“這是給你的獎勵。”
汪立軒說著話,將手里的漆黑寶石賽到了宿管班溫綸手中:“這是你應得的!”
班溫綸接過漆黑寶石,面上浮現出一抹驚喜之色,似乎不太好意思收下。
但這份獎勵的價值,似乎又相當高,高到讓他很難拒絕。
兩人的互動很快結束。
絕大多數新生乃至于二三年級的老生,都只是看到表面,沒有理解汪立軒的真正意思。
許多人甚至還以為,班溫綸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拖延了湮滅獸,保護了大家。
實際上,這是汪立軒在幫班溫綸正名。
同時汪立軒也在暗中告誡班溫綸——小子,下次要是再遇到這種事,還得這么做!
哪怕天塌了,其他學生都死光了,只要能護住顏安青三人,就算班溫綸立下大功,白巖一高會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決定!
之前因為太過恐懼和緊張,學生們的神經全都繃得緊緊的,根本不敢放松。
現在確認湮滅獸被擊殺之后,稍微放松下來,一些學生就忍不住哭出聲來。
因為……
住在308宿舍的那個新生,真的死了!
死相非常慘烈,渾身血肉模糊,幾乎看不出生前長的什么模樣,簡直像是被無可抗衡的力量扭曲成了一團碎肉!
不過,顏安青還是從穿著打扮上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果然是申思源啊……”
申思源是最普通的下等天賦擁有者,性格冷漠陰鶩,在昨天的短暫交流中,曾對顏安青說過“英雄都是蠢貨,等我成為武者之后,絕不會去找湮滅獸送死”之類的話。
他是壞人嗎?
不是,只是段位比較低的自私者罷了。
稍微有些心機的人,都會隱藏自己的想法。
申思源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避著白巖一高的老師們。
可他并沒有引來呵斥與責罰。
每一個天賦者,都是珍貴的種子,包括景樂成校長在內,所有先行者們,都想著通過教育引導,一點點轉變申思源的想法。
可是,幕后至高并不是這么想的。
顏安青早就有所猜測——湮滅獸的投放,可能并不是完全隨機的。
他估計在很多情況下,它們的出現與否、出現頻率,受到幕后至高的控制。
倒霉蛋申思源,成為了激發新生們修煉熱情的工具人,被迫犧牲——他沒有任何選擇權。
“這個世界的基調,就是成為英雄,守護民眾。”
顏安青看著申思源的尸體,在心中嘆息。
“你自己那樣想,無所謂,可是說出來,向其他人尋求認同感,那就是自尋死路!”
“和至高作對,誰都救不了啊……”
這個時候,白巖一高的諸多老師們,也都先后聞訊趕至。
少數不信任任何人的新生,不曉得躲藏在什么地方,如今也一個個出現。
趕到現場的景樂成校長,對汪立軒老師和班溫綸宿管的處理應對非常滿意。
“未來三年,我會安排一半的教師輪流入住空閑學生宿舍,確保大家成長起來之前的安全!”
景樂成只用了一句話,就讓新生們的恐懼消散了大半。
雖然沒有看到具體場景,但結果是汪立軒干掉了湮滅獸。
其他老師就算戰力不如汪立軒,也不會差的太多吧?
然而校長的下一句話,又讓眾人面色煞白,驚出一身冷汗。
“你們以后,是要成為武者,和湮滅獸作戰的英雄!”
“所以,一定要適應血腥場面!不能稍微見到一點血,就手軟腳軟。”
“去308宿舍,瞪大你們的雙眼,好好看清楚——如果沒有實力,沒能成為武者,在面對湮滅獸的時候,會有怎樣的下場!”
同學們心中哪怕有千般不愿,萬般不肯,也仍然被迫參與了觀察隊伍。
沒辦法!
校長已經給出警告了——任何高級學府,最終要培養出來的,都是敢于作戰、勇于作戰的英勇武者,而不是看到一點血就被嚇破膽的軟腳蝦。如果哪個學生連血都不敢看,那干脆直接就要開革出去。
湮滅獸對人類而言,就如同天敵一般,在學校好歹還有武者老師們在旁邊照拂,離開這里,遭遇湮滅獸,那就只能認栽等死了!
越是怕死的,反倒越是要直面這血腥的一幕。
新生們聚集在一起,被迫觀看了308宿舍的慘狀。
許多高二高三的老生,也都享受了一番“新生福利”。
反正三個年級加在一起,也才一百多人而已,用不了太多時間。
學生們看完308宿舍的慘狀之后,面色陰沉地聚在一起,情緒經過簡短的醞釀,便爆發了出來。
“湮滅獸……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樣詭異的存在啊?!”
“哼,貓吃魚,狗吃肉,無非是把咱們當成了盤中餐罷了!等我以后成為武者,一定要殺光這群禍害!”
“小學妹,你的眼神很不錯,可惜,說錯了一點!湮滅獸進行殺戮,并非為了捕食,也不是為了滿足生存和精神需要。這就是它們存在的意義,僅此而已。”
“湮滅獸,是一切生命的公敵!”
顏安青并沒有加入新生們的討論,他在回味剛才汪立軒和湮滅獸的戰斗。
湮滅獸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擁有超長血條、攻擊力和敏捷也都相當逆天的角色。
就屬性而言,汪立軒在任何方面都比不過那個湮滅獸。
只不過,他的強大技巧和搏殺經驗,彌補了兩者之間的差距!
湮滅獸只是憑借本能去作戰,這才給了汪立軒戰而勝之的可能。
啪!啪!啪!
校長景樂成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好了,該看的,都看完了,大家回去休息。”
“學校會安排老師們在宿舍守護。”
“明天還有修煉,睡個好覺,養足精力!”
這話讓學生們聽的眼角抽搐不已,心中瘋狂腹誹。
睡個好覺?
見過這恐怖漫畫一樣的場景之后,還能睡個好覺的,心得有多大啊!
翌日,顏安青在食堂吃了十人份的早餐之后,緩緩踱步走向教學樓。
在路上,他見到許多面色蠟黃、猶如縱欲過度的同學。
顯然,經歷了昨天那件事后,大家都變成驚弓之鳥。
“這邊。”
顏安青剛剛來到教室門口,就聽到了汪立軒的聲音:“今天我對你和張子安、司徒穎單獨授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