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了么？這么早起來？”
張麗琴懶散的睜開眼睛，卻看見楊間正在穿衣服似乎準備出門了。
“還早？我上班都要遲到了。”楊間回頭看了一眼。
“你還要上班？誰請得動你啊，身價幾十億的大老板，都舍得用幾頓黃金建房子，首富也沒你這樣闊綽啊。”張麗琴翻了翻眼睛笑著說道。
楊間道；“身價幾十億？那都是虛的，只是暫時解決了溫飽而已，不用為吃喝拉撒煩惱而已，我真正要賺的不是錢，而是命，別看現在我還算比較富裕，指不定什么時候貨幣貶值，我就成了一個窮光蛋。”
靈異事件繼續鬧下去的話，這個世界的社會經濟結構肯定會出大問題的，他有預感這一天會來到。
“去忙抓鬼的事情么？”張麗琴沒有回答而是轉而問道。
“別把抓鬼說的很輕松一樣，搞不好下次我就要栽在某件靈異事件當中，和那玩意接觸死亡率太高了，最近我得減少和此類事件接觸的頻率。”楊間說道。
張麗琴在床上轉了一個身，撐著腦袋看著他笑道；“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狀態有點不一樣了？”
“哪方面？”
“身體方面。”
張麗琴看著楊間的后背，一塊塊黯淡的尸斑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消除了，露出了健碩的背肌，讓她昨晚有點癡迷。
楊間道：“是在變好還是在變壞？”
“當然是在變好。”張麗琴笑著說道。
“那個王教授臨走前給了我一份身體鍛煉的計劃書，我試著用他的方式對身體重新改變了一下，大概就是什么加快新陳代謝，激活身體潛力之類的，看來有點用。”
楊間穿上衣服轉身看著她道：“這種方法很極端，普通人用了之后會身體崩潰，什么肌肉溶解，骨折，身體中毒之類的，不過我不礙事，我的身體早就變的與眾不同了。”
“所為的變好也只是表明現象而已，這讓我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的人，僅此而已，一旦平衡失效，我的身體將會迅速惡化，尸斑，尸臭，甚至是腐爛將會再次出現在我的身上。”
他說話很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別說了。”
張麗琴急忙打斷了他，有些抱怨道：“在一個女人面前說這個真的好么？就不能讓我保留一點對美好的幻想么？”
“經歷了靈異事件之后你應該知道所為的美好幻想都是假的，現實是殘酷而又恐怖的。”楊間看著她道。
“我當然知道，但我還是覺得這個世界至少還有你，你讓我依然保留著這份幻想，讓我相信在面對鬼的時候至少還有人會來救我。”張麗琴眸子之中露出了一些復雜的情感。
這種情感之中透露出來的是一種崇拜和仰慕。
楊間想了一下道：“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一輩子，現實還是要面對的，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要出去上班了。”
他并沒有找借口離開，而是剛才章華已經發信息通知他了，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九點鐘就要準時去搜查尚通大廈。
這樣的事情楊間當然是要參與。
一輛車在門口停著，章華親自來接楊間了。
不過現在的楊間也的確有這個享有這種待遇，他現在算是大昌市的直接負責人，論權利的話在本地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只是他并不是那種喜歡享受權利的人。
“楊刑警。”章華敬了一禮。
楊間說道；“章隊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這半路中竄出來的人比不上那些部隊里出來經過專業訓練的老刑警，能處理的事情也是有限，不過你們放心，除了涉及靈異事件以及我個人的事情之外，別的事情我是一概不會插手的。”
他這樣說不是客氣，而是減少麻煩事情找上來，他這種活不長的人壓根就不想把精力放在對市區的管理上。
“那好吧，有什么話我就直說了。”
章華點了點頭，既然楊間不喜歡那就減少了一些客套的話：“這次安排了一隊人搜查尚通大廈，上面的意思是只要這家公司涉及違法，違規的事情，沒有情面可以講，直接查封，但如果這次搜查找不到什么證據的話，還希望楊間你能以大局為重。”
楊間看著他道：“怎么樣才算是以大局為重。”
“雖然我們手中的證據表明這家公司的確是雇傭了國外的一些雇傭兵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甚至上次觀江小區那起暗殺事件也很有可能是他們主導的，但所有的事情還得依法來辦，這畢竟別人是正規公司，而且又是跨國企業，這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掉了，影響不好。”章華道。
“靈異事件都發生了，現在還要在意這個？”楊間有些詫異道。
章華壓著聲音道：“這是兩碼事，靈異事件的消息還處于盡可能封鎖的情況之下，至少世界各國是心照不宣的，能隱瞞到什么時候就隱瞞到什么時候，實在是隱瞞不住了才曝光，你應該能理解，這種事情一旦全面曝光肯定會引起社會動蕩的。”
“這種動蕩對解決靈異事件起不到任何的幫助，只會添亂，到時候犯罪率高發，各地工人罷工，商店關門......也許最后釀成最大傷亡的不是靈異事件，而是人為的動蕩。”
“說的好像有道理。”楊間沉吟了起來。
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來看，將靈異事件的真相遮蓋并不是欺瞞群眾，而是一種保護。
人為的動蕩有多可怕從歷史書上就可以看的出來。
“不過這似乎和我沒有關系吧。”楊間又轉而道。
章華苦笑道；“沒有理由，沒有證據打掉一家跨國企業，這換做誰都不會高興，雖然是特殊時期，但要這樣光明正大的胡來，還是會有一些影響的。”
楊間聽了半天算是有點了解了。
自己可以暗地里搞事情，但是不能明著來，畢竟要顧忌一下國家的臉面。
“這么麻煩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應該走一趟讓這尚通大廈直接消失。”楊間摸了摸下巴，看著車窗外那棟逐漸靠近的大廈。
用鬼域的話自己可以在一秒內把這大廈埋進地下一萬米。
“對了，如果查封了這公司，這棟樓能不能弄到我手上來？”
楊間驀地想起了自己要開一家公司，雖然業務沒有想好，但至少得有一個辦公地點。
章華愣了一下，隨后道：“你要這棟樓？”
“我覺得這樣的一棟樓給一個居心叵測的國外勢力占著太可惜了。”
楊間道：“而且我負責大昌市總得有一個辦公地點吧，我看中這地方了，你替我想個辦法吧，正規的。”
“如果能查封這家公司的話，按照正常的程序這棟樓也會被當成資產查封收公，然后由法院那邊重新拍賣，現在大昌市大半個城城區都空著，樓房什么的已經不太值錢了，估計這棟樓愿意接手的也不多，楊間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到時候請示一下上面，到時候直接撥給你應該沒有問題。”章華道。
負責一個城市的國際刑警要一個辦公地點，上面肯定是會毫不猶豫的批準。
“聽你這樣一說這家公司不查封都不行了。”楊間笑道。
查封了就是自己的了，這一趟也沒白跑。
章華嘴角一抽，心中祈禱這個楊間千萬別亂來，畢竟這次是帶著搜查令來的不是私人恩怨。
很快。
車在大廈的門口停了下來。
已經有公務人員在這里集合等待了。
“章隊，人已經到齊了，小王剛才已經進去里面提前通知前臺，準備約見這家公司的負責人。”一位公務人員走過來說道。
章華說道：“不用約見了，通知一聲就可以了，這次有搜查令，我們依法辦事，約見只是浪費時間，直接點，通知其他人開始干活，盡可能的找出證據打掉這家公司。”
“不用那么麻煩，跟著我就行了。”
楊間道：“誰會把證據放在臺面上讓你們找到，能被你們找得到的還叫證據么？”
“這類公司肯定把秘密藏的非常深，我覺得動用一些非常手段效果要更好一些，你做好接收的準備就行了。”
非常手段！
鬼的能力么？
章華心中暗暗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