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沒有關注。”
“你會不關注？”
“男人婆，你什么意思。”
凱莎笑而不語。
鶴熙則是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她們是身處一個黑黝黝的洞穴之內，地點則早就不在火星，是到了赤烏恒星外圍隕石帶。
赤烏恒星系第一個發出波動讓孫悟空陷入狂暴并疑是成為五代的起始源點被找到，包括凱莎、鶴熙、涼冰和潘震、卡爾，他們就第一時間找了過來。
到了地頭經過比較繁瑣的勘探，還是人一個又一個地區地查找，才算是找到了一個飄浮在星空隕石帶密集地區核心的一個疑是蟲洞的物體。
遠程探測無法發現什么，跟他們遠程探測無法發現藍星花果山的那個超級大洞有什么一樣，哪能還不知道預示著什么。
經過探討，實事求是的結果是讓卡爾先進入。
幻體的卡爾進不去，肉體的卡爾被大時鐘挪移了過來、
然后作為幻體的卡爾跟上次一樣是進不去，肉體的卡爾進去一個小時才重新出來，告知眾人里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黝黝洞穴。
凱莎再一次表現出有自毀的傾向，選擇第二個進入。
結果凱莎進去兩個小時再出去，給的答案跟卡爾一致。
一個黑黝黝而深不見底的洞穴通道，無法與外界進行溝通，信息量其實已經挺大的。
超越了他們的技術，已知的其實有兩個文明，一個是神河文明，另一個則是盤古文明。
他們來到赤烏恒星系為的就是尋找答案，探查到了這么一個神秘的地方，沒有誰會放棄進入。
鶴熙心情其實挺糟，她當然有在時刻關注呂小啟在做什么，只是分出一些精力罷了，對她來說真沒有任何的影響。
在進入洞穴之前，鶴熙本來是要聯絡呂小啟進行會知，諸如他們進入未知蟲洞會與外界失去聯系之類。
比較要命的是當時正是趙信與炙心在說造小人的事情，后面扯到了呂小啟身上。
先有瑞萌萌的決定在前，又有彥促狹之下的挑釁在后，呂小啟還帶著彥玩消失，去的還是脫離鶴熙可觀察的地方。
鶴熙心情變得糟糕，可以理解的吧？
凱莎跟鶴熙當了那么多年的姐妹，哪可能看不出鶴熙有什么心情。
恰恰是能看出鶴熙心情惡劣，凱莎才會抓住機會刺激一下。
要知道這種機會可是非常難得！
要不然，鶴熙永遠是那么的理智和沉著，可算是出現一個能夠左右她心情的神河體，凱莎也只有為鶴熙高興才想刺激。
“我們飛了四天了。”鶴熙表情有些冷，說道：“不會要飛個幾百年吧？”
“你能別烏鴉嘴嗎？”涼冰沒心情去調侃鶴熙，語氣惡劣地說：“要換作以前，別說是幾百年，飛個幾萬年我都不介意。現在……別說特么幾百年了，幾百天我都受不了。”
在過來之前，涼冰有聯絡杜薔薇，得知的是杜薔薇與葛小倫成了搭檔，再結合之前杜薔薇和葛小倫的一些事情，她莫名地有些慌。
潘震也有自己憂愁的地方，他同樣聯絡了蕾娜，知道蕾娜與一幫姐妹去搞什么時尚，真的怕蕾娜又放飛自我。
要說最輕松的大概是凱莎和卡爾。
凱莎已經決定放任新生代的女天使成長，以她的性格就絕對不會再去干涉什么。
卡爾？他的牽掛都放下了，沒有太需要操心的神河體。
他們現在的狀態就是洞中無歲月，不知疲憊地飛啊飛啊，直至找到可能存在的盡頭。
“天渣集團與斑駁藍成了一伙。”涼冰看向了凱莎，說道：“上一次就出來三個王級，暗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你不擔心？”
“并不。”凱莎笑吟吟地說：“交給她們，我愿意接受任何的結果。”
涼冰撇了撇嘴不再說話，覺得自己好心又給當成驢肝肺，就像一開始研究虛空理論那樣。
“天渣那邊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地方。”鶴熙一直的想法都很單純，說道：“他們安份接受流放沒什么事，出來的結果只有一個。”
腦袋被砍下來，插在槍桿之上，再圍繞天使之城一圈？
鶴熙是真的早安排好了劇本，一切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種結果。
不知道疲倦地飛了將近百天，他們可算是看到了除開黑暗之外的顏色，遠處有了一點比針芒大不了多少的亮點。
有了新發現讓他們振奮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什么情況，潘震和涼冰先后表示自己受到了干擾，是一種越往前阻力越大，基因引擎和暗質計算機都出現的問題。
“按照推算，我再前進一百萬公里將會被瓦解掉超級基因！”潘震對自己的情況能做到心里有數，說道：“只有我和涼冰受到影響嗎？”
“并不是。”凱莎率先停下來，說道：“我或多或少也遭到了影響。”
鶴熙只是點點頭，沒有說一句話。
在場的大佬，神體強度最好的當然是凱莎與鶴熙，再來才會是卡爾。
“你們不能再往前了。”凱莎并不希望一次探查折進去兩位合作對象，看到涼冰要炸刺，說道：“不聽我也無所謂。只是這里非常詭異，一旦隕落極可能會造成真正的落幕。”
潘震不喜歡作死，他率先表示自己將會停止前進，卻沒說要返回。
“特么的。”涼冰臉色非常差勁，低聲嘀咕了幾句不知道是什么，惡劣地說：“老娘現在還死不起。”
兩個弱一些的大佬認清現實。
涼冰卻不想再在這里面待了，說完就轉身往回飛。
剩下的凱莎、鶴熙和卡爾，不發一語重新有了動作。
不知道飛了究竟多遠，凱莎感覺到受到基因壓制的同時，注意到卡爾身上竟然出現了腐朽的痕跡。
“你沒任何事？”凱莎是真的沒察覺到鶴熙有什么異常，說道：“你呀，私貨也太多了。”
鶴熙挑了挑眉頭，嘴角勾了一下才說道：“我一直搞私活沒有錯，但研究出來的東西只要我有，少不了你的。”
關于這一點鶴熙不會說謊，那么就是近期才弄出來的東西，可能是來不及，或者出于其它原因沒有準備凱莎的那一份。
凱莎想到了什么，又說：“你從小啟身上研究出了什么？”
“呀呀呀，被發現了？”鶴熙也不想搞什么神秘，看了一眼狀態比較糟糕的卡爾，說道：“小啟不受任何的力場干擾，我從發現的時候就開始研究，花費了將近三年才取得一些小成就。現在還是初號機的調試階段，并且……我還沒有告訴他。”
凱莎是戰斗神沒有錯，但她還是一位文明之主，哪怕不專精都要什么都懂一些。
“頻率？還是基因序列號？”凱莎見鶴熙一再搖頭，錯愕地問：“難不成是愛？”
“我……無法再往前了。”卡爾沒有降慢速度，身上的腐朽更為嚴重，一邊飛一邊出現了一條由身體物質構成的尾巴，說道：“請一定與我共享對面是什么。”
凱莎和鶴熙都沒有降慢速度，她們知道那一條長長的尾巴是什么，也能判斷卡爾多久之后會徹底崩潰。
再往前大約四千公里左右，卡爾整個很突然地爆開，消失得徹徹底底。
這個時候遠處的光亮已經有門洞的大小。
“我……好像也進入到腐朽階段了。”凱莎一邊飛一邊抬起手在看，對鶴熙說：“如果最后只有你能到達對面，別有任何的猶豫，不管看到了什么立刻回來。”
鶴熙沒有多余的調侃，認真地應了聲：“好。”
她們繼續飛行，看到的亮光已經有一個足球場地的大小，到了這里凱莎的神體也受不了開始崩潰。
“你回去吧。”鶴熙就是神圣之軀的創造者，看著凱莎不斷崩潰又再重組的狀況，笑著說：“幸好這里只有我們兩個，要不然你就徹底沒形象了。”
凱莎扯了一下嘴角，一邊降慢速度，一邊說道：“你這樣光溜溜到對面去，別被占便宜了。”
鶴熙立刻笑不出來。
她們都不知道對面是什么，一切都超出了理解范圍，只有親自去見證才能得到答案。
只剩下鶴熙還在不斷往前飛，神體不受到影響，可是她沒有呂小啟自帶的力場能保住一身的衣服，對面要是有智慧生物的話，場面的確會比較尷尬。
鶴熙經過兩天的飛行，親眼看到了出口遠比他們之前想象得要大得多，沒有減速直接穿過光幕出去。
從極度的黑暗之地，再來到一個滿滿都是白色的世界，哪怕鶴熙能夠調整眼睛的視覺，一再嘗試卻發現依然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此刻只能說聲，我靠。”
鶴熙比較懵，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努力有沒有價值，下一刻卻是發現了什么，對著前方繼續飛，然后發現這里不但是白茫茫的世界，其實是密布著白色的顆粒。
白色的顆粒在鶴熙進入時就不斷嘗試要地鉆入她的神體，只是她目前的狀態跟呂小啟一致。
用玄幻側的說法，就是萬邪不侵。
選了個方向不斷前進，鶴熙猛然間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