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非當警察  2470 哥薩克仆從軍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重生南非當警察 | 鲇魚頭   作者:鲇魚頭  書名:重生南非當警察  更新時間:2022-12-18
 
布達佩斯戰役因為有南部非洲軍隊的參與,戰報是真實可信的。

12月的多瑙河正處于枯水期,河面變窄,且已經徹底冰封,汽車可以行駛,但是坦克不行。

上個星期,俄羅斯第10集團軍司令官日馬琴科中將派出一支裝甲部隊,試圖通過冰封的河面繞過德軍陣地,對德軍陣地實施夾擊。

結果很糟糕,冰面無法承受重達45噸的IS2,當四輛IS2一起駛上冰面之后,冰層破裂,四輛IS2沉入水中,現在只剩下一截炮管露在河面上。

這次失敗的突擊只是布達佩斯戰役的一個縮影,自從恢復進攻以來,俄羅斯軍隊好像突然變得不會打仗了一樣,連續損兵折將,士氣受到極大影響,將軍們也受到牽連,最近一個星期,已經有三支集團軍的指揮官被撤換。

“第53集團軍的指揮官又換人了,現在是加拉寧中將——”陳蒼很為自己的俄羅斯同行們擔心,在俄羅斯當將軍,危險程度不亞于在法國當總理。

“塔拉索夫少將怎么樣了?”布來克也心有余季,幸虧羅克和亞瑟都不是殘暴之人。

第53集團軍隸屬于第二方面軍,是最早參與進攻布達佩斯的俄羅斯軍隊之一。

德國人的反抗極為勐烈,第53集團軍進展不利,在第一次攻擊失敗后,集團軍司令馬納加羅夫中將被撤職,繼任者為塔拉索夫少將。

陳蒼現在還沒搞清楚“塔拉索夫”這個名字是怎么拼寫呢,第53集團軍的指揮官就又換人了。

悲劇的是,這些被撤職的指揮官,下場通常都很悲慘。

“誰知道呢,希望他不會去西伯利亞種土豆——”陳蒼不是玩梗,是真心祈禱。

如果只是種土豆,那都已經是比較好的結果了。

“圣誕節之前,我們肯定無法結束戰斗了。”布來克略悲觀,俄羅斯那邊的情況不妙,總得有人當替罪羊。

多瑙河對岸的德軍守軍,最多不超過15萬人。

俄羅斯這邊可是集結了150萬人,十個人打一個。

原本沒什么懸念的戰斗,結果確實一邊倒,而且俄羅斯還是挨打的一方,這肯定讓大胡子火冒三丈。

陳蒼和布來克這邊,不知道俄羅斯軍隊的損失到底有多少,粗略估計,不會低于20萬人。

如果這個結果是發生在南部非洲軍隊這邊,整個南部非洲都會為之震動,自從世界大戰爆發以來,南部非洲從來沒有在一次戰役中損失超過10萬人。

在俄羅斯那邊就司空見慣了。

感覺俄羅斯軍隊,一次戰役如果不損失百十萬人,就達不到戰役標準。

“命令部隊保持耐心,我們得維持戰線的平衡——”陳蒼不冒進,跟步履維艱的俄羅斯人不同,南部非洲這邊,已經攻入布達市中心,如果有需要,圣誕節前結束戰斗還是有可能的。

多瑙河真的是界限分明,兩岸的戰斗幾乎是同時爆發,烈度卻截然不同。

俄羅斯那邊,德國人死戰不退,經常有連排級別的戰斗,打到全軍覆沒,也沒有一個人投降。

南部非洲這邊,仆從軍毫無戰意,只進行敷衍式的抵抗,打仗就像上班,隨便打兩槍就舉手投降,毫無心理障礙。

據投降的仆從軍官兵交代,布達這邊戰斗意志最頑強的部隊不是德國人,也不是匈牙利仆從軍,而是一支來自俄羅斯的軍隊。

陳蒼詳細了解之后才知道,這支俄羅斯部隊來自烏克蘭。

烏克蘭盛產哥薩克。

而哥薩克這個群體是沒有忠誠可言的。

也不能這么說,帝俄時代,哥薩克對沙皇的忠誠度還是很高的。

現在的俄羅斯政府成立后,哥薩克就失去了忠誠的對象,所以在德軍入侵之后,烏克蘭這邊就成立了總兵力多達10萬人的仆從軍。

在法國境內作戰的那支俄羅斯軍隊,也是烏克蘭仆從軍。

有意思的是,河對岸的俄羅斯第二、第三方面軍,同樣是以烏克蘭人為主,所以哥薩克這個民族真的很悲催。

“這樣不好吧,馬利諾夫元帥還希望我們在結束了布達的戰斗之后,向佩斯發起策應進攻呢——”布來克擔心引發友軍不滿。

“你難道想幫助俄羅斯人吸引火力嗎?”陳蒼不擔心,該擔心的馬利諾夫。

大胡子的耐心是有限的,集團軍指揮官都撤換了好幾個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輪到方面軍指揮官了。

俄羅斯什么都沒有,就是人多,而且無懼犧牲。

命令層層分解,到一線的時候,第41突擊隊距離布達市中心的勝利廣場只有不到一公里。

南部非洲這邊的進攻不搞坦克大決戰,而是將部隊分解成人數不等的突擊隊,向布達市區發起滲透進攻。

城市地形復雜,坦克行駛在狹窄的街道上,就跟活靶子差不多,不利于坦克作戰,所以輕裝步兵大行其道,小規模的突擊隊,比裝甲部隊的攻擊效果更好。

關鍵是裝備先進,更適合城市作戰。

現在南部非洲這邊,包括仆從軍在內都已經全面換裝更適合城市戰的自動武器和半自動武器,使用30發彈匣的突擊步槍,結合半自動的尼亞薩蘭步槍,中近距離都可以保證火力的穩定性,輔以更適合室內作戰的手槍和霰彈槍,就算逐屋爭奪也不怕。

其實對于室內作戰來說,手榴彈才是大殺器,尤其強調軟殺傷效果的震撼彈,最大可能避免誤傷,成為戰士們的最愛。

第41突擊隊的突擊隊員,已經將威力強大的防御型手雷,全部換成效果更好地震撼彈,正準備向勝利廣場發起進攻呢。

“搞什么,又要停止進攻,想得到一枚勛章就這么難嗎!”來自內志的阿姆利心有不甘,從他旁邊的窗戶,已經能看到勝利廣場旁邊的鐘樓了。

南部非洲國防部很大方,對于參戰的南部非洲遠征軍來說,想得到一枚勛章很容易,哪怕腳扭傷了,都有相應的勛章。

南部非洲國防部也很吝嗇,對于聯盟部隊官兵來說,除非久經沙場屢立戰功,才有可能得到南部非洲國防部頒發的勛章,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不過分。

這已經是阿姆利參戰的第三年,大大小小的戰斗經歷了十余次,阿姆利卻還是沒有得到勛章。

“想拿勛章還不容易,申請加入南部非洲國籍啊——”來自坦葛尼喀的路易斯半躺在一張舊沙發上,正在仔細擦拭一枚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戒指。

帶寶石的,而且還是歐洲人鐘愛的祖母綠。

匈牙利也是老牌帝國主義國家,長期被奧斯曼帝國和奧地利統治,一戰之后才恢復獨立。

1941年,匈牙利加入軸心國,到1944年,德軍才入駐匈牙利,還沒有來得及對匈牙利進行有組織的搶劫呢,布達佩斯戰役就爆發。

所以布達佩斯戰役的參戰部隊官兵就收獲頗豐,從11月份開始,每個月從布達佩斯發往南部非洲的郵寄包裹多達百萬件。

“我申請了三次,全部都被駁回——”阿姆利傷心,南部非洲對于入籍的審核太嚴格了。

能申請就不錯了,坐在另一個窗戶下面休息的克來因,連申請的資格都沒有。

克來因是保加利亞人,在戰斗中和部隊失散,屬于第41突擊隊的編外成員。

跟南部非洲遠征軍相比,保加利亞軍隊的裝備差一些,至少震撼彈這種東西是沒有的。

保加利亞軍隊的戰斗力也不怎么樣,他們習慣于一板一眼的作戰,不擅長根據敵人的具體情況進行調整,所以在攻擊布達的戰斗中,保加利亞軍隊傷亡慘重,很多部隊的基層編制都被打散,等戰斗結束后,保加利亞軍隊肯定要好好總結。

“我們要撤回后方休息嗎?”克來因現在最想的是洗一個熱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覺。

其實布達這邊的戰斗真不怎么激烈,有時候十幾二十分鐘都聽不到槍聲,街面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天空中只有雪花,偶爾河對岸會有隆隆炮聲傳來。

不過如果因此大意,把身體暴露在窗口,那么說不定就會遭到德軍狙擊手的狙擊。

現在德國人也改變戰術了,不和南部非洲遠征軍硬拼,而是在城市里打游擊戰,很多德國老兵的步槍上連瞄準鏡都沒有,打得卻很準,一兩百米之內,幾乎指哪打哪。

“想什么呢,就算停止進攻,我們也要原地固守,直到有人來接替我們——”阿姆利也坐下來,把震撼彈全部掏出來,放在最順手的位置,在窗戶底下排成一排。

“那么什么時候會有人來接替我們呢?”克來因現在還不理解“接替”的含義。

“嘿嘿,如果著急,你可以先睡一覺。”路易斯把擦干凈的戒指戴在手上,左看右看,心滿意足。

阿姆利在撇嘴。

這明顯是女式戒指,戴在你一個大男人手上,畫風實在詭異。

關鍵路易斯手上戴了好幾個戒指,左手就有三個,搞得跟暴發戶一樣,直接拉低了阿姆利對于南部非洲人整體素質的認知。

這時候街道上突然有動靜,阿姆利把窗簾拉開一個縫觀察,發現是幾名南部非洲遠征軍士兵從街對面跑過來。

路易斯投以詢問眼神。

“自己人——”阿姆利明顯放松下來。

路易斯不放松,端起自己的自動步槍,槍口對準門口。

木質樓梯,上樓下樓動靜都大得很,來人到了門口沒敲門,先對暗號。

“牛角!”

“羊頭——”

路易斯也松口氣,口令對得上就行。

參與進攻布達的部隊有好幾支,分別來自多個不同地區,好幾萬人不可能個個都認識,口令是最行之有效的確認方式。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路易斯看著熟悉的黑眼睛黃皮膚,徹底放松下來。

口令或許會外傳,黑眼睛黃皮膚卻做不得假。

來人表情略焦急:“有沒有醫療箱,我這邊有人受傷。”

漢語!

那就更做不得假了。

“有的,嚴重嗎?”路易斯主動把沙發讓出來。

“還行,我們可以自行處理——”上士陳和槍上肩,轉身幫著其他兩名士兵把一名傷兵扶進來,確實不算嚴重,在這里只能進行簡單包扎,還是要送往后方接受進一步治療。

“你們這邊情況怎么樣?”陳和主動和路易斯交流。

“還好,我們正在等待補給,子彈快要打光了——”路易斯掏出香煙,陳和擺手拒絕。

戰場上,煙能不抽還是不要抽,無論煙或者火光,都很容易暴露。

“我們的也不多了,有吃的嗎?”陳和饑腸轆轆,自動步槍好用是好用,就是子彈消耗太快跟不上。

想想當年英國為了減輕后勤負擔,甚至給李·恩菲爾德安裝了彈夾阻斷器。

自動步槍連射的話,扳機一扣30發子彈三秒打光,就算省著用,一個基數也只能堅持一次小規模戰斗。

單發步槍時代,一個彈藥基數是120發。

半自動步槍是200。

現在陳和和路易斯他們這些自動步槍手,一個基數彈藥是300發。

不過在真實戰斗中,每一個自動步槍手,都會攜帶不止一個基數彈藥,不設上限,基本上在不影響行動的前提下,能帶多少帶多少。

“只有餅干和火腿——”路易斯這邊食物還是有的,陳和道謝接過來。

“伙計,你們多久沒有接受補給了?”阿姆利終于有機會插話。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陳和狼吞虎咽,路易斯把水壺遞過去,陳和打開聞了下,敬謝不敏。

路易斯水壺里裝的是酒。

阿姆利遞上自己的水壺,這回終于是水。

阿姆利是信徒,不喝酒的。

“老沉的傷有點重,得盡快送到野戰醫院——”剛剛完成包扎,滿手是血的華裔士兵一屁股坐在克來因身邊,表情和精神都疲憊。

“先休息一下,然后再出發。”陳和走到老沉身邊,老沉陷入昏迷中沒反應,還好有呼吸。

身處戰地,休息時間是奢侈品,陳和一盒餅干沒吃完,不遠處突然傳來密集槍聲,德國人的反擊來了。

不是德國人,是那支烏克蘭人組成的仆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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