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非當警察  2594 大意失荊州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重生南非當警察 | 鲇魚頭   作者:鲇魚頭  書名:重生南非當警察  更新時間:2023-05-13
 
真相這東西隱秘的時候才是威脅,一旦公之于眾,不僅是美國的麻煩,對于南部非洲來說也是。

俄羅斯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借助這個機會打破西線盟軍之間的聯盟,繼而突破西線盟軍對俄羅斯的封鎖。

只這一件事,肯定達不到這個目的。

可是類似的事情要是多了呢,就算羅克和杜魯門顧忌國家利益維持聯盟,兩國民眾也不同意。

現在的波茲坦,幾個主要國家之間的關系都很微妙,看似還是同盟,實際上如履薄冰,關系隨時破裂。

俄羅斯是借助這件事給美國和英國上眼藥。

南部非洲也在利用俄羅斯的威脅,加大南部非洲在歐洲的影響力。

對于歐洲來說,俄羅斯就像一頭兇猛的猛虎。

如果把猛虎關進籠子里,歐洲國家就必須依賴南部非洲的援助。

楊·史沫資雖然不喜歡美國和英國,可同樣不喜歡俄羅斯。

美國和英國再利益不一致,那也是資本主義社會的內部矛盾。

俄羅斯可是工人階級國家。

工人階級嘛,對于資本的影響力了解有限。

莫洛托夫原以為將真相公之于眾,就會引發南部非洲和美國之間的矛盾,然后俄羅斯就可以左右逢源,繼續爭取美國和南部非洲的支持。

別聽大胡子嘴上強硬,免費的好處誰不想要呢。

莫洛托夫萬萬沒想到的是,楊·史沫資根本不給事情發酵的機會。

新聞發布會之后的第二天,莫洛托夫所希望的場面并沒有看到,《泰晤士報》的頭版是英國即將開始大選,《費加羅報》的頭版是工人國際法國支部的支持率持續走低,《尼亞薩蘭日報》的頭版頭則條是東亞盟軍向日本發起新一輪攻勢。

也有報紙報道了盟軍在波茲坦的沖突,不過都不是影響力比較大的媒體,而且還不是重點板塊,最多在邊邊角角占一個豆腐塊大小的簡報,毫不起眼。

俄羅斯國內影響力比較大的媒體,倒是都將這次沖突作為重點報道大肆宣揚,效果也確實有,不僅讓讀者充分認識到了西方國家的貪婪本質,同時還極大程度愉悅了俄羅斯讀者——

重點就是這個讀者群體。

莫洛托夫希望看到的,是歐美國家媒體將這件事作為重點報道,繼而引發輿論關注。

現在這件事在西方國家沒有引發任何波瀾,只在俄羅斯影響力覆蓋的區域內持續發酵,這根本達不到想要的目的。

“可惜了,這件事如果讓我們來操作,很多人會很難受。”阿爾文很遺憾,俄羅斯還是粗糙,不擅長微操。

這就是資本的作用。

事實真相是什么不重要,只要是對南部非洲不利的消息,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就有能力徹底封鎖,根本不給輿論發酵的機會。

美國那邊也一樣,整個二戰美國戰死三十萬人,區區一名美國大兵,如果沒有身份背景,根本不值得關注。

甚至那位參議員,也不希望這件事引發媒體的關注。

鍍金這種事好做不好說,美國人口口聲聲人人平等,農場主的兒子奔赴前線和敵人浴血奮戰,參議員的兒子待在安全的大后方逍遙度日,等著分享勝利榮耀,說好的平等呢?

“這件事到目前為止。”羅克不想節外生枝,只想順順利利把會開完早點回家,甚至連爭權奪利的心思,都沒有在南部非洲的時候那么強烈了。

主要是也沒什么好爭的了,現在德國已經家徒四壁,羅克就算挖地三尺,也很難從德國刮到太多油水。

南部非洲遠征軍都知道收集戰利品,美國大兵和俄羅斯人、英國人也沒閑著,過去的幾個月里,德國幾乎被搬空,只剩下土地沒搬走。

有道是匪過如篩兵過如篦,盟軍可不是不拿群眾一根線,每占領一個城市,干凈的就跟用水洗過一樣,所有有價值的東西全部弄走,給德國人留下的螺絲釘和螺母都是不配套的。

巷戰最大的好處是沒有遺漏,士兵在作戰過程中,看到什么好東西,隨手就給揣兜里了,誰搶到了是誰的。

后續部隊也有收獲,士兵搬不走的大件,比如工廠里的機器,倉庫里的剩余物資,德國人辛辛苦苦積累了幾百年的技術資料,戰爭爆發后從歐洲搶來的奇異珍寶,甚至連被擊毀的坦克和汽車,只要沒被燒成空殼子,這些都可以變成錢。

24號,會議繼續,大胡子在討論到德國的賠償時,除了沒收德國境內俄羅斯占領區的資產,及相應的德國國外投資之外,還要求從西線盟軍占領區所拆遷的工業設施中無償得到百分之十,以及以商品支付的百分之十五作為賠償。

這個要求是正當的,俄羅斯在這場戰爭中的損失最大,應該獲得最多的賠償。

羅克和杜魯門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跟大胡子糾纏,很痛快的就同意了大胡子的要求。

賠就賠唄,反正也沒有多少錢,有價值的都已經拆走了,剩下的那點筋頭巴腦,華盛頓和比勒陀利亞也看不上,大胡子想要就拿走。

至于溫斯頓——

英國大選即將開始,溫斯頓要返回英國主持大局,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會議。

臨走的時候,溫斯頓來找羅克,希望羅克不要同意大胡子的任何要求,等溫斯頓回來再說。

“我們不能輕易滿足俄羅斯人的任何要求,俄羅斯人無比貪婪,且慣于得寸進尺,如果我們讓步,就會給俄羅斯人釋放錯誤的信號,會進一步刺激俄羅斯人的胃口。”溫斯頓的心都在波茲坦,根本不想回倫敦。

“你先不要管俄羅斯人了,把心思放在選舉上。”羅克提醒溫斯頓,千萬別因小失大。

“在我宣布參選的那一刻,選舉就已經結束了!”溫斯頓信心百倍,跟溫酒斬華雄的關羽差不多。

這大概意思就是,你們先拖著俄羅斯人,等我回來結束這一切。

用不了幾天。

羅克徹底無語,這不是他第一次提醒溫斯頓,可惜一直都沒有引起溫斯頓的重視。

溫斯頓是把英國人想的太好了,自認為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為英國做出了無與倫比的貢獻,所以只要溫斯頓愿意繼續擔任英國首相,那英國人肯定會舉雙手贊成。

所以選不選的,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完全沒必要。

“現在英國人關注的不是來自俄羅斯的威脅,而是戰后重建。”羅克擔心溫斯頓大意失荊州。

溫斯頓的一貫強硬,讓他陷入剛愎自用的困境,領導英國贏得勝利確實是了不起的成績,這份榮耀也讓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溫斯頓對俄羅斯的痛恨從一至終,所以他大概認為,所有英國人都跟他一樣,會將來自俄羅斯的威脅當做頭等大事,認真對待。

所以溫斯頓的口號是封鎖俄羅斯,將俄羅斯的影響力限制在歐洲大陸,不會擴張到英倫三島。

站在英國的立場上,肯定是對的。

可是對于絕大多數英國人來說,他們已經厭倦了戰爭,同時開始懷疑大陸均衡主義的作用,他們甚至不再關心英國的國際地位,所有的關注點都在恢復正常生活秩序上。

說白了就是英國還是不是日不落帝國不重要,重要的是盡快取消那該死的物資配給制,讓牛奶和面包重新出現在餐桌上,讓每一個英國人都有時間和能力去度假——

看看這個訴求,跟小胡子當年提出的口號簡直一模一樣。

“沒有國家的安全,哪來個人的幸福?”溫斯頓不認可,他的大英帝國永遠是日不落。

不能說溫斯頓錯,他說的很對,可是不合時宜,無法得到英國人的認同。

國家和個人之間的關系不需要討論,沒有國哪有家,國家的實力不強大,就算積累了足夠多的財富也保不住,德國橫掃歐洲時,搶走的東西夠多了吧,現在還不是得乖乖還回去。

羅克入住的無憂宮雖然沒有毀于戰火,可也遭到亂軍洗劫,據說是在大胡子決定在波茲坦召開會議之后,被搶走的陳列品才被找回來。

可惜找回來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另一部分不知所蹤。

“要跟你辯論的不是我,而是愛德禮。”羅克提醒溫斯頓別搞錯了辯論的對象。

辯論這東西,嘴皮子再溜也沒用,溫斯頓就算在辯論中贏了愛德禮,如果不能讓大部分英國人信服,那也沒用。

羅克人在波茲坦,對英國大選的關注度,比溫斯頓一點也不低。

跟沉浸在戰爭中不可自拔的溫斯頓不同,愛德禮在之前就以英國平民階層的利益代言人形象出現,打出的口號是提高社會福利,減少稅收,減少工人勞動時間,督促金融部門為企業提供低息貸款,全力恢復社會經濟。

溫斯頓更擅長宏大敘事,所以能領導英國贏得世界大戰。

愛德禮更關注民生,別管他能不能做到,至少他表現出來的,比溫斯頓更重視英國人。

溫斯頓重視的是英國。

這樣一看,兩個人的差別就很明顯了。

都對,都沒錯。

但是理論如果脫離實際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相比愛德禮,我更需要你的支持。”和羅克的關系,同樣是溫斯頓的信心來源。

不管羅克想不想,他事實上都已經成為溫斯頓的籌碼之一。

內維爾下臺后,溫斯頓為什么能夠取得英國國王和英國國會的支持,和羅克的私人關系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

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忽視南部非洲的實力。

溫斯頓和羅克私交甚好,兩個人在很多問題上就能很容易的達成一致,說句不好聽的,同樣都是貸款,溫斯頓出面去找羅克,利息就比正常情況低一個點。

其他人去找羅克,搞不好連面都見不到。

所以只要維持和羅克的關系,那就相當于維護了英國和南部非洲的關系。

“當然,我是你永遠的朋友。”羅克這話說得溫斯頓很高興。

溫斯頓卻沒有聽出羅克的言外之意。

羅克的意思也很明確。

溫斯頓來找羅克,羅克會在權力范圍內為溫斯頓提供最大程度的便利。

如果愛德禮成為英國首相,來找羅克難道羅克就視而不見?

不可能的。

溫斯頓和愛德禮的區別,最多體現在接待晚宴之后,會不會去正義宮后殿二樓書房再喝一杯,不會影響到南部非洲和英國的關系。

南部非洲和英國的關系,只取決于南部非洲的利益,跟誰是英國首相沒有關系。

站在羅克的立場上,羅克當然希望溫斯頓贏得大選。

但如果贏得大選的是愛德禮,羅克也會向愛德禮送上應有的祝賀。

總不能因為溫斯頓選舉失利,南部非洲就跟英國斷交。

南部非洲跟俄羅斯都還沒有斷交呢。

將信心滿滿的溫斯頓送上飛機,羅克回頭就囑咐阿爾文,提高對愛德禮的重視程度。

在布拉德辦公室的關注名單上,愛德禮肯定榜上有名,但是重視程度就要排到溫斯頓后面。

現在情況不同了,不再擔任英國首相的溫斯頓,對于羅克和南部非洲來說就是個老朋友而已。

“英國人是這么無情的嗎?”阿爾文對英國人的認識還不夠清晰。

這也不能怪阿爾文,英國人就是有能力,不斷刷新人們對于道德的認知程度。

“不僅英國人,只要是人都一樣,會本能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那一面。”羅克不關心英國人有沒有人情味,放之四海而皆準。

阿爾文其實也不關心溫斯頓能不能贏得大選,他關心的是,南部非洲人會不會和英國人一樣喜新厭舊。

當然這對于阿爾文來說也不是問題。

南部非洲人的喜好,是可以引導的。

洛克家族在南部非洲崛起的過程中,獲得了最多的利益,超越羅德斯和瑪蒂爾達,成為南部非洲最強橫的資本集團。

可你看有南部非洲新聞媒體敢在這件事上說三道四嘛,南部非洲人能看到的,能聽到的,都是洛克家族的各種善舉,一點負面新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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