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凌老二的親弟弟,他明白自己的身份,網上是個高調的嘴炮,現實中卻很低調,凌老二催著他結婚,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肆意妄為。
否則,他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網上關于你的八卦少了?”吳麗君笑著問。
“有圖才有真相,網上的黑子們隨口亂說的,也能當真?”老三無奈的道,“我一共就談過一個,至于分手的原因,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至于有多少個一夜春宵,他是真沒記不得了。
不過,即使再多,他也得保證這些人是圖他一樣東西,要么是他的錢,要么是他的盛世美顏。
如果什么都不圖,他甚至都不會給她們靠近的機會。
總之,事后不管是圈子里還是網上,不會留下一點兒關于他的傳說。
然后,他家老大才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有安生日子。
“你跟黃瑜還有聯系嗎?”吳麗君問。
“早就不聯系了,”老三攤手道,“分手了即使不是敵人,但是也絕難做朋友的。”
吳麗君忍不住捂著嘴笑道,“這就是網上流行語說的,舔狗一無所有?”
“那時候我年輕......”老三不禁苦笑,這一輩子,只動過一次真情,還是他的初戀,想不到最后會無疾而終。
要怪只能怪大學時候自己太單純了。
她先出國了,他為了她,追上她的步伐,跟著出國了,卻不想沒有花好月圓的結局。
吳麗君揶揄道,“那時候你沒展現你真正的實力?”
在大學時候,凌三和她們這些農村出來的時候都沒有多大的區別,吃喝穿都沒有什么突出的方面,至于長相,那會最多看出五官清秀,沒有現在的棱角分明。
直到好多年之后,大家才驚呼,原來他是富一代!
“那樣我還會有朋友嗎?”在高中的時候,老三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悲哀?”她繼續取笑道。
“說的好像你現在是窮人似的。”老三白了她一眼,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又自己續了一杯,笑著道,“不過我倒是真挺佩服你的,真正的白手起家的典型啊。”
“如果人生可以躺贏,誰愿意出來受累啊,我這是迫于生活啊。”吳麗君笑著道,“至于你這種就更可氣了,明明家里這么有錢,偏偏還這么努力,簡直不給窮人一點活路。”
“有錢的是我大哥,又不是我老子,”老三攤攤手道,“他可以給我提供最優越的生活條件,不錯的人脈關系,哪怕我有資格繼承他的財產,估計也等不到。
我哥倆只差一歲。”
只恨他老子不爭氣。
要不然,他現在什么都不用做,只等著子承父業就好了。
“可惜我連這樣的親戚都沒有。”吳麗君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
聽著手機鈴聲,老三皺皺眉,總感覺好熟悉,就是記不得是誰唱的了。
等吳麗君掛了電話,吳麗君把電話隨手放到了桌面上,在未黑屏前,老三看到了手機的屏保。
“蒙德茲?”老三不太確定的問道。
“是啊,你喜歡他的歌?”吳麗君陡然眼睛發亮。
“不,”老三忙不迭的擺手道,“我對這些娘炮小鮮肉向來沒感覺,怎么可能喜歡,國內外都是一路貨色。”
吳麗君鄙視道,“你確定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
“怎么了?”老三不解的問。
“但凡稍微受過一點教育的,就不會有你這么low的想法。”吳麗君沒好氣的道,“一個擁有良好次序的社會,每個人都有權利決定自己活成什么樣子,喜歡什么東西。
‘娘炮’這種詞真的很侮辱人的好不好?
隨意給別人打標簽,反而是因為你浮躁了,缺乏耐心去了解,只看到矛盾的普遍性沒有看到矛盾的特殊性。
現在我看網上的一些言論,好像歧視溫順的男生成了政治正確,真是不知所謂。”
老三以手扶額,最后還是賠笑道,“我就覺得吧,這種不夠man。”
“戴大金鏈子,紋身就是男人了嗎?”吳麗君反問道。
“那也不是。”凌三一時被堵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只能感嘆,女人啊!
真是難伺候!
連敷衍一下都不會!
不過,轉而一想,他覺得她說的挺對的。
他中學時候,說話慢條斯理,性格也比較內向,加上長相清秀,很多同學叫他娘娘腔呢。
他那會就特別不喜歡,現在這么去評判別人,難道自己有病?
吳麗君的電話再次響了,接聽完掛斷后,她笑著道,“你歇會,那邊有點事,我去看看。”
然后又小跑著出去了。
一杯水沒喝完,吳家老頭子又進來了,不過手里卻提著一個鐵網大籠子,放在門口的樹蔭底下,對著老三道,“小凌啊,你出來看看,這都是一窩的柯基,有一個月了,二請不如一撞,哪條有眼緣,就抱哪條。”
籠子打開后,里面的四條小狗,先是一只跑了出來,緊跟著第二只探探腦袋后,也跟著出來了。
老三要伸手去抱,被吳老頭子攔住了,他不顧炎熱,躲得遠遠地躲在另外一顆樹下站著,“眼緣這東西說起來玄乎,其實就是那么回事,狗崽子看你對眼,你看狗崽子順眼,一輩子蔫一輩子歡。”
四只小崽子先后從籠子里出來了,有三只已經跑到草坪上玩耍了,相互追逐嬉戲,只留下一只后背成片黃色的在原地追著自己尾巴咬的幼犬。
大概是轉圈轉累了,抬眼看了眼老三,開始圍著老三,咬他的褲腳。
“這也太傻了吧?”老三沒相中。
再萌也拯救不了它的蠢啊!
“我替你定了,就這只。”吳老頭高興地道,“現在小,看不出聰明勁,過倆月長開了就好了。”
“那就聽你的。”老三幫著把另外三只小崽子追回來放回狗籠,然后抱著與自己“有緣”的幼犬回到了屋里。
幼犬不老實,剛進屋,又跑出屋,屋里屋外,來來回回。
等吳老頭拿著小狗籠進來的時候,它就被塞了進去,徹底失了自由。
“叔,這個多少錢,我給你。”老三笑著道。
“都是一家人,”最后三個字,老頭子咬了重音,好像怕老三聽不懂似的,又著重強調道,“一家人,不能談錢,難為你喊我一生叔,叔做主,送你了。”
“那多不好,一條純種犬怎么得幾萬塊錢,”老三道,“我用手機轉給吳麗君吧。”
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吳麗君轉了三萬塊錢。
吳麗君沒回消息。
“你這孩子,真不用這么客氣。”老頭子假裝生氣道。
又小跑著出屋,往辦公樓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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