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簡單?你得罪了葉伽,還主動幫我,只是為了錢?
面具下的眼睛都愣住了,世人愛財,哪怕是巨賈豪商也沒有幾個把自己愛財掛在嘴邊上的。畢竟有辱斯文,然而眼前這人,卻如此隨便說了出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諾諾卡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輕輕掀開面具,露出下方那張可愛,但十分蒼白的小臉。開口,將金玉髓吞下,頓時,高黎眼中看到一股淡綠色的能量從她的胸口擴散開來,沿著血脈走遍周身,隨后便在傷口附近聚集起來。那純白色的皮膚在那綠色能量的支持之下竟然一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此藥之神奇,讓高黎費解。
咱不是說好了低能量世界嗎?還是我對能量等級的理解有錯誤?
“你能幫我續脈?”諾諾卡問道。
“能,不過,明天吧,今天我實在是扛不住了。”高黎是真心扛不住,先是消耗真氣幫顧無憂續脈。然后又被熬夜灌酒,這誰頂得住啊。
高黎打著哈欠回到自己的屋子,嗖嗖的冷風讓他不由得哆嗦了幾下。看到正趴在那里睡覺的白狼,他直接掀開濃密的長毛鉆了進去,抱著暖呼呼軟乎乎地白狼一起睡了。
倉房中,凌瓏和諾諾卡坐在一起。
“你最終還是沒能和幽鬼眾脫離關系。”凌瓏說。
“對不起。”諾諾卡低聲說。
“為什么要道歉?”凌瓏面露意外。
“那次我明明已經答應你,要脫離幽鬼眾,但是,我真的放不下那些姐妹。如果我背叛,他們會用符咒控制那些姐妹們來追殺我。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殺死她們。”諾諾卡抱著雙腿,臉躲在膝蓋后面說道。
“所以,幽鬼眾給了你一個送死的任務。”凌瓏說。
“是,他們說,這次之后,無論死活,我與幽鬼眾都不會再有任何關系,他們會解開我的符咒。”諾諾卡說。
凌瓏伸出手去,輕輕將諾諾卡攬在懷里,諾諾卡躲在凌瓏的懷里,身體微微顫抖。
“他們說謊了,對嗎?”凌瓏說。
“是。”諾諾卡哭了,無聲無息,淚水卻沾濕了凌瓏的衣服。
“明天,明天讓小淫賊給你看看,這家伙看上去雖然不靠譜。卻是好人,而且他有很神奇的觀脈本事。說不定,能幫你解開符咒。”凌瓏輕輕撫摸著諾諾卡的脊背,柔聲道。
“不可能的,我逃到中原這么多年,甚至都混出了一個‘五鬼’的名聲,能人異士看了無數。他?怎么可能?”諾諾卡小聲說。
第二天。
高黎被人從暖和和軟乎乎的白狼身邊拖了出來,美麗的陽光刺穿他的的眼皮,刺入視神經,激發出電信號,喚醒大腦。
高黎捂著眼睛,軟趴趴地站起來。
“我是誰,我在哪?”已經有點睡傻了的高黎問道。
“你是小淫賊,你在家門口。”凌瓏說。
然后,高黎醒了。
“那幾個大佬們呢?”高黎從地上爬起來問道。
“顧無憂帶著妙音回城辦事,鐵蹄自然是在他的工坊。”凌瓏說。
“哦,吃了嗎您?”高黎晃蕩著腦袋說。
“還沒有,我們都在等你。”凌瓏說。
“等我?”
“對,等你。”
“你們?還有誰?”
凌瓏:“……”
高黎:“……”
“哦!對了!諾諾卡!走走走!”
高黎終于想起來,倉房里還有一位呢。
白狼身邊實在是舒服,讓人懶懶地不想動彈,感覺上好像它身上有嗜睡光環一樣,只想讓人一睡不起。
胡亂洗了一把臉,高黎直奔倉房。此時的諾諾卡比起昨天氣色好多了,身上的傷勢也已經徹底恢復,只是面具下的那張臉依然蒼白。
再打開AR視野,真氣依然混亂,經脈被斬斷了七七八八。氣海之中的真氣翻涌,也不知道這丫頭究竟忍著多么巨大的痛苦。
“能行嗎?”凌瓏在一旁輕聲問道。
“行,當然行。”高黎笑道。
既然連至尊強者都能接續,區區一個頂尖高手修為的小朋友怎么可能不行?
先從一根小經脈開始,高黎施展出捏字訣。
諾諾卡的肌膚看上去不似人類,摸上去也不似。手感堅韌而且光滑,倒像是某種動物的皮。
然而,一捏之下,接續失敗了。
“咦?”
高黎有些意外,捏好之后,經脈卻無法接續上。
他又試了幾次,還是如此。
他靠近一些,幾乎完全貼在諾諾卡身邊,仔細盯著那經脈的走向。即便是諾諾卡蒼白的臉上也微微泛紅,她看了一眼凌瓏,凌瓏對她點點頭,示意她不要緊張。
“你的經脈里好像游蕩著一些古怪的真氣,這些真氣,好像寄生蟲一樣寄居在經脈之中。有這些真氣存在,我沒有辦法給你接續。”高黎說。
諾諾卡說:“幽鬼眾有一種特別的符咒,此符咒被注入到經脈之中。中了此符咒的人,必須聽從命令,否則就會經脈爆碎而死。”
“真神奇。”高黎說著,在諾諾卡的經脈上輕輕抹了抹。這個舉動如果以外在看來,就好像挑逗一般,高黎的手指在諾諾卡的皮膚上劃來劃去。諾諾卡面色更紅,身為幽鬼,她的本體除了凌瓏之外,根本沒人看到過。更別說被人碰到了,而眼前這男人竟然在她身上劃來劃去?
“好消息是,那些真氣能夠抹除。”高黎說著,手指一捏,輕松將一根經脈接續起來!
諾諾卡已經顧不得害羞了,因為高黎并沒有說謊。她竟然真的感覺到斷裂的經脈之中,有一點點真氣重新運行起來!
“你竟然……真的……”諾諾卡驚訝地不知說什么才好。
“別說話,你這經脈斷的很多,還得抹除那些符咒,特麻煩,咱趕緊解決好吃飯去。”
高黎手上不停,一只手在諾諾卡光滑的皮膚上劃來劃去,另外一只手則負責接續經脈。已經有了這么經脈接續的經驗,高黎對這種玩法已經輕車熟路,速度極快。
諾諾卡的經脈斷裂的傷勢與肉體的傷勢完全一樣,都是從左肩到右胯,中間必須要穿過女孩的胸口。可諾諾卡全身肌膚并不似人類,與其說是皮膚,倒不如說是穿著一身奇怪的皮衣,身材更是平板一塊。
此時高黎腹中饑餓,也沒啥多余的精力思考其他。就這樣,從上到下,載諾諾卡紅紅的面容之中,他竟將諾諾卡全身小的經脈都給接續起來。
而且,他還剩下了不少真氣。
難道說,我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