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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森吃了一嚇,波利佛出手絕不容情,要的就是鄧森的命。
這不同于比武,也不是為了阻止,而就是殺人。
鄧森可沒有波利佛那么死心眼,他只是想要進房間去看看他的偶像格雷果究竟需不需要幫助,他并沒有要殺掉波利佛的決心。
但是波利佛卻是鐵了心要干掉他。
這一劍變化太快,而且有心算無意,鄧森要想后退都來不及,手里的劍只要上撩,也能隔開這一刺,但是有個問題:沒有時間了。
一邊的甜嘴也是嚇了一跳,他是格雷果手下的第一老大,不管是鄧森還是波利佛,都是格雷果的愛將,這兩個人中死掉任何一個人,他都脫不了干系。
受傷致殘都是可以接受的,卻不能殺死人。
格雷果·克里岡對自己的兄弟,從不殘忍,相反還很寬容。只是他的寬容看在其他貴族和騎士的眼里,那就是殘忍。
“小心!”甜嘴笑瞇瞇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
寒光一閃,波利佛的劍猛刺鄧森的咽喉。
咻!
劍光飄過,鮮血崩出。
鄧森百忙中側身扭脖,閃避波利佛的必殺,但還是慢了那么一點,脖子上咻的出現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飚出。
雖然受傷不輕,但是致命的咽喉貫穿殺卻還是躲過了。
這一劍要是命中,鄧森的脖子上就會穿上一支劍,咽喉刺進,后頸窩刺出。
鄧森驚出一身的冷汗。
剛才只要慢那么一點點,自己的脖子也會被劍鋒劃得更深,一旦劃中大動脈,他同樣必死無疑。
波利佛得手,卻因為并沒有貫穿鄧森的咽喉而憤怒:“怕了?不要躲!你個該死的雜種。”
這話說得也是很不要臉了,他都下了殺人的心,卻抱怨別人不該躲開。
鄧森逃過咽喉貫穿殺,后退兩步,連續避開波利佛對面門和下腹的猛烈直刺。
突刺面門之后改為突刺下腹,波利佛的劍術也是不弱的。
不管是面門還是下腹,都能看出波利佛是真的要殺死鄧森。
殺人和阻止人是完全不同的。
鄧森怒了,顧不得脖子上從右到左滑過咽喉表皮的半個弧形的斑斑血痕,就好像戴了一條血色項鏈,他手里長劍揮舞,以快打慢,當當當一連三劍,頓時轉守為攻。
波利佛后退側身,突然旋身斬,猛砍鄧森的腰。這里地勢不寬,鄧森不可能左跳或者右閃,他要么硬抗,要么后退。如果硬抗,波利佛希望能借著身體半旋的慣性的力量把鄧森的長劍給打落,如果鄧森后退,他就乘機連環當頭斬,靠力量取勝,因為后退的空間有限,不過四步,鄧森就無法后退了。
后面是石頭砌成的高墻。
波利佛的劍術不敵鄧森,但他的力量還可以,大于鄧森。
鄧森斗劍,受他的超級偶像格雷果的影響,那是堅決不會后退的,波利佛料定愚蠢的鄧森會硬抗。波利佛一直認為格雷果的軍官中,鄧森第一愚蠢,甜嘴拉夫德第二。
鄧森果然不退,單手握劍變成雙手握劍,猛地從左到右從下到上斜揮,來硬抗波利佛的旋身斬。
他們兩人的超級偶像格雷果的旋身斬就非常厲害,力大無窮,有一次連人帶馬都被半個旋身斬砍成了兩片,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第一腦殘粉波利佛就苦練旋身斬。為了跟上格雷果的步伐,波利佛的旋身斬注重的只是力量,不是技巧。
雙劍相交,如兩道匹練般的銀光。
然而,出人意料的的,雙劍并沒有爆發出波利佛以為的’當‘的巨響,而是叮的一聲輕響,鄧森巧妙旋身,劍身輕輕一靠一撥,借力轉力,引開波利佛這蓄滿了力氣的‘斬’,兩個人的刀劍交擊的瞬間,鄧森腳步旋轉身子旋轉,手中長劍隨身旋轉,和波利佛擦身而過,波利佛的猛斬就好像打在棉花上的重拳。
波利佛用力過猛,踉蹌向前,鄧森人已經不見,他和鄧森交換了一個位置,只是波利佛背對鄧森,一時間調轉不過來慣性壓迫身體的方向。
鄧森手里長劍劃個半圓弧,猛斬波利佛的后背。
你要殺我,那我也要殺你。
在格雷果這個天生殺神面前,他手下的小弟個個都受他的影響戾氣很重,一旦翻臉,那就不死不休。
“小心!”退得遠遠的甜嘴拉夫德大驚,這次的小心卻是提醒波利佛。
波利佛旋身斬落空,和鄧森交換了一個位置后立足不穩,他背對鄧森,聽到拉夫德大喊,他心中驚慌,借助慣性向前猛竄。
咻!
鄧森的狠命一劈在波利佛的后背拉出了長長的血口,從脖子到尾椎,整個一道可怕的血線。身上的衣服也一分為二。
波利佛只感覺后背一疼,人已經竄到了石壁前,他本計劃把鄧森逼在這石壁前和他比拼力量,誰知道旋身斬落空,和鄧森來了個交換位置,他把自己逼到了石壁前。
波利佛轉身過來對敵,鄧森的劍快如流星,直刺他的咽喉。
這是他剛開始暗算鄧森用的貫穿殺!
一擊斃命。
鄧森的貫穿咽喉的劍術可比波利佛的高明多了,而且也更快捷,力道十足。
波利佛后退和閃避都不可能,唯有硬抗。
當!
一聲大響,波利佛的劍隔開了這一記貫穿殺,不等他反擊,鄧森的劍借力蕩開,手腕翻轉,兩個劍花,幾乎不分先后刺向波利佛的左右胸膛。
波利佛不知道這兩個劍花誰虛誰實,他也不管那么多,揮劍猛砍鄧森的腦袋。
兩敗俱傷!
然而鄧森的劍術比波利佛高了許多,稍微側身,就讓開了波利佛的當頭砍,輕輕一劍,直刺,正中波利佛的手腕。
啊!
一聲慘呼,波利佛手里的劍掉落。
劍還沒有掉落地上,鄧森手腕一翻,輕巧突刺,對準了波利佛的咽喉。
又是一記貫穿殺!
這一劍,太快,如流光一閃,要把赤手空拳無從閃避的波利佛釘在墻壁上。
當!
火星四濺!
甜嘴拉夫德如貓一樣的無聲無息的過來,精準出手,格擋開了這必殺一劍。
波利佛死里逃生,一身冷汗,靠在墻壁上大口喘息。他感覺后背上的血汩汩而出,從沒停止。
“住手,鄧森!”甜嘴說道。
“是他要殺我!”鄧森怒道。
“波利佛沒有錯,他服從格雷果大人的命令。”
鄧森大怒,喝道:“狗砸種,那是我錯了?”
“你也沒有錯,但你如果殺了波利佛,你就錯了。”甜嘴拉夫德輕言細語,就好像他的喉嚨太細無法提高聲音,“格雷果大人的房間里沒有聲音了,我們現在更該去關心大人的安危而不是自相殘殺。”
‘格雷果大人’對于甜嘴拉夫德、劊子手鄧森和腦殘粉波利佛三人就好像具有魔咒的神奇力量,聽到大人沒有了聲音,鄧森狠狠收起劍,怒瞪一眼受傷不輕的波利佛作為了這次爭斗的結束。
殺波利佛這個蠢貨(鄧森一直這么認為)今后有的是時間和機會,現在最重要的,是格雷果大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