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僧索羅斯的長劍能變成火焰劍,這有個問題,鐵在高溫下容易變形,在重擊下更容易斷裂。
也因此,索羅斯的劍的質量都一般。
因為每一把劍都是需要錢的,用上等的好劍,在烈火的焚燒下,一樣的會受損,會在高溫下變得脆弱。
對于好酒好女人的索羅斯,可并沒有那么多錢來購買好的劍!
所以索羅斯帶的劍都很普通,價格便宜,但一般都不是一把。
別的爵士身上帶的長劍都是一把,索羅斯一般帶三把長劍。
當一把長劍和敵人在交戰中撞擊而斷裂,他還有另外兩把劍可用。
他的火焰劍令很多人都無法適應。
如果是騎馬,戰馬對沖中,長劍突然燃燒起火焰,敵人的戰馬一律會受驚,從而被索羅斯抓住機會殺掉敵人。
火焰對索羅斯來說,利大于弊!
只是對上魔山,他的利與弊都被忽略了。
魔山的巨劍太長太重,對上索羅斯的火焰劍,只一個交擊,索羅斯的火焰劍就斷成兩截,他拔劍的速度驚人,是經過專門刻苦訓練的,在和魔山的對攻中,他斷一劍拔一劍,連續三劍,他三把火焰劍都斷成了兩截。
然后,就被魔山伸手抓住了胸膛,把他給扔進了紅叉河的河中。
而這段電光石火的時間里,獵狗猛沖而過的戰馬才在河邊停住,剛勒轉馬頭。
當獵狗單槍匹馬對上魔山,他本以為還可以一戰。
他的長槍破甲具有優勢!
然而,仿佛魔山早就想好了如何對付他的長槍,一匹戰馬被魔山抓起來,然后魔山向獵狗發起了沖鋒。
魔山的巨劍插在地上,都沒有用。
就好像上次的決戰,魔山棄劍不用,僅僅用盾擊,就把獵狗給滅了。
這次不是盾擊,是馬擊!
被公認的七國最危險的戰士之一:獵狗,就剩下了逃跑的份!
獵狗發覺自己每次的失敗,魔山都沒有按照正規出牌。
第一次魔山用劍,但卻是突襲,趁獵狗不備。獵狗僅僅是格擋了一下,落敗!
第二次:盾擊!
第三次:馬攻!
獵狗想求一個真正的技擊戰都不可得,他精湛的劍術根本無從施展。魔山戰斗的方式,毫無騎士精神:仗著神力無敵,總是使用一些無賴的招數來獲勝,并且往往只需要一招!
獵狗默默的站到了索羅斯身邊,他和伊林派恩同樣心懷沮喪,心中升起絕望的無力感。
這次三人聯手,也是事前商量好的戰術,本以為三人之力,拿下魔山沒有什么問題,事實證明,他們三人精湛的劍術都還沒有發揮出來就已經全敗!
魔山的戰斗方式,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他,和人作戰,都是巨劍狂擊,力量狂暴,人暴怒,破綻極大。
而現在的魔山,冷靜沉著,不以常規出牌,不狂暴,不憤怒,擅長利用自己的優勢,一擊而勝!
他的兵器巨劍,反而用得最少!
這真他嗎的出人意料!
三十名金袍子簇擁著索羅斯、獵狗、伊林派恩,另有驚疑不定的千余戰士、河間地爵士、將軍和騎士百多人布成的方陣遙遙圍住魔山等三十人。
艾德慕爵士在魔山這一群人中,和魔山站在一起。
魔山質問誰還敢直接抓他去定罪,整個河岸千余人,無人敢應。
倒不是隊伍中缺乏勇武之士,而是無人能敵魔山!
出去就是送死!
艾德慕也為自己先前在屈膝之棧的勝利叫了一聲僥幸。
當時魔山要奮力一擊,不顧一切,艾德慕難擋魔山一擊。
騎士們的神勇在魔山面前,就如伊林派恩的戰馬馬頭,軟得如豆腐、面包、奶酪,雞蛋,一拳碎裂。
這也好比勇士的身高,魁梧的身材令人仰視,但一旦站在魔山面前,就瞬間蛻化成了一個半大的孩子。
魔山實在太強,天生巨漢,無可匹敵!
奔流城主堡陽臺上,韋曼學士戰戰兢兢說道:“公爵大人,格雷果爵士如此神勇,艾德慕爵士跟隨他去,萬一有個什么意外”
“不會!”霍斯特公爵說道,“看了剛才的一戰,我反而放心了。”
“大人?為何突然這么說,你心里是一直不贊成艾德慕爵士跟格雷果爵士去西境的!”
“剛才海岸一戰,格雷果爵士的利害分寸控制令我吃驚,他擊敗了索羅斯、伊林派恩、桑鐸克里岡,但他并沒有傷害其中任何一個人,為什么?三個人死的也僅僅是他們的戰馬。格雷果爵士懲罰了他們不問事實真相的傲慢和囂張,威懾了所有人,但他并沒有傷害任何一個。沒有一人死,沒有一人傷,如此惡戰,連流血的人都沒有一個啊。”
韋曼學士一思考,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情。
霍斯特公爵露出贊賞:“格雷果爵士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魔山,他是另外一個人,有勇有謀,控制力極強,既維護了自己的尊嚴和榮譽,也沒傷害國王的廷臣,惡戰看似兇猛,但局勢都在他的控制內,他知進退、懂得失、守分寸,這實在是太難得的一員謀將啊!”
韋曼學士聽得心驚,公爵一席話,拔云見月,令他心中明亮起來,但越明亮,卻是越心驚!
“格雷果爵士如此窮兇極惡的人物怎么可能呢我們都被傳言蒙蔽了雙眼?”
“韋曼學士,格雷果爵士在屈膝之棧受辱不怒,這說明了知進退;不聲不響夜襲奔流城,這是他的勇武;殺了亞恒爵士立威,溺艾德慕于水中逼我就范,艾德慕寫道歉書,寫贈馬文,這其中種種,不僅僅有勇武,更是有智謀啊!”
“絕不會亂來的格雷果爵士,艾德慕跟他在一起無憂!”
韋曼學士驚憾無言!
他看著被疾病折磨著的霍斯特公爵,公爵健康狀態越來越差,但依然目光如炬,看人識人,見微知著,洞悉一切,他同樣也是真正的大能人一個,其智慧見地,也遠不是其他貴族爵士可比。
“西境,出了一個無可匹敵的政治家泰溫公爵,再出一個智勇雙全的大將軍格雷果爵士,哎,幸好現在是七國大和平時代啊,韋曼學士,扶我進去吧!”
既然是七國大和平時代,為何公爵憂心忡忡,眉心皺著?
“是,大人!”
韋曼學士推著公爵進屋,他回頭,再看一眼河對岸。
“魔山,我奉王命來此拿你,我要你先放了艾德慕爵士。”索羅斯騎了侍衛的戰馬,拿了侍衛的長劍,再次出來。
獵狗和伊林派恩也都重新換了馬,拿了武器,帶著三十名金袍子,一起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