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杰的效力很高。
半天時間,就在近四千的克里岡兵里面,挑選出來二十個心狠手辣之輩,組成了魔山身邊的執法隊。
不管是魔山開會還是訓練,羅爾杰就身背長劍站在魔山身后,對所有的人虎視眈眈,類似王室里的國王身邊的執法官伊林·派恩。
他成了魔山名副其實的劊子手!
執法小隊則交給尖牙率領,在外面巡邏,行走于各兵種之間,執法隊邪氣凜然!
羅爾杰不愧是做過地下斗獸場老板的人,頗有點頭腦,僅僅過了兩天,他就設計了三狗圖徽的黑色面具。平時執法隊巡邏,就戴上黑色面具,增添了肅殺氣質和威懾力度。
執法隊上線不久,整個軍團的犯罪違規事情直線下降了一半。對堡內女性的肢體性騷擾、曖昧調戲、暴力強尖案子一掃而空。
魔山也在某天早晨的早課訓練上,宣布把審判魔盒進行封存,除非遇上重大違法犯罪或者難以判決的事件,他不會輕易動神圣的審判魔盒。
這令將士們都暗暗的松了口氣。
從此,審判魔盒在赫倫堡的焚王塔大廳高懸,如一把懸在各位悍將匪兵頭上的一把諸神之劍。
一般的違規犯令事情,魔山全部交給羅爾杰和尖牙根據規定代他進行懲罰。
赫倫堡軍紀整頓初見端倪,風氣向好,而斥候也回報北境軍再次得到了佛雷家的支持和援助,大約萬人再次南下而來。
眾將在綠叉河戰役中大勝,戰功顯著,士氣高昂,紛紛請戰!
赫倫堡堆積如山的糧食被史蒂芬·史威佛爵士奉泰溫公爵之命令,率領五百后勤軍趕著千輛馬車牛車,運走了大部分的軍糧。
魔山駐守赫倫堡,糧食成了他最大的問題。
神眼湖的東面田野,糧食還有半個月就可收割,但近四千人的生活,每一天的糧食消耗都很巨大,何況魔山還在尋思著要更強大自己的軍力。
還有戰馬的馬料也需要儲備。
軍械庫里面的鎧甲兵器倒是堆積如山,不用魔山擔心。
魔山決定出戰盧斯·波頓。
如果再次趕得盧斯·波頓丟盔棄甲逃跑,魔山能把自己的影響力再次擴大,并獲得綠叉河西岸的控制權。綠叉河西岸,村莊和田野可不少。
盧斯·波頓是個非常狡猾的家伙,謹慎有余,勇猛不足。奸詐有余,智謀不足。
而令魔山很放心的是,他不用擔心身后的王領地有敵人突襲他的后方,也不用擔心右側有谷地軍出來增援盧斯·波頓。谷地的血門騎士只會堅守,不會出擊,這得感謝一心想嫁給小指頭提利爾的萊莎·徒利夫人的愚蠢和自私。
而軍隊的左側,除了一個發展雖然迅猛但卻遠在千里之外的無旗兄弟會,魔山的軍團和赫倫堡,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其他威脅。
左側、右邊、身后都毫無威脅,那就向北。
綠叉河東岸,盧斯·波頓率領軍隊謹慎而來。
軍隊中旗幟飄揚,為首的是冰原狼旗,然后是人皮旗,鐵甲鋼拳旗,雙塔旗,三棵哨兵樹旗,樹枝樹根樹干三旗,巨人鐵鏈旗,十個白狼頭旗……
在率兵再次南下之前,盧斯·波頓就已經派出斥候進入谷地,去請血門騎士出兵相助,得到的回報是,勞勃·艾林公爵的母親萊莎·徒利夫人早有軍令:嚴守血門,任何人不得出戰,任何人也不得進入。
盧斯·波頓接到消息后只是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就輕言細語的下令了大軍再次南下,去咬住西撤的泰溫軍隊的尾巴。
這次負責駐守佛雷家族的北境爵士赫曼·陶哈接到了奔流城艾德慕·徒利的渡鴉消息,命令他加入盧斯·波頓的軍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并不是羅柏·史塔克發出的命令,但赫曼·陶哈遵守了艾德慕的命令。
羅柏·史塔克安插在孿河城防止佛雷家族生出二心的一股重要力量就此離開了軍事戰略要地——孿河城。
一旦情況有變,佛雷家背叛盟約,戰敗的羅柏的退路就沒有了。羅柏留下一支軍隊在孿河城以防萬一的完美軍事計劃就此被舅舅艾德慕·徒利終結。
赫曼·陶哈顯然是個有勇而忠義的將軍,只是欠缺謀略和腹黑。盧斯·波頓的北境軍在綠叉河大敗后,他就寢食難安,一心想要出戰。
瓦德·佛雷侯爵也支持了赫曼·陶哈的決定,老佛雷也再次派出了家族軍隊加入到了盧斯·波頓的殘軍中。
盧斯·波頓在綠叉河的大戰還沒有開始,老佛雷就開始了在領地內的一輪強制征兵。他已經做好了萬一盧斯·波頓戰敗的打算:征兵固守孿河城!
盧斯·波頓和上次的輕裝簡從的急行軍不同,這次盧斯·波頓的進軍不慌不忙,四平八穩。斥候派出一隊又一隊,不停哨探。
早中晚的時間里,回來和出去的斥候隊伍不斷,就好像一條循環的在不停轉動的鏈條。鏈條也把前方的信息不斷的傳到盧斯·波頓的耳中。
上次的大敗,盧斯·波頓自己的軍隊未損一兵一卒,如今保持了在各大家族中絕對的力量優勢。
這次做先鋒的軍隊正是一心想要求戰的赫曼·陶哈爵士。
北境大軍來到了十字渡口,這里曾經是泰溫公爵最初的大本營。與著名的十字客棧隔河相望。
盧斯·波頓來到渡口,和赫曼·陶哈并肩眺望對岸。
對岸草木依依,隔河不遠的國王大道邊的十字客棧風貌依舊,卻不見一個人影。
赫曼說道:“大人,泰溫率領主力部隊離開,留下魔山獨守赫倫堡,我們大軍是魔山的兩倍有余,魔山畏懼,龜縮不出。我們現在正好渡河,兵分兩路,一路佯攻赫倫堡,虛困魔山,一路大軍追擊泰溫。請大人下令,讓我軍渡河。”
盧斯·波頓不答,策馬奔上山丘,極目遠眺,和斥候們的回報一樣,對岸的確并無軍隊活動的痕跡。但卻有個小小的疑點,有兩個斥候隊失蹤,一個士兵都沒有回來。當然,這也很容易解釋,就是遇上了對方的斥候,雙方大戰,北境斥候隊被全殲。
對方有兩個神箭手首領,其中最厲害的弓騎百夫長是安蓋!遇上安蓋的斥候死多活少!
但盧斯·波頓并不這么認為,他有自己的想法。
北境諸將都憋了一肚子火氣,紛紛策馬來到前面,請求盧斯·波頓下令渡河。
盧斯·波頓說道:“各位將軍,傳令下去,大軍就地扎營。待探明對岸情況,大軍再渡河。”
眾將聽令,無不愕然!
赫曼·陶哈爵士和狼林貴族——深林堡的羅貝特·葛洛佛爵士都是憤怒,他們質疑盧斯·波頓如此怠慢軍機的用心。盡管兩位將軍言辭激烈,然而盧斯·波頓根本不為所動。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兩位將軍如果實在想渡河就請渡河,本將軍絕不會阻攔,但我們其他大軍將駐扎在東岸。”
“將軍,你駐扎在東岸?又如何去追擊泰溫的西境軍?泰溫丟下傷者火速西行,正是追擊的最好時機。”
“追擊泰溫的西境軍的確是最好時機,但不先拿下赫倫堡,我們的身后就會有一個可怕的魔山來追擊我們。”盧斯·波頓淡淡說道,“我會派使者渡河,奉重金去赫倫堡向魔山求和,隨便就可以刺探魔山軍隊的虛實,然后再做打算。”
“既然如此,波頓將軍,我部將立即渡河。”赫曼爵士說道。
“我部也申請渡河,駐扎于西岸,和赫曼爵士的軍隊形成合力,我們東西兩岸駐軍,渡口就被我們牢牢控制了。”羅貝特爵士說道。
盧斯·波頓那雙淡得出奇的怪眼盯著兩位年輕氣盛的將軍,對視,他云淡風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