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養成系統  第967章 接管凡山道場,遇阻迎戰數百人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道觀養成系統 | 憐黛佳人   作者:憐黛佳人  書名:道觀養成系統  更新時間:2019-11-09
 
“認輸。”

韓木林面無表情道。

秦秋渾身是傷,狼狽的下去。

他神情恍惚,一度不愿相信。

自己,輸了?

就這么輸了?

雖然沒有踏入筑基,但以他的實力,絕不該輸成這樣。

他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他面對的是陳陽,他知道,陳陽很厲害。

可是再厲害,也有一個限度。

他能一拳打出音爆,無非就是與朱敏差不多的水平。

他是道士,常年修道,道法與念經,才是他的本職。

為何他的拳腳功夫也如此厲害?

甚至,是用自己最擅長的陽湖拳擊敗的自己。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己之所以輸,就是功夫不如人。

但是他不愿意承認。

他沒辦法承認。

承認一個道士,竟然能在拳腳功夫上,比自己這個浸淫三十多年的陽湖派大弟子還要厲害?

這顯然不合常理。

但再不合常理,事實就在眼前,他必須得接受。

武協與前來支持他們的眾人,察覺到氣氛有一絲凝重。

第一場,陳陽贏了。

這并不是一個好兆頭。

且,輸的還是陽湖派的大弟子。

一名接近筑基的武修。

換做場中任何一個七竅修士,也沒人敢說,能像陳陽,以拳腳將對方擊敗。

這太悚人聽聞。

“好!”

“我道門真人,就是不凡!”

云霄大笑。

相比武協眾人的沉默,陰郁,云霄的得意,則是顯得有點欠揍。

“他好厲害。”左志祥喃喃。

同為七竅,他與陳陽接觸過。

那時候,陳陽剛開七竅。

還是當著他的面。

這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竟然已經能夠擊敗秦秋。

至少,換做是他,他沒這個信心。

除非動用道法,施展請神術,方才有那么一點可能。

只憑拳腳,完全不可能。

如此一看,陳陽的身上,幾乎沒有明顯的短板。

精通符篆道法,劍法稍次一些,拳腳功夫可登堂入室。

這是什么怪物?

恐怕就是龍虎山、樓觀臺那些個天才,相比之下,也絲毫不差吧。

“如何?”萬法興看著身旁的年輕弟子,笑著詢問。

年輕弟子凝重點頭:“很厲害。看的出來,他平時很用功。”

萬法興道:“他只有二十一歲。”

“嗯。”

年輕弟子微微點頭。

二十一歲,當真是一個可怕的年紀。

這得有多么強大的自制力,才能在二十一歲,就在各領域都擁有如此成就?

“繼續。”

陳陽把劍插在腳下,隨口說道。

韓木林回頭:“勞煩。”

“嗯。”

一名老者微微頷首,對一旁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道:“譚光,你去。”

“是,師傅。”

“記住,這一戰,絕不能輸。”

“我不會輸。”

譚光走到韓木林身旁時,忽然停下,說道:“即使我拿下這一戰,下一戰,若輸了,凡山道場依舊留不下。”

韓木林還沒開口,身后一個與譚光年歲差不多的男人淡淡道:“這就不勞你費心,我們戳腳門自然能守住。”

“呵呵。”

譚光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而后走入場中。

望著面前的陳陽,譚光腳下突然一踩,一股氣勁從身體爆發,一身外裝都是被氣勁撕裂,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寬松練功服。

“詠春,譚光!”

他拱手,輕喝。

陳陽看的眼角一跳,這男人挺愛裝逼的啊。

在自己面前玩爆衫?

不過,這男人的肌肉是真的恐怕。

一個大男人,胸肌怕是得有c罩。

“詠春?”

陳陽一笑,兩腳微并,左手拖住右手小臂,微微向下。

見他如此,譚光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就連他的師傅,也陰沉著一張臉。

武協眾人,此刻皆是用一種怒色望著陳陽。

別說武協了,就是道門的弟子,此刻也不好說話了。

對戰秦秋,他使的陽湖拳。

如今對戰譚光,他竟是又擺出詠春的拳架子。

這已經不是欺人太甚,而是純粹的羞辱。

“很好。”

譚光微微點頭,腳下猛地一錯,如同卷地狂風,瞬間襲來,雙腳踏動之間,踩的地面轟隆作響。

像一柄大巧不工的重鋒,拋棄了一切技巧,以最暴力的姿態,直直碾壓。

眼看一拳當胸襲來,陳陽腳下頓時擺開二字鉗羊馬,雙手并成十字花錘,竟要硬撼這看似勢不可擋的一拳。

“轟!”

拳肉交擊,陳陽身如五岳,不動如山。

譚光心里驚訝他竟能硬接自己一拳,手下卻不停,一拳又一拳,不斷轟向陳陽。

每一拳轟出,都有刺耳炸雷般的音爆。

每一拳,都對著他的面門,胸前砸去。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陳陽雙手穿花引蝶一般,將這一拳拳隨意撥開。

譚光與他貼身短打,沒有方才一戰的恐怖破壞,卻更讓人心驚膽顫。

這種程度的戰力,只要碰到,動輒斷骨。

“轟隆!”

譚光見他避而不動手,突然一腳猛踩,勁氣從腳下傳入地面,直將陳陽身下泥土震的塌陷。

陳陽腳下連點,后撤數步。

譚光尋到機會,一拳轟出。

拳鋒有勁氣凝聚,他竟是將真氣匯聚拳頭,形成劍芒一般的拳芒,隔空轟出。

陳陽正在退,拳芒已經來,可謂兇險萬分。

陳陽手掌成刀,直接斬下,將拳芒輕易破開,腳后跟擰出一個旋坑,止住退勢。

眼看譚光隨之而來,他忽然雙臂垂下,一呼一吸,緩慢抬起右臂,收至腰袢。

三米之外,陳陽陡然一拳砸出。

拳出如龍,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而譚光已至身前,看著陳陽這一拳,他瞳孔猛縮,竟有種不可躲避的錯覺。

心悸感襲上心頭,他避無可避,收回拳頭,雙手交叉擋在身前。

“嘭!”

一聲巨響,拳肉相交一瞬,譚光身體就像是炮彈,被直接的轟飛。

他身后數米外一棵大樹,詭異般的攔腰折斷。

眾人看著這一幕,皆是大驚。

“詠春,寸勁!”

譚光師傅一眼便明。

“寸勁透體,十米之外轟斷一棵大樹,這……”

“陳玄陽的詠春,恐怕能稱大師了!”

他們望著應聲倒下的大樹,看著躺在地上,臉色慘白,鮮血不斷溢出口鼻,卻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的譚光。

心頭猛地一震。

武協,輸了!

第一戰,輸了!

凡山道場,將歸于江南道門!

韓木林站在原地,精神恍惚。

他從未想過,今年道場重新分配,他們武協的道場,會被人奪走。

更沒有想過,他們是第一個被奪走道場的。

兩座道場,如今,被奪走一座。

只剩下一座了!

陳陽抖了抖衣袖,看了一眼被抬下去的譚光,看著面如死灰的韓木林,看著一眾沉默的武協。

“凡山道場,現在歸道門。”陳陽問:“韓會長,可有異議?”

韓木林眼神空洞的看著他,半晌,搖頭:“凡山道場,歸你道門。”

眾人看著仿佛蒼老許多的韓木林,心中感慨。

而與之相比,陳陽意氣風發。

短短幾日時間,先建成陵山道場,如今又拿下凡山道場。

一個人,擁有兩座道場。

只待道場分配結束,陳陽,就是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陳真人!”

韓木林的目光重新恢復焦距,望著陳陽,忽然大聲道:“武協,挑戰陵山道場,陳真人可敢應戰!”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怔。

云霄急忙上前,輕聲道:“你已經參與一場,按照規矩,現在只有你可以主動挑戰別人,若有人挑戰你,你可以拒絕,不受影響。”

陳陽了然,沒有立刻答應。

他敢于挑戰武協,因為挑戰規則由他制定。

筑基之下,他沒有什么可懼的。

所以他天生占著優勢。

韓木林主動挑戰,若是以筑基修士為戰,除非地點在陵山,否則他很難拿下。

“怕了?”韓木林道:“你可以拒絕。”

陳陽思索著,沒有立刻回應。

“玄陽,不可沖動。”明一對他搖頭。

“嗯。”

“我知道。”

陳陽對他一笑,道:“韓會長還要送我道場,師叔,我想不到,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此話一出,幾人都是大驚。

云霄道:“玄陽,你別亂來!”

“我不會亂來。”陳陽道:“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可不會做。”

旋即,看向韓木林:“這份挑戰,我接了,韓會長下戰書吧。”

武協,佛門,儒教,武協。

在他看來,武協是最弱的。

他今日莫說動用施展道場的力量,就是連身上的鎮宅符都沒有撕下。

也就是說,他可是背負著千斤之力,與秦秋和譚光連戰兩場,并且順利拿下了。

雖說,韓木林主動挑戰,戰場地點由對方選擇。

但這又如何?

即使沒有道場,他也有自信,能拿下第二場。

就算他們派出筑基修士,但那又如何?

既然接受,陳陽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只是,這份底牌,他現在不能說。

“好!”

“陳真人爽快!”

“拿紙筆來!”韓木林大聲道。

立刻有弟子送上紙筆,韓木林快速的將戰書寫下,遞給陳陽,生怕他反悔。

他盯著陳陽。

只要陳陽接下這封戰書。

便代表,他接受了武協的挑戰。

第二場,依舊是道門與武協。

只要他接下了。

第二場,道門沒有一絲一毫贏的機會,他無比確定!

“玄陽,你已經拿下一座道場,可以了!”

“不要沖動,第二場他們如果派出筑基,你怎么辦?”

“玄陽,我們江南道門,尚有五座道場要守啊!”

林語等人,不斷在他耳邊輕語勸說。

陳陽沒有解釋什么,似是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似的,從韓木林的手中,接過了戰書。

“明天,交戰規則與交戰地點,我會派人送來!”

“走!”

韓木林沒有久留,送出戰書,立刻就走。

今天雖然輸了,但還有第二場。

只要第二場拿下,凡山道場,依舊是他們武協的!

相比第一場的被動。

這一場,他們占據著絕對主動的地位。

是,筑基之下,他們武協,的確不如陳陽。

甚至就連佛門,儒教,也不敢說,筑基之下,能找出一個可以戰勝陳陽的弟子。

可是筑基之上了?

或是七竅之下?

他陳玄陽又不是神仙。

“有魄力。”一名修士笑了笑,也是離去。

若陳陽拒絕,今年道場分配,不管之后結果如何。

至少,能夠確定的是,道門能守住兩座道場。

但畢竟是年輕人啊。

沖動,受不得激。

韓木林到底是個老油條。

第一場輸了,竟是立刻就想到,用這種辦法,將失去的拿回來。

他們看著明一幾人,不由得想笑。

這么多道門的前輩,老道長,竟然都沒辦法控制一個陳玄陽。

有他這種性子的道士,對道門來說,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會爆炸。

眾人漸漸離去。

云霄道:“玄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第二場,武協絕對會提出十局六勝!”

“哪怕他們不派筑基弟子,十局,你一個人能抗下幾個人?磨也能磨死你!”

陳陽搖頭:“不會的,他們一定會派筑基弟子,他們不會給我出手的機會。”

他也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武協的目的。

云霄道:“你既然知道,還接受?”

陳陽道:“就是知道,我才接受。”

“明一師叔,武協還有一座道場,在哪里?”

明一道:“南山竹海道場。”

陳陽道:“名字挺不錯,就不用改了。”

眾人:“……”

你這一副自信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第二場開始了嗎?

你就覺得自己一定能贏了?

“陳真人,若是需要樓觀臺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萬法興說道。

陳陽點頭:“多謝。”

“各位。”陳陽轉身對眾人道:“講經已經結束,第一場道場分配也已結束。第二場,暫時不知是哪一天。各位若是有事,可以先行離去,若無事,可在陵山尋一處地方自行修行。”

“陳真人不用管我們。”

“你去忙你的吧。”

眾人可舍不得陵山這處寶地。

雖然不再繼續講經,但就是留下來,待在山上修行,也是極好的。

陳陽一行人回到道觀。

看著明一等人這幅架勢,陳陽攤手道:“師叔,你們別這樣,我已經答應了,也反悔不得。而且,你們真覺得,武協能拿出十個筑基來?”

云霄道:“武協今天連詠春都請來了,他們如果真的下血本,十個筑基,不難請。”

陳陽道:“好,就算他們請來了,我就不能請嗎?我道門的筑基修士,不可能比他武協還少吧?”

云霄道:“沒這么容易。現在各省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你去請,人家不一定會答應。”

陳陽道:“不至于吧?除了武協,沒哪個地方能這么不要臉,讓筑基的上去打吧?”

云霄道:“就算能請,我問你,你拿什么去請?你怎么就敢保證,人家能幫你贏下來?他們不是我江南的人,不可能這么賣命。而且你想請他們過來,這份代價,不小。”

“不提這些。”陳陽道:“明天先去一趟凡山。”

“去凡山干什么?”

“接管道場。”

見他們一臉無語看著自己,陳陽道:“凡山道場現在是我的,我去接管,沒人說閑話吧?”

云霄道:“是你的,但第二場還沒開始,你現在就去,操之過急了。”

陳陽道:“急什么?一點也不急,早一日接管,就能早一日讓我道門弟子進去修行。”

幾人對視一眼,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他們還在擔心第二場與武協的交手。

陳陽卻是想著盡快接手道場。

以前就算拿下了,也都是等到最后所有的道場分配結束,才會接管道場。

“這件事情,先不急,而且接管道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雖然名義上你贏了,現在凡山道場是道門的,但道場里那些武協的人,肯定不會輕易讓你接手的。”

“不管他們。”陳陽大手一揮:“道場是我的就是我的,誰敢賴在里面?我就不信他武協這么不要臉。”

陳陽沒和他們細說這些。

他心里根本就沒把這個當回事。

他為何敢應戰?

因為他有信心。

這兩天匯聚的信仰之力,已經可以施展了。

而且這次的獎勵,和身通有著極為本質上的區別。

身通是一次性。

圣人之光也是一次性。

但這個一次性,卻比身通的時效性更長。

足足一個月!

當然了,問題也相當的明顯。

有多少信仰,就只能施展多大的力量。

而且,信仰一旦消耗,也就無法施展了。

不過就算是這兩天匯聚的信仰,一旦施展,只是應付武協,陳陽覺得絕對足夠。

如果武協不主動挑戰他,他也不會急著明天就去接管凡山道場。

多一座道場,意味著又能多一點信仰之力。

現在時間這么緊迫,天知道后面佛門和儒教,會不會也趁機挑戰自己。

他盤坐在床上,繼續疏通右臂的筋脈。

第二天一早。

武協的人上山,送了一封信過來。

“快拆開看看。”云霄催促。

陳陽展開信,一群人站在他身后,擠得水泄不通,更有人墊著腳看。

“五天之后,南山竹海道場,十局六勝,筑基,辟谷……”

看見這些關鍵詞,有人嘆息一聲。

果然,還是出現了最糟糕的情況。

“十局六勝,筑基與辟谷……”

云霄使勁的揉著額頭:“真夠陰險的,筑基六人,辟谷四人。他們這是打算把辟谷之上,筑基之上的全部給排除,這是刻意避開你。”

“怎么弄?現在怎么弄?別說六個筑基,就算是十個,武協肯定也能找來,一個都不會少。而且肯定都不會是太差的筑基。”

陳陽道:“江南連十個筑基都拿不出來?”

“拿得出來。”云霄道:“但你得看看,咱們道門的筑基,都是什么年紀。”

“他們武協,找來的,肯定都是在四十歲左右。你讓道門怎么弄?讓一群五六十歲的筑基真人,去跟他們斗?這不合規矩不說,也丟人吶!”

陳陽問:“魯天星真人……”

“不行。”他剛開口,楊真就打斷:“茅山道場還不確定,現在武協都搬出筑基,到時候他們來挑戰茅山道場,也請筑基怎么辦?陳玄陽,不是我不愿意幫你,但我們不能因為幫你,連茅山道場都守不住,除非,你承諾,將陵山道場交給我們管理。”

“楊真!”傅執事瞪他一眼,楊真攤著手道:“傅執事,我實話實說而已。是,四座道場加在一起,六個筑基算什么?十個也湊的出來。可是你就不考慮我們自己嗎?佛門和儒教可不是傻子,他們看我們都去了,到時候來茅山,也提出這種方式,你說怎么辦?”

傅執事不語,其他人也皺眉沉思。

楊真的擔心,不無道理。

雖說,他與陳陽有矛盾,但這番話,的確讓人無法反駁。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陳陽毫不在意的笑道:“沒關系,我能應付。”

“我去請。”明一忽然開口。

他道:“筑基,我來解決。”

楊真道:“明一會長,不是我潑涼水。真要論數量,我們道門的筑基,僅次于佛門。但要論四十歲這個年齡段的筑基,道門,恐怕真的連武協都不一定比的上。道門斷層太嚴重了,哪怕我也不想承認,但也必須得承認,四十歲之下的儲備力量,我們道門是墊底的。”

“楊真,你別說話了。”傅執事皺眉道。

他說的雖然全部都是實話。

但是聽著,真的很刺耳。

明一笑道:“沒關系,這些話沒什么。我們大家都應該記住當年的事情,也應該正視目前道門的情況。只有以一顆平常心去正視,才能成長。”

“此次與武協的交手,六個名額,我來解決。”

“就算輸了,也沒什么,至少還有陵山道場。”

眾人沒怎么說話,這種時候說什么都不合適。

除非,他們能夠確定,拿出筑基的修士,切切實實的幫助陳陽。

否則任何言語上的安慰,都顯得捉襟見肘。

“不用,我能應付。”

陳陽再度重復一遍。

他看看時間,道:“不早了,我先出去了。”

他起身就走,劉元基第一個跟上來:“真去凡山道場?”

“嗯。”陳陽問:“你干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啊,接管道場這么重要的事情,我得做一個見證人。”

他顯得很興奮,陳陽也不知道他興奮個什么東西。

陳陽翻翻白眼:“隨你吧。”

陳無我幾人也要跟過來,陳陽道:“你們就別去了,他已經放棄自己了,你們不一樣,你們快突破了,別浪費時間,好好修煉。”

幾人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劉元基道:“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

“不愛聽別聽。”

“不跟你計較。”

兩人剛走沒幾步,宗慕華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與他并行。

“需要我幫你嗎?”

宗慕華道:“我還算有點面子,只是六個筑基的話,問題不大。”

陳陽道:“謝過藥師好意,不過我自己能行,就不麻煩了。”

“若是有需要的話,派人過來。”

宗慕華丟下這句話,眨眼便是消失在山中。

劉元基道:“這個宗慕華,你跟他很熟?”

“不熟。”

“不熟?可我怎么感覺,他跟你爹似的,這么照顧你。”

“嘭!”

陳陽一腳把他踹飛。

這禿子是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凡山在陵山與徽州省的交界處,三分之一為徽州省界,三分之二則在江南省界。

陳陽先來到市區的廣播大樓下面。

劉元基問:“我們在這里干什么?”

“等人。”

“等誰啊?從這去凡山,來回都得兩三個小時,你別耽誤時間啊。”

“你煩不煩,我也沒讓你跟著。”陳陽真想把他嘴巴給堵上。

“陳道長。”

一個年輕女人從大樓里走出來,遠遠地喊一聲。

劉元基眼睛一亮,旋即露出一副恍然之色:“我說你怎么這么著急要去凡山,還不讓我跟著,你意不在凡山,而是要和人姑娘共度啊。”

“啪!”

陳陽一把將符篆拍在他身上,讓他說不出話。

“陳道長,咱們是去凡山對嗎?”

“嗯,今天去今天回。”

“沒問題。”女子正是顏清,她現在也算在記者圈子里有點地位了,雖然還比不上傅穎,但也是記者行業里冉冉升起的新星。

“這位大師是……”

“劉元基,不是和尚。”

“哦,你好,劉…大哥。”

“嗚嗚”

“劉大哥怎么了?”

“他最近嗓子不舒服。”陳陽道:“你有車嗎?要不要去租一輛?”

“有的,跟我來。”

十分鐘后,他們乘坐顏清的車子,開往前去凡山的路。

“主要是記錄?”

“對,記錄。”

陳陽道:“但你不能說是記錄,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正在直播。”

“哦。”顏清不太懂,為什么要這么做。

但陳陽這么說,肯定有他的原因。

陳陽是擔心遇見阻礙。

不用云霄他們提醒,他也知道,接管道場一定不會太容易。

這里面有各種遺留問題。

想要徹底的接管,恐怕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行。

一個半小時后,他們來到了凡山。

陳陽把劉元基的符給撕了,說道:“再亂說話,我就把你關在車子里。”

劉元基一臉幽怨的望著他,不再說話了。

凡山道場,不如茅山道場,更是無法與陵山道場相提并論。

但畢竟是一座道場,大小上絲毫不差。

主要是靈氣的濃郁程度,比起來要差了一點。

陳陽站在山腳下向上看,嘖嘖道:“這么大一座道場,每天至少也能容納一千人吧?”

劉元基道:“你想多了,一千人?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嗎?就是茅山道場,一天也才三四百人。不是容納不了,是不能這么做。”

“我跟你說,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道場在佛門,在道門,在儒教手里,只會越來越值錢。但放在武協手里,就是一塊黃金,等個十年,也能給你弄成一塊石頭。”

“你自己看看,這道場被他們弄成了什么樣?破爛不堪,靈氣匱乏的簡直不如你家后院的茅廁。”

陳陽贊同的點頭:“這話說的還是有點道理。”

顏清在一旁迷惑的睜著一雙眼睛,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上山吧。”

多虧了這個好天氣,寒冷的讓人沒有爬山的玉望。

再加上今天工作日,整個凡山空曠的感覺不到什么人氣。

不過凡山整體環境頗為不錯,顏清一路都四處向著山路兩旁如同無人區般茂密的野林子望:“山里會不會有野獸啊?”

劉元基道:“野獸肯定是有的,不過你怕個啥?有佛爺在,莫說野獸,就是一條龍,佛爺也屠給你看。”

顏清道:“陳道長說你不是和尚。”

“我以前是和尚。”劉元基道:“而且我在我們這個圈子比較有名,所以大家都送我一個外號。”

“什么外號?”

“怒佛金剛。”

“哇,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呵呵,哪里哪里,不過女施主你倒是有一雙慧眼和慧耳,能聽出我外號的不一般。”

陳陽全程無視他。

顏清平時不是這樣的,她好歹也做了一年的記者,基本上什么人都接觸過。

可問題是,她對陳陽有一種別樣的尊敬。

對陳陽身邊的人,同樣有一種淡淡的敬畏。

她總覺得,能跟陳陽混在一起的,都不是尋常人。

快到山腰時,陳陽看見了道場入口。

從這里開始,便是道場與凡山景區的分界線。

“準備記錄。”

陳陽對她說了一句,徑自走過去。

他走到入口的大門前,向里面探望,沒見到人。

于是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運起真氣,高聲道:“江南道門,陳玄陽,前來接管凡山道場!”

頓時,凡山道場內部,正在修行的各路武修們,紛紛抬眼,尋聲望過來。

“陳玄陽?”

“昨天才贏,今天就來接管道場?就這么迫不及待?”

“哼!欺我武協無人嗎?”

“不用理會,讓他在外面喊。”

于是,陳陽等了足足十分鐘,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劉元基道:“別看了,他們不會出來的,估計一個個都裝死魚死蝦呢。”

陳陽道:“那就讓他們裝,他們裝他們的,我來接管我的。”

“顏清,后退。”

“啊?”

“女施主,他要展現暴力了,趕緊退后。”劉元基一臉興奮,道:“是不是要破門啊?咱倆一起。”

“你靠邊站。”

陳陽走過去,看著面前的大門,門上牌匾是武協道場。

他撩起道服,腳尖抵在地上,輕輕擰轉兩下,旋即一腳猛地踹向大門。

“嘭!”

一聲巨響,從半山腰處響起,傳遍整座道場。

周邊群鳥驚飛,野獸驚起。

大門應聲倒下,掀起一片塵土。

顏清張著小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陳道長,好暴力啊。

劉元基一臉的遺憾。

踹門這么爽的事情,竟然不讓他參與。

“道門,陳玄陽,前來接管凡山道場,不相干者,速速退去!”

他走進道場,高聲喝道。

這群家伙跟他裝傻,假裝沒人。

行,那就繼續裝。

我看你們出不出來。

“誰闖我凡山道場?”

一聲爆喝,頓時有數百人從道場內涌出。

劉元基見勢不對,連忙躲到陳陽身后,假裝不存在。

領頭一個中年人,抬起手里的刀,指著陳陽,怒喝道:“你是哪個?敢砸我凡山道場的大門?”

“一個個耳朵不好使?”

陳陽一點面子不給,大罵道:“陵山道觀,陳玄陽!聽清楚了嗎?要不要我再說幾遍?”

“什么陳玄陽,什么陵山道觀,我就問你,你為何砸我凡山道場大門?”

“和我裝傻?”陳陽大笑幾聲:“凡山道場,是我江南道門的,是我陳玄陽的!我說的可夠清楚?還有哪一點不明白,說出來!”

中年人繼續裝傻:“什么你江南道門?凡山道場是我武協的!趕緊滾下山!”

“該滾的,是你們。”

陳陽抽出骨劍,插在腳下:“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立刻離開凡山道場。否則,我視你們擅自闖入道門領地,是為對道門不敬,想要挑起道門與武協爭端。到時候,別怪貧道劍下不留情!”

“豎子休得猖狂!”

“今日你就是想要安然離去,也沒這個機會!”

“砸我凡山道場大門,數十年來,還沒人敢這么做過。”

“你哪條腿踹的門,就斬下來!”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他當然知道,道場已經是江南道門的。

但他絕不會承認。

不知者無罪。

陳陽今天敢獨自一人來接管凡山道場,就是給他們的機會。

今日將他廢了,五日之后第二場,他陳玄陽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認命。

而且,道門有此天才,若說他們不嫉妒,那是絕不可能的。

大部分人只是將陰暗念頭埋在內心,不會表露。

今日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讓他心生歹念。

陳陽拿出手機:“十點五十七分。”

“我給你們一個小時。”

“十二點之前,所有人,全部離開這里。”

“不離開,可能會有意外,所以,忠告各位,別在我面前耍心眼。”

中年人哼道:“陳玄陽,你今日擅自闖入凡山道場,視我武協如無物,今日若放你安然離去,我武協顏面何存?”

“哦?”陳陽故作詫異:“閣下是要對我動手嗎?”

“我說了,你哪只腳踹的門,就斬下來!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陳陽觀察他的表情,發現他還真不是開玩笑。

眼中不時閃過的殺氣,都說明著,此人是真的要對自己下殺手。

“他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陳陽心中不禁疑惑。

看他們憤怒的表情,不似是作假。

若真是因為信息不對等,而造成這種情況,他可以理解。

陳陽道:“一個小時,足夠你們去驗證,我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驗證?你算哪根蔥,你要我去驗證,我就去驗證?凡山道場是我武協的,與你道門有什么關系?”

“陳玄陽,我不與你廢話,把那條腿卸了,然后滾下山去,今天之事,我可就此揭過!”

中年人絲毫不理會他的話。

陳陽嘖嘖幾聲,旋即點頭道:“看來,你是知道昨天的戰況。你也清楚,凡山道場,已經是我道門的。”

“所以,你是打算跟我玩賴?”

要說他剛剛還有些懷疑,那么現在,此刻,從他的反應,陳陽便是確定,這人,是知道凡山道場已經不屬于武協的事情。

否則只是派個人下山去確定,很麻煩嗎?

所以,這是想裝作不知道,借口找自己的麻煩?

“自卸一條腿,然后滾!”

“或者,我幫你。”

“選一樣。”

中年人無視他的話,右手抓著刀柄,左手輕劃刀刃,眼神與刀鋒一樣冰寒。

“玄陽,他們人多,趕緊認慫,不丟人。”

劉元基小聲道。

尼瑪,武協這群家伙,都特么是瘋子啊。

都已經塵埃落定的事情了,竟然還裝不知道。

他絲毫不懷疑,陳陽要還是繼續堅持,那中年男人,真的會下黑手。

“你以為,認慫他就能放過我了?”

“他們,這是把我當成入了狼群的羔羊,要給我下馬威,要廢了我!”

陳陽冷笑著說道。

劉元基一愣:“這…不可能吧?”

他看著中年人眼中的殺氣,看著身后那群人冷邦邦的神色,忽然感到有一股涼氣竄入身體里。

這尼瑪,好像是真的。

他抬手指著顏清的手機:“你們別亂來啊,她正在直播呢,我告訴你們,現在幾百萬人在看直播,你們敢亂來,全部都記下來的!”

中年人忌憚的看了顏清一眼,剛皺眉頭,身后一人冷笑道:“道場沒有信號,你唬誰呢?”

中年人心頭一松,也沒了太多耐心,輕喝道:“把他們圍住!”

“是,朱長老!”

身后數百人,行走間,地面都在輕顫。

眨眼,便已經將他們全部圍了起來。

“那就讓我來親自動手!”

朱長老提著刀,向陳陽走去。

一步,兩步……

四周的弟子,目光全部匯聚在陳陽身上。

只要他敢反抗,他們便會一起涌上。

任陳陽再天才,他們也不信,陳陽能以一敵百!

“別沖動,別沖動,大家有話好好說!”

劉元基大聲道:“這事情一定有誤會,昨天你們武協跟他交手了,輸了。真的,你們派個人下山去問問,問了就什么都清楚了,千萬別沖動。萬一誰受了傷,對誰都不好,你們說是不是?”

“滾開!”

朱長老怒喝一聲,雙手舉刀過頭頂,猛地劈向他,刀芒迸射,鋒銳的氣勢,讓人膽寒。

“握草你大爺!”劉元基大罵一聲,這特么跟我什么關系啊,你砍勞資干毛啊?

他什么修為,朱長老什么修為,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這朱長老,至少也是無垢境!

“老陳,救我啊!”

“鐺!”

陳陽拔出骨劍,一劍斬碎了這道刀芒。

而后將他向后一撥,說道:“朱長老是嗎?”

“我當你是不清楚昨日之事,請你派人去問一問。好,你不問,且要對我動手。”

“既如此,今日也莫怪我陳玄陽不給武協面子。”

他目光掃過在場數百名弟子,以及那數十名長老或是執事。

笑了笑,說道:“你們武協,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壞都壞的如此徹底,烏煙瘴氣!”

這種情形下,竟是連一個站出來的人都沒有。

可見他們心思,是多么的統一。

“你們想玩陰的,好,我今天陪你們玩!”

“我看你們武協,有誰能攔我!”

他抓起劍,低聲囑咐一句:“待在這里,不要亂走動。”

而后持劍向著朱長老掠去,一劍凌天而起,劍芒激射數丈,向著朱長老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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