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養成系統  第1051章 認命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道觀養成系統 | 憐黛佳人   作者:憐黛佳人  書名:道觀養成系統  更新時間:2020-01-08
 
南崖與陳陽,隔千米之外對話。

他們也看見了千米之外,高空上的鯉魚化龍。

普通的弟子,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明一等人卻是清楚。

這代表,筑基!

崆峒山,中臺山下。

狂奔中的林平海,忽然回頭,看見鯉魚化龍,感到驚訝。

“那個方向……是哪家的道士又有筑基?”

他疑惑,旋即又繼續向著中臺趕去。

他土遁逃離后,第一時間便趕向中臺,想要請那位大前輩出山。

一個已經踏入冰肌玉骨的道士,他們絕對搞不定。

南臺山下。

南崖翹首以盼,本以為陳陽真的不會出現。

沒想到,最后還是出現了。

他感到十分的滿意。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余海二人依舊與紙片人,以及神將符交纏。

他們抽空瞥向南崖,對方什么也沒做,只以簡單的符篆之法,就將他們兩個筑基的大宗師纏住了。

對比之下,所產生的巨大落差感,讓他們對自己產生巨大的懷疑。

千米之外。

“恭喜宿主成功筑基,獲得冰肌玉骨境界體驗一次。”

果然又是這樣。

狗系統為了激勵自己,還真是不擇手段。

陳陽輕輕抖了抖,道服上已經結痂的血塊成片的脫落。

他將一頭長發用逍遙巾綁住,往日清秀的臉龐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靜立在樹旁的身影有幾分出塵的氣質。

他望著聲音響徹的方向,抓起令旗,腳踏十方鞋,以極快的速度趕去。

趕路的過程中,他在思索那里此刻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況。

軍部封鎖了這里,他筑基用了十天,軍部難道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嗎?

南崖敢以這種口氣威脅自己,軍部也無動于衷?

這讓他難以理解。

道門尚且不與邪修妥協,南崖這等行為,軍部難道能忍?

另一邊。

中臺。

林平海站在飛升宮前,行弟子禮高聲道:“今有邪修闖入崆峒山,天仙宮弟子林平海,請柳前輩出山!”

天仙宮的弟子們,聽著林平海的話,驚訝萬分。

柳前輩?

難道是那位師祖柳山遺?

他竟然還活著?

平日里,自家師門的大前輩,種種事跡,都是當做傳說聽的。

莫說這種層次的大前輩,就是林平海這些大宗師,他們也難得見一面。

師傅師叔們總說,踏入宗師之境,便已非人,極少出現世俗之前。

似乎,是不想沾了因果。

他們也說,見不到是好事。

見到了,便說明,有大事要發生。

果然如此。

一次性出現四位大宗師,且隕落一人。

隔著一座山峰,都能感覺到南臺深林那股強烈濃郁的肅殺之氣。

林平海低頭躬身,保持弟子禮。

柳山遺大前輩就在飛升宮,這位大前輩每年都會在飛升宮待上幾個月。

平日里想要見他,都是極為困難的。

更不要說請他出手了。

換做平常,林平海斷然不敢這么直接的請他出山。

今天事態緊張,柳山遺不出山,沒人能壓得住南崖。

他也顧不得其它,只能以這種方式,“逼”柳山遺出山。

足足等候了幾十秒。

林平海聽見,安靜的飛升宮內,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逐漸傳來。

他心頭一喜,便聽面前聲音響起。

“連你都解決不了的邪修?”

身影不悲不喜,沒有情緒波動。

林平海抬頭,望著面前這位看模樣至多四十歲的道長,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

“是。”林平海道:“柳前輩,那邪修已經踏入冰肌玉骨!”

“哦?”

柳山遺情緒多了幾分波動:“冰肌玉骨?”

他一眼望向南臺方向:“是誰?”

“通天觀,南崖。”

“通天觀?”柳山遺思索幾秒,說道:“通天觀有這樣的人物,我卻不知道,奇怪,奇怪。”

林平海快速的將事情經過,與他細說。

聽完之后,柳山遺問:“他是在崆峒山突破?”

不等林平海說話,柳山遺搖頭:“胡說八道。”

林平海語氣一滯,卻還是道:“柳前輩,晚輩不敢亂言,所言句句屬實。”

柳山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望著南臺,目光忽然向左側瞥去,半晌后道:“隨你去看看。”

“多謝柳前輩。”

柳山遺說他胡說八道,就是胡說八道。

若是在山中突破,這種動靜可隱瞞不了。

除非,提前布置了陣法。

可若能布置這樣的陣法,也說明這南崖并非尋常人等,必然是有不淺的傳承。

但在他熟知中,通天觀可沒有什么陣法的傳承。

心中迅速掠過這些信息,他才覺得林平海是在胡說八道。

沒有一樣東西能說得通,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雖說讓林平海帶路,事實上還是柳山遺走在前頭,林平海落后半個身子。

于是,看著柳山遺不慌不忙,看山看水閑庭信步般的走路,林平海心頭焦急。

他想催促,礙于身份不太敢開口。

柳山遺出面,對他而言已是恩賜,不敢奢求更多。

可是按照這樣的速度,等他們趕過去,余海他們……怕是要出點事情。

千米山路,在陳陽腳步之下,也不過短短的兩分鐘。

快要靠近時,他放慢了腳步。

但在如此安靜的氛圍下,他鞋底踩著泥土與樹葉的聲音,清晰呈現在每個人的耳中。

霍水仙望著密林中某個方向,心中祈禱陳陽一定要出現。

她的內心很矛盾。

她不希望玄真出事,也不希望陳陽因為玄真而出事。

但如果一定要在兩者中選擇一個,她……她還是自私的選擇玄真。

“把你的手拿開。”陳陽走出了樹林的遮擋,站在南崖面前幾十米外,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南崖沒有被他的口氣所激怒,相反,他很開心。

因為,陳陽來了。

來的恰到好處。

“玄陽,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給我,我放了他。”

南崖再也不掩飾內心的貪婪。

陳陽道:“放人。”

南崖搖頭:“先把你的秘法交給我。”

“秘法?”陳陽點頭:“好,把人放了,我給你。”

南崖道:“玄陽,我不是和你做交易,而是通知。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我要,你給我。”

陳陽問:“你想死嗎?”

“玄陽,我沒有太多的耐心。”

南崖抓著玄真脖子的手臂,正一點點加大力量。

玄真的脖子,被捏的很緊,脖子上的皮膚向著南崖掌心收攏,臉龐的血色正逐漸消失,呼吸已經非常困難。

南崖道:“過來!”

陳陽邁開腳步,朝他走去。

距離正在縮短。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過來!”南崖繼續道。

于是,陳陽繼續向前,邊走邊說:“這么近的距離,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

南崖道:“你的底氣是什么?筑基?還是秘法?”

“若能施展秘法,你何必等到今天被逼著出現?”

陳陽心頭輕咦,這老東西考慮的還真是周全。

連自己什么時候能施展秘法,都考慮在內?

“你很了解我?”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南崖道:“玄陽,如果你沒有殺死知夢,我們的關系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很欣賞你,你的天賦,可以讓你在未來走出更遠的道路。”

“二十一歲,筑基真人,這份成就,在當下意味著什么,你可能不清楚。”

“但是我清楚。”

“當年的我,天賦不比你差,我缺的,是一個引路人。”

“否則,今天的我,大宗師也入不得我眼!”

此刻的南崖,與陳陽記憶中的南崖大不一樣。

他印象中的南崖,謙遜,低調,如同山間野草,能不讓人注意,就絕對不會顯露頭角。

而面前的南崖,驕傲,狂放,試圖將自己野性的一面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像一把脫離劍鞘的寶劍,鋒芒畢露,劍氣驚人。

“你說的對,我的確不能施展秘法。”

陳陽搖頭:“但你也不過筑基,妄圖殺我,未免癡人說夢。”

“筑基?”南崖一笑,說道:“玄陽,有時候你真的很天真。”

陳陽還要說話,南崖道:“過來吧,不要想著拖延時間了。我欣賞你,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我會親手結束你的生命,唯有如此,才能令我安心。”

“如果我自廢道行,你會放過我嗎?”

二人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兩米時,陳陽忽然問了一句。

南崖依舊搖頭:“只有死人,才能令我安心。”

“玄陽,我最后送你一句話。”

陳陽道:“洗耳恭聽。”

南崖凝視著他:“斬草除根,永遠不要留下一切可能讓自己身處險境的后患。”

陳陽目光微微一動,點頭道:“多謝。”

所以,他是不會放過自己。

同樣,也不會放過師兄。

在他看來,不管是自己,還是師兄,未來可期,對他都有一定的威脅。

他不允許這樣的威脅存在。

力所能及范圍之內,他會盡全力鏟除這些威脅。

所以,他該慶幸,玄玉與師叔他們并沒有來這里。

兩米不到的距離,陳陽已經做好了一擊斬殺他的準備。

他不敢輕視。

筑基的道行,或許不足以讓他以最小的代價解決南崖。

所以……

“噗!”

南崖手中,已經刺穿衣服,貼在玄真胸膛的劍鋒。

此刻,毫無征兆,從玄真的胸膛穿過。

鮮血是在一瞬間涌出來,肌肉收縮時,胸腔張翕,鮮血的流速也跟著變化。

附著了一層劍氣的木劍,很輕松的將玄真強壯的身體捅了一個對穿。

玄真的眸子迅速灰暗下去,連一句道別的話也來不及說,生命便如流星般迅速的消失。

陳陽的精神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

師兄,死了?

怎么會…

南崖他,怎么會…

“學真!”

南臺崖邊,李遠山夫婦,霍水仙,悲慟交加。

陳陽的出現,讓他們開心。

他們已經做好了和玄真擁抱的準備,做好了度過生死關,劫后余生的欣喜。

可是,他死了。

“我從你的眼中看見了自責和憤怒,這正是我希望看見的。”

“玄陽,享受最后的時光,很快,就輪到你了。”

南崖的聲音戰勝了恍惚的精神,師兄冰冷的尸體,被他隨手丟在地上。

木劍還插在胸膛沒有拔出來,體內的鮮血染紅了身上的衣服,勾勒出的畫面刺激著陳陽每一根神經。

“南崖!”

陳陽怒吼著,一步跨出,拳頭砸向他的腦袋。

“轟!”

一股恐怖的氣勢,從南崖的身體里瞬間釋放。

無形的氣勢卷集了他腳下四周的一切。

南崖身上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

突然暴漲的氣勢,讓陳陽的憤怒得到幾分衰減,讓他更加冷靜。

南崖站在那里,道服無風自動,蒼老的臉龐,此刻竟是有著返老還童的跡象。

還是那張臉龐,但明顯更加年輕,具有活力。

臉上皺紋消失,極富線條感的輪廓,令人一眼難忘。

道服未能遮蓋的手腕,脖子,此時如同一塊精心雕琢的玉石,溫潤,具有無窮的力量。

南崖眼中也流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冰肌玉骨!”

望著如同一塊玉石打磨出來的南崖,南臺之上,眾人沉默了。

余海二人,近乎絕望。

他們以為,南崖已經踏入冰肌玉骨。

可事實上,先前他依舊只是筑基。

現在,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可就是沒有踏入冰肌玉骨,他們就已經感覺到雙方巨大的差距。

此刻,差距再度擴大。

“冰肌玉骨!”

中臺山下,柳山遺眸光一凝,望著南臺,驚詫道:“真的突破了!”

他眸光閃爍不定,忽然身形一動,腳下生風,向著南臺行去。

林平海急急忙忙的跟上,走出百米,忽然看見上山的趙冠。

趙冠臉色一沉:“林宗師……”

“趙統領,我請來了柳山遺前輩,前輩已經前往南臺,南崖今日必死無疑!”

趙冠一怔,旋即長松一口氣。

柳山遺速度奇快,一雙腳仿佛踩踏祥云,每次點地便是立刻出現在十多米之外。

片刻之后,已經來到南臺。

眾人沉浸在南崖暴漲的氣勢之下,未有人關注他。

他向下看去,看著南崖,思忖少許,開口道:“立刻離開崆峒山!”

南崖抬頭看來,有幾分忌憚。

他忌憚柳山遺,柳山遺同樣忌憚他。

就是他出山,也不見得就能斬殺南崖。

踏入這等境界,沒有一個是白癡。

把他趕走就是,趕盡殺絕這樣的事情,他暫時還做不到。

況且,以后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有合作的機會。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他得護住這里的人。

至于南崖腳下的幾具尸體,他自動忽略了。

“這便離開。”

南崖應了一聲,散了道法,收回神將符與紙片人。

余海二人壓力頓消,一言不發,登上南臺。

“謝柳前輩出面。”

柳山遺嗯了一聲,看向南崖。

“我要一人。”

南崖說道,也不等柳山遺答復,便伸手去抓陳陽。

陳陽冷冷與他對視,眼看南崖的手掌靠近,他忽然閉上雙眼。

看見陳陽的反應,南崖心里咯噔一下。

心頭出現一絲緊張。

可立刻,又化作安定。

不會再有變故。

沒有秘法,他就是筑基,也翻不了什么浪花。

“先殺了,再帶走!”

南崖心里有了決定,本該抓向他肩頭的手,換了方向,五指凌厲抓向他的喉嚨。

柳山遺見此,眉頭微蹙,還是沒說什么,任由他去。

這是心底衡量之后,必須要做出的取舍。

五指已經觸摸到了陳陽脖頸的皮膚,他已經看見陳陽的脖子被扭斷,呈現詭異的姿態。

柳山遺不了解陳陽,不會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殺他,他甚至不會多想原因,事后或許會去了解,但為時已晚。

“轟!”

令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勢,從陳陽身體里爆發的一瞬,讓南崖也有了陳陽剛剛的恍惚之情。

冰肌玉骨…

惱怒的情緒,第一次將冷靜從南崖腦海里趕走,短暫侵占。

他不懂,自己對陳陽的了解足夠多,足夠詳細。

為什么還會出現這種意外?

沒有信仰,他的秘法無法施展。

即使施展,也需要時間。

不久之前,他剛剛筑基。

他親自見證了!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南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眼看到手的一切,就要離自己而去,并且以后也再難得到,暴怒的情緒就像荒原點燃的野草,一發不可收拾。

“死!”

低吼從南崖喉嚨發出,他的五指堅硬如鐵水澆筑,試圖粉碎陳陽的咽喉。

陳陽睜開雙眼,眼底沒有體驗這一層道行的喜悅。

他任由南崖出手。

直到南崖的手掌,觸碰到自己的脖頸。

在南崖感受中,手掌覆蓋下的脖頸,像一塊堅不可摧的金石。

即使是以他的實力,竟也不能動搖分毫。

更不要說,妄圖粉碎。

一個剛剛踏入冰肌玉骨,一個則是站在巔峰,距離結丹境也僅有一層屏障的存在。

二者之間的差距,一如余海幾人與南崖之間的差距。

心中再有萬分遺憾與憤怒,南崖依舊秉承打不過就跑的初心。

“啪!”

陳陽抓住他的手腕,南崖就要跑的身體被拉住。

沒有一點的猶豫,南崖手掌成刀,直接將右臂斬斷。

鮮血噴濺,也不能影響他逃跑的決心。

變故太快。

從南崖占據絕對優勢,在所有人都以為陳陽必死無疑的情況下。

再到南崖跑路,自斷一臂。

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死!”

陳陽積攢的怒火,全在這一道怒吼聲里。

一步跨出,抓住南崖的肩膀,一拳砸在他臉上。

南崖半邊臉幾乎塌陷,眉骨與鼻骨紛紛斷裂血流不止。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火車碾壓,大腦轟轟直響。

他猛咬舌尖,強迫自己清醒。

陳陽的怒火讓他顫栗,僅剩的左臂輕輕一抖,立即將請神符拍在身上,并且立刻催動道元,不惜一切代價的讓自己的道行在短時間內提升到所能達到的上限。

“砰!”

陳陽的拳頭落在身上,南崖身子都被砸入了泥土中。

陳陽抬腳踩踏,卻是一腳踏了個空。

他立即望向遠處,南崖從數百米外出現,并快速逃離。

“錚!”

骨劍出鞘,陳陽踏劍追去,在林中迅速劃過,眨眼消失。

眾人悄然的吐了一口氣。

兩位冰肌玉骨的修士交手,他們觀戰都有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柳山遺目光閃閃,心里好奇極了。

這小子究竟做了什么,道行一下子暴漲如此?

而且,竟然能壓著南崖打。

就是他,也做不到這樣。

“柳前輩。”林平海二人來到,向下看了一眼,沒見到南崖。

卻看見三百多人,都活了下來。

旋即看見了楚青云的尸體,眼神微微一暗。

“楚青云死了。”林平海說道。

余海望向明一幾人:“若非你們,豈會發生這種事情?”

明一沒有說話,金圓幾人蹙眉,但也沒有說什么。

見他們不反駁,余海幾人心頭惱火更甚。

出了事情,總要有人承擔。

更何況,楚青云死了!

死了一位大宗師啊!

“柳前輩,就是他們,以會長之權,冠罪南崖,才導致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林平海指著幾人說道。

柳山遺嗯了一聲,也只是看了幾人一眼。

他不關心這些事情。

他看向兩人消失的方向,想知道,陳陽是否能斬殺南崖。

“滾下山去,以后再見你們出現崆峒山,我第一個殺你們!”

林平海呵斥道。

云霄按住憤怒,卻還是說道:“你們擅自出手,影響了軍部的計劃。楚青云的死,要怪也是你的責任!”

“你說什么?”林平海面目一沉。

若追根溯源,的確是他的責任。

他先一步怪罪幾人,就是要他們來擔責。

云霄竟然說出來了。

“敢做不敢認?”云霄哼道:“我們做的事情,何時否認過?但楚青云的死,與我們有什么關系?想潑臟水,也找個好點的理由。”

“混賬!”

林平海抓起拂塵就抽。

云霄道行遠不及他,被拂塵抽在身上,狼狽的摔倒在地。

林平海踩著他,居高臨下道:“你們幾個道門的敗類,恥辱!”

“夠了!”觀棋從山下上來,沉聲道:“林宗師,這里是南臺,容不得你放肆!”

“觀棋,我們為你通天觀搭上性命,你現在說我放肆?”

林平海道:“你是要為這幾個道門的敗類說話?”

觀棋道:“他們說的沒錯,沒有你,楚青云不會死。自己的過失,不要算在別人頭上。”

陳陽追出數千米,雙目如電,南崖土遁之法也逃不開他的眼睛。

不過就是早點死與晚點死的區別。

南崖感到一身法力正在急速的流逝。

即使是燃燒道元與請神符,也無法令他持續。

他沒有回頭,但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陳陽的追逐不曾停歇。

他知道,陳陽可以立刻追上自己,并殺死自己。

但是他卻用這種方式,不斷的給自己施加壓力,讓自己體驗等待死亡的感覺。

終于,他停下了。

轉身,望著同樣停下的陳陽,丟下了拂塵,慘然一笑:“終究還是棋差一招,這命,我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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