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霧集,返回現實后,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大家約好了時間,地點,準備一起過去。
在這段準備的時間里,白研良和許知非查了一下關于三白鎮的資料。
“出城區往北行的一個古鎮,沒有神秘傳聞,也沒有靈異事件,很正常。”
許知非說到。
白研良翻閱著有關三白鎮最近的新聞,確實和許知非說的一樣,三白鎮沒有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也從來沒有發生靈異事件的傳聞。
不過,另一則新聞倒是引起了白研良的注意。
“恐怖電影見鬼將在三白鎮進行實地拍攝,據悉,該電影劇本由真實事件改編,并邀請國內頂級導演執導拍攝,力求為觀眾帶來一場驚悚恐怖的視覺盛宴……”
“你看這個。”白研良將手機遞給了許知非。
“見鬼?”許知非接過手機后,看了一眼。
“嗯,這應該就是霧集指的那部電影,目前來看,這是一部恐怖電影,在整個拍攝的過程中也許會發生一些驚悚的事,不過,現在有一件更加奇怪的事。”
白研良拿回手機,沉吟道:“目前它沒有披露任何參演人員的信息,我想……這是不是霧集做的?”
“為了讓我們參與拍攝?”
“嗯。”
“先別想這個。”許知非打斷了他,“考慮一下自己吧。”
“我?”白研良意外地看著她,“我怎么了?”
“你隨時有可能變成一個五歲的孩子,你覺得五歲的你能在這種程度的任務中活下去?”許知非的話好像越來越多了,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但白研良聽得出來,她是在關心他。
對于她說的這一點,白研良倒是并不如何在意,那個五歲的家伙……更像是他體內的第二人格,而且,身為主人格的他了解第二人格的一切,所以,白研良沒有半點煩惱,他對許知非說到:“放心吧,他比你想象中要厲害得多。”
聽白研良自己都這樣說了,許知非便也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打了一輛車,去和祁念他們會合。
臨走時,白研良看了地上的人皮一眼,然后才關上了門。
他沒有刻意清理掉痕跡,他就是要告訴何以歌,他來找過。
下午三點,四人成功會合。
只有杜尚景是從平城出發,正在趕來。
風袖雪,郁文軒,顧平生,余笙四人沒有去三白鎮觀望的打算,比起宋缺一行人,他們的運氣顯然要好一些,至少有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
他們準備在這一個星期內把青衣街摸得一清二楚,甚至還打算私自架設監控攝像頭,為一個星期后的任務做準備。
宋缺開了自己的車來,兩個女生坐在了后排,白研良則是副駕駛位,沒有任何耽擱就出發了。
一路上氣氛有些沉悶,也許是天色比較陰沉的關系,轎車駛離城區之后忽然狂風大作。
“呼……”
“呼……”
白研良透過車窗往外看了一眼,“一會兒有一場暴雨。”
祁念拿著手機,疑惑地嘀咕著:“可是……天氣預報上說業城今天是晴轉多云的天氣啊……”
許知非沉默著,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哪怕是第一次進入霧集時,她的眼皮也沒有跳動得這么劇烈過。
這讓一向比較冷靜的她心底出現了一些不安。
“許……許小姐,沒事的……”
祁念敏銳地感覺到了許知非的不安情緒,結結巴巴地安慰道。
她本來有更多的話想對許知非說,比如,感謝之前她在百貨大樓時救了她之類的。
但當她每次鼓起勇氣看向許知非時,腦海中總會不由自主地出現許知非這張美麗的臉迅速衰老的畫面,這讓祁念很是糾結。
“謝謝。”
許知非淡淡地說到。
祁念眼睛一亮,謝謝?她對我說謝謝?
許小姐也不是大家說的那樣不近人情嘛……
她的心情忽然變好了許多,但這種情緒卻沒能影響到其他人。
白研良和宋缺都繃緊了神經。
不對勁……為什么一路上,一輛車都沒有?
“我們,不會走錯路了吧?”
宋缺點開了手機的導航系統,喃喃道。
白研良盯著車窗外黑壓壓的云層,還有被狂風吹得張牙舞爪,宛如重重鬼影般的行道樹,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注意著路牌,這確實是去三白鎮的路。”
宋缺抿著嘴,一言不發。
忽然,只聽一聲巨響!
“砰!”
高速行駛的汽車陡然失去了控制,打著轉滑了出去!
“啊!”
祁念嚇得發出了一聲驚呼,四人都綁著安全帶,緊緊地抓住身邊的扶手,車廂內無比顛簸,直到又是“砰”的一聲,撞到了路旁的行道樹才停了下來。
安全氣囊彈了出來,宋缺吃力地打開了車門,爬了出去。
“喂,你們沒事吧?”
車頭已經嚴重變形,正在一股股地往外冒著煙。
他趕緊拉開了后座的車門,驚魂未定的祁念和許知非也下了車。
好在雖然車頭受損嚴重,但人都沒事。
正當大家都這么想時,卻見白研良忽然從副駕駛位置摔了出來,上半身滿是血痕……
不僅如此,他的手臂上也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玻璃渣子,血流不止。
三人瞳孔一顫,立刻上前去扶起了他。
“先離開這,我擔心車會炸!”宋缺不由分說,一把將白研良攔腰抱了起來,趕緊去了公路的另一側,將白研良放在行道樹旁,靠坐著。
“你沒事吧?”
宋缺緊張地看著他。
白研良搖了搖頭,“幫我把這些玻璃取出來。”
類似的應急處理,三人都會。
宋缺冒險回到撞壞的車旁,找到了急救箱,有了工具之后,處理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你……你忍著點啊。”祁念說到。
很快,她就發現自己說了一句廢話,因為無論她們怎么取出這些玻璃,白研良都沒有反應,他就像沒有痛覺一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只是一直若有所思地盯著那輛已經報廢的汽車。
狂風還在呼呼地吹,時不時已經有一兩聲悶雷響起。
宋缺擔憂地看了一眼天色:“真的要下雨了。”
這時,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許知非,忽然開口道:
“你們覺不覺得,我們現在的境況,很像一部恐怖電影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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