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道這廝,完全就是一個酒徒。
用嗜酒如命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
杜荷微笑著說道:“你方才說什么,大點聲,再說一遍。”
“你是我大哥,你是我大爺,只要把酒給我,我給你跪下都行……”許正道嘿嘿笑道。
杜荷:“……”
隨后,杜荷一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把其他人打發離開之后,杜荷才來到院子中央的桌子處坐下,許正道跟個小媳婦似的,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眼巴巴地看著那瓶神秘的伏特加。
一時間,許正道只感覺有千萬只蟲子在撓心撓肺一般,十分難忍。
杜荷說道:“喝酒可以,但,這酒不白喝。”
許正道點點頭:“當然,你那日告訴過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省得的。”
杜荷盯著許正道,說道:“今日,咱們便約法三章。”
“第一,你必須留在家具廠或者加入毒牙,為我做事,當然,本少爺不會虧待你。”
“第二,必須盡心盡力做事。”
“第三,你要是再敢在背后罵老子,老子就把你塞進大炮你發射出去。”
說著,杜荷狠狠地瞪了許正道一眼。
許正道聞言,沉思一下,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玉佩。
他將玉佩放在桌上。
杜荷一看,那玉佩做工精良,磨損嚴重,至少也有幾百年了。
許正道介紹道:“這是當初我師祖留給我的,漢代時期的寶貝,據說是皇帝的某個妃子常年佩戴在胸前的,摸起來,溫暖柔和,價值一座城……就是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也沒舍得把它賣掉買酒喝。因為,它不但價值連城,更是白衣神箭的信物,有了它,我就是白衣神箭,因為我繼承了我師祖的衣缽。”
“所以……”
杜荷看見許正道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只見許正道舉起巴掌,猛地拍下。
那玉佩四分五裂。
“我靠,神經病啊!”杜荷破口大罵。
這敗家玩意兒,這么價值連城的玉佩,你要是不需要,可以給本少爺啊,本少爺拿去換座城來玩玩也行啊。
許正道站起身來,神色嚴肅地說道:“從此刻起,天下,再無白衣神箭,我許正道,便是毒牙的一份子,就算你讓我去把皇帝殺了,我也不會猶豫。”
這家伙本身氣質不凡。
再加上這威武霸氣的話,一時間,杜荷對他都刮目相看了。
“好,好漢子,從此后,你便是我兄弟!”杜荷贊賞地說道。
許正道突然笑嘻嘻地說道:“把酒打開吧,嘿嘿……”
杜荷:“……”
怎么感覺這小子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騙酒喝呢?
杜荷拿過來兩個杯子,打開伏特加的蓋子。
頓時,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
許正道立即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杜荷給自己倒了一點點,給許正道倒了半杯。
許正道一把接過杯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就悶了下去。
許正道杯子還沒放下,臉就紅了,臉頰跟要燃燒似的。
“好,好酒……”
噗通。
話還么說完,這貨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杜荷輕輕抿了一口,笑道:“的確好酒,只是,也太烈了,這個大煞筆,哪有60度的伏特加一口悶的!”
他趕緊吩咐人將許正道弄回房間去。
這一日的早朝之上。
李二與文武百官正在議論朝政之時。
突然,李二面色一沉,盯著人群后面。
只見李二突然起身,氣勢洶洶地朝人群后方走去。
大家扭頭一看,只見后方一個中年男人,正在低頭看書,手中握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的,竟然連這么大動靜都沒發現。
大家都認得,此人乃是鄠邑縣令劉世雄,本來官階太低,是沒有資格上朝的,只是近來山東河南等地的災民大量涌入鄠邑縣,于是李二便把京畿縣的縣令全都召集到長安來,每日一同上朝議事。
哪知道,劉世雄這家伙還沒來幾天,就敢在李二等人議論之事,偷偷在后面看書,好死不賴的,還讓李二抓了個現行。
一時間,不少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到底什么書,能讓劉世雄這般著迷。
嘩啦。
李二上前,一把從劉世雄手中將書本奪過來。
李二低頭,朕為何從未見過,《杜荷談幸福》?杜荷那小子不是出過一本《隋唐演義》嗎,什么時候寫了這本書了……劉世雄,你好大的膽子,你當朕的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