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佬到武林盟主  第455章 魔鬼細節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從大佬到武林盟主 | 小樓聽風云   作者:小樓聽風云  書名:從大佬到武林盟主  更新時間:2019-12-31
 
二龍寨。

張楚走進地牢,看了看丹田處與琵琶骨被洞穿,全身纏著兒臂粗鐵索的蕭近山,笑著朝騾子揚了揚下巴道:“說說,怎么做的。”

騾子面上,至今仍然殘留著無法抑制的興奮!

這可是個五品大豪!

郡守一般的大人物!

被他擒下了!

“迷藥!”

騾子沒有任何保留的和盤托出:“祠堂里的酒菜與外邊的酒菜完全不一樣,所有送進祠堂里的飯菜都被我們的人掉包成下了迷藥的酒菜。”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特地給他準備了一甕虎骨酒,那酒藥奇大、酒勁兒奇烈,蕭家那些族老垂垂老矣,根本不敢碰,只有他們幾位氣海大豪才會喝……那翁酒里,我們下了足以藥翻十頭牛的迷藥!”

高啊!

張楚心頭忍不住擊節嘆賞道,騾子這一手,打的是思維誤區。

上千人同時用餐的流水席,誰會想到,里邊的菜和外邊的菜會完全不一樣呢?

就算真被人撞破,也完全可以用一句特殊待遇搪塞過去,畢竟祠堂里坐的那些人,的確都是蕭氏一族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完全說得過去!

為什么要這么做?

當然是為了下藥!

別被無知小說家臆測出來的話本給騙了,無論是迷藥還是毒藥,動軸便是無色無味、見血封喉。

是藥怎么可能會沒有藥味兒?

特別是對付蕭近山這種江湖經驗豐富的世家家主,真以為順便端盆菜,胡亂往里摻點不知名的藥粉粉就能藥倒他?

他要真那么容易就被藥翻,還能活到現在?

誰要真那么干,結果只會有兩種。

第一種結果:飯菜一端上來,蕭近山就從飯菜中嗅到了熟悉的氣味,暴起斬殺送飯菜的人,在順藤摸瓜大開殺戒。

第二種結果:蕭近山一時麻痹大意,吃了下了小劑量迷藥、毒藥的飯菜,毒發后腹痛如絞,憤怒的暴起殺人,再順藤摸瓜大開殺戒!

張楚不知道大離存不存在既能制住氣海大豪,還無色無味的迷藥或毒藥。

反正就風云樓從各個渠道收集的那些迷藥和毒藥方子,都是越厲害的玩意兒,藥味就越重。

要想化解藥味,就只能用特殊的手法去中和或掩蓋。

有的就像是調料一樣,實用時候和其他藥材一起特殊處理,能短暫的中和其味道。

有的味道中和不了,就只能用其他藥味更強的東西來掩蓋……比如藥酒!

這些苛刻條件決定了,要實用那些藥物,必須要提前準備。

順便弄點要藥粉粉,倒進菜里飯里湯里就想坑人,那純粹是做夢!

張楚重頭到尾捋了捋,又注意到一個問題,問道:“那些族老呢?你在他們的碗里還是酒里,下了解藥?”

飯菜里都有迷藥,他思來想去,好像只有這一個辦法能保證那些族老不會先蕭近山一步而發作,令事情敗露。

“您說的辦法,可行是可行,但不保險!”

騾子聽到他問到這里,忍不住得意的笑道:“他們的位子是固定的,所以碗筷只能疊放在一起讓他們自取的,這樣才能打消蕭近山驗菜的念頭。”

“至于酒,誰能保證蕭近山就一定會喝虎骨酒?不會和那些族老一起喝米酒?在酒里下解藥,要是他一直喝米酒,今日之謀,豈不是前功盡棄?”

張楚一時半會是真猜不到他是怎么操作的了:“那你是如何辦到的?”

騾子笑得見牙不見眼,顯然這一節,才是他最得意的操作:”我們進不去蕭近山的山莊,接觸不到蕭近山,還能接粗不到這些族老?我早就打聽清楚歷次祭祖大典都是那些族老在陪同蕭近山用飯,提前好幾日就開始給他們灌解藥!

“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扛得住今日的迷藥劑量!”

張楚恍然大悟。

果然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成功!

魔鬼藏在細節里啊!

當然。

騾子這一系列操作,還是有些太過于冒險激進。

只能今天一切順利,沒有出什么幺蛾子。

“炸藥包都收回來了嗎?”

張楚問道。

這就騾子敢這樣冒險激進的原因,就再蕭近山用飯的祠堂天井周圍,埋伏著三十個炸藥包。

一旦事情暴露,那三十個炸藥包就是第一道保險。

三十個炸藥包,足以將蕭近山連帶另外兩個蕭家六品,全部砸成殘廢!

埋伏在蕭家鎮十余里外的五千將北盟人馬,就以這聲爆炸為信號。

屆時,作為最后一道保險的張楚,再下場收拾殘局,蕭家鎮內當無人是他十合之敵。

騾子道:“安排了人手掃尾,他們會將那些炸藥包都帶回來的。”

張楚頷首,再沒疑問了:“好了,弄醒他吧!”

騾子點頭,當著張楚的面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和一方汗巾,打開瓷瓶倒出一些綠色的濃稠液體在汗巾上,然后拿起汗巾捂住蕭近山的口鼻。

昏迷的蕭近山一陣劇烈顫動后,幽幽醒來,

他睜開眼,瞳孔迅速對焦。

他左右看了看所處的環境,目光掃過地牢內的張楚、騾子、大劉等人時,眼神沒有任何波瀾,仿佛他們只是一個個泥木雕塑。

掃視了一圈后,他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捆綁的鐵索,感受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殘破丹田,再抬起頭來時,眼神中終于有了變化……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失態的歇斯底里大喊大叫,或是惶惶不可終日的哭嚎求饒。

他雖然衣衫破爛,渾身血跡的被捆在一根行刑柱上,但他的氣度卻依然像穿著錦衣華服,屹立于高堂之上俯瞰著他們三人。

“你們是什么人?”

他問道,聲音沉穩有力。

張楚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其實很害怕蕭近山見他的第一面,就一口叫破他的名字,再告訴他,當初沒找他的麻煩,是因為他答應了小老頭什么什么……那會令他不好意思割下蕭近山的頭顱的。

“我叫張楚。”

張楚自我介紹道。

“張楚?太平會張楚?”

蕭近山的雙眸縱然已經失去了所有光彩,聽到這個名字后,瞳孔依然微微一縮。

“就是那個張楚。”

張楚肯定的點了點頭。

蕭近山再一次打量地牢內的三人,目光最后定格在了大劉手里的飄雪長刀上。

“那是天刀門的飄雪刀嗎?”

他問道。

張楚一伸手。

大劉捧著刀送過來。

張楚握住飄雪的刀柄,拔刀一揮。

一抹雪光在剎那間照亮了昏黃的地牢,也照亮了所有人的眸子。

飄雪歸鞘。

“鏗。”

蕭近山胸前的一根鐵索干脆利落的斷裂。

“你覺得呢?”

張楚問道。

蕭近山看也沒看胸前斷裂的鐵索一眼,輕嘆道:“果然,大家都看走了眼,萬江流還真是死在你手下……你這是要對封狼郡動手了嗎?”

張楚聽言,從鼻孔中噴出一個笑音,然后不緊不慢的說道:“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楚,太平會張楚、錦天府張楚,家師‘鐵鎖橫江’梁無鋒。“

蕭近山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看著張楚,脖子上隆起根根青筋,面頰因為充血漲得通紅。

張楚看著他的眼神猛地縮成了黃豆大小,心里終于有了那么一丁點報仇的快感。

“當年,我師父的人頭,是你割走的吧?”

張楚面帶笑容的看著他。

眼神卻冷得像冰刀一樣。

“是!”

蕭近山一口承認,憤怒的反問道:“你師父當年殺了我爹與十二位長輩,難道我不應該找他報仇嗎?”

“如果你真的是在征求的我意見的話,那我肯定會是說不應該,教我本事、教我做人的,是梁重霄,不是你爹!”

張楚不為所動的淡聲道:“但我找你,問題不是你應不應該找他報仇的事,當年是老家伙主動泄露自身行蹤,引你們前去討債,想求一個江湖事江湖了,我這個做弟子的,哪怕不認同他的做法,也該遵從師命,不再繼續延續仇恨。”

“但你……”

他忽然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為什么要割走他的頭顱呢?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欠你們的,他主動拿命還了,你怎么就不能留他一句全尸呢?是欺他風燭殘年、后繼無人嗎?”

他不在壓抑心頭積郁的怒意,一字一句都有風雷之聲。

蕭近山不敢搭話。

他不怕死。

落到這步田地,繼續活著也是遭罪,還不如死了干凈。

但他不敢觸怒張楚。

因為蕭家承擔不起觸怒太平會的后果。

張楚察覺到自己失態,閉上雙眼平復了一會兒情緒,再睜開眼時,雙眸中已經看不到喜怒:“我問、你答,我滿意,你死,你蕭家活。”

“我不滿意,殺了你,再屠你蕭家屠到滿意為止。”

蕭近山趕緊說道:“你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積極配合的態度,令張楚感到十分難受。

“我師父的人頭,現在何處?”

“應,應該還在我父親的墳塋前。”

張楚又咬了咬牙,用了好大力氣才克制住了一把掐死他的沖動。

他偏過頭:“騾子。”

騾子邁步往地牢外走:“是,我這就安排人手過去。”

張楚回過頭,額角青筋直蹦的一句一頓問道:“當年我師父退隱江湖前,曾與一位修寒冰真氣的氣海大豪交手,你可知,那人是誰?”

蕭近山一臉茫然:“寒冰真氣?當年北二州修寒冰真氣的氣海高手,最有名就是你師父與天刀門的萬宗師,但我記得,你師父成名時,萬宗師年事已高,輕易不會與人動手……“

“什么?“

張楚臉色大變:”你說我師父修的是寒氣真氣?”

蕭近山的臉色越發怪異了:“你師父修什么真氣,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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