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盜  第一百二十一章【神經質】(下)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替天行盜 | 石章魚   作者:石章魚  書名:替天行盜  更新時間:2019-06-02
 
羅獵現現在的松雪涼子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那個瘋狂嗜血的蘭喜妹,這女人從頭到腳都透著瘋狂,雪白纖長的十指已經變成了致命的武器,羅獵怎么都不會想到她突然就失去了理智,陷入如此癲狂的狀態,被她扼住咽喉幾乎就要窒息過去,羅獵這種時候哪還顧得上紳士風度。反手抓住了松雪涼子的髻,試圖將她一個過肩摔摔倒地上。

可是松雪涼子盡管頭被抓得劇痛,可仍然雙腿緊緊鎖住羅獵不放,雙手加大了力氣,不但如此,還低下頭一口咬住了羅獵的肩頭。

羅獵身體向后退去,帶著松雪涼子重重撞在后方的墻壁上,這下他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松雪涼子的身體直接被撞在墻壁上,感到眼前一黑,雙手頓時松了,羅獵一把抓住她的右臂,再次一個甩背,將松雪涼子從后摔到前面,重重摔落在榻榻米之上。

松雪涼子云鬢蓬亂,大紅色的和服中門大開,露出頸部肩頭大片雪白的肌膚,白得耀眼,一條誘人的纖長美腿也從和服的下擺中暴露出來。

羅獵將她的手臂摁在榻榻米上,揚起左拳欲打。

松雪涼子白嫩的胸膛因呼吸劇烈起伏著,媚眼如絲望著羅獵,嬌滴滴道:“冤家,你打死我就是……”

羅獵點了點頭,然后手起拳落,一記重拳擊打在松雪涼子的俏臉上,打得松雪涼子眼冒金星,竟然暈了過去。

羅獵喘了口粗氣,重新站起身來,望著短時間暈厥過去的松雪涼子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拉開移門,卻看到門外那位日本老太太滿臉惶恐地朝里面張望著。

羅獵歉然道:“不好意思,她讓我打的。”

羅獵走出菊代屋的大門,方才聽到剛剛蘇醒過來的松雪涼子凄厲的尖叫:“羅獵,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打女人!”

瞎子幫助羅獵處理了一下肩頭的傷口,傻子都能看出來羅獵肩膀上的牙印兒應該是女人咬出來的。瞎子一邊幫羅獵擦著藥膏,一邊忍不住笑。

羅獵心情不好,聽著這廝幸災樂禍的笑聲忍不住罵道:“你丫再笑,小心我揍你啊,還有沒有同情心?”

瞎子此時又留意到羅獵脖子上的抓痕,腦補出羅獵被人連抓帶咬的畫面,強忍著笑道:“你對葉青虹干什么了?她下手這么狠?”

羅獵道:“跟她沒關系。”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身上,想起剛才松雪涼子精神失控的場面,內心不由得一陣毛,這女人十有八九精神不正常。

瞎子的好奇心顯然無法得到滿足,仔細觀察了一下羅獵肩膀的牙印兒,低下頭去,張開嘴巴比劃了一下,還沒等靠近,就遇到羅獵憤怒的雙眼,訕訕笑了笑道:“應該是個女人咬得,嘴巴不大,牙齒挺齊整,下口挺狠,得虧咬在你上面。”

羅獵抓起一旁的襯衫,用力一抖,披在身上,心中卻明白這次落下了口實,瞎子不知要拿這件事取笑自己多久。警告瞎子道:“你給我記住,別到處亂說。”

瞎子連連點頭道:“我你還不放心。”

“放心,你丫嘴巴就沒有把門的時候。”

羅獵穿好衣服來到木箱前,看到木箱還上著鎖,向瞎子招了招手:“打開!”撬門別鎖方面可是瞎子的強項。

瞎子走過來,看了看銹跡斑斑的鎖頭,又轉身找了一把鐵錘過來,對準鎖頭全力一揮將鎖頭砸斷,對待早已銹死的鎖頭還是暴力砸開最為直截了當。

羅獵打開木箱,卻見里面裝得滿滿的都是筆記教案之類,隨手拿起一本,翻開一頁,看到上面熟悉的雋秀字跡,突然感到鼻子一酸,險些當著瞎子的面流下淚來。

瞎子好心舉著蠟燭幫他照亮,羅獵道:“站遠點,別把書點著了。”

瞎子嘆了口氣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得,你自己慢慢看,我睡覺去。”

羅獵將木箱內的東西一本本拿出來,在燈下慢慢翻看,從中找尋著昔日的記憶。這些東西大都是教案和課本,在羅獵的記憶中,母親是個做事極其認真一絲不茍的人,或許是因為父親的過早離去,羅獵幼年時很少看到母親笑過,母親薪水不高,微薄的薪水除了維持母子兩人的生活之外,大都用來救濟學校的困難學生。

在羅獵的內心深處,母親是善良的,無私的,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女性。

木箱的底部有一沓信件,羅獵將信件拿起,這沓信年代不同,寄信人也不同,不過其中的一封信卻吸引了羅獵的注意,因為這封信并未拆封,羅獵將這封信從中抽了出來,從八卦形的郵戳上看,還是大清郵政,也就是說這封信寄出于滿清尚未覆滅之時,看了看上面的年月,距今已有二十多年,應該是在自己出生前三個月寄出的。

這封信來自于北平,寄往的地址是黃浦,收信人是沈佳琪,如果不是現了這封信,羅獵還不知道母親曾經有過在黃浦生活的經歷。

羅獵摸了摸這封信,信封內很明顯有一顆東西,用力一摁,質地極其堅硬,應該是石頭或是金屬。羅獵將這封從未開啟過的信放在桌面上,猶豫了好一會兒,他不知母親因何沒有開啟這封來信,究竟是疏忽還是刻意選擇不去開啟。

斟酌了十余分鐘之后,羅獵終于下定了決心,對母親生平的好奇和關切讓他決定打開這封信,身為沈佳琪唯一的兒子,他有權處理母親留下的這些東西。

羅獵抽出飛刀,用刀鋒小心跳開了這封塵封二十余年的來信,先將里面暗藏的物體倒了出來,里面是一顆黑黝黝的石頭,蠶豆般大小,卵圓形,羅獵將之托在掌心,湊在燈下仔細觀察,確信這并非一顆普普通通的石頭,應當是一顆種子,他此前從未見過,也許只有找到植物學方面的專家才能夠得到解答。

羅獵將種子小心放在一旁,展開信封內的那張信箋,卻是一幅畫工精美的鋼筆畫,上面繪制著一片花園,兩個背影,從背影來看應當是一男一女,他們雙手撐在身后,仰頭望著空中,在空中漂浮著一艘巨大的船。

羅獵皺了皺眉頭,不知這幅畫所描繪的真正含義,在這幅畫的右下角,手寫著一個英文單詞rebe1。

反叛者,羅獵內心中隨即反應出這一單詞的中文含義,不知所謂的畫,奇怪的種子,反叛者指的是母親?仰或是只是這幅畫的名字,并沒有特殊的意義?羅獵收起那幅畫,又將那顆種子小心收起,心中暗自做出了解釋,或許這封信并沒有任何的意義。

白云飛果然信守承諾,在他安然抵達黃浦之后,馬上讓人放走了方克文。

方克文重新回到羅獵所在旅館的時候剛好是上午十點,他仍然穿著失蹤那天的衣服,呆滯無神的目光看了看旅館的招牌,正準備進入旅館的時候,卻聽到身后響起了汽車喇叭的鳴響聲,轉身望去,卻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他的后方,瞎子倚在左側車門站著,土豪風范十足的貂皮大衣披在肩頭,黑色文明帽的陰影下,藏在墨鏡后的小眼睛笑瞇瞇望著方克文。

同時在旅館的二樓上,羅獵從窗口觀察著街道周圍的狀況,提防意外的生,雖然他和松雪涼子已經達成了協議,可是仍然要小心為上,畢竟方克文的身份已經暴露,只要他活在世上始終是方康偉繼承家業最大的威脅。

確信周圍街道并無異樣,也沒有人跟蹤方克文,羅獵方才迅離開了旅館,等他來到樓下,瞎子已經將方克文護送上車。

羅獵來到車上啟動引擎,方克文一臉茫然道:“去哪里?”這些天生的事情他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小桃紅母女已經獲救的消息。

“北平!”

方克文的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我不走,我要去救我的妻兒。”

瞎子一旁嘆了口氣道:“你要是不肯走就下車,反正你老婆女兒都已經去北平了。”

方克文將信將疑道:“真的?”

羅獵在前方點了點頭,方克文對羅獵的話還是信任的,聽聞老婆女兒已經平安,一顆高懸著的心總算落地,多日以來緊繃的神經突然松弛了下來,整個人仿佛瞬間散了架,居然癱倒在了座椅上,口中仍然喃喃道:“真的?難道這是真的?”

瞎子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真的。”

羅獵道:“瞎子,讓方先生好好歇一歇,咱們送他去北平和家人團聚。”

方克文連連點頭,目光已經濕潤,他害怕自己會當著羅獵兩人的面落下淚來,趕緊將眼睛閉上,平復了一會兒感情方才道:“辛苦你們了。”

羅獵微笑搖了搖頭,他輕聲道:“我擅自替方先生做主,只是咱們這次一走,方先生的身份恐怕就……”

方克文道:“只要她們母女平安,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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