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現在。
嬴梟依舊保持著神秘。
王維什么都沒從他嘴里得到。
但也從嬴梟嘴中得到了很多。
兩者看上去有些矛盾,但結合當前發生的這一切,卻又顯得合情合理。
“所以,必將為敵。或者說……咱們之間必然是會起沖突的……對么?”
從很多地方,都能看出這樣的苗頭。
比如說……
嬴梟有能輕易搞掉魔的手段——沒錯,當王維看到剛才那副“世界名畫”之后,便立刻有了預感。
魔已經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兩天了。
但即便如此。
嬴梟也依舊戒備著王維——甚至就連一分一毫他都不愿意跟王維多說。
當然,這里也可以理解成,嬴梟害怕王維覬覦天賜之石的力量,從而不愿意跟王維分享情報。
但比起這個,王維更傾向于另外一種可能。
嬴梟,或主動、或被動的,對王維懷揣著惡意。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王維,從不介意以最惡意的態度,揣摩其他人的心思。
尤其是嬴梟這種“梟雄”般的人物。
而王維的提問,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應。
因為嬴梟已經通過傳送石柱,傳送到了未知的地點。
域外戰場的傳送規則,權限極高。
即便是剛才的規則之力大爆炸,都沒毀壞傳送石柱分毫。
而嬴梟的“早生”優勢,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開了更多的傳送石柱,也因此,王維現在根本不知道嬴梟傳送到了哪個角落,想抓人自是無從談起。
更何況。
現在也真的不是翻臉的好時候……
因為。
即便已經得到了圣子。
魔也沒有什么收手的打算。
圣子他要。
王維、嬴梟、乃至所有輪回者的小命,他也要!
身后,成千上萬的規則之力魔物席卷四方,帶動的氣勢如同暴風一般彌漫開來——且王維,無疑就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沒辦法。
王維,大概算是魔必殺名單上的前三甲了。
而此時此刻。
王維也真的懶得跟魔扯什么亂七八糟的——他不至于去告訴魔,他被嬴梟和畫師給坑了。
但也不至于繼續留在這里,跟魔打一場完全沒所謂的戰斗。
能不能打贏?
打不贏。
但短時間內也輸不了。
什么五個規則之力武將,千萬級別的血神衛都是扯淡的。
嬴梟所講的“泡修煉場乃是個錯誤”,也屬實是小瞧了王維的能耐。
但還是那句話。
這一戰,真的沒有打的必要。
隨手一記軍團降臨,將血神衛們統統召回了神國,王維輕觸傳送石柱,伴隨著光芒閃過,下一秒王維已然出現在了漢域當中。
發生在秦域的戰斗,并未波及到漢域。
因為域外戰場真的太大了。
即便是規則之力強者出手,也難以橫跨域外戰場——不是做不到只是消耗大不值當且需要的時間不短。
更何況輪回者也可以直接傳送回樂園或現實世界,沒理由跟魔死磕。
總而言之呢。
當逃跑之意已定的情況下。
魔想要殺光所有輪回者,其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縱然繼續拖下去最后的結果還會是以魔達成目的而告終但這也能證明,王維、嬴梟、甚至是常規輪回者,有跟魔打一場地道戰的本錢。
當然……
這事兒還不至于演變到那種地步。
但暫時的地道戰還是要打的。
王維沒想著回樂園主城避避風頭。
因為現在他要做的事情還有不少。
“賈詡!賈詡!”
伴隨著王維的喝令留在漢域主持大局的賈詡登時出現在了王維面前。
“調游龍號出來這地方咱們不要了。”
王維沒在漢域上下什么功夫所以不要這漢域他也不心疼。
更何況哪怕他在這里下再多的功夫,也不可能能擋得住魔的規則之力魔物軍團。
現在的情況,再固守一地就是腦殘,等著被抄家滅族。
以域外戰場的規則,通過傳送石柱瘋狂轉移地點乃是躲避魔追殺的方式之一。
嬴梟用的就是此法。
但王維沒開其他的傳送石柱此法不可行。
直接逃回樂園主城或現實世界乃是躲避魔追殺的方式之二。
但王維不想這么做。
于是王維選擇了方法三。
開著自己所擁有的最高速度的太空戰艦,來一場漫無目的的太空漂流。
游龍號,便是為此準備的。
他就這么往太空一鉆手頭還能抽出來N多(N>100)的規則之力武將,除非王維腦抽了,主動鉆進了敵人的包圍圈,否則根本不虞有生命危險!
約三十分鐘之后。
游龍號沖天而起,并飛快提速,向遠方沖去。
而坐在游龍號中的王維,只是打開了戰紋,給自己的親朋好友們,挨個發送了訊息。
汪昱唯:“我和戰士已經傳送脫離了。目前正在咸陽城中。”
霸王,黑神亦如此。
而被殺的周武與文滿,則被打出了完美復活權限,此刻同樣正龜縮在咸陽城內養傷。
開戰時的意氣風發,于這一刻,已經碎了一地。
魔一出手。
登時向所有人表明了: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當然。
也不能說這群人都被打沒了戰意戰心。
魔的威脅是顯而易見的。
若讓他得勢,大家自然就沒了好日子了。
所以,現在的龜縮,只是“養精蓄銳”,待到王維或嬴梟振臂一呼,大家伙該打還是要打的。
至于結果嘛……
怎么說,盡人事聽天命唄。
當然,他們是不知道,魔的死期恐怕不遠,王維也沒多嘴談這些問題。
他只是緊閉著雙目,腦海中不斷盤旋著種種念頭。
片刻,王維驀地睜眼,眼中似有光芒閃過。
他再次打開了戰紋。
聯系了另外幾人。
域外戰場的大陣依舊存在。
為求安穩,魔肯定不會進入域外戰場。
但這樣一來,魔本身的實力,自然也無從發揮。
此時此刻。
他眼看著手下的規則之力魔物分散開來,如同蝗蟲一般奔向各處。
然而。
魔手下的規則之力魔物,其實并沒有想象當中的那么多。
這就是深淵意志的個數,也是魔能拿出來的規則之力手下的總數。
這無疑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但即便一人鎮壓一個星系,以域外戰場的體量論,這些魔物也是不太夠分的。
更何況。
規則之力魔物,與規則之力劇情人物有些類似——都是那種戰力上限比不上規則之力輪回者的那種。
三打一能斗個平手。
比例再少,就有被反殺的風險了。
更何況嬴梟和王維這兩人,完全不能以常理論之。
在域外戰場搜索此二人,本身就是大海撈針,這針撈上來了,你可能還有被扎手的風險。
很快,魔便察覺到了一件事情。
想要將所有輪回者都殺光,這可能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最后的結果無需討論——他肯定能贏,但耗費的時間真的太多太多了……
念及于此。
魔低下頭來,看向了手中的圣子。
心中的欲望之火,如同火苗遇見了汽油一般,頃刻間熊熊燃燒了起來……
魔本身,就不是能沉住性子的家伙——這從他第一次破封而出之時便能看出端倪。
而現在,通關的鑰匙已經被自己攥在了手里,他只需要按部就班,便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
這你讓魔如何沉穩!?
他也沒選擇沉穩……
深深吸了口氣。
魔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調集人手,為我護法!人數,暫定一萬!不,兩萬!其他事情,暫且先放放吧。”
對畫師交代了這些之后,魔身影一閃,便帶著圣子,回到了深淵某一層中。
以兩萬規則之力魔物護法。
身處于自己的神國之內。
為求保險,魔還故意避開了有承城存在的深淵最底層,就為了防止嬴梟在承城中,還有其他布置。
當魔帶著圣子,落在了大地之上后。
他還故意調動神國規則之力,強化了本層深淵的防護能級。
而隨著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在外界護法的兩萬規則之力深淵魔物已經就位,他們分層站立,將此層深淵包圍的密不透風。
魔為求謹慎,甚至還動手清空了本層深淵的所有生物,確保連一個渺小的微生物都不留下。
上一次的教訓,的確太深。
而這一次。
魔在行動之前,已經扼殺了一切風險!
看著那堪稱萬無一失的防御圈,給所有手下人定下了不可進入的死命令之后,魔深深吸了口氣。
隨后,他轉頭,看向了圣子。
眼中的貪婪再無法遮掩。
“這次,我看誰還能阻攔我!”
“這一次,也到了咱兄弟當主角的那天了。”
域外戰場,某處。
三道身影,正站立在某座建筑物之前。
人與物,王維都熟悉。
三人,分別是兩個綠皮矮子和一位長相不出色,但挺耐看的女人。
兩個綠皮矮子,無疑就是都得死和全得死……
而女人,卻正是從剛才開戰起,就消失無蹤的明月。
那建筑物。
王維若是見了,也定能認出——不是立于域外戰場的那座深淵祭壇,又是何物?
此時此刻。
兩頭許久未見的綠皮矮子,正站在深淵祭壇前大呼小叫,再沒有上一次的倉皇而逃,取而代之的,則是意氣風發。
“你說的對我的哥哥,今天,就是咱們當主角的那一天!”
都得死和全得死跟說相聲似的,嚷嚷的那叫一個歡快。
倒是明月,就站在深淵祭壇不遠處,手中綻放出規則之力的光芒,道道符文從手中閃爍而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約十分鐘之后,明月收手,擦了擦額頭處的冷汗,對著兩名綠皮矮子點了點頭。
“已經完成了,就等對面啟動了。”
“嗯……好!”
“有把握么?”
明月微微點頭,似乎回想起了于傳承圣殿內,學到的強力技法。
“有的……哪怕為此付出生命。”
比起兩個爭做主角的綠皮矮子,明月顯然更靠譜一些。
其神色堅定,語氣凜然,見罷,都得死和全得死,似乎也被感染了一般。
氣氛稍稍沉默,直到都得死又叫道。
“主角算你一個……三個主角,也不多。”
“對對對我的哥哥,不還有個叫群像的玩意的么?”
眼看著兩個綠皮又嘰嘰喳喳的聊在了一起,明月卻只是盤膝坐地,似乎正在養神。
直到天邊,光芒陡然閃過。
一座巨大的天子攆架騰空而來。
攆架前方。
九頭神獸兇威滔天。
攆架之上。
帝辛眉眼低垂,如老僧入定。
明月驀地抬頭看向了帝辛,正值此刻,帝辛竟也睜開雙眼,直視明月。
四目相對。
似有火花迸濺。
氣氛,至此沉默。
直到……
帝辛嘴唇輕啟,吐出如下幾字。
“畫師大人,外祭壇處,一切安好。”
深淵之上。
當畫師聽到這番話后,登時微笑。
腦海中的精神力波動陡然傳遞開來,徑直傳入了魔的耳中。
“主人,一切安好,您隨時可以開始。”
“嗯。”
魔只回應了一個字。
而就在這一字落下之后。
深淵之中,登時風起云涌!
能看到。
當前魔所在的深淵層級之中,大地瞬間涌動,無數砂石覆蓋在圣子體表,瞬間將圣子包成了一個大粽子。
神國規則之力瘋狂涌入圣子體內。
再經由圣子,傳導到了遠在起源之地的天賜之石當中。
故技重施。
他現在所做的,與他第一次出關時所做的,并無任何區別!
圣子。
這個被魔“創造”出的樂園之子,只是魔用來牽引天賜之石的引子。
經由這個引子和兩座深淵祭壇的威能,將天賜之石強行拉扯進自己的神國之中。
這是魔尋找到的,唯一一種可以將天賜之石化為己用的方法。
上一次。
魔敗在了嬴梟與王維手上。
他大意了。
他輕敵了。
而這一次,正如同魔自己所講。
在他不大意,不輕敵的前提條件之下,又有誰,能來阻擋他?
答案是沒有!
沒有人能夠擊破由兩萬頭規則之力魔物構筑起來的外層防線。
同樣,也沒有人能夠在魔不被封印的前提條件下,強行闖入無盡深淵這個魔的神國之中。
計劃到這一步為止,已經不會再有人用暴力的手段,打破魔牽引天賜之石的過程。
由此便能引申出一點。
這一次,魔一定能夠成功!
但過程,卻并非魔想象的那么順利。
圣子與天賜之石順利建立起了聯系。
可能是由于上一次,魔以這種方式牽引過天賜之石一次,故,這一次,圣子與天賜之石建立起的聯系,似乎更加緊密了一些。
說白了,就是牽引的力度更大了一些。
這對魔來講,是好事兒。
這意味著,他牽引天賜之石需要耗費的時間,將會減少不少。
然而就在這一切向好之時……
第一個意外,就此發生。
那便是……被牽引的天賜之石的動向!
起源之地。
虛空爆震!
隨著天賜之石再被牽引,位于起源之地內層空間的天賜之石,再也隱藏不住身影。
那殘破的石頭,如同被美女勾引了的癡漢一般,迫不及待地沖出了起源之地的內層空間,瘋狂向遠方沖去。
天賜之石有自我意識這不假。
然而……
哪怕這東西有一些自我意識,卻依舊像是個智能程序一般,遵循著底層的邏輯法則,行事有規律可循。
而魔借用圣子,牽引天賜之石這一手,似乎就是一種天賜之石無法違抗的規則。
祂不是想要被牽引……
而是不得不被牽引!
能看到。
殘破的石頭呈一往無前之勢,向著前方飆飛猛進,目標,赫然就是天祭壇所創建的通道!
那個……
鏈接王維神國的通道!
眾所周知,天祭壇與天賜之石,聯系頗深。
此時此刻,被牽引的天賜之石,想要借道天祭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
這里面有一個問題。
此刻的天祭壇,乃是在王維的神國之內。
而王維,正身處于域外戰場。
整個域外戰場,還是天賜之石與龍月布下的大陣的一環,身在其中,就連魔的神國規則之力,也逃脫不了被封印的結局。
王維也不例外。
換句話說,從王維神國通往域外戰場再走到無盡深淵這條路,被掐斷了。
這造成的結果,便是……
對天賜之石來講,天祭壇之路,不通!
就像是一條山路,被泥石流堵住了似的。
起源之地中,天賜之石左沖右突,卻根本找不到前行的道路——甚至于,王維的神國中都沒有什么異動……
總之。
簡單試探無果。
被牽引還是天賜之石無法違抗的事情。
所以,天賜之石便換了個行事邏輯。
換路!
通往起源之地的路,本就不止一條。
除了天祭壇之外,另有一條路反而被更多人知曉——當時,嬴梟圣子戰時,圣子敗逃入起源之地重新塑體的那條道。
光芒,自起源之地中掀開。
換了路的天賜之石,一往無前的向著另一個出口狂奔而去。
無窮無盡的光熱及大源力量,從天賜之石內外源源不斷地蕩漾開來。
如同滅世的天災。
又如同隕落的大星!
身為樂園的根基。
天賜之石的力量,幾乎是無窮無盡的。
此刻。
祂一動。
那種浩蕩無邊的氣勢,簡直見者震撼,甚至無法直視!
光熱灼傷著視網膜。
天賜之石周身處蕩漾起的大源力量,杜絕了一切的監視與窺測。
暫且不說此刻有沒有人在盯著天賜之石的動靜。
即便有人盯著……
就憑天賜之石這樣子,盯梢者恐怕也看不出來什么有用的訊息。
理所當然的。
沒人看到,隨著天賜之石飛快奔馳,起源之地的五環陣法模型,與域外戰場的驚人大陣,正隨著天賜之石的奔馳不斷震蕩。
未名的力量開始了發酵。
并在無人可查之際,攀附在了天賜之石上方。
“轟隆”一聲。
宛如火山噴發!
可怕的能量波動,從域外戰場某處轟然掀開!
然后,一顆散發著光熱,遠比恒星還要閃耀的石頭,從某條通道內陡然奔出,并徑直飛向了遠方的某處。
無人可知。
當天賜之石破封而出的這一瞬間,一層薄薄的光膜,就這般依附在了天賜之石的表面,并隨著天賜之石徑直飛遠。那光膜,似乎牽扯了整個域外戰場,讓域外戰場瘋狂震顫,似要破滅了一般。
當然。
除了少數人之外,沒人能知道天賜之石此舉,究竟引起了何等的變化。
這個少數人,甚至不包括魔!
天賜之石散發出的光熱太強為其一。
現在的情況有些異常為其二。
在魔的估算當中,天賜之石理應從天祭壇內破封而出,但不知道為何,這破石頭竟然直接跑去了域外戰場……
這是魔未曾設想過的事情。
有現成的天祭壇通道你不用,你走歪路是要鬧哪般嘛……
當然,這一幕雖然有點兒古怪,但魔卻并未深究——走哪條路都無所謂了,條條大路通羅馬對吧。
只要最后,你到我碗里來,那一切都好商量。
至于域外戰場狂震……
這個更好解釋。
天賜之石出行有此般威勢,這不是情理之中么?
域外戰場某地。
游龍號中的王維,看著那從遠方飛馳而過的天賜之石,口中卻沒由來的嘆息了一聲。
“大陣開始發力了。”
沒錯,那個龍月與天賜之石聯手布下的大陣,已經開始發力了。
天賜之石撞上的那層光膜,實際上就是這個大陣的真實顯化!
現在,這個大陣依附在了天賜之石表面,并被天賜之石帶著飛遠——這個,才是造成域外戰場瘋狂震蕩的根本原因!
身處于域外戰場之中。
王維已經能感覺到,封印神國規則之力的力量,開始了松動——這證明,籠罩在域外戰場的大陣,已經慢慢失效。
不是被破解。
這個大陣,只是轉變到了第二種形態!
一種依附于天賜之石的形態!
當然。
魔不知道這事兒。
因為他根本就沒進入過域外戰場,自然也體會不到那大陣的變化。
現在發生的種種一切,根本沒引起魔的警惕。
他只是看著從遠方飛來的天賜之石,直到眼看著天賜之石,飛向了某處。
“嗯,那里,應該是深淵祭壇所在之處吧。雖然過程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變化,但結果不變,這就可以了。”
從起源之地涌出的天賜之石,剛來到域外戰場,其實還有兩條路可選。
一條,乃是魔用神國撞破域外戰場,而出現的那個口子——這個是新的通道。
另一條,乃是魔預設在域外戰場得深淵祭壇。
這個是老通道。
魔牽引天賜之石的第一步,就是要把天賜之石拉進神國之中,這兩條路,天賜之石走哪條都無所謂。
此刻,天賜之石選擇了后者,這個倒也合情合理。
但他卻不知道。
深淵祭壇所在之處。
三個“主角”,已經站起身來,看著那閃耀的大星轟然臨近,臉上掛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