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德樞機主教,鋼鐵教會三位樞機主教之一,榮耀級強者,教會內公認的教皇之下第一戰力,除了傳說中最接近神的教皇之外,也就只有神圣十三家族議長能夠穩勝于他了。
教會的三位樞機主教中,貝爾蒙德樞機主管外交事務,駐守在蒸汽之都圣索倫大教堂,沙麗娜樞機主管教務相關,駐守在圣城萊茵的圣域內,侍立于教皇陛下身畔。
而最后一位法蘭德樞機主教,則主管著審判的權柄,駐扎在德里亞市鋼鐵審判廳,控制著鋼鐵教會最精銳的一支主力特戰隊——鋼鐵騎士團,騎士團全部由對教皇,對鋼鐵教會無比忠誠的貴族子弟組成,戰斗力非常強大,即便神圣家族的主力部隊法力之潮,也不敢和他們正面沖突。
作為鋼鐵騎士團的精神領袖,法蘭德主教雖然沒有子嗣,但有十多個教子,都是騎士團和審判廳里的中層領袖,替他控制著這只最重要的部隊,挫敗了無數起針對教皇陛下的陰謀。
“法蘭德的走狗?他來做什么?”瑪麗安低低的冷哼一聲,表情卻有些疑惑。
作為神圣家族的從屬,瑪麗安對鋼鐵教會的作戰部隊成員當然不會有什么好印象,但現在雙方達成了默契,就連乘坐東方快車都是對方提出的建議,這時候教會的作戰人員出現,就很值得人聯想了,尤其是……
“尤其是法蘭德和貝爾蒙德主教的關系并不融洽,雙方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發生過爭論,嗯,對,就是用拳頭和法術進行的那種爭論。所以,如果說法蘭德派人暗中破壞由貝爾蒙德樞機提出的議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點頭回應著烏鴉的猜測,米馨低聲解釋道,“不過,法蘭德和貝爾蒙德對教會和教皇的忠誠都毋庸置疑,如果真像貝爾蒙德樞機說的那樣,合作已經得到了教皇的默許,那法蘭德不應該會出手破壞。”
“那他周圍那些人呢?”烏鴉朝米馨搖了搖手指,示意她先不要說下去了,“是他在鋼鐵騎士團的部下?”
“再加兩千。”
“可以。”不等烏鴉討價還價,米馨搶先一步說道,“越詳細越好。”
“你們的眼睛沒有騙你們,那些人里除了左右兩個離霍克最近的人之外,其余只是實力低微的普通隨從而已,另外,霍克其實也不是鋼鐵騎士團的成員。”酒保咯吱咯吱的擦著杯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法蘭德的那些教子,除了任職于鋼鐵騎士團之外,還有幾個在另一個部門。”
“審判廳嘛,除了要有光明正大的騎士團之外,當然少不了見不得人的處刑隊了。”酒保說到一半的時候,烏鴉就已經明白了,“難怪帶著那么重的血腥味,他身邊的冤魂,估計已經能組成一支軍隊了吧。”
“你身上的味道也不比他輕啊。”酒保翻了個白眼,“大家都是同行,就誰也別笑話誰了吧。”
“還真是,這趟東方快車真熱鬧,大家都閑得無聊,聚在這里準備開同業會議嗎?”烏鴉失笑道,“說吧,想知道那個霍克的目的準備收多少。”
“一個角子也不收,因為我們也不知道。”酒保搖頭道,“雖然行刑隊的內部情報我們也能弄到一些,但需要足夠的時間,你們走的太急了,三天的時間,我們能查清他的身份就已經是極限了,估計等到了目的地,總部那邊應該就能查清他的目的了。”
“真巧,那時候我們估計也知道了。”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酒保幸災樂禍的說道,“要不,你去問問他?”
“行啊,我沒意見,不過你說我跟你聊完天以后,上去就叫出他的名字來,你的身份還能保住嗎?”
“本來也沒打算保住啊。”酒保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從被你認出來那時起,我就已經準備換身份了。”
“米老板,咱們賴賬好了,加起來也有快一萬金幣了,一百萬四葉幣呢,能省則省。黑暗公會既然打算轉變態度先期投資,這些情報肯定是打算免費提供的,有人想要趁機賺點零花錢,咱們不能讓他得逞。”
“算你狠,我認輸。”酒保嘴角抽了抽,嘆了口氣道,“附送一條消息吧,我估計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這些人的目的多少都和你們有點關系,你們最好謹慎行事。”
“理由呢?”
“他們的車票都是在你們之后買到的,這個理由夠不夠?”
“夠,太夠了。”烏鴉瞇起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覺得只憑這句話,就值一萬金幣了,你說呢,米老板。”
米馨沒有說話,但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一句話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東方快車的車票異常昂貴,而且越是近期的車票越難弄到,除非有極特殊的情況,必須臨時出發,否則沒有誰會等到提前三天才買票。以酒吧里這些特殊人物的身份,的確有可能出現特殊狀況不得不臨時買票,但所有人同時出現特殊狀況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唯一會讓他們臨時買票的原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米馨登車了。
啪啪,正托著下巴沉思,烏鴉突然感到自己的腳被碰了兩下,一扭頭,剛好對上了玫瑰的目光,玫瑰的尾指動了動,指向白西裝的霍克和他的隨從們,意思很明顯,把霍克作為第一個突破口最合適。
確實,在場的幾個勢力敵友難辨意圖不明,坐等對方動手又太過被動,先下手為強才能把握住主動權,但格蘭伯爵有官方外交身份,兩個法師是名義上盟友的人,酒保代表的黑暗公會至少現在還保持中立甚至稍微偏向己方,都不好作為突破口,只有霍克,烏鴉一行有貝爾蒙德樞機的承諾做支持,完全有理由當面質問霍克甚至直接開戰。
但烏鴉卻搖搖頭,低聲道:“先不急,再等等。”
“嗯?”
“雖然舞臺已經搭建完成,但是演員未必都就位了。”烏鴉舔舔嘴唇,笑容滿是陰翳,“說不定還有沒登場的人呢。”
“砰”,正說著,酒吧車廂的門又一次被撞開,一群人沖了進來。
“這些人又是誰?”烏鴉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免費。”
沖進來的正是之前在站臺上曾經見過一次的,那群嘻嘻哈哈像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年輕男女,此時,這群男女正氣喘吁吁的跑進酒吧,神色相當慌張。
“他們?就是七個新興商業富豪的子弟。”酒保頓了頓,陰沉著臉說道,“不過……現在應該說是六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