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他都待在鏢局沒有出門,一直埋頭修煉。想爭取在回歸前達到春境第二層驚蟄,也就是煉精化氣中期。
這天他好不容易出門一次,想去自己小窩看看有沒有沈全他們的什么消息,剛上大街,一大隊捕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唉,大哥。”
輕輕拍了拍身邊正滿臉高興的黑臉漢子,張揚滿臉好奇道“這是出什么事了嗎?官府動靜這么大?”
這敲著羅打著鼓的,兩條街都能聽得到,其中幾個手上還捧著木盤,用紅絲綢蓋著,看不見是什么東西。
“小兄弟只怕是剛來吧。”黑臉漢子滿臉興奮,“我們鎮江可是出了名神醫啊!”
神醫?
張揚一下子就想到許仙,算算時間老乞婆復活的事也發酵的差不多了吧。
“你不知道,保安堂的許大夫把死人都給救活了。”沒看到張揚一臉的若有所思,漢子一直瞧著前邊的捕快,“就那種死了好幾天都要埋的人,許大夫妙手回春硬生生把人給鬼門關拉回來了!”
“對啊!”旁邊一個路人也是滿臉感嘆,“這種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別說見了,我聽都沒聽說過!”
“鎮江有這么高醫術的大夫,以后我們可是有福了。”
“是啊,許大夫為人還很善良,我去治病取藥他從來不收錢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全是夸贊的。
張揚看著卻有些想笑。就那個說不收錢的,那天保安堂外他也見過,不過卻從頭到尾沒有為許仙說過一句話……
想著反正不著急,張揚就順著人流來到了保安堂前。
許仙老早就換了身素凈衣服站在門口等著,看著官差終于到了,也是趕緊上前兩步。
“許大夫,恭喜恭喜。”為首的捕快雙手抱拳,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同喜同喜,一路上辛苦劉捕快了。”看著對方手里的公文,許仙臉色也紅了起來。
“不辛苦,能宣布許大夫的好消息也是我的榮幸。”劉捕快滿臉堆笑。
不提許仙姐夫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就單說對方活死人的醫術,他也必須得客氣啊。
“好了!”
劉捕快向后一招手,隨行隊伍的鑼鼓聲停下。
“今天這么多街坊鄰居都在,我宣布一個好消息,蘇州府黃埔會第一任官派會首的委任。許大夫,聽令吧。”
說著他揚起手上的公文。
“是!”
許仙深吸口氣,躬身拜下單膝跪地。
“查本府轄下,蘇州府城黃埔會自百余年來均秉承黃埔會祖師爺濟世救人之宏旨,造福百姓,然因其輪值會首之陋規多有偏額,致時有舉枉錯之直之憾事,故而本府幾經斟酌決定以遴選派任取代原輪值之制,今有蘇州府保安堂大夫許仙,其人醫術精湛且佛手人心……”
人群中黃埔會的不少大夫都目露憤慨,滿臉不服的看著。他對那些病人是佛手人心,但可曾有為他們這些同行考慮過?
這樣下去,很快整個鎮江除了保安堂就不會再有第二家醫館了!
“……許仙任為第一屆官派黃埔會會首!”
念完,劉捕快收起公文,滿臉笑容的躬下身,“許大夫接旨吧。”
“許仙,接旨!”低下頭雙手接過后,他才緩緩站起。
這一刻在白素貞的視線中,兩團金黃的氣運憑空出現,融入了許仙腦后便不見了蹤影。
“太好了!”白素貞眼神中綻放出驚喜,本以為只會有黃埔會的氣運,沒想到官府插手后,竟還有意外收獲。
這次的冒險,值了!
劉捕快指著身后紅綢蓋著的木盤,“這里是知府大人的禮物,還有就是黃埔會會首的印章,以及一些信物。”
“多謝知府大人厚愛。”
不用他吩咐,身后的黃武就帶著幾個伙計上前把東西接了下來。
“劉捕快喝杯茶再走吧。”白素貞走上前。
他連忙擺擺手,“不用了,衙門那里還有很多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想到衙門那邊的案情,他就有些頭疼。
李捕頭不在,碰到這種窮兇極惡的歹徒,他們都有些發虛啊。
白素貞看了一眼黃武,他會意湊上前,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錢袋。
“一路上辛苦了,這些算是請各位喝茶了。”
“這不合規矩。”劉捕快眼皮一跳,趕緊擺擺手拒絕,他怎么敢收劉捕頭妹夫的錢。
“拿著吧。”白素貞笑著道“就是一些喝茶錢不算什么,畢竟后邊的也辛苦吹打半天了。”
“這……”
理倒是這個理,正猶豫著黃武就強塞進到了他懷里。
“那就謝謝許夫人了。”他只得無奈接下。
看著眼前秀外慧中的婦人,劉捕快突然很羨慕許仙,也不知道這家伙上輩子積了什么福,竟然能娶到家產豐厚又善解人意的妻子。
真是讓人嫉妒啊。
“對了許大夫。”臨走的時候他才猛的想到還有一件事沒提醒,“歷屆會首上任后,都會在黃埔廟舉辦一次廟會,到時候知府大人也會到場,希望你早做準備。”
許仙拱拱手,“多謝提醒,只是不知具體在什么時候?”
“初步定的是五月初五,也就是半個月后。”也就是案情太嚴重了,不然好日子那么多,肯定不會推后這么久。
許仙點頭表示知道,心里也是松了口氣。這樣還能有時間做準備。他可是知道這個廟會,并不像劉捕快說的那么簡單。
尤其是他還是官府直接認命的,得罪了一大批成員。到時候刁難,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好!”
“許大夫這個會首當之無愧!”
等一切交接完畢,圍觀群眾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謝謝各位前輩和鄉親們,今日許仙承蒙知府大人畀以會首重任,從今以后定會加倍用心,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本職,不負大人和各位鄉親們的厚愛。”許仙對著人群雙手抱拳。
突的眼睛一亮,看到人群中那個熟悉的人影,笑著迎了上去。“張小兄弟!”
走到他身邊,不等多說就一把拉住手臂,“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們進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