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那三歲的熊孩子哭了起來,還拿腳去踢孫文濤。孫文濤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那個熊孩子,向著那個熊孩子的爸爸沉聲道:
“管好你的孩子!”
“凱凱不哭!”那個女子蹲下來哄著那個熊孩子。
“我要娃娃!我要娃娃!”熊孩子繼續哭。
熊孩子的爸爸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百元華夏幣,遞給孫文濤道:
“這個布娃娃我賣了。”
“讓開!”孫文濤喝道,要把布娃娃遞給小傾城。
“嫌少?”熊孩子爸爸又取出了四張,和之前的那張疊在一起,遞給了孫文濤道:“五百,你們賺了。”
“讓開!”孫文濤的臉已經拉下來了。
“給臉不要臉是吧?”
熊孩子爸爸的臉也拉下來了,揚手將手中的華夏幣向著孫文濤的臉扔了過去,同時伸出手,向著孫文濤手中的布娃娃抓了過去。
“砰!”
他的手腕被孫文濤抓住!
“放手,痛,趕緊放手,斷了!”熊孩子的爸爸哀嚎著。
孫文濤將手一甩,那個熊孩子的爸爸便被孫文濤甩了出去,跌倒了地上。孫文濤蹲在小傾城的面前,將布娃娃放在了小傾城的懷里。
“傾城,不哭!”
小傾城抽噎著,抱著布娃娃。
“呼……”
腦后傳來了一陣風聲,孫文濤反手一把抓住了熊孩子爸爸扇過來的手腕,眼中爆射出殺氣。熊孩子的爸爸臉色便是一陣蒼白。
“痛,放手,快放手!否則,到了京城,我弄死你。”
“咔嚓……”
孫文濤手上一用力,熊孩子爸爸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哀嚎。手腕斷了。
“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孫文濤松開了對方的手腕:“不信,你就再向我出手一次?”
“先生們,請住手。”幾個乘警快步走了過來。
孫文濤看了乘警一眼,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閉上了眼睛。那個熊孩子的爸爸,陰沉地看了孫文濤一眼,向著幾個乘警道:
“沒事!”
“先生,你的手?”
“給我簡單包扎一下。”
“先生,您還是下機去醫院……”
“不用!我是武者,這點兒上沒事。”
“那……先生請!”
兩個多小時后,飛機降落。那個熊孩子一家三口率先走出了頭等艙,熊孩子爸爸陰陰地看了孫文濤一眼,眼中現出了一絲冷笑。
孫文濤皺了皺眉,保護著侯穎和小傾城下了飛機。便看到兩輛警車停在了飛機坪上,四個巡捕站在警車旁,熊孩子一家三口也站在那里。見到孫文濤出來,立刻指著孫文濤道:
“就是他!”
一步捕頭走了上來,直接亮出了手銬,向著孫文濤拷了過去。孫文濤手一翻,便抓住了捕頭的手腕。
“痛,痛,放手!”那個捕頭痛呼道。
“放手!”三個巡捕取出了槍,指向了孫文濤:“跪下,兩只手放在腦后。”
孫文濤目光銳利如劍,掃過了那三個巡捕。即便是京城的巡捕實力強一些,也沒有超出武者的范疇,如果是武士,那最起碼也是一個局長,怎么會是一個普通巡捕?
孫文濤可是貨真價實的武士,而且還是闖蕩過地獄之門的武士,見過血。那目光一掃,冰冷如劍,三個巡捕手都不由一抖,目光避開了孫文濤的眼睛。
孫文濤收回了目光,盯著對面的那個捕頭,那個捕頭心臟就是一哆嗦。
“這里是京城……你襲警……”
孫文濤想了想,他不想給楊晨惹麻煩,便松開了手,淡淡地說道:
“去警務室吧。”
那個捕頭揉了揉手腕,垂下眼簾,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毒,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現出了一絲笑容道:
“好,我們去機場警務室,你放心,我們會秉公處理。”
“不秉公處理,我也不怕!”
孫文濤護著侯穎抱著傾城上了一輛警車,然后自己坐進了副駕駛座,對那個捕頭道:
“你來開車,剩下的人坐另一輛車。”
那個捕頭給一個巡捕試了一個眼神,然后上了車,開著車向著機場警務室駛去。剩下的人擠進了一輛車,連熊孩子一家三口也擠了進去,熊孩子爸爸還對三個巡捕道:
“給我弄死他!”
“余少!”一個巡捕道:“對方似乎也不簡單啊!”
而此時另一個巡捕已經開始打電話尋求支援了!余向武不屑地哼了一聲道:
“再不簡單,還能有我余家不簡單?這里是京城,我余向武想要弄死他,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
警務室。
支援還沒有來,那個捕頭表現得很客氣,也沒有再提給孫文濤上手銬的事情,更是沒有把孫文濤和侯穎分開,他坐在對面,和顏悅色地說道:
“咱們先走一下程序!”
孫文濤點點頭,看都沒有看坐在警務室沙發上的余向武一眼。
“姓名?”
“孫文濤。”
“性別?”
“男。”
“職業?”
“保鏢。”
捕頭看了一眼孫文濤,能夠讓一個武士當保鏢……
他又看了一眼在侯穎懷里正在玩布娃娃的小傾城,心中暗道,應該就是給這個小女孩當保鏢吧?
不會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像請得起保鏢的模樣,應該是一個保姆。
“給誰當保鏢?”
“她!”孫文濤一指小傾城。
“我問的是你的雇主。”
“楊晨!”
孫文濤回答得很干脆,他只是負責保護小傾城,他命在,小傾城命就在。至于其它的麻煩,自己不管,包袱甩得絕對干脆。
“楊晨?”捕頭心臟就是一哆嗦。
要說幾天前還有不知道的楊晨的人,那是肯定的,而且整個京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知道楊晨。也只有圈子里的人知道楊晨。
但是,這幾天不同了。
現在是什么日子?
現在是全國大賽的日子,別說京城了,全國都在關注全國大賽。楊晨在大賽上的火爆吸引了大量的目光,名聲都快要追上佛爺,歐陽備那些人了。所以,這兩天楊晨的背景,以及過去曾經在時光會所發生的事情,都被扒了出來,報紙上,網上到處都是。
如今百分之九十的京城人都知道楊晨!
“哪個楊晨?”捕頭追問道。
沙發上的余向武也猛然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了震驚。
“砰!”
房門突然被撞開,一群武警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目光微棱的掃過屋子里面的人,最后將目光望向了那個捕頭道:
“曹捕頭,暴徒在哪里?”
坐在孫文濤對面的曹捕頭猛然跳了起來,快步向著那個武警走了過去,滿臉堆笑道:
“王隊,您先去隔壁休息一下,我馬上就過去。”
王隊狐疑地望著曹捕頭,曹捕頭客氣道:“麻煩各位兄弟,晚上兄弟我請。”
王隊又看了一眼孫文濤,點點頭,帶著人退了出去。曹捕頭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急忙走了回來,目光有些忐忑地望著孫文濤道:
“哪個楊晨?”
“兵器協會總會長。”
曹捕頭還是不死心,或者是不放心。
“楊晨和這個……小女孩什么關系?”
“養女!”孫文濤看了對面的曹捕頭一眼:“這次就是帶著她來見總會長。要不……”
孫文濤嘴角泛起一絲笑容道:“你跟著我去見見?”
話落,他又將目光望向了坐在沙發上的余向武:“正好讓總會長賠付你的醫藥費。”
“不……不用了……”余向武臉色有些蒼白。
楊晨從浴室內出來,臉色有些陰沉。和那個三階靈獸激斗,不到一分鐘,楊晨就受傷了。不得不逃走,在藥液池子內治愈了傷,這才回到了酒店房間。估計著小傾城快到了,洗了一個澡,便坐在房間內一邊修煉混沌訣,凝練體內的靈力,一邊等候。
“當當當……”門上傳來了敲門聲。
楊晨緩緩收功,臉上蕩漾的溫柔的笑容,快走了幾步,拉開了房門,神色就是一怔。
外面確實有著孫文濤,侯穎和小傾城,但是還有著五個人,其中兩個是巡捕,還有三個人,一男一女,一個三歲大的男孩。
兩個巡捕不認識,那個女人和孩子不認識,那個男子……
有些面熟!
“叔叔叔叔……”小傾城一看到楊晨,兩只眼睛就是一亮,口中糯糯地喚著,向著楊晨伸出了兩只小手。
楊晨的心立刻化了,哪里還顧得上其他人?
伸手將小傾城抱在了懷里。
“傾城,有沒有想叔叔?”
“叔叔,叔叔!”小傾城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楊晨的鼻子,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咯咯咯……”
站在侯穎和沈文濤身后的那個曹捕頭和余向武夫婦臉色就變了,余向武怎么可能不認識楊晨?
他原本就是屬于楊家陣營的,而且過年的時候,還見過楊晨。只是楊晨當天見過的人太多了,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他是誰。
曹捕頭自然也認出來楊晨,心中偷偷松了一口氣,還好在警務室沒有對孫文濤做過分的事情。而此時的楊晨也將目光望向了他們,眼中帶著一絲詫異,但還是客氣地說道:
“請進!”
帶著眾人進入到房間落座,他抱著小傾城,讓侯穎給眾人倒水,侯穎很不情愿地給孫文濤夫婦倒了水,楊晨剛想要開口,便聽到了敲門聲。
“穎姐,應該是云月,去開門。”
侯穎應了一聲,去將房門打開,果然是云月站在門外,見到屋子里這么多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不過還是清冷地走了進來道:
“你這里有客人,我帶傾城去我那邊。”
“也好!”楊晨想了想,將傾城交給了云月。
“叔叔,叔叔……”
小傾城被云月抱在懷里,還口中說著叔叔。楊晨得意地向著云月挑了挑眉毛,云月詫異地看了傾城一眼,抱著傾城轉身就走,根本不看楊晨得意的樣子。侯穎忍著笑,拎著包裹,跟在了云月的身后,離開了房間。
“幾位是?”待房門關上,楊晨先望向了曹捕頭,然后又望向了余向武道:“我們應該見過。”
“楊少,我是余向武,過年的時候,我曾經去拜會過你,今天這個事情怨我……”
楊晨的臉已經拉了下來,當聽到對方是余向武的時候,他便已經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這個人不就是看上了花不忘的妻子金妍,最后沒有成功,卻將金妍傷害成植物人的那個紈绔嗎?
當聽完余向武的解釋之后,楊晨的臉拉得更長了。余向武此時可不敢隱藏分毫,實話實說,然后站起起來,向楊晨道歉。看著楊晨拉長著一張臉,心中忐忑不安。心中想著,還好自己沒有傷害到那個叫傾城的小女孩,而且自己的手腕斷了,楊少應該不會怪罪自己吧?
楊晨將目光從余向武的臉上移開,落在了那個三歲熊孩子的臉上。看到楊晨冰冷的目光,那個熊孩子就是一哆嗦,縮進了他媽媽的懷里。
“楊少……”余向武臉上現出擔心之色。
楊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情緒平靜了下來。這件事發生的沖突不大,小傾城沒有受到傷害,而且余向武的手腕被孫文濤捏斷了,沒有追究下去的理由。至于余向武和花不忘的事情,楊晨已經全權交給花不忘了,他不好再插手。他相信以花不忘對余向武的恨意,以兵器師協會發展的速度,最多十年,花不忘就會將余向武折騰得欲仙欲死。
想明白了這些事兒,楊晨的氣卻并沒有消散多少。對于這種紈绔,他的心中十分厭惡。目光看了一眼他的手腕,淡淡說道:
“卡號!”
“卡號?”余向武神色一愣:“什么卡號?”
“銀行卡號!”楊晨拉著臉道。
余向武這才反應過來,心中就是一松,認為這是楊晨沒有怪罪自己,說不定還能夠借此機會和楊晨拉上關系。
這手斷的好啊!
急忙搖頭道:“怎么敢要楊少的錢……”
“卡號!”楊晨冷厲地望向了余向武。
余向武神色就是一變,他完全被楊晨的氣勢所壓。
“卡號,別再讓我問一遍。”楊晨的聲音能夠冷的掉冰渣子。
此時,余向武的心完全亂了,機械地說出了卡號,楊晨轉了十萬華夏幣過去,冷然道:
“這是你的醫藥費,你可以走了!”
“楊少……”
“滾!”楊晨猛然斥道。
黃石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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