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祥龍體內靈力噴薄,寬大的經脈如同快車道,讓靈力在經脈內狂奔,通過雙臂涌入雙手中的大槍,大槍震顫嗡鳴如龍吟。
楊晨眼底閃過了一絲贊嘆,對方這一身修為雖然是武士九層,但是真正的戰力已經遠遠第超出了武士十成巔峰。
而且楊晨從那桿急刺而來的大槍上,竟然隱隱地看到了一絲巨蟒的影子。看來現在的梁祥龍已經不是槍如蛇,而是槍如蟒了!
“鏗!”
刀槍相撞,這是實打實的力量的碰撞,兩個人都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力量,所以并沒有虛招。
刀槍崩開,兩個人同時雙肩一震,都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和自己半斤八兩。
梁祥龍目光一縮,自己可是比楊晨高出兩階。
楊晨心中也是劇烈一跳,自己修煉的可是混沌訣。
“鏘!”
梁祥龍長槍吞吐,再次襲來。
這次楊晨不在和對方硬碰,對于龍這種生物,因為楊晨的體內龍魂,楊晨要比梁祥龍領悟得多。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梁祥龍槍槍如龍,在楊晨的眼中,卻是破綻百出。
“鏗鏗鏗……”
連續三刀,刀刀如山,而且切割在天龍槍的破綻處,讓梁祥龍心臟狂跳,手忙腳亂,楊晨的身形已經在三刀擴大了梁祥龍的破綻瞬間,掠過了梁祥龍。左手立掌如刀,反手向著梁祥龍的脖子切了過去。
“不好!”
梁祥龍感知到背后的掌風和威脅,但是自己破綻被楊晨三刀擴大,此時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噗!”
一聲悶響,梁祥龍便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痛,隨后腦袋一陣麻木,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模糊地看到自己的臉距離地面越來越近。
“我敗了?”
“砰!”
梁祥龍的身體摔在了地上,梁家最優秀的第三代,只是五招,就被楊家最杰出的第三代打敗了。
只是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梁祥龍就蘇醒了過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回身望著已經收刀入鞘的楊晨。
楊晨朝著他點點頭,便轉身離去。梁祥龍略微愣神了一下,便跟在了楊晨的身后。楊晨直接去了之前那家旅店,開了房,向著房間走去。梁祥龍默言不語地跟在后面,楊光等國家隊也都紛紛開了房。
“大哥……”
“去吧!”
楊晨無所謂地擺擺手,楊光看了一眼默默跟在楊晨后面的梁祥龍。想到梁祥龍也不是大哥的對手,便放心離開。
楊晨走進房間,頭也不回道:“我先去洗個澡,你隨意坐。”
不到二十分鐘,楊晨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從浴室內走出來。微微低著頭,坐在沙發上,一臉思索的梁祥龍猛然抬起頭,望向了楊晨。楊晨來到他的對面坐下道:
“有什么要問的?”
“你我力量相當,你是怎么看出來我的破綻,在五招……實際上是第一招不算,四招就擊敗我的?”
“你的天龍槍練得不錯。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人見過龍嗎?沒有!所以,目前的天龍槍取意于蛇蟒。你在天龍槍內夾雜了太多自己關于龍的想象,看似威猛絕倫,實質那只是虛假的表象。不僅沒有龍的奧義,也失去了蛇蟒之意。
四不像,自然破綻百出。”
梁祥龍楞了一下,隨后微微皺眉,他想起來自己在觀看了無數華夏關于龍的雕像,壁畫之后,改良了天龍槍,在爺爺面前施展之后,爺爺說了句“亂彈琴”,便陰沉著臉離開。
第二天,自己的父親從爺爺那里帶回來一句話,他改良的天龍槍華而不實。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見過真正的龍。
“難道……”梁祥龍干澀地說道:“天龍槍永遠只能如蛇如蟒,不能如龍?”
楊晨默然片刻,語氣有些嘗試地說道:“我想如果想要達到真正的槍如龍,應該有兩種方法。”
“什么方法?”
梁祥龍的眼睛猛然亮了起來。這要是在之前,哪怕是大宗師的孫子楊晨,說這句話,他也會嗤之以鼻。但是,被楊晨打敗了之后,他反而對楊晨有著強烈的信任。
“第一個辦法,就是能夠看到真正的龍,而且能夠長時間的觀想。”
“這……怎么可能?”
“現在的世界已經不同了,未必就沒有可能。”楊晨飽含深意道。
梁祥龍略微呆了一下,隨后若有所思,最后卻是搖頭一笑道:
“還請楊兄弟說說第二個方法。”
“練!”楊晨輕輕吐出一個字。
“什么?”梁祥龍愕然。
“苦練,狠練,玩命練,在生死間磨礪,量變堆積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生質變。就如同蛟化龍一般,也許在某一天,你會練出槍如龍。
我想……”
楊晨直視著對面的梁祥龍道:“梁老爺子說不定已經領悟了一絲龍意。”
“不會吧……如果我爺爺領悟了,不會不傳給我。”
“傳不了!”楊晨搖搖頭道:“這是一個由蛟化龍的過程,唯有通過自己去練,去磨礪,去堆積量變。”
梁祥龍沉思了片刻,向著楊晨拱手為禮道:“謝謝!”
“不客氣!”
“楊晨,你大學畢業之后,來玄武軍吧。”梁祥龍真摯地發起了邀請。
楊晨搖頭笑道:“我現在已經是青龍軍的連長,便是入伍,也會是在青龍軍。”
“聽你的意思……你不想入伍?”
“暫時不想!我想去無雪學院。”
“無雪學院?那我也去。”
楊晨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疑問,以梁祥龍和徐不棄的實力,應該達到進入無雪學院的資格吧?為什么這兩個人卻一直沒有去武學學院?
“梁兄,你以前就沒有想過去無雪學院?”
“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我爺爺說,我們家不缺資源,不缺傳承,去不去無雪學院,無所謂。想要成才,關鍵的還是得練。”
楊晨想了想,便理解了老一輩的心思。
無雪學院也不過是世界上各個國家聯合建立的一所學院,學院最強者,也就是院長也不過是一個宗師。
這樣一個學院對于絕大多數的武者是充滿吸引力的,但是對于大宗師家族就有些雞肋了。真是去不去很無所謂了。
怪不得自己的爺爺也沒有提起,讓自己去無雪學院的事情。
不過,無雪學院擁有著來自全世界各地的精英,去了多見識一下,也沒有什么不好。
“楊兄弟,等去了無雪學院,還希望你能夠指點我修煉。”梁祥龍認真地說道。
楊晨哭笑不得道:“梁兄,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梁祥龍認真地說道:“敗了就是敗了,而且我還是慘敗。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還沒有動用全部的實力。你有資格指導我。”
“你可以找你爸和你爺爺啊!”
“我爸和我爺爺都很忙,就像你爺爺和你爸一樣。我想你爺爺和你爸也沒有指導過你幾次吧?”
“這倒是!”楊晨點頭。
“最重要的原因是你能夠輕易地找到我的破綻。”梁祥龍的雙眸放光:“說實話,我爺爺和我爸也能夠輕易地擊敗我,甚至一招就能夠擊敗我。但是,他們憑借的是強大的實力,我有一種感覺,你找的破綻比我爺爺和我爸還精準。”
楊晨默然,他知道梁祥龍說得很可能是真的。因為梁祥龍的爺爺和父親是憑著強大的實力和豐富的經驗,尋找天龍槍的破綻。而他則是因為見過龍……
好吧!
并不是真正的龍,而是龍魂!
但龍魂才是龍真正的精髓。而且楊晨每天都在按部就班地領悟龍魂中的那些龍紋,也就是龍魂身體上的那些道法圖案。每領悟一個,在水脈壁上成功地刻畫一個龍紋圖案,楊晨都對龍這種生物有著一種全新的領悟。
可以說,在目前這個世界上,恐怕楊晨是唯一的一個對龍相對了解的人。所以天龍槍在他的眼中破綻百出。
楊晨也不介意指點梁祥龍,他對梁祥龍的印象還是相對不錯。向楊晨挑戰的時候,沒有敵意。敗了之后,也坦誠的接受。
這樣的人,值得交往。
“我們相互交流!”楊晨向著梁祥龍伸出了手。
“啪!”梁祥龍握住了楊晨的手:“謝謝!”
京城機場。
楊晨等人走了出來,三日后,將會在京城體育館進行世預賽的第四場比賽,華夏隊主場對敘力亞隊。
這場比賽將會是董琳珊的小隊出場,所以楊晨小隊一身輕松。
“小光,你先回家嗎?”
“嗯!”楊光點頭:“晚上應該大家都去爺爺家。”
“行,那我先去爺爺家,我們晚上見。”
“晚上見!”
楊晨搭乘了一輛出租車,向著爺爺家行駛而去。坐在后排,想了想,取出了電話,掛給了唐寧兒。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電話,聲音比上次見面開心了很多。聽著唐寧兒開心的聲音,楊晨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莫凱悲苦的模樣。
“楊小弟,有事兒啊?你不是在集訓嗎?”
“唐姐,我遇到莫凱了。”
唐寧兒一下子就沉默了下去,楊晨也不做聲。半響,唐寧兒低沉下去的聲音響起:
“他……還好吧?”
“你……見見他吧。他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就算你想讓他死心,也當面說清楚的好。”
唐寧兒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有著失落:“有什么好見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慢慢走出來,不是我讓他死心,他就能夠死心的。不和你說了,我有事兒,我先掛了。”
楊晨看著手中的電話,輕輕嘆息了一聲。和唐寧兒第一次見面,和這次通話。他能夠感覺出來,唐寧兒并沒有責怪莫凱短暫地和她的閨蜜在一起。她還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和莫凱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變成了狼,把莫凱給吃了。
楊晨的想法很簡單,他不管莫凱能不能走出來,他只是希望唐寧兒能夠和莫凱見一面,把事情說開了。讓唐寧兒走出來。
不錯!
在楊晨看來,唐寧兒沒有從和莫凱的感情中走出來,他希望她能夠徹底地走出來,如此才能夠全心地去解決變身的問題。否則,心理有問題,會影響到解決她變身的問題。但是,自己總不能強迫唐寧兒和莫凱見面。
在他看來,唐寧兒在逃避!
楊晨搖了搖頭,這種涉及到感情方面的事情,他人還真不好插手,希望唐寧兒自己會想明白吧。
一路想著心事,便回到了爺爺家。
一進門,便看到奶奶和侯穎,正在陪著小傾城擺積木。小傾城跪在地板上,兩只小手,小心翼翼地將一塊積木往高處拜訪。
楊晨關門的聲音驚動了客廳內的三個人。
“嘩啦……”
茶幾上的積木倒了。小傾城卻不管自己辛辛苦苦擺放的積木,從地板上爬起來,就向著楊晨跑了過來,從鞋柜里面給楊晨拿了一雙拖鞋,放在了楊晨的腳前。
“叔叔回來啦!有沒有想傾城?”
楊晨換了拖鞋,伸手將小傾城抱了起來,在她那嬌嫩的臉蛋兒親了一下道:
“當然想了,我們家傾城都能夠給叔叔拿拖鞋了,懂事了。”
聽到楊晨的夸獎,小傾城便眉開眼笑,在楊晨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侯穎已經走了過來:“楊會長,把傾城給我吧,你先去洗個澡。”
“嗯!”
楊晨點點頭,不過卻沒有將小傾城交給侯穎,而是抱著小傾城向著奶奶走去。
“奶奶,我回來了!”
奶奶眉開眼笑:“乖孫子回來了,身上味道不好,快去洗澡吧。然后出來吃飯。午飯就我們幾個。”
“好!”
楊晨將小傾城放在了沙方上,對小傾城道:“陪奶奶玩兒,叔叔先去洗澡。”
小傾城一挺小身板,一臉的嚴肅道:“叔叔去洗澡吧,我會哄奶奶的。”
奶奶便不由樂了起來,將小傾城抱在了懷里。
吃完午飯,楊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取出了電話,給古倫掛了過去。
“嘿,哥們。”
楊晨便是無語的表情,你一個快五十歲的大叔,叫我這十七歲的少年哥們,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