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山洞外走去。梁祥龍和徐不棄也站了起來,緊隨其后,楊晨離開了山洞,便一個人向著遠處奔掠而去。實際上,他的儲物戒指中是有著現成的丹藥和療傷散的。只是一下子拿出這么多的丹藥和療傷散,會讓別人懷疑。只有現場煉制了,當然,丹藥是煉制不出來了,一個破石鍋,想要煉制出來療傷丹,你想啥呢?
療傷散也別想煉制出來,也只能煉制出來療傷膏了。而且這里一定會有用得著的草藥,但是急切之間,想要找齊所有的草藥,那也不可能。楊晨準備從靈臺方寸山內采摘,畢竟他有著一個山谷的藥園。
他的心理,梁祥龍和徐不棄也明白,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楊晨還有一個靈臺方寸山,是想著楊晨那個儲物戒指中一定有存貨草藥,而且儲物戒指中一定有煉丹爐,只是楊晨不想要暴露儲物戒指才會如此。
一想到這里,想到之前楊晨把儲物戒指的秘密顯露給他們兩個,心中就有感動。
楊晨尋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然后布設了一個隱匿陣和防御陣,便進入到靈臺方寸山,采摘了大量的草藥,出來之后,用草編織了繩子,捆了兩大捆,砍了一棵小樹,當作扁擔,將兩大捆草藥挑起來,回到了山洞。
楊晨開始煉制藥膏,梁祥龍制作的石鍋足夠大,將近兩個小時后,楊晨煉制了半鍋藥膏,看起來還真是不怎么樣,黑乎乎中透著一點兒褐色,而且味道也不香,帶著一點點刺鼻的味道。
“條件簡陋,叔伯們將就一下吧。”
大家到沒有覺得品相差點兒,味道刺鼻點兒有什么問題,這么艱苦的條件,能夠煉制出來療傷的東西就不錯了。
楊晨開始為大家療傷,又弄了一個石鍋,煮了鹽水,用匕首開始將傷口的腐肉割除,然后用鹽水清洗,然后抹上療傷膏。
楊晨當然第一個給楊山岳療傷,當療傷膏涂抹到傷口上的時候,楊山岳不由“嘶”了一聲,祁東勁便嘲笑道:
“老楊,你這夠嬌嫩啊,就這,還吸冷氣?如果忍不住,就叫吧。”
“哈哈哈……”山洞內響起了歡快的笑聲,這些日子,他們每天都在死亡的壓力下,如今得到釋放,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起來。
“滾蛋!”楊山岳笑罵道:“不是痛,是舒服。兒子,第二個就給你祁叔叔療傷,讓他見識一下你的療傷膏。可比煉丹協會煉制的那些療傷散強多了。”
祁東勁的眼中現出了懷疑之色,就這個黑里隆冬的顏色,還有刺鼻的味道,會比煉丹協會煉制的療傷散效果還好?
但是,當著楊晨的面,也不好說療傷膏不好,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尷尬。
楊晨也不理會長輩們的斗嘴,一邊做著外科療傷,一邊給徐不棄和梁祥龍講解著。很快給老爸涂抹完藥膏,便來到了祁東勁的身前:
“祁叔叔,忍著點兒啊!”
“來吧!你叔如果哼一聲,不是好漢!”
楊晨笑了笑,便拿著匕首開始給祁東勁去除腐肉,然后用鹽水清洗。祁東勁別說哼一聲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然后楊晨開始給他涂抹藥膏,實際上,切割腐肉和沖洗傷口,怎么可能不痛?
祁東勁只是忍著罷了,但是在疼痛的時候,突然抹上藥膏的瞬間,那種溫良的舒爽感覺,兩種相反的落差,讓祁東勁不由嘶了一聲。然后意識到自己嘶了一聲,祁東勁老臉就不由一紅。偏偏早就等著這個時候的楊山岳立刻開口道:
“怎么樣?舒服不舒服?”
祁東勁根本就不搭理楊山岳,用夸獎楊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楊晨,厲害!用石鍋隨便弄點兒藥膏,都比煉丹協會的藥散強!”
楊晨只是笑笑,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煉丹水平確實要比煉丹協會那些人強。但是也沒有強大到隨便弄個石鍋,都比煉丹協會辛辛苦苦煉制的藥散強出這么多,有著一部分功勞,是因為這些草藥都是從靈臺方寸山內采摘出來。
治療了三個人之后,便將這些工作交給了徐不棄和梁祥龍去做,他又去做了一個石鍋,開始熬制五臟療傷湯藥。
一個破石鍋,是別想煉制什么五臟療傷丹了,也就能熬湯藥。不過以楊晨的水平,熬制的湯藥也有著丹藥的六成效果。再加上是從靈臺方寸山內采摘的草藥,效果已經十分接近煉丹協會煉制的五臟療傷丹了。
在徐不棄和梁祥龍將所有人的傷口都處理完,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楊晨熬制了一大鍋湯藥,弄了一個石碗,大家輪流使用喝藥,一人一碗。
從這一天起,大家就居住在這個山洞內。
不缺食物,外面有著很多大力金剛猿的尸體,雖然后來引來的很多妖獸,將那些尸體都給吃光了。但是這里有著兩個大武師,楊山岳和祁東勁。他們兩個還能夠戰斗。大武師獵殺幾只三階妖獸,稀松平常。
楊晨會每天給他們熬制湯藥喝,每隔兩天會給他們換次藥。余下的時間,楊晨,梁祥龍和徐不棄就在山洞內修煉。
徐不棄和梁祥龍每天只能夠修煉一次,而楊晨卻能夠早晚修煉兩次,還要冥想修煉精神力一次。
而剩下的時間,楊晨,梁祥龍和徐不棄也沒有閑著,反而遭受著異常的痛苦。
什么痛苦?
兩個大武師和六十三個武師,除了楊山岳這個當老子的外,其他的人都覺得欠了楊晨三個人天大的人情!
可以說,如果沒有楊晨三個人到來,他們這六十五個人基本上就交代在這里了。楊晨三個人無疑是這六十五人的救命恩人。
這種人情太難還了!
當然他們可以心中記住這份恩情,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刻,只要楊晨需要他們,一聲召喚,他們就會匯聚而至。但是,也不能等著將來啊!
一旦楊晨三個人永遠用不到他們呢?
總得先多多少少做出點兒什么,表達自己的態度,讓楊晨三個人知道,這份人情他們記在了心里。這種事情還不能口頭說,只能夠從行動來表現出來。
所以,這些人商議了一下,便決定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趁著養傷的這一段時間,給楊晨三個人來一場特訓!
然后……
楊晨三個人的苦難日子就來了,每天只要他們各自的修煉完畢,就會被這些人抓過來輪流指點,不給一點兒休息時間。這些大武師和武師,哪怕是受傷了,也不是楊晨三個人能夠打得過的。
即便是楊晨,連水屬性和精神力御使蟒鱗彎刀的本事都使出來了,也是被虐的份!
這些人一邊虐著楊晨三個人,一邊指點著他們三個人的不足。他們三個人是痛并快樂著。不僅是體內的靈力越發的精純,修為上了快車道,便是武技也越發的純熟,經驗愈發的豐富。
十天后。
楊晨的修為突破到了武士十層,梁祥龍突破到了大武士二層中期,徐不棄依舊卡在大武士的門檻上,但是感覺自己距離大武士越來越近。
這只是修為上的提升,楊晨已經感覺到自己捕捉到了一絲山意,而徐不棄也感覺到自己捕捉到了一絲刀意,只是梁祥龍對于龍意卻依舊沒有感覺到契機。實在是他沒有龍軀借鑒。所以,每天楊晨也會倒出一個小時,用龍槍和龍拳和梁祥龍對戰,讓他從自己的龍意中,體悟龍意。
匆匆又過去了十二天,徐不棄終于突破到了大武士一層,而此時之前那些輕傷的人都已經痊愈,重傷的人,也都恢復了一半。
然后……
這幫子特訓楊晨三個的人就躁動了起來,這些日子,他們心中對三個小子的承受能力十分驚訝,他們在不斷地壓榨和挖掘楊晨三小的潛力,每天特訓之后,楊晨三小都會累得直接癱軟在地上,衣服濕得如同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但是,這三個小子硬是沒有一個人叫苦,甚至沒有人哼一聲。
這一下,這些人心中驚訝和佩服之余,也不服氣了。
看來這三個小子還沒有到極限啊!
那怎么辦?
燥起來吧!
這些人便帶著楊晨三小從山洞里出來了,開始和這周圍的三階戰斗了起來。他們是每次尋找一只單獨的三階妖獸,然后由一個武師帶著楊晨三個人一起圍攻那只三階妖獸。實際上,就以那個武師的實力,完全可以一個人就斬殺那個三階妖獸,他上場只是為了壓制那只妖獸,給楊晨三小磨礪的機會。而且那個武師會特意放松一些對那三階妖獸的壓制,讓那只三階妖獸給楊晨三小更大的壓力,甚至不惜讓三小受些傷。反正他們也知道,以楊晨的能力,便是受傷,也能夠治療。
楊晨三個人真是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以他們的實力,別說妖獸了,便是圍攻一個十階靈獸都沒有資格,更何況是一個三階妖獸?
在那個武師對妖獸的縱容下,楊晨三個十分的狼狽。而站在周圍圍觀的那些無良叔伯,還在不停地用嘲笑的方式指點他們三個。每次到最后,楊晨三個都累得氣喘吁吁,消耗過大,手腳無力的時候,那個武師才會一擊擊斃那個三階妖獸,然后大肆地譏諷楊晨三個人。
兩次,三次……
無數次之下,便是泥人也有脾氣,雖然楊晨三個人都知道這些人是在淬煉和磨礪他們,但是每天的嘲諷讓他們三個人心中也郁積起怒氣。
這一日。
祁東勁親自上場,尋找到了一只三階巨熊,祁東勁壓制著巨熊,時不時地對巨熊放松一下,讓巨熊威脅到楊晨三個人,讓楊晨三個人十分狼狽,有時候連懶驢打滾這種丟人的姿勢都使出來了,讓周圍觀看的那些叔伯十分歡樂。
“好!”
“這招用的好!”
“我都沒有想到懶驢打滾還能這么使,還能這么用!”
“這簡直是賦予了懶驢打滾新的生命力,這招應該向全世界推廣。”
“小子們,再來一個懶驢打滾。”
“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楊晨三個人心中一陣無語,這些老幫子這么歡樂嗎?還再來一個,你們都多大歲數了?能不這么幼稚嗎?
楊晨精神力控制著符箓,瞬間便給自己,梁祥龍和徐不棄身上釋放了大力符,敏捷符和神行符。然后在巨熊身上釋放了一張定身符。
在楊晨釋放大力符,敏捷符和神行符的瞬間,梁祥龍和徐不棄就是精神一振,默契的配合,讓他們兩個知道,楊晨會向那個巨熊釋放定身符。梁祥龍身形如大風一般轉到了巨熊的對面,大槍筆直地刺向了那只巨熊的心臟,而楊晨和徐不棄則是一左一右躍了起來,掄起大刀向著巨熊的脖子砍去。
三個人因為神行符和敏捷符的突然加速,讓祁東勁都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太突然了,也太快了。
“糟了!”
祁東勁心中一急,這三小就這么沖上去,會被巨熊給打死的。但是他現在的身形被梁祥龍卡在了身后,想要搶先殺死巨熊都來不及。
“噗噗噗……”
這是不到一秒的時間,梁祥龍的大槍就扎進了巨熊的心臟,楊晨和徐不棄一左一右,兩柄長刀砍在了巨熊的脖子上,在大力符和名器的鋒銳下,將巨熊碩大的腦袋給砍了下來,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粗大的脖腔內噴射了出來,在空中綻放,如同血色的煙火。
“這……”
這些叔伯們都大張著嘴巴,嗓子眼干燥的厲害。
方才發生了什么?
梁祥龍直接卡位,將祁東勁卡在了身后,也就是說,從那一刻起,祁東勁就沒有參與到殺死巨熊的行動中,這支巨熊完全是楊晨三個人給殺死的。
一個大武士二層中期,一個大武士一層初期,一個武士十層,就這么一個組合,殺死了三階妖獸?
相當于武師六層的三階妖獸?
這怎么可能?
一個個使勁兒地眨了眨眼,那只巨熊的尸體就躺在了那里。脖子里的鮮血還在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