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參觀完了,楊晨開口道:“平哥,龍組的人怎么這么少?都出去執行任務了?”
“還有一個地方沒有領你去看呢!”
計不平帶著楊晨走向了一個房間,取出身份牌劃了一下,打開了房門,楊晨跟著計不平走了進去,偌大的房間內,卻只有一個電梯。
計不平帶著楊晨走進了電梯,按動按鈕,電梯就向著下方落去。
楊晨默默地計算著,當差不多已經深入地底千米左右,電梯停了下來。計不平帶著楊晨走了出去,里面是一條完全由金屬澆筑而成的通道。順著通道走了二十米左右,有一扇大門。
計不平雙手推開了大門,楊晨跟著走出大門,眼中現出震驚之色。
不能說是一座地下城,但也是一座地下鎮。
腳下,四周的墻壁,和頭上的天棚都閃爍著金屬的光芒。
鎮子里有著二十幾座建筑,有的像居住區,有的像工廠區,有的像研究室的模樣。
從鎮子中心傳來了呼喝聲和拳腳碰撞的聲音。楊不由心中暗道:
“怪不得這里都是金屬澆筑,這里應該是龍組一個集修煉,制作和研究的地方。”
“又有人在切磋了,我們去看看。”計不平笑道。
楊晨點點頭,跟著計不平向著鎮子中央走去。
鎮子不大,很快就走到了鎮子中央,那里是一個演武場,此時在演武場上圍著一百多個人,從不到二十歲到四十歲左右的人都有。
因為圍觀的人阻擋了視線,楊晨只能夠聽到圈子里面傳出來激烈的爭斗聲,卻看不到人。但是他能夠從那誰圍觀的人身上,感知到強大的氣息。
那強大的氣息,就是從十幾個四十歲左右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特別是其中一個很瘦的人,那種氣息的感覺和楊山岳一模一樣,讓楊晨瞬間認定,那個人是一個大武師。而他周圍的那十幾個人應該是武師。
其余的人有大武士,武士,但是最多的還是武者。都是那些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計不平仗著人頭熟悉,帶著楊晨見縫插針,擠到了前面。
演武場上。
六條人影翻飛,其中三個美麗的倩影,卻是三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和三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相博。三個女子組成一隊,三個男子組成一隊,那三個年輕而充滿活力的女孩,穿著勁裝在演武場上相博,讓人沒有看到兇暴,反而有種賞心悅目。爭斗十分激烈,不時地打出妙招,引起圍觀的人一陣喝彩。
然后最熱烈的喝彩卻是對著一個身材修長,肌膚如雪,神色卻冷若冰霜的女孩。
云月!
一身白色的勁裝,十足的青春活力,修長的身材,冷若冰霜中帶著純真的俏臉,隨風舞動的長發,筆直的大腿橫掃,盤旋如鶴舞,實在是美得令人炫目。
楊晨眉毛一挑!
武士九層!
云月竟然武士九層了,在這個年齡便是這個修為,絕對是鳳毛麟角。和她搭檔的兩個女子便遠不如她,兩個都是武士三層。便是這個修為,已經是稱得上優秀了。要知道楊光他們,也不過武士五層。
“云月的資質還是真是強啊!”
楊晨曾經給云月多次療傷,知道她冰屬性的厲害,也知道她的資質天賦極強。她的冰屬性強大到,當初打通七十二條經脈的功法,都不能滿足她,最終的結果只能夠死亡,只有一百零八條經脈的功法,才能夠滿足她的資質,可以想象她的天賦強大。
所以,后來一旦得到了一百零八條經脈圖,她的修為便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和她們三個對戰的男子也是一個武士九層和兩個武士三層。雙方并非單獨放對,而是小組對戰。講究配合,打得令人眼花繚亂。
但是,圍觀的人,女人自然向著女人,而那些牲口們,自然……也向著美女。所以喝彩聲一面倒,都是為了云月三個人喝彩。那三個人也是年輕人,也許被這種一面倒的喝彩激怒了,早已經忘記了對面三個人是美女。心中只想著擊敗對方三人。當即不再留手,爆出了全身的本領。
這三個男子一爆出了全身的本領,云月還好,她的兩個隊員瞬間就感覺到了壓力。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便先后被擊倒,短時間內失去了戰斗力。如此就剩下了云月,楊晨原以為云月會認輸,卻沒有想到云月依舊在頑強地爭斗。
此時,三個青年已經橫下了一條心,既然云月不認輸,就打敗云月。所以,三個青年并沒有逐個和云月單挑,依舊以小隊的形勢,向云月發起了圍攻。這不由讓圍觀的青年男女們發出了噓聲。
“砰!”
三個青年不為所動,在那個武士九層將云月糾纏住的瞬間,兩個武士三層已經一左一右沖了過來,一個拳如槍,一個腿如鞭。云月勉強躲過了腿,卻沒有躲過拳,被一拳打在了肩膀上,云月身形不由踉蹌倒在了地上。
但是,就在云月倒地的瞬間,后背像是按了彈簧一般,身形猛然從地上彈起,雙手并指如劍,一絲冰寒透射出來,向著沖過來的三個人切割而去。
三個人向后速退,然后以那個武士九層居中和云月相斗,兩個武士三層左右相擾,楊晨微微搖頭。
如果這三個青年都是普通武者,云月便是一對三,也未必沒有勝機。但是,那個武士九層卻是一個土屬性修煉者。雄渾沉厚,有些刻制云月的冰屬性。雖然單挑,肯定不是云月的對手,但是此時糾纏住云月卻沒有問題,然后由兩個隊友進攻。
如果云月這對武士九層,就會被兩個武士三層不斷地襲擾。如果云月針對兩個武士三層,說不定就被那個武士九層一招定勝負,擊敗云月。
這讓云月有些顧此失彼!
楊晨站在人群中,看著云月一次次地向著三個人沖擊,那三個人組成的小隊就像一張網,云月一絲絲地被擊退了回來。楊晨突然有一種感覺,云月義無反顧的一絲絲沖擊,好像是在對自己的命運挑戰,一次次失敗,一次次發起沖鋒。
悲壯!
“砰!”
云月又一次被擊倒,凌空向后飛起,重重摔倒在地上,沒有受傷,但已力竭!
那個武士九層青年剛想要向著云月走去,伸手拉云月起來,卻腳步猛然一頓,轉首望去。便見到楊晨向著云月走去,而此時的云月也看到了楊晨,她躺在地上,望著楊晨,眼中閃過了一絲凄楚:
“我輸了!”
計不平向著那三個青年擺擺手,那三個青年又看了一眼云月和楊晨,便轉身離去。周圍的人也散去,計不平走到那個大武師身前,輕聲地解釋著。
楊晨蹲在了云月的身邊,沒有伸手去拉她,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楊晨!”云月似乎是對楊晨說話,又仿佛在自言自語:“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些事情,不管你多努力,也不會成功?
是不是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
看著云月眼中閃過的一絲凄楚,楊晨有些心酸。雖然能夠猜出云月的心事,但還是開口道:
“怎么了?這可不像你啊!我心中的云月不僅冷若冰霜,還意志堅定。”
“楊晨!”云月慢慢坐了起來:“你知道的,我們云家祖祖輩輩,很多資質天賦極好的女子,都被陰家當了爐鼎。
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我們云家弱?
如果我們云家有一個大宗師,陰家敢嗎?
我想成為大宗師,我想要護著云家。”
“你還想著護著云家?你對云家不生氣?不恨?”
“我爸從小很疼我的,便是長大后,也背著爺爺多方維護我。如果不是我爸幫忙,我當初也不會逃出云家,進入滬大。現在我爸已經帶著一部分云家人脫離了爺爺那個云家,自立門戶。但是實力不夠。”
兩個人便都沉默了下來,楊晨猜中了云月的心事,但是卻幫不上什么忙。半響,云月歉意地一笑道:
“讓你聽我嘮叨了。”
“沒事的!”楊晨低聲道:“以你的清冷性格,難得聽到你嘮叨。”
“楊晨,你說我能成為大宗師嗎?”
“能不能成為大宗師,我不知道。”楊晨認真地說道:“未來的事情,誰也不能預測。但是,以你現在的年齡,你的修為已經很強了!你已經走在了絕大部分人的前頭,你為什么還會沒有信心?”
云月站了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只是汗水已經濕透衣衫,越拍越臟。
“楊晨,你怎么來了?”
“我有東西送給你!”楊晨取出了那個被動防御玉符,遞給了云月道:“這個是被動防御玉符,能夠抵擋巔峰武師一擊,你戴在身上。”
“謝謝!”云月沒有推辭,接過了玉符,戴在了脖子上。
楊晨在沉吟,在他感覺,云月的意志不是一般的堅定,這種情況,是可以嘗試給她吃一個內淬丹的。如此,會讓云月的資質變得更強。想到云月,不由又想起了楊光,這次神農架之行,他感覺楊光的意志淬煉得差不多,但是他還是不敢冒險,決定等著世界杯結束,讓楊光經歷了世界杯的淬煉,那個時候基本上就可以吃一顆內淬丹了。
但是,云月嘛……
“云月,你跟來!”
內淬丹的事情,在這里不方便說。沒看到那邊的大武師和十幾個武師還沒有離開嗎?
楊晨起身向著大武師走去,云月跟在了身后。來到大武師那些人跟前,向著大武師拱手一禮道:
“見過前輩!”
“叫什么前輩!”那大武師擺擺手:“叫王叔,我和你父親很熟。”
楊晨便一咧嘴:“只是王叔,不是皇叔?”
王吉便伸出手指虛點道:“混不吝!”
“嘿嘿……”楊晨干笑。
“既然來了,就不能這么走了。”王吉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和我們龍組比上三場。第一場大武士一層,第二場二層,第三層三層。
你三場全贏,我答應你一件事。你只要輸兩場,如果龍組需要你,你必須無條件來為龍組做一件事。”
“是不是什么事兒王叔都答應啊?”
“想的美!必須是我能做到的。”
楊晨就看了一旁計不平一眼,然后又望向王吉道:“一份天霖泉。”
一旁的計不平臉上現出了一絲激動,楊晨在提條件之前,看了自己一眼,擺明了是為自己要一份天霖泉,之所以激動,是因為他了解楊晨,楊晨可不僅僅是弓箭厲害,在他看來,楊晨以大武士一層的實力,擊敗大武士三層絕對沒有問題。只是費多少勁兒的問題。
王吉心中就是一動,看楊晨那神色,仿佛拿大武士三層就沒有當回事兒。
不過,他也不在意。楊晨如果贏了,正好借此教訓一下龍組這幫小子,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楊晨輸了,白得楊晨一次幫忙,怎么都不吃虧。便點頭道:
“好,我答應你!不平,去將這三個層次的最強者找來。”
“好咧!”
計不平興沖沖地跑了,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來,來的不是三個人,方才那些看熱鬧的人又都回來了。計不平帶著三個人走到了王吉的面前,那三個人向著王吉立正敬禮:
“長官好!”
“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是,長官!”三個人的身上和聲音中都昂揚著戰意。
王吉嚴肅道:“今天讓你們和狼牙的人切磋,不要給我們龍組丟臉。如果敗了,你們知道懲罰是什么。”
“唰!”
三個大武士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在楊晨的身上,戰意又躍升了一大截。楊晨心中知道,這是因為王吉提到了狼牙。
龍組,虎爪和狼牙,華夏最高級別的三支特殊隊伍,一直在競爭,誰也不服誰。而當初在河內,楊晨是以狼牙的身份前去的,當然被認為是狼牙中的人。不過,如此一來,楊晨也不好放水了,原本想著只要贏了就可以,但是現在涉及到狼牙,那就得贏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