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比賽開始了。
無數目光匯聚在這場比賽上,最起碼所有華夏的觀眾都鎖定了這一場比賽。
楊晨率先走出了大樓,身后九個隊員絡繹而出。
網上的彈幕飛起。
同樣是一屏雙野,屏幕從中間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直播華夏隊,一部分直播法蘭西隊。
“快看,法蘭西隊三個人一個小組,隱藏推進。”
“韋伯斯消失了!”
屏幕中,韋伯斯消失得無影無蹤,連鏡頭都無法捕捉他的身影。而剩下的九個法蘭西隊員,三個人一個小組,利用城市中的建筑,向著城東的方向悄無聲息的推進。
“華夏隊這是什么打法?”
“咦?段暢和石磊消失了。”
“不,消失的只有段暢,石磊能看到。”
屏幕中。
比賽一開始,楊晨,楊光,冷鋒,成鳴飛和沈青青就縱掠了起來,雙腳踏著墻壁,一路攀升,便各自站在了一座大樓頂上。而段暢只是身形閃了一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和韋伯斯一樣,連鏡頭都捕捉不到。而石磊卻是借助著建筑的陰影,自身氣息和大地,建筑融為一體,也就是鏡頭還能夠捕捉,現場很難看到他。
剩下的蕭長生和顧泰各自握著盾牌一左一右,而郎天涯則是走在中間。三個人大搖大擺地走在小城的大街中央,向著城西走去。
而在樓頂的五個弓手,速度也和地面上的郎天涯三個人保持一致,在一座座樓頂上跳躍,目光向著四周機警地掃視著。
屏幕上的彈幕消失了,不管是支持哪一方的觀眾,此時在這寂靜的夜中,都緊張了起來。
夜幕下的小城內寂靜無聲,雙方的隊員速度都不快,但是卻在堅定不移地接近中。
“嗷……”
一聲狼嘯,隨后便見到二十幾只野狼從一座商場的大門內沖了出來,向著郎天涯三個人沖了過去。
奔走在天臺上的楊晨五個弓手,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關心,繼續警惕地四下掃視,那二十幾只狼只不過是野獸。
“嗖……”
郎天涯沖了出去,而蕭長生和顧泰兩個大盾手卻是停住了腳步,警惕地向著四周掃視。
“嗤嗤嗤……”
郎天涯長劍凌厲至極,月色下,長劍舞動成一個光團,郎天涯宛如長著渾身尖刺的刺猬。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停了下來,在他的周圍躺倒了二十幾只野狼的尸體。
“踏踏……”
蕭長生和顧泰兩個人沒有發現周圍有異常,身形一縱便來到了郎天涯的左右兩旁,三個人沒有言語,繼續不疾不徐地向前行去。
于此同時,法蘭西的三個小隊九個人,也遭受到了一群每只都有一米長的老鼠的攻擊,不過也都是野獸級別的,被九個法蘭西的隊員輕松解決之后,立刻隱藏了起來,待發現周圍沒有狀況之后,再次悄然潛行。
一條彈幕突然飛起。
“雙方距離進入二十公里了。”
“我查了一下資料,這座城池越往里走,會逐漸碰到兇獸和靈獸。據資料介紹,這座小城內的靈獸最強達到了八階。”
“嘶……恐怖如斯。八階靈獸相當于大武士五層到六層的實力吧?不管是楊晨,還是韋伯斯都不是對手啊!”
“會不會兩只隊伍都被靈獸給滅了啊!”
“那就好笑了,我們看的不是兩只人類隊伍的比賽,而是人類和靈獸之間的廝殺。這還是人類之間的世界杯嗎?”
“是獸與人的世界杯吧?”
“哈哈哈……”
“韋伯斯一定會突襲楊晨,兩個人都是大武士。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都能夠橫掃其他人,所以我在這里斷言,楊晨死,韋伯斯橫掃華夏隊。韋伯斯死,楊晨橫掃法蘭西隊,所以楊晨和韋伯斯是賽點。”
“大佬犀利!”
網上沸騰,但是小城內卻是一片寂靜,經歷了上次被野獸攻擊之后,雙方隊員都更加小心謹慎,悄無聲息,竟然沒有再引起任何野獸兇獸的注意,雙方的距離在一點點接近。
“進入十公里了!”
“你們說,韋伯斯和段暢去哪兒了?”
“這兩個人會不會都已經摸到對方身邊了?”
楊晨,楊光,冷鋒和成鳴飛,神色有些凝重,到如今他們還沒有發現法蘭西的蹤跡,而且這四個人都將精神力蔓延了出去,特別是楊晨,他的精神力可以蔓延出去七百米,如同雷達一樣,掃描著周圍。
“沙沙沙……”郎天涯三個人的腳步聲輕輕的響起。
“嗖嗖嗖……”楊晨五個人從一座樓頂跳到另一座樓頂,衣袂被風刮起發出獵獵之聲。
“五公里了。”彈幕在屏幕上劃過。
九個法蘭西隊員突然停止的腳步,相互打著手勢,然后一個小組三個隊員身形一掠,躲入了道旁一人多高的灌木叢中。第二組三個隊員藏在了道旁的一條胡同內,第三組三個隊員,則是進入到一個大門內。
“嗯?”
楊晨的精神力率先捕捉到了躲在一座三層樓內一層大門后的三個法蘭西隊員,然后捕捉到了胡同后面的三個法蘭西隊員,最后捕捉到了灌木叢后的三個隊員。楊晨立刻壓低了聲音將法蘭西三個小組的位置說了出來,其他九個華夏隊隊員在耳麥中收到了消息。大家宛如沒有發現對方一樣,依舊按照原有的速度慢慢向著前方推進。楊晨的耳麥中收到了成鳴飛的聲音
“老大,你發現韋伯斯了嗎?”
“沒有!”
“這小子躲哪兒了?”
“不要說話,精力集中。”
“收到!”
楊晨微微瞇了瞇眼,心中也升起了一絲不安。到現在他也沒有發現韋伯斯在哪兒。對方可是一個大武士二層,而且還消失了,這個威脅太大了。
這個時候,屏幕上的一屏雙野消失了,變成了一個事視野,因為雙方隊員已經進入到一鏡之下。
“華夏隊藥丸!”
“法蘭西已經埋伏好了,華夏隊還沒有發現。”
“要進入法蘭西的包圍圈了。”
“而且還有一個韋伯斯蹤跡不明。”
“郎天涯!”楊晨的聲音再次在華夏隊員的耳麥中響起“你們最先經過的是躲在大門內的那三個法蘭西的隊員。估計他們不會向你們進攻,他們會在你們走到胡同口,被胡同口內的三個法蘭西隊員進攻的時候,突襲你們的背后。你們不要先攻擊大門內的三個法蘭西隊員。一旦在房間內發生爭斗,法蘭西的其他六個隊員也沖進建筑內,我們五個弓手無法幫忙。
只要大門內的三個隊員不向你們進攻,你們就當沒有發現,繼續以之前的速度前行。當走到胡同口前,在那三個躲在胡同口內的法蘭西隊員向你們進攻之前,突然撲向躲在灌木叢中的三個法蘭西隊員。
楊光,成鳴飛,你們兩個關注大門內的三個法蘭西隊員,他們敢出來,就射殺他們。沈青青,冷鋒,你們兩個關注胡同內的三個隊員,他們敢出來,就射殺他們。我防備韋伯斯突然出現。”
“收到!”
小城內寂靜無聲,地面和樓頂上的華夏隊依舊在緩緩推進,而法蘭西隊則是無聲的埋伏。這種寂靜通過無聲的畫面傳送到了無數關注這場比賽的觀眾眼中,一個個心中都緊張了起來。
支持法蘭西的觀眾,都害怕楊晨他們發現了法蘭西隊員。而支持華夏的觀眾更是焦急,終于有一個華夏觀眾忍不住了,發出了一條彈幕。
“郎天涯他們三個快入潛伏圈了。”
這條彈幕一出現,仿佛引爆了火藥桶,一條條彈幕立刻飛了出來,緊跟著的便是一個支持法蘭西的觀眾。
“華夏那三個隊員要死了,哈哈哈……”
“必死無疑啊!”
“現在已經經過了三個法蘭西隊員潛伏的大門,華夏那三個蠢人還沒有發覺,哈哈哈,我真想看看他們三個臨死之前驚恐的眼神。哈哈哈……”
“你馬上就要看到了!”
“放屁,你們法蘭西除了當偷襲狗,還能做什么?”
“敢不敢堂堂正正一戰?”
“不和你們說了,我們要看死人是怎么死的。”
“對,看死人是怎么死的!”
支持法蘭西的觀眾不再出彈幕,讓支持華夏的觀眾心中憋氣,只是心中也擔心郎天涯三個人,便也沒有心情發彈幕,目光緊緊鎖定著屏幕,屏幕再次清洗了起來。從屏幕中散發出來的寂靜,讓每個人都緊張起來。
郎天涯三個人的速度沒有絲毫改變,不疾不徐地接近著那個潛伏著法蘭西三個隊員的胡同口。
胡同口內,三個法蘭西隊員豎起了耳朵,傾聽著郎天涯三個人的腳步聲,雙膝微曲,身形微躬,已經做出了撲擊出去的準備。而在距離郎天涯他們前面大約二十米左右的道邊灌木叢中,三個法蘭西的隊員蹲在地上,垂著眼簾,沒有去看郎天涯三個人。因為武者的感覺是敏銳的,如果被人注視,有著非常大的可能,會有感覺。所以,他們不去看郎天涯三個人,等待著胡同口的三個隊員沖出去。雙方一交戰,他們自然便會聽到,那個時候再去觀察,然后選擇時機沖殺出去。
他們之中的一個人還是一個大盾手,那個大盾手到時候負責抵擋樓頂射下來的弓箭,剩下的兩個負責攻擊郎天涯三個人。而躲在房間內的三個法蘭西隊員,其中也有一個大盾手,他的職責也是負責抵擋空中的箭矢,余下的兩個負責偷襲郎天涯三個人。到時候便是七個人突襲三個人,他們有把握在幾秒鐘內,將郎天涯三個人斬殺。也就是說,兩個大盾手負責擋住一兩波箭矢就可以了,隨后他們就會利用建筑迅速地離開再次潛伏。
但是……
“砰!”
那三個躲在灌木叢中法蘭西武士,聽到了腳步重踏地面的聲音,便知道應該是自己埋伏在胡同口的三個同伴出手了。猛然抬起眼簾,向著那個方向望去,他們他們卻看到出現在他們面前,近在咫尺的三條人影。
“怎么會這樣?”
“噗!”
“嗤!”
“嗤!”
郎天涯三個人在距離胡同口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猛然向著灌木叢中躲藏的三個法蘭西隊員沖了過去。這個舉動別說是躲在灌木叢中的三個法蘭西隊員沒有想到,更是因為垂著眼簾沒有看到。便是胡同口內,還有躲藏在房間內的六個法蘭西的隊員也沒有想到。
一切都是按照計劃行事的,郎天涯三個人之前完全沒有表現出有所發現的痕跡。而且他們也自信對方不會發現。所以,躲在胡同內的三個法蘭西隊員,剛想要沖出去,便看到三條人影,因為速度太快,異常模糊地從他們眼前沖了過去,一時之間便是一楞。
便是這一楞之間,便是那三個躲在灌木叢中的三個法蘭西隊員抬起眼簾的一剎那,中間的郎天涯已經一劍凌厲地刺進了躲在灌木叢中三個法蘭西隊員,位于中間的那個武士的心臟。而蕭長生和顧泰兩個人,將大盾橫起,從站邊的兩個法蘭西隊員的身旁,如同大風一般刮了過去。大盾鋒利的邊緣如刀一般,切開了兩個法蘭西武士半個脖子。
太意外了!
躲藏在灌木叢中的三個法蘭西隊員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心等著胡同口埋伏的三個隊員發出攻擊的聲音,卻沒有想到,聲音是聽到了,結果卻不一樣,只是抬起眼簾的瞬間,生命便被奪去。
“嗖嗖嗖……”
躲藏在胡同口和房間內的六個法蘭西隊員在這一瞬之后,便反應了過來,紛紛從胡同口和房間內沖出來,向著郎天涯三個人撲了過去。其中的五個人直撲郎天涯三個人,目光猙獰,他們知道遠處樓頂有著五個弓箭手,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干掉郎天涯三個。甚至他們不再顧忌樓頂上的弓箭手,將他們的安全交給了那唯一的一個大盾手。
而那個大盾手,則是轉身面對著樓頂的楊晨五個弓箭手,腳步交錯,一邊后退,一邊隨時準備躍起,用大盾攔截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