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看!”
這個時候,一旁的助理教練將電腦推到李屈突的面前,同時調大的聲音,便有一個聲音不疾不徐地傳出來
“楊晨?我知道,我也看過他的比賽錄像。很強!”
李屈突將電腦一轉,面向了楊晨等隊員。楊晨等人目光落在了電腦屏幕上。那是一個金發白人,很優雅。在鏡頭前,神色淡淡中帶著沉浸到骨子里倨傲
“但是我更強,我不需要大盾手。我會讓大家在比賽中看到,什么叫做放風箏……”
房間內的眾人都面色凝重,楊晨的眼中也流露出一絲凝重。
這是一個對萊比錫的采訪,期間穿插了萊比錫在比賽中的錄像。看著萊比錫的速度,楊晨不由目光一縮。
這已經不是跑了,而是飛。只不過萊比錫是貼著地皮飛行。而且十分靈活,輕松地躲開了對手的弓箭,而楊晨能夠看出來,對手的弓手水平并不低。
“這是飛行術?”楊晨問道。
“飛行術加輕身術!”李屈突道“你的速度不占優勢。”
楊晨點點頭,不僅是自己的速度不占優勢,便是自己釋放神行符,都未必有優勢。這豈不是真的要被對方放風箏了?
對方一直和自己拉開距離,自己打不到對方,對方卻可以用神術攻擊自己。
自己可以用弓箭,但是未必能夠對對方造成傷害!
“嗤嗤嗤……”
這個時候,電腦的畫面中,萊比錫釋放了一群風刃,足有三四百,將敵對一方幾個群滅。楊晨等人眼中都現出震驚之色,隨后臉色變得凝重。大家研究了很久對策,對策不少,但是都沒有把握,主要就是圍繞著伏擊,和貼身。但是,最后也沒有研究出來一個超過七成把握的戰術。最后,李屈突一拍桌子道
“戰術是戰術,一切還要看賽場上的變化。楊晨,你是隊長,這場比賽就交給你了。”
“是!”
七月十七日。
下午一點。
兩支隊伍被直升機運送到森林之中,彼此相距十公里。
屏幕上又是一屏雙野,呈現出華夏隊和益達利兩個隊伍,左側的畫面是益達利隊。益達利隊在比賽一開始,就行動了起來。
益達利隊并沒有分開,而是聚在了一起。
兩個大盾手舉著大盾走在前面,在兩個大盾手后便是萊比錫,在萊比錫的左右還有兩個武士,隨時保護萊比錫。在萊比錫的身后是兩個武士,在那兩個武士的身后是弓手,在弓手的身后是兩個武士保護弓手。十個人呈現出一個二一二三二陣型,筆直地向著華夏隊的方向挺近。沒有做絲毫停留,顯露出充足的信心。
而在華夏隊這邊,比賽一開始,成鳴飛就沖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森林之中,作為斥候去探查敵情。段暢也隨之消失在森林中,此時屏幕又分成了三個畫面。一個畫面呈現出益達利隊,一個畫面呈現出華夏隊,還有一個畫面緊跟著飛掠的成鳴飛。但是卻沒有畫面呈現出段暢的身影。連畫面都捕捉不到段暢現在在哪里。
楊晨和石磊組成了一個小組,走在中間突前的位置,石磊握著大斧走在了前面,大斧橫在胸前,就他那個大斧一橫,都相當于一個盾牌了,楊晨走在了后面。在他們的左側靠后,相距十米左右,是楊光,蕭長生和郎天涯組成的一個小隊,蕭長生舉著大盾走在前面,楊光走在中間,郎天涯殿后。在楊晨的右側,落后大約十米距離,是冷鋒,顧泰和沈青青這個小組。顧泰舉著大盾走在前面,冷鋒走在中間,沈青青殿后。
三個小隊成一個三角形,不疾不徐地向前推進。
之所以如此分配,是因為這三個小組中各有一個精神力修煉者。楊晨,楊光和冷鋒。三個精神力修煉者都將精神力蔓延了出去,為了精神力能夠蔓延的距離更長,探查的效果更好,楊晨的精神力只想著前方蔓延,而不是想著四周。原本想著四周探查,他能夠蔓延方圓七百米。如今只是想著一個方向,能夠達到九百米左右。而楊光負責左側的方向,冷鋒負責右側的方向,兩個人探查的距離都能夠達到近五百米。
第二個優勢,兩個小隊各自有一個大盾手走在前面,便是遇到突發狀況,也能夠擋一下。而石磊雖然不是大盾手,但是那那柄斧子也相當于一個小盾。而且隨時做好了釋放重力術或者沼澤術攻擊敵人的準備。
第三個優勢,便是三個小組內都有一個弓手,可以形成遠距離攻擊。
所以,這三個小組同時具備了精神力探查,遠程攻擊和大盾防御的優勢。
網上在沉寂了幾秒鐘后,終于開始有人發評論了。
“楊晨他們好小心啊!”
“廢話,我們益達利多強?你們華夏隊已經下破膽了。”
“放屁!知道成鳴飛去干什么了嗎?別到時候埃及隊一樣被伏擊了。一分鐘被我們殺光。”
“想屁吃呢?你以為我們沒看過那場比賽?我們萊比錫可是化霧后期,有了埃及隊的教訓,會不用精神力探查?
還想伏擊?
你去伏吧,到時候還沒有等你們跳出來,就被摁死在地里。”
網上的評論吵成了一片,但是電視內卻是靜悄悄。無論是自信的益達利,還是小心翼翼的華夏隊,都盡量不發出聲音。因為他們都知道,這里不僅僅有著對手,還有著實力強大的靈獸。
“嗖……”
成鳴飛在一棵大樹上飛掠而過,樹下一只巨虎抬起頭,望向成鳴飛消失的方向,有趴了下去。
“嗖……”
成鳴飛腳尖在湖水上一踏,越過了湖面。
“嘩啦……”
一只巨蟒破水而出,扭著巨大的頭顱看了一圈,有沉沒了下去。
走在最前面的楊晨突然停下來,舉拳過肩。身后的兩個小組也都停下來,楊晨壓低了聲音道
“前面九百米處有一只巨虎,九階靈獸。”
在另一方,穿梭在森林中的萊比錫突然輕聲道“停!”
益達利的隊員停了下來,機警地向著四周掃視,萊比錫輕聲道“我們的正前方,距離我們大約六百米,有一只巨熊,九階靈獸。”
此時網上的觀眾都停止的謾罵爭吵,鏡頭給出了巨虎和巨熊的畫面。同時雙方的解說員也在迅速地解說。
“各位觀眾,現在在距離華夏對的正前方大約九百米處,有著一只九階靈獸背刺虎,這種虎是一種變異靈獸,在它的后背生有三根骨刺,這三根骨刺各自擁有一種神通。一種是雷,一種是火,一種是風。
十分厲害!
以楊晨的修為,只是大武士一層,能夠對付的也就是六階靈獸,九階靈獸根本無法抵擋。特別是背刺虎,是九階靈獸中最兇猛的一種。我們不知道楊晨會如何處理這種遭遇。”
“我想應該是繞路吧!畢竟現在看楊晨的反應,似乎已經發現了背刺虎。”
“不錯!我們也許都忽略了楊晨的另一個身份,他還是一個精神力修煉者。但是距離這么遠,就能夠發現背刺虎,看來楊晨差不多已經是化霧后期了。
但是,我們再來看益達利隊,他們的境遇似乎也不好。他們同樣遭遇了一只九階靈獸,一只變異熊,大家看,那只巨熊的雙腿格外的粗大。它就叫作巨腿熊,是一種土屬性的靈獸。實力在九階中,也屬于頂尖。不知道益達利隊會如何應付?
不過,從萊比錫發現巨腿熊的距離上看,他的化霧境界不如楊晨,這對我們華夏隊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繞路!”
楊晨輕聲道,如何帶著三個小組,改變了方向。
“楊晨繞路了,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啊……”
解說員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在另一個畫面上,卻見到萊比錫從隊伍中走出來,一個人向著那只趴在樹下的巨腿熊悄無聲息的靠近。益達利解說員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高亢
“各位觀眾,你們有眼福了。看到了嗎?我們的萊比錫要單挑那只巨熊,那只巨腿熊,單挑一個九階靈獸。
這就是自信!
這就是實力!
哎?哈哈……
讓我們看看華夏隊,他們竟然繞路了。
一群膽小鬼,他們不配成為我們益達利隊的對手,和他們在一個賽場上,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他解說的聲音,楊晨他們聽不到,此時楊晨他們依舊在不疾不徐地繞著那只巨虎走。而在另一方,萊比錫已經距離那只巨腿熊不到三百米了。便見到他舉起了權杖,口中隱藏,然后向著那只巨腿熊一指。
“嗤……”
一道長超過一丈的巨大風刃劃過林間。
“噗……”
那只巨腿熊睡得正香,那個巨大的風刃就斬在了它的脖子上。
不愧是九階靈獸巨腿熊,皮糙肉厚,這丈余的風刃竟然沒有將它的腦袋斬下來,只是斬入了脖子的三分之一,風刃便消散了。
“噗……”
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射了出來。
“吼……”
那只巨腿熊發出痛苦的嚎叫,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目赤紅,瘋狂地沖向了萊比錫。
“嗤嗤嗤……”
萊比錫一邊飛退,一邊釋放出三百余道小型風刃,每個風刃也有尺余,呼嘯著向著巨腿熊斬去。
“轟……”
巨腿熊粗壯的大腿在地面一跺,便有一面土墻豎立起來,擋住了三百余風刃,然后轟隆一聲,巨腿熊撞碎了土墻,繼續向著萊比錫沖去。
“嗖嗖……”
萊比錫給自己身上釋放了一個輕身術和一個飛行術,然后改變方向,吸引著那只巨熊,那只巨熊瘋狂地向著萊比錫沖擊,但就是追不上萊比錫,但是脖子卻不斷地噴射出鮮血,讓它奔跑的速度開始下降。
“這就是放風箏!”華夏的解說員聲音滿是凝重“一旦讓萊比錫傷到了對手,他就會用這種放風箏的戰術。他的敵人會因為失血越來越多,實力會越來越低,而萊比錫卻在飛退的同時,還在攻擊,就像是現在。”
“嗤嗤嗤……”
在畫面上,萊比錫輕靈地飛退著,如同一個森林精靈,始終和那只巨腿熊保持著距離,釋放著風刃。隨著時間的推移,巨腿熊的實力越來越低,風刃也開始在它的身上留下新的傷痕,結果便是讓巨腿熊的鮮血流得更多,實力下降的更快。
萊比錫神態輕松,在放著那個巨腿熊的風箏,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拉開距離上,只是偶爾捕捉到機會,給巨腿熊來一下子。那個巨腿熊脖子已經受到重傷,只要放風箏的時間夠久,自然就會鮮血流盡而亡。
而這個時候,楊晨等人已經繞過了那只巨虎,又回歸了原來的路線,筆直地向著對面不疾不徐地行去。
“轟隆……”
那只巨熊倒在了地上,眼看著出氣比進氣多,在地上抽搐著,已經不能動了。網上瞬間就沸騰了。
“萊比錫威武!”
“萊比錫牛鼻(破音)!”
“萊比錫不愧是教皇的弟子啊,你看他斬殺九階巨腿熊的時候,多么優雅,多么瀟灑!”
“萊比錫輕松斬殺九階靈獸,實力深不可測。”
“華夏隊藥丸!”
網上一片彩虹屁,支持華夏隊的觀眾集體沉默,這個時候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如果萊比錫殺巨腿熊殺得辛苦,他們還能譏諷兩句,但是萊比錫殺得太輕松了,簡直殺出了一種優雅的美感。而華夏隊卻在楊晨的帶領下繞路了,這一對比,真的沒有底氣和支持益達利的觀眾噴。而且此時他們的心中也不由開始擔心華夏隊。楊晨碰到九階靈獸背刺虎,選擇了躲,這是不是說明楊晨沒有把握斬殺一個九階靈獸?
楊晨對斬殺九階靈獸沒有把握,萊比錫卻斬殺得輕松優雅。
便是再支持華夏隊的觀眾,再是楊晨的鐵粉,此時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對于這場比賽的結果憂心忡忡。
益達利隊又恢復了陣型,向著楊晨他們所在的方向行去。突然,萊比錫又停下了腳步,抬起頭望向了一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