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七百多個修士落在了陣法的周圍,楊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既然擺脫不了他們,就正好拿他們來作為磨礪自己的對手。
這可是生死之戰,磨礪自身最有成效的方式。他看了一眼十幾個聚在一起的滄海宗的修士,向著那十幾個修士拱手道:
“還請各位同門作壁上觀!”
看著楊晨把握十足的模樣,十幾個滄海宗修士含笑點頭,一邊后退,一邊笑道:
“我們為師兄加油助威!”
楊晨又點點頭,然后望向其他修士道:“現在給你們三息的時間離開,三息之后,留在此地的人都將成為我的敵人。”
眾修士心中一凜,但是隨后卻又膽氣一壯。
怕什么?
我們這里可是有七百多修士,便是渡劫期便有二十幾個,其中還是三個渡劫期巔峰,修為最低的也是元嬰期。
“一!”
“二!”
“三!”
“很好!”楊晨的臉上現出了冷酷的笑容:“既然都愿意做楊某的敵人,那就不要怪自己命不好。”
楊晨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周圍,修士的等級階層是無處不在的。現在的狀況就是層次分明,渡劫期和渡劫期站在一起,化神期和化神期站在一起,紫府期和紫府期站在一起,元嬰期和元嬰期站在一起。形成了四個陣營。
只不過人數卻相差很大,渡劫期只有二十幾個,化神期也只有不到一百個的模樣,紫府期倒是多一些,將近二百,而近四百個修士都是元嬰期。
楊晨將目光落在了那近四百元嬰期的身上,這些修士雖然修為低,但是卻煩人,一旦自己直接找上渡劫期,這些人別看修為和楊晨相差太遠,但是抽冷子聯合給楊晨一下,也會讓楊晨受不了,而且會被正在對戰的渡劫期敵人以可乘之機。
先干掉他們!
楊晨的心中瞬間就有了決定。
而且這樣做有一個好處,近四百元嬰期,以楊晨現在渡劫期五層的修為,完全就是虎入羊群。最關鍵的是,他入了羊群之后,周圍都是羊,而那些渡劫期想要攻擊羊群中的楊晨就非常困難了。一旦攻擊,絕大的概率是還沒有打到楊晨,就殺了大片元嬰期。可以說,那些元嬰期就是楊晨的保護層。如果不動手攻擊楊晨,就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楊晨打殺四方。
反之,如果楊晨先攻擊那些渡劫期,就算楊晨能夠堅持一會兒,但勢必被渡劫期修士糾纏,渡劫期修士修為高,而且人數少。如此那些元嬰期,紫府期和化神期修士就能夠聯手,抽冷著攻擊楊晨,輔助那些渡劫期,會讓楊晨處于極大的劣勢,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就被打死了。
“砰!”
看著楊晨大搖大擺地站在那里,樂呵呵的。周圍這些修士還不清楚,楊晨周圍的大陣有沒有危險,更是沒有決定是否現在就攻擊楊晨,就不用說做好廝殺的準備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被七百多人的包圍下,楊晨敢于主動出擊。
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嘛!
所以,當楊晨砰的一聲大腳一跺地面,人如炮彈一般地沖向了近四百元嬰期的時候,大家都楞了。倒是那渡劫期巔峰最先反應過來。但是他想的不是楊晨要去殺那些元嬰期,而是以為楊晨要突圍,當即一邊向著楊晨追去,一邊喝道:
“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轟轟轟……”
楊晨的神通連續地傾瀉了出去,這些元嬰期修士在楊晨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如果他們有準備,結成戰陣還好。近四百元嬰期修士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果聯合成陣,雖然不能傷到楊晨,但是阻擊一下楊晨還是能夠做到的,而且不會有多大傷亡。
但是……
他們沒有準備,只是一輪神通,便有三十幾個元嬰期修士當即隕落。而且他們發現楊晨并沒有突圍,而是人哪兒多,往哪兒鉆。各種神通密集而連續的傾瀉。
前面的神通還沒有消失,后面的神通已經傾瀉而來,他們也不知道楊晨哪來的那么強的爆發力,這得多深厚的靈力和精神力?
幾個縱橫,隕落的元嬰期修士已經超過了一百。那些渡劫期修士此時卻麻爪了,正如楊晨分析的那樣,楊晨周圍都是元嬰期修士,他們下不了手,便是釋放神通,也會轟擊在元嬰期修士的身上,被元嬰期修士擋住,到不了楊晨的身上。
“轟……”
此時那些元嬰期修士也看明白了,楊晨根本就不是突圍,而是要滅了他們。修煉到元嬰期多不容易啊,誰也不想死啊,明白過來的元嬰期修士立刻四散飛逃,一下子就把楊晨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給我死!”那些渡劫期眼睛一亮,神通爆發。
天涯咫尺。
“轟轟轟……”
十幾道神通淹沒了楊晨方才所在之處,但是那三個渡劫期巔峰卻霍然轉首,望向了紫府期那邊。
那近二百個紫府期修士,還站在原地看熱鬧,卻突然發現一條人影以非人的速度撞進了他們之中,隨后便如煙花一般,神通在他們的中間開放,當即便有二十幾個紫府期修士隕落。
“轟……”
剩下的一百多個紫府期哪里還顧得上阻擋楊晨?
轟然一聲便四散而逃,站在不遠處的近百個化神期心中就是一凜。但就在這一凜的瞬間,楊晨已經突兀地出現在他們的中間,神通隨即爆發,便有十幾個化神期隕落。
從眾心理讓這些化神期也轟然奔逃。
“呵呵……”楊晨停了下來,轉身望向了正追向自己的二十幾個渡劫期,伸出手指勾了勾:
“過來啊!”
靈榜碑外。
“又升了,又升了!”
便見到靈榜碑上楊晨的名字翻滾著連續往上升。
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名,第九千九百九十八名……第九千九百一十二名……
靈榜碑內。
二十幾個渡劫期修士氣紅了眼,楊晨一番突襲,殺了一百多個元嬰期,二十幾個紫府期,十幾個化神期,還是在他們二十幾個渡劫期修士的眼皮子低下。
這是恥辱。
修為最高的三個渡劫期巔峰猛然提升了自己最后的潛能,速度再度飆升,向著楊晨撲去。他們發誓,必定一招就將楊晨斬殺。
但是……
楊晨欺騙了他們,腳步一邁,天涯咫尺,身形便繞過了三個渡劫期巔峰,瞬間便來到了一個渡劫期初期的面前,翻天掌近在咫尺地印了下去。
楊晨不傻,這些人追殺他一整天,是想要他的命,他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收割一條條性命,上來就和渡劫期巔峰交手不明智,不如先去其羽翼。
“轟……”
那個渡劫期口鼻噴血倒飛了出去,楊晨卻是一嘆,渡劫期就是渡劫期,自己如此突然的一掌,卻也能夠被對方及時反應抵擋。看來能夠在靈榜碑內縱橫的修士,戰力都不簡單。
“嗖……”
楊晨一步邁出,欺進那個倒飛的渡劫期初期,那修士雖然反應及時,但是修為實力原本就不如楊晨,如何擋得住楊晨蓄意一擊?
此時已經身受重傷,勉勵后遁。而那三個渡劫期巔峰當著這么多修士的面,被楊晨給耍了,登時臉色漲紅,心頭羞怒,又看到自己的同伴處于極度危險之中,身形盤旋,便也顧不得距離遙遠,遙遙地向著楊晨轟出一擊神通。
楊晨頭也不回,依舊迅速拉近和那個渡劫期初期的距離,左手反手一掌翻天掌,向著身后派出。
霎時間,便在楊晨的身后出現了一只遮天般大手印,迎向了三道神通,而右手卻是伸出一指,向著對面那個渡劫期初期刺去。
龍槍!
“昂……”
體內水脈震蕩,龍魂咆哮。
擁有龍魂的這一槍刺出,便真的猶如一條真龍出世。
“嗤……”
這一槍破碎了對方勉強釋放的防御,刺進了對方的識海。
“轟……
對方的腦袋猛然爆炸,鮮血和腦漿四射,無頭的尸體向著地面墜落。楊晨再次轉身,面對了羞惱的三個逼近的渡劫期巔峰,與此同時,跟在三個渡劫期巔峰身后的修士,也都提高了警惕,方才楊晨這一式突襲,讓他們心生警惕。他們都期待地望向了雙方之間的半空中。
在那里,三道神通,一如龍,一如鳳,一如虎,撞向了遮天大手印。
“轟……
三道神通合力轟碎了大手印,向著楊晨淹沒而來。
這種結果沒有出乎楊晨的預料,身形閃動,天涯咫尺,便閃過了三道神通的余威,然后繼續攻擊第二個渡劫期初期。
雙方的身形轉換非常快,二十幾個渡劫期修士都想要把楊晨包圍在中間,然后圍而殺之。但是楊晨依仗著自己的天涯咫尺,間或使出五行遁術,卻始終在他們的外圍,仿佛一個人包圍二十幾個人一般,而且不時地突襲一個個渡劫期初期。
那些元嬰期,紫府期和化神期修士又從遠處匯聚了過來,不過卻不敢靠近,遠遠地觀望,準備隨時逃離。在他們的視野中,便看到雙方的身形在空中急速地變幻,令人眼花繚亂。這個時候,他們心中才生出了恐懼,是什么給了他們信心,竟然敢追殺一個渡劫期五層大修士?
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轟轟轟……”
實際上,楊晨此時戰的有些憋屈,因為他必須以游動的方式和對方戰斗,不得不一直逃躲對方的攻擊,在這種方式中,尋找一絲反擊的機會。
卻不能堂堂正正地和對方一戰,因為對方人太多了。
他在這里憋屈,實際上那二十幾個渡劫期也感覺到憋屈。二十幾個渡劫期圍殺一個渡劫期,而且還只是一個渡劫期五層,卻讓楊晨干掉了一個渡劫期初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竟然還沒有殺死對方。
這絕對是一個恥辱。
楊晨此時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了傷口,他在和對方戰斗的過程中,還是保留了幾個底牌。
比如佛陀鐘就沒有釋放,他把自己放在了危險的境況中,依次來加快自己的磨礪,夯實自己的境界。
這邊的動靜太大了,開始陸陸續續地吸引著更多的修士到來,楊晨戰斗了三個時辰后,發現自己的體內靈力已經消耗了五成,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狀態了。心念一動,天涯咫尺。
追殺楊晨的渡劫期修士停下來了,一個個氣喘吁吁,楊晨累得夠嗆,他們也累得夠嗆。只是此時的楊晨,臉上卻露出燦爛的笑容,站在大陣內,望著大陣外,一個個臉色難看的修士。
楊晨確實非常高興,這一戰異常兇險,雖然在殺了一個渡劫期初期之后,再也沒有殺死一個渡劫期修士,但是能夠在二十幾個渡劫期修士的追殺下,堅持三個多時辰,這本身就是實力。
更何況……
楊晨還有底牌,雖然身體多少受傷,但是沒有到最后性命關頭,暴露底牌還是沒有必要。
“先療傷吧!”
楊晨盤膝坐下,精神力透入一個儲物戒指中,那個儲物戒指里面裝著那個丹池內的藥液,用于療傷的藥液。
楊晨想要試試藥液的效果,心念一動,便又一團藥液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在精神力的掌控下,均勻地覆蓋在楊晨的體表。
然后楊晨又將精神力探入另一個儲物戒指中,那個儲物戒指中裝的是半條丹河,楊晨取出了一小團,大約有半個嬰兒拳頭大,吸入了口中,然后開始運轉混沌訣,調息療傷,恢復靈力。
靈榜碑外。
“停了,停了!”
看熱鬧的修士立刻高呼,便見到楊晨的名字不再向著上方翻滾,停在了三千一百六十六名。
“這楊晨應該有化神期了吧?”有人開口道。
“差不多,但是他的修為不是只有元嬰期嗎?對了,那個張道友,你方才不是說楊晨只有元嬰期嗎?”
那位張道友道:“我說的是幾年前,這都有兩年了,還不讓人家突破?”
“突破?”那人冷笑道:“兩年時間,從元嬰期突破化神?你說笑呢?你突破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