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降行程中出現有力的吃口動作,說明窩點里的魚已經聚集到了一定的密度,可以開始抓口中魚了。
文東手腕輕抖準確刺中魚嘴,三米六的桿子弓起,一尾魚短暫僵持過后被文東依靠戰斗竿強悍的腰力頂出水面,隨后貼著水面一溜小跑拖過來,瞬間入抄網。
這時候,戰斗桿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桿子硬線組大,回魚效率異常的高。
一旦文東窩點里的魚聚集到一定的密度開始接口中魚,文東這邊就再也停不下來了,上鉤散餌誘魚,下鉤軟黏餌拿魚,魚越釣越快沒多久就進入爆連模式。
刀疤中了魚還需要短暫溜魚僵持那么一兩個回合才抄魚入戶,而文東這邊根本不需要墨跡,中魚之后很快就能將魚領到水皮,一溜小跑入抄網。等到魚入了抄網,只見文東小腿腳脖子一鉤左手發力,抄網頭就架在了魚護口上。摘魚,理鉤,上餌拋竿,隨后將抄網一翻,魚就落到了魚護當中,整個過程異常的干脆利落。
這一整套動作在前世黑坑發展幾年之后根本屬于平常操作,隨便一個熟練的黑坑釣手都能做到,甚至耍起來比文東還要溜,可是現在文東用出來卻被觀戰的眾人驚為天人。一條魚從刺中到入戶,只用短短幾十秒的功夫,這個效率已經遠超眾人了,哪怕是手腳麻利的疤子,也要比文東慢一整拍。倆人如果同時中魚,文東的魚已經摘鉤入戶第二桿餌料下水了,估計疤子的魚還沒被領出水面漏出頭呢!
文東這里開始穩定上魚,身旁的于一桶跟出水口另一側的刀疤那里就逐漸慢了下來,尤其是夾在中間的于一桶,起初還能時不時的慢蹦幾條,到了后面,干脆直接停了口,窩子周圍的魚全都被文東的高速拋竿給誘了過去。
于一桶平常時候有些不著調,可是在這個當口還算拎得清,面對文東如此高頻率的拋竿,于一桶深知自己遠遠趕不上,再加上自己魚護里已經有不少收獲了,干脆把桿子往架竿上一搭不釣了,耐心的觀戰起來。
得益于流動水還算充足的溶氧,哪怕頂著中午的大太陽,魚口依然非常的快,整個塘的魚在流水的影響下朝著進出水口的方向匯聚,大部分又被文東招進窩子,隨后被粗暴迅速的抄進魚護當中,隨后換餌拋竿,翻身中魚,抄魚入戶,一次又一次的不停重復。
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塘子基本都停口了,只剩下出水口的位置還在時不時的中魚,掐魚這種事兒在當地普通釣友之間并不盛行,到了后面大家干脆都不釣魚了,轉而開始密切關注著文東跟疤子兩個人釣魚。
一個多小時的功夫,文東開出來的一盆餌料就干進去了大半,付出總有回報,文東努力一個多小時的結果就是文東的窩點里依然還有不少魚星,而疤子那里已經徹底停口了。
疤子算得上一桿老槍,黑坑里或者競技塘的各種魚情他見得多了,跟人掐魚不是第一次,哪怕遇到高手有輸有贏,至少知道輸在哪里,可是今天這場魚卻讓他徹底迷糊了。
作為一個老釣手,疤子深知想要從別人聚成群的窩點里搶過魚來有多難。換做平時有人說能隔著一個釣位從他窩子里搶過魚來,打死他都不會信,可是現在文東真的做到了,這樣的結果徹底刺激到了疤子。
疤子的窩點逐漸停口了,可是文東窩子里依然有魚可釣,平均三兩桿一尾魚的速度,既不快也不慢,算得上快蹦。
此時,文東跟疤子的身后已經站了不少人,好多人沒有見過文東這種干凈利落的釣魚手法,不時跟同伴竊竊私語,同時,也有不少疤子相熟的朋友,看到疤子逐漸擰起來的眉頭,若有所思。
一直在靜觀其變的小李也不說話了,從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文東的表現還是驚著他了。這還是人么,恐怕市里那幫搞競技的釣手,操作也不比文東更簡單高效。
三個小時的時間很快結束了,疤子提前定好的手機鬧鐘響起了滴滴滴的聲音,文東耳朵一動,將釣竿放在了競技架竿上。
到時間了!
老板!稱魚!
老王吆喝一聲,塘主老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來了,聽到招呼之后從屋里拿出一個大號的塑料筐,朝著出水口的位置走了過來。
“剛開始干,不太懂門道,魚放的晚了點,個體大開口也慢,大家多包涵啊,回頭再來釣魚給大家打折!”老楊打著哈哈給大家散煙,手底黑不黑不提,至少表面功夫人家塘主是做足了。
“剛才誰要稱魚來著?”老楊問了一聲。
“我們這喊得!”老王嚷了一嗓子。
文東應了一聲:“楊哥,麻煩您幫忙稱一下我跟疤哥的漁獲!”
老楊看了一眼文東道:“應該不少吧?看你一直在連桿子!”
文東咧嘴笑笑,示意提魚護稱魚。
盡管大家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是真到提魚護的時候,還是讓眾人吃了一驚。
老王的魚護是一個口徑45公分的大號競技戶,老楊一節節將魚護提起,到了底下兩節的時候,竟然提不動了。
“臥槽!這是釣了多少啊,難不成魚護掛底了?”老楊問道。
“讓我試試!”
老王赤著腳往水里邁了一步,俯下身去,沿著魚護的沿往下摸,摸了一圈總算找到了倒數第二圈上的一個尼龍提手。這個提手在平常一般是用不到的,可是現在卻起了大作用。
找到這個提手,總算可以用得上勁兒了,老楊跟王叔兩人一起發力,總算將魚提了上來。
好家伙,45口徑的掛膠競技魚護,文東足足釣了兩節多!
文東的魚護提上來,接著就是刀疤的,有了之前的經驗第二次提戶就穩當多了,刀疤的魚提著感覺也不少,完全出水之后大家也才看清,差不多一格半左右。
誰多誰少,一目了然,連上稱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