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號上午8點半,w市火車站。
文東拖著大包小包外加漁具釣箱步履蹣跚的從出站大廳走了出來。
在武漢呆了二十天,剛回到w市這邊文東還有些不太適應,幾次降溫,w市這邊日常氣溫已經到了零下七八度左右,寒風凜冽,剛出站的文東下意識的攏緊了衣角。
剛剛走出車站,文東就看到在路邊,幾個家伙正哈著熱氣等著呢。
“這呢這呢!”文東忙不迭的揮了揮手臂大聲的招呼。
聽到文東招呼,靜雯邁開兩條大長腿朝著文東跑了過來,臨近跟前,直接躍起掛在了文東身上,結結實實一個大大的擁抱。
“嘿嘿!注意影響,這么多人看著呢!”文東一把摟住靜雯,笑呵呵的說道。
“武漢的伙食看樣還不錯,文東你都胖了!”靜雯打量了文東一圈說道。
“是狼到哪都吃肉!”文東摸了摸靜雯的頭挺嘚瑟的說道。
“喂喂喂!雖說小別勝新婚,可這大庭廣眾的,咱們是不是稍微注意一點影響!”阿賓隔著老遠嚷嚷道。
“就是就是,哥幾個可都在這看著呢!”小國也咧嘴起哄道。
“先回家!還是家里好啊!麻蛋,我胡漢三回來了!”文東說道。
裝好行李跟打包帶回來的漁具,文東一行人兩輛車朝著渭水鎮趕回去,等回到文東熟悉的小店已經上午九點了。
屋里生著爐子,所以暖和的很,文東放下東西,將自己躺在了躺椅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
“舒服!!”
“別急著扯淡了,給哥們說說,你這不聲不響去參加什么勞什子冬訓營,學了啥?有沒有給咱們兄弟丟人?最重要最關心的,有沒有帶點什么特產啊,高端漁具啊啥的回來!哥幾個可盼了好多天了!”阿賓打趣道。
文東倒也不含糊,轉身走幾步,自行李箱當中取出個紅色本本來。
2009年武漢天源冬訓營結業證書。
文東指著證書上的綜合分第一跟結業掐魚比賽第一說道:“特產啥的倒是沒往回帶,不過帶回了這個!”
阿賓跟小國仔細打量了幾眼,證書上面蓋著公司的鋼印,還有劉國峰教官的親筆簽名,看樣應該是真的。
“可以啊,沒給咱們哥們丟人!”
“那是!也不看看哥們啥實力,回頭如果有你認識的其他人也參加過這次冬訓的你訪訪,哥們那是正兒八經的風云人物,綜合分是自開營就開始累積計算的,哥們每一項全都是十分滿分,掐魚比賽更是拉開第二名一大截呢!就是舞臺小了點,觀眾有點少!”文東挺臭屁的說道。
“你們都學啥了?也給哥們說說,回頭咱們共同進步啊!”阿賓說道。
文東撓了撓頭,說:“老生常談,還真沒太多新鮮的東西,不過基本功訓練的比較多,各種姿勢,拋竿啥的也規范了不少,總體來說的話還算有收獲吧,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不少朋友,有機會遇到的,給你們介紹認識!”
說話的功夫,文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三個人同時抬頭,文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
“媽蛋,早上飯都沒吃呢,親愛的,能給安排一波不?”文東轉身沖著靜雯說道。
“想吃啥?我給你做!”靜雯道。
“簡單點就行,煮個泡面,臥幾個雞蛋,加點火腿腸就ok!”文東說道。
“我們哥倆也沒吃呢!嫂子也給安排一波!”小國也說道。
“行!等著吧,很快!”靜雯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半個小時之后。
三個吃飽喝足的大老爺們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臉的滿足。
“你回來的消息我通知他們幾個了,中午想吃點啥,我安排!給你接風洗塵!”阿賓叼著一支煙說道。
吃飽喝足返上乏來的文東打了個哈欠,說:“就近處對付著吃點吧,車上太擠,站了半晚上,下半夜才找了個座位瞇了會兒,吃完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等我休整好了,咱們繼續戰斗!最近w市這邊還有地兒釣魚嗎?”
“還真別說,現在電廠后面東河釣場老熱鬧了,常規明水坑都封了塘,只剩下老楊那里還在放魚,現在w市周邊癮大的釣友都在這個坑里玩呢,老楊這下算是火了,每周周六一噸鯽魚,周三一千斤,出魚率還不錯,沒了其他塘競爭,這里幾乎場場爆滿。自從你這去冬訓,我們幾個都去四五場了!”阿賓說道。
文東對這個情況是有提前預見性的,所以表現的倒是沒有那么吃驚,隨口問道:“釣的咋樣啊?有沒有給哥們丟人?”
“別提了,現在滿坑都在用你調配的那個奪冠鯽窩料,你不在家,哥幾個去也體現不出明顯優勢來了!最近三場都沒上岸了,惱火!”小國說道。
文東咧嘴笑笑,說:“小事兒,后天不就是周六了,報上名,一起去瞅瞅去!”
“行!我接著就安排!”
吃過午飯,文東微微帶著幾分醉意的回到了店里,哥幾個都知道文東需要補覺,所以也沒在店里繼續逗留,吃飽喝足就各自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等送走了哥們,文東這才跟靜雯在柜臺后面小聲說起話來。
“叔叔恢復的咋樣了?家里都好吧?”
“我爸已經可以下地了,去復查了一次,醫生說恢復的挺不錯的,應該不會留下太明顯的后遺癥,不過…”靜雯話沒說完,文東可以看得出她有些欲言又止。
“咋了?”
“趙山河跟人家打架動了刀子,讓警察給逮進去了!目前在拘留所呢!”靜雯小聲說道。
聽到這里,文東頓時知道為啥自從下火車就看到靜雯臉上隱隱有些擔憂的神色了,原來不省心的大舅哥又出事兒了。
“怎么個情況啊?厲害嗎?”文東問道。
“這次還真不怨我哥,家里生了變故,我哥成熟了不少,前段時間找了個給人送貨的工作一直干的挺好的,不久前開著箱貨在路口上跟一個拉渣土的前四后八剮蹭了下,對方一言不合就喊了一個車隊的人來,我哥倔脾氣犯了,拿刀扎了一個!”
“啥時候發生的事兒?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