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大姐,你們聊啥呢!”靜雯很自然的在椅子上坐下。
“我姐要給我出錢,讓我想法子盡快領你去扯證呢!去晚了怕你跑了!”文東咧嘴開玩笑似的說道。
“額…”聽到扯證幾個字,靜雯還是臉頰泛紅微微低下了頭。
“妹妹,有計劃嗎?啥時候嫁過來?剛才我確實問過幾嘴,文東這個小混蛋一點都不著急!”文慧大大方方的問道。
“這個……我都行,聽文東的!”靜雯也算爽快的表了態。
“你這個小王八蛋聽到沒,敢扯犢子欺負靜雯,看我不回來收拾你!”文慧揪著弟弟耳朵說道。
“哎呦哎呦!聽到了,放手!疼!”文東急忙求饒。
“你們倆在這屋說會話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文慧打了個招呼起身出了屋,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文東跟靜雯兩個人。
姐姐走了,靜雯這才四處打量起文東的房間來,文東的興趣愛好并不算多廣泛,一張鋪著藍白相間方格床單的單人床,一張電腦桌,外加一張放著不少小說的書桌,加一個不大的衣柜,就構成了文東整個房間,房間的布置風格像極了文東這個人,極致簡單又簡約。
靜雯看了一眼墻上貼著的劉德華海報,又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帶著笑意看自己的男人,不由得晃了神。
“喂,想啥呢!”文東隨口問道。
“我在想,你啥時候娶我回家!”靜雯一本正經的說道。
文東咧咧嘴,“呦呵,那么迫切的嘛?那么說來,我也算奇貨可居啊!不行,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靜雯柳眉倒豎,指尖掐住了文東腰間的嫩肉:“文東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有點飄了?”
文東飄沒飄不知道,但是文父跟文母在文東領著媳婦兒回家之后,可是徹徹底底的飄了起來。
原本文家出了文東這個大學生,文父文母就很是高興了一段時間,奈何當時的文東大學畢業并沒有學到靠譜的本領,后來直到文東開店,文父文母依然還是有些遲疑跟忐忑的中立態度,可是現在,事實證明文東的選擇是正確的。
僅僅半年的時間,文東就買了車,更是在鎮上買了房子,家里的餌料混裝線收入不菲,文家隨著收入的激增,腰桿也越發的硬朗起來,至于領著媳婦兒進家門實際上只是收入激增之后的后續作用而已,倘若文東現在還是個一個月拿千把塊工資的毛頭小子,面對老丈人的高額治療費用肯定是無能為力,能不能徹底得到趙家人的深層次認可,還是未知數。
老話說錢是男人的膽,這話確實非常有道理,它好似有神奇的魔力,不需要它時時刻刻存在,只是在用到的時候能夠拿出來,就能扭轉所有不利的局勢,這樣的感覺讓有所經歷有所感悟的文東為之著迷,如果說文東什么方面飄了的話,可能在面對井噴式的收入時,有那么一丟丟。
臘月二十六,最后一車餌料發走,家里的餌料分裝線也算是暫時停止了生產,北方人大多數地區都有忙年的傳統,各種食材準備,炸貨,饅頭,等等瑣碎的事情占據著大多數的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受過家里人的叮囑,靜雯在第一次認了門之后,隔三差五就會來家里幫忙干活,一呆就是一天,文母身體不太好,有了她的幫襯效率提升不少。拋頭露面的機會多了,村里人也都逐漸知道了文東領了媳婦兒回家來的消息,所有看到靜雯本人的同村鄉親,給出的評價都非常的高,算得上給文家爭光了。
春節,不知不覺間就到來了,熬夜,過年,正月里出門,瑣碎的事情一直忙活到了初七,所有親戚都走了一遍,這才算告一段落。
年算是過完了,文東的悠閑時光也算到了頭,看了下黃歷,初八的日子挺不錯,所以文東掏出手機挨個好友打了一圈,正月初八,店里正式開始營業,喝開工酒。
經過半年的積累,文東的小店已經積累了眾多的固定客戶,平常可能交集有限,但是喝開工酒這樣的日子,文東還是事無巨細的通知了一遍,基本上頭頭腦腦能說的著話的釣友客戶朋友啥的,都通知了一遍。
開業當天,店門外的小汽車直接占滿了門外所有空車位依然停不開,直接在大馬路上排了老長一大溜。
文東穿了一身嶄新的棉服,忙前忙后的招呼著朋友們,十點十八分,一萬響的大地紅開始轟鳴,阿賓跟小國搞來的鞭炮足足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這才結束。
放完炮,文東就開始組織著朋友們轉戰酒店,一通安排下來,足足來了三十多口子,三個大桌才坐得下。
在文東的提前通知跟強烈要求下,穆師傅,秦陽,魏然,錢峰,孫輔城,許文強,小國,阿賓,付振生,老王,老陳,老李,所有文東開店以來結交下的朋友一個不落的都來了。
等到文東將所有前來捧場的釣友都安排好,這才溜溜達達趕到了秦陽他們所咋的主桌上。
“不好意思啊,剛招呼完他們幾桌來捧場的釣友!”主桌上菜已經基本上齊了,只剩下最后一道魚沒上桌,可是文東進門之后發現,桌上的菜大家都一口沒動,正等著他呢,文東進門就開始姿態很低的告罪。
“這有啥,外面來捧場的釣友肯定要先把人家安排明白了!今天好日子,快上座!”秦陽搭腔招呼著文東說道。
文東看了一眼正沖著門口的主位上空著,連忙搖起頭來。
“又是叔,又是大爺,又是哥們弟兄的,我坐里面不合適,咱往里挨一下,歲數最大輩分最高的往里面坐坐!”文東說道。
眼看文東態度堅決,眾人也只好作罷,最后資歷最深的穆師傅坐到了主位上,文東這才挨著小國坐下。
“菜也上齊了,人也落座了,讓文東給咱們講幾句吧!大家都呱唧呱唧!”穆師傅笑呵呵的提議道。
“我看行,讓文東整兩句!”
“對!整兩句!”
眼見如此,文東清了清嗓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