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臨近天黑,老趙將王崗王亮喊到跟前來。
“訓練一下午,你們哥倆感覺怎么樣能不能吃得了這個苦?如果覺得自己不是這塊料,那別不好意思趁早提前說,別在俱樂部浪費時間!去學點別的手藝也能混碗飯吃!”
王崗跟王亮互相對視了一眼,倆人都沒準備放棄。
“趙叔,我們啥時候就能跟其他哥哥一樣釣魚啊?”老二王亮好奇問道。
下午時候文東阿賓小國他們又是扎蛤蟆又是打飛鉛的,釣魚釣的不亦樂乎,臨近結束的時候還約著掐了一場,看的剛來的小哥倆手癢眼熱,趁著機會就問了出來。
“競技釣魚不是一件容易事兒,來了俱樂部,你們要從頭開始學起,我跟俱樂部的技術指導穆師傅會不定期的對你們的訓練進行一定的把關跟指導,啥時候感覺你們基本功入門了,啥時候就可以開始往下一項進行了!
你跟你哥啥時候可以跟其他人一樣開始釣魚,取決于你們自己的練桿進度,如果學得快,訓練刻苦,那時間就短,如果遲遲沒有進步的話,那就要等啥時候練好了啥時候才行!先把拋竿這些基礎打牢,后面才會有好的表現!
至于標準,也很簡單,三米六齊桿線,啥時候碗口大的區域拋竿十桿至少穩定中九桿了,啥時候就允許你們進行下一個項目的實戰訓練!”
“啊?碗口大小十中九?這怎么可能做到!”王崗撓撓頭,話里明顯的質疑意味兒。別說碗口了,就是桶口那么大,拋竿也不敢說十中九啊。
似乎是為了趁機給兩個家伙上一課端正下態度,老趙往前走了幾步,隨手將自己喝茶用的廣口杯子放在了正前方。
“你覺得不可能做到?來,桿子給我,我做給你看!”老趙拿過王崗手里的桿子,提前往水里拋竿找了找手感,隨后在釣箱位置上坐好轉過身來。
只見老趙手臂穩定發力,上揚,拋竿,鉛皮座如同裝了gps定位似的哐啷一聲落在了喝茶的茶杯當中。
第一桿就正中靶心,準確命中。隨后剩下的九桿,也是桿桿不落空全都拋進了茶杯口中。
要知道茶杯口可比吃飯用的碗口還要小著兩個號,這其中的難度可是提升了至少一倍不止。
十桿拋完,王崗跟王亮倆人頓時目瞪口呆完全被趙宏遠的表現給震懾住了。
“現在你還覺得我的要求不可能做到嗎?不客氣的說,現在俱樂部所有一線隊員,拋竿的基本功都可以輕松做到這一點,你還有懷疑的話,除了剛來俱樂部的小薇之外,剩下的人隨便選!”
小哥倆吃驚歸吃驚,還是抱有一絲懷疑的態度,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兄弟倆的目光都落在了歲數最小的小國身上。
被兩個新兵盯著,小國倒也不怵,當即接過桿子坐到了釣箱上,同樣是幾桿熱身找感覺,隨后轉過釣箱來,跟穆師傅似的拋起竿來。
換做特訓之前的小國,面對這個挑戰肯定是做不到的,可是經過一個多月的艱苦訓練,現在沒有極端大風的正常天氣里拋竿,3.6米拋竿小國早已經可以做到指哪打哪如臂指使。
這種枯燥的拋竿訓練可能當初訓練時感覺不出有啥太過明顯的提升,但是到了實戰的時候可以很明顯的察覺到跟以前的區別,昨天小國去李家溝釣場釣黑坑就有挺深的感觸。
很快,十桿又拋完了,同樣是百分百的命中率。
“現在還懷疑嗎?”趙宏遠平靜的問道。
“這就是職業釣手的實力嗎?真厲害!”王亮眼睛發光的贊嘆道。
趙宏遠隨手掌心朝上平攤自己的右手,露出掌心因為長年累月拋竿而磨出來的硬繭子。
“在職業釣手面前,你們平常釣魚休閑玩的那點水平根本不夠看,把釣魚當成休閑娛樂跟當成職業,其標準要求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你們剛來第一天開始,就要端正好自己的態度,有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的心態才有可能把魚釣好,每個能在職業賽場上拿到閃耀成績的釣手,必定付出了常人無法付出的努力!”
“趙叔,我們肯定用心練!”王崗表態道。
“用心不用心,跟我沒關系,你們是替自己練的,不是替我練得,我能給你們來試訓的機會,但是想要更多的機會需要自己去努力爭取!能行就留下,如果達不到俱樂部的要求,那就離開!這一點是不會做絲毫通融跟讓步的,誰來都一樣!”
“叔,我們知道了!”剛才還帶著一丟丟不滿情緒的兄弟兩人徹底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翹尾巴了。
“收拾收拾東西,開飯了!晚上沒事兒也可以來練竿塘訓練,后院有燈!”
老趙跟王崗王亮兄弟他們準備吃晚飯,文東已經驅車往回趕了,晚上文東還是要回去的,并不在俱樂部過夜。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俱樂部這邊又安靜下來,楚君弘歸隊,原先的隊伍五人組變成了八人,這幾天的時間念薇也一直跟著隊員們一起訓練,不過對于她,訓練的標準就寬松多了,反正也不準備打職業比賽,只是作為興趣愛好進行入門級的學習而已。
提前約好的俱樂部切磋賽不知道出了什么臨時變化,足足拖了五天時間根據地那邊才在隊長張伯謙的帶領下趕了過來。
兄弟俱樂部前來交流切磋,穆師傅跟劉國峰兩人表現的非常上心,平常手頭的各種瑣事啥的統統放到一邊,早上八點半就將俱樂部所有人集合到了一樓,等待根據地這邊的到來。
八點四十,一輛小巴車開到了俱樂部小樓的樓下,從車上魚貫下來五個統一著裝的釣手。
負責盯著門口的王亮見狀,急忙轉身回到一樓的活動室:“穆叔,劉經理,您說的人好像來了!駐地門口來了一輛小巴車!”
劉國峰見狀帶著眾人從活動室走出,直奔俱樂部大門。
隔著老遠,文東就看到了根據地俱樂部那邊的幾張有點臉熟的釣手,可是目光掃過張伯謙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