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秦帝也是臉色一凝,體內斗氣猶如潮水奔騰一般,瘋狂的涌動在經脈之中。
感受到體內斗氣浩蕩,血氣奔涌,秦帝在這一刻爆出無上的戰意。
在這個時候,秦帝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無限強大,一時間,信心爆棚。
這一戰,必須勝!
這是秦帝的信念,也是對于自己的要求,拜師云韻,他才能活下去,故而,誰攔他,他就殺誰。
感受到體內奔騰流動的斗氣,秦帝嘴角上揚勾出一抹冷笑:“真正的強者,從來不用劍——!”
一語落下,秦帝在電光火石間,射向了左邊。聲東擊西,這樣簡單的策略,早已經被秦帝用的純熟。
“噗——!”
措手不及之下,云南光顧著開大招,反而是放棄了防備,以至于中門大開。秦帝之劍太快,快到了宋明來不及反應。
長劍起落,帶起一道血花,秦帝目光幽深,轉頭對著怒不可歇的路遠,微微一笑,指了指頭,道:“強者,從來都是用這里!”
“殺——!”
秦帝冷酷出劍,直取路遠咽喉,剛剛一擊落空,此刻的路遠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
殺路遠,此刻便是最佳!
“當——!”
倉促之下,路遠提刀相對,擋下了秦帝的必殺一擊。刀劍相撞,火星四濺,一時間,金戈撞擊聲,在天地間經久不息。
沖撞之下,秦帝飛速后退,瞧著那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的路遠,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
他沒想到,路遠倉促還擊,依舊與自己不相上下。
“秦帝你就不怕云嵐宗問罪么?”路遠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秦帝。
聽到路遠的喝聲,秦帝嘴角挑起一抹嘲諷與森然,一字一頓,道:“第一,你們與云嵐宗非親非故,云嵐宗不會為你們出頭。”
“第二,云嵐宗都是一些聰明人,在一堆死人與一個活人之間,它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只可惜你殺不了我——”路遠體內斗氣已經少了一半,但他語氣之強硬,一如既往。
這一刻,秦帝臉上的壞笑以及玩世不恭,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種特殊的凝重。
看著路遠,秦帝冷冷,道:“你知道嘛,我有一劍,斬天,斬地,斬眾生——!”
一語落下,秦帝體內斗氣奔涌,驚人的劍氣沖天而起。一道驚人的劍光劃破無盡黑暗,成為了天地之間唯一的光亮。
這一道光,極為璀璨!
這一劍,無聲無息,卻將黑暗斬斷,讓天地迎接第一批光明。驟然之間,光芒萬丈。
劍光所過,一切都成了廢墟。眼前的密林,仿佛從未出現過,只是一片廢墟之地,縱然是清楚天地一劍的不凡,秦帝也是大驚失色。
這一劍,不該存在于人世間!
“噗——!”
噴出一口鮮血,秦帝跪倒在地。這一戰,雖然只有短短半刻鐘,卻讓他心力交瘁。
斗之氣三段,根本支持不了天地一劍,這一劍,仿佛連秦帝血氣也抽空,整個人沒有一絲力氣。
“秦帝——”
在這個時候,陸屠一行人趕了過來,望著眼前的一片荒蕪,眾人紛紛臉色大變,這樣的毀滅,太過于恐怖。
“警戒——!”
對著宋明一低呼,陸屠將秦帝扶了起來。探了一下子鼻息,將殺戮之中的得來的回氣丹喂了下去。
他能夠感受到秦帝氣息的微弱,更是察覺不到絲毫斗氣的波動,再結合眼前恐怖的場景,陸屠清楚秦帝必然是動用了禁招。
“陸大哥,秦帝身受重傷,他天賦高絕,出去之后必然是云嵐宗的天之驕子,與其這樣,不如……!”宋明望著半死不活的秦帝,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宋明清楚,秦帝在,對于他們拜入云嵐宗就是一個大威脅。如今秦帝半死不活,殺他只需要一擊。
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殺秦帝最佳之時。一旦錯過,這一生恐怕都將沒有機會,畢竟以秦帝的天姿,他們只能在背后遠遠看著。
“胡說!”
訓斥了一句,陸屠將秦帝放下來,然后對著宋明,很認真很鄭重,道:“秦帝的天資絕世,對于我們只有利沒有弊。”
“在云嵐宗之中,必然是拉幫結派,以你我的天資,不足以庇護彼此,但秦帝卻可以。”
“有了秦帝這顆大樹,你我才能好乘涼,畢竟我們與秦帝有過這一次合作的交情。”
殺秦帝!
這個念頭,陸屠不是沒有過,但是這個念頭剛出現,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清楚,殺秦帝容易,但未來艱難。
大樹下面好乘涼!
這便是陸屠之所以保護秦帝的唯一想法。
“陸大哥,這一次云嵐宗拜師,是你我唯一的機會,有秦帝這樣的天驕在,我們只怕是機會渺茫……”
宋明的這一番話,讓陸屠手微微一頓,隨后灑脫一笑:“相信我,這個人絕非一般人。”
有了回氣丹在,半響之后,秦帝悠悠轉醒。此刻他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問題。
這便是不死之身的強大之處,讓秦帝這具身體的愈合能力達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地步。
“陸屠,怎么回事?”
秦帝眉頭微皺,對于這個天地一劍的后遺癥,有著忌憚。這真正就是只有一擊之力,一擊之后,就只能任人魚肉。
這樣的招式,只適合做底牌,只能用來拼命。
“秦帝,后來者盡數被我們狙殺,而我們這一行人,也死傷慘重,只剩下了十八個。”這一刻的陸屠眼中有著哀傷,這便是踏上修煉之路的代價。
“呼……”
如此巨大的傷亡,秦帝眉頭一皺,隨及一擺手,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就替他們活下去,活的精彩。”
“通知大家,立即離開這里!”這一刻,秦帝的神色是凝重的,他清楚死了這么多人,必然會引發獸潮。。
在鋪天蓋地的獸潮之中,就算秦帝有天地一劍這樣的保命手段也無濟于事。因為試煉之地何其大,根本無法想象。
到時候,只怕是一個人都不可能離開試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