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驗證
“既然這樣，請假吧。”
姜尚必須得承認，婉兒的事給了他很大的感觸。有可能是觸景生情帶來的感同身受，也有可能是死肥宅某一種矯情的情緒。
但唐棠這樣說，還是讓姜尚一愣。
“既然你已經遇見過靈，知曉了靈的情況，那么正好陪我去驗證一下。”唐棠解釋道。
“驗證？”姜尚疑惑。
“之前我們討論過的時空問題，是時候去驗證一下了。驗證一下，這個世界的未來，是否是我所知曉的未來。”唐棠回答。
“怎么驗證？”
姜尚也認同唐棠的做法，如果這個世界是平行時空，那先知先覺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
唐棠看向姜尚：“大事件。根據大事件來驗證。
雖然你我都重生了，可能有蝴蝶效應，但在大事件面前，你我還是很渺小的。只要驗證了大事件會照常發生，那么就有很大幾率證明，這個世界是你我所知的世界。
哪怕……
哪怕不是，也極有可能是同樣走勢的平行世界！”
“按照你這種說法，我們選取的大事件樣本，必須是重要的事件，甚至是影響力超常的事件。而且，大事件的樣本數，也必須要多才行。一個大事件的驗證成功，并不能說明問題。如果連續三個或者三個以上的大事件都驗證成功，你的猜想才會成立。”姜尚跟上唐棠的思路，補充道。
唐棠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沒錯，所以我才選取了在這個時間段尤其重要的三個大事件。”
“三個？”
“嗯，分別是杏兒村惡靈屠村事件，林山植物成精事件和野狗烏托邦事件。”唐棠伸出了三根手指，每說出一個事件便彎下去一根。
姜尚的注意力并沒有在她的青蔥手指上：“這些事件的名字……”
“……正好對應的是靈，精和妖。這也是靈監組關于這三類異常事件，早期及其重要的研究記載。”唐棠回答道。
“零什么……零奸組？”姜尚沒太明白這個什么組的含義，不過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啥好組織。
這自然得到了唐棠的白眼：“靈氣復蘇時代關于靈氣事件的監察和管理小組，簡稱靈監組。”
“搞什么，原來是太監的監啊……”反正姜尚就覺得這名字不怎么好。
“呵呵，初期的靈監組確實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不過，靈監組是天問的前身，等到我師父上位之后，他對天問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擊殺了一批害蟲，風氣得到整頓，情況才好起來。”唐棠對這靈監組也沒什么好感。
哦，都忘了還有這么一位大佬了。
“那……咱們師父什么時候上位呢？”姜尚覺得，有這么一位大佬罩著，日子不要太好過才行。
唐棠挑了挑眉：“我師父什么時候成你師父了？更何況，在這個時間點，他還不是我師父。我師父成為我師父，要等到我去京城上了大學之后。而且……
這個世界會不會有我師父還不一定呢……”
說到這里，唐棠神色變得黯然。
什么叫“有沒有我師父還不一定呢”？
人就在那里，去京城找人不就是了？
姜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唐棠轉過話題：“還是說回這個時間段的大事件吧。距離現在最近的便是杏兒村惡靈屠村事件，然后是林山植物成精事件，最后是野狗烏托邦事件。
杏兒村惡靈屠村事件，應該就發生在這幾天。”
姜尚對這三個事件的名字很是好奇。
“屠村？難道惡靈將整個村子的人，都殺了？”
杏兒村有多少人，姜尚不知道。但少說也有幾百人吧。
如果，真的是惡靈屠村……
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唐棠面色嚴肅：“嗯，屠村，全村三百四十五人，全部被惡靈害死，無一例外。”
姜尚被說的汗毛直立。
“所以，你該慶幸你遇見的只是純靈。如果真的是惡靈，你就應該避得遠遠的……”唐棠再次提醒姜尚。
“……這次屠村事件應該還沒有發生吧，也就是說現在惡靈還沒有變成惡靈，如果……”
姜尚遲疑著說道。
唐棠搖了搖頭：“來不及了，惡靈已經成型。我們現在去，也只能去看看現場。根據靈監組一號檔案，杏兒村惡靈屠村事件起于2012年10月13日，也就是我重生回來的前三天。在10月16日，惡靈成型。10月17日，惡靈屠村。10月18日，杏兒村成為鬼村。10月19日，惡靈消散，事件結束。
如今已經是10月17日，惡靈已經成型，恐怕杏兒村已經……”
“你昨天為什么不說？”姜尚直勾勾地盯著唐棠。
望著姜尚的模樣，唐棠笑了。在姜尚的眼神里，有一種名為“正義”的東西在燃燒。
“姜尚，如果我昨天告訴你……你會怎么做？”唐棠問道。
“我當然是……”姜尚說道這里，突然卡殼了。
“你當然怎么樣？在今天之前，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不能進化的麻瓜。
你能做什么？
你可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姜尚，當英雄是要實力支撐的，沒有實力的英雄只是匹夫之勇，除了灑熱血，便是送死。”
望著沉默的姜尚，唐棠繼續道：“惡靈是以殺人吸收怨念變強的，它的本體實際就是怨念。怨念越強烈，惡靈就越強。
杏兒村的這個惡靈，從誕生之初，便怨念強大，等到她屠村完畢，它已經強大到難以附加。
但我們，很弱小。
靈監組同樣也很弱小。
而惡靈或者說靈，實質只是執念，并沒有本體。人類的熱武器和冷兵器對他們一點作用也沒有，只有進化者的靈氣攻擊有效。所以，哪怕這次去，我們也只能遠遠旁觀，而不能深入杏兒村。
你，明白嗎？”
姜尚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是傻子。”
唐棠卻并沒有放心。不過，他們兩人實力有限，哪怕想對付惡靈也對付不了。
更何況，這個世界杏兒村惡靈屠村事件到底有沒有還不好說。
唐棠既希望有，又希望沒有。這是一種相當矛盾的念頭。
而姜尚，站在天臺的邊緣，扶著圍欄，望著樓下蒼翠的樹木和遠處的城市，他握了握拳頭。
要變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