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晚上,武藤志雄家。
“肖君,聽說你之前是濟仁大學的學生?”武藤志雄一臉微笑地舉起手中的酒杯,遙遙敬了肖途一下。
“是的,領事。我去日本留學之前,曾經在濟仁大學讀了幾年書。”肖途心中直敲警鐘,又有點興奮,他等這一天很久了。
“哈哈哈,肖君,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畢業之后不找工作,而是選擇去日本繼續深造?”武藤志雄依然笑著問。
“當時我覺得,國內太亂了,而且學的知識也不是最先進的,不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抱著老一套的東西,這不是我想要的。”肖途微微一笑,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哦?這么說,你是因為想要更好的發展,才選擇出國的?”
“是這樣的,領事。”
“可我怎么聽說,你在出國前曾經因為學生運動的事,被抓起來過?”武藤志雄帶著一點審視,又有一絲好奇地問。
“當時在國內,曾經被xinao,說什么民族,談什么自由。”肖途臉上浮現一抹譏笑。
“這樣啊,哈哈哈,肖君,你和我認識的另一個朋友可不太一樣呢,我能感覺得出,他是一個外表謙和,其實內心卻極有自尊的人,哈哈哈,扯遠了。”武藤志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
“其實今天我找肖君過來,主要是有件事情想托付給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武藤志雄一臉神秘地問,隨后揉了揉手指,說,“當然,這件事情是有償的。”
“不知領事找我做什么事情,只要是能夠做到的,保證完成任務。”肖途也笑了。
“是這樣的,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在你的母校,也就是濟仁大學,極有可能有人長期從事活動,年輕人是未來,為了大洞亞共榮,我們有心思安排幾個自己人進去,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結果差點被暗殺身亡,不知道肖君敢不敢做?”武藤志雄帶著一點惋惜的神情。
“這個,武藤領事,這么危險的活動,我有點擔心。”肖途一聽,要去自己的母校當間諜,有點為難。
“哈哈,這件事確實有點難度,這樣吧,你先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不急。但是,我們在前面抓到一個地下黨,本來想早早解決這個人,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不知道肖君能不能在亞輝日報上發表幾篇文章,揭露那些無良言論的丑惡行徑。”
武藤志雄看著肖途,笑了笑,接著說:“我們會配合肖君的行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不知道領事需要什么樣的文章?”肖途笑了笑,寫文章而已,小意思。
“是這樣的,肖君你的文章可以分為以下幾個部分。”
“第一,就是將自己之前的遭遇寫出來。”
“第二,你要將在日本的見聞慢慢寫出來,這一點,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說到這里,武藤志雄笑了笑,看著肖途。
“領事盡管放心,我知道的。”
說完,武藤志雄沒給肖途松口氣的機會,繼續說:“其次,也就是最關鍵的一步,需要你將一些經濟,文化以及民生方面的知識整理,然后發表出來。”
看到肖途有點為難,武藤志雄接著說:“至于材料,這個你放心,我會給你相關材料的。”
“好的,領事。”
“不知道肖君認不認識一個叫趙忠義的人?”
“這個,領事,我還真不認識。”
“他就是一個地下黨,被我們抓住后,不僅不認罪,反而想將自己的老師拉下水。肖君,這種人,你覺得應該怎么處理?”
“領事,我覺得這種人應該還是可以利用的,順藤摸瓜,慢慢找,總能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肖途知道自己的舉動可能會帶來無謂的傷害,但是為了完成組織的任務,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
“哦?肖君是這么認為的么?對了,我還沒問你當初在濟仁大學,是被誰蠱惑去參加那些運動的?”武藤志雄既帶著一點好奇,又帶著一些審視地問。
“不知道領事認不認識一個叫趙啟的老師,當初就是他,拉著我們一大堆不懂事的學生鬧事。”肖途自然會想到為了取得武藤志雄的信任,這些事情是必須弄清楚的。
在組織的幫助下,一個在肖途出國后不久就被前任上海領事館的領事qiang斃的地下黨成了最好的人選。
“哦?這個人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知道肖君現在能不能找到他?”
肖途一臉為難,苦笑了一聲說:“在我入獄后不久,就聽說他被抓了,折磨了一番之后,就被殺了。”
“這樣啊,那好吧,來,干杯!”
“對了,肖君,我為剛才的事情道歉,但是這些破壞分子,總是要受到應有的懲罰的。”武藤志雄一臉歉意地看著肖途。
“沒事,領事,我也是出獄后聽說他的事情,才幡然悔悟的。”
“哈哈,肖君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人。”
方凱并不知道,自己咸魚的這幾天,武藤志雄和肖途進行了一場頗為別致的晚宴。
他現在還在苦惱怎么消除自己帶來的影響。
從最近的事情看,他已經是武藤志雄重點觀察對象了,甚至南田洋子這個在明面上除了武藤志雄這個日本領事館的最大特務頭子,他也見過幾次。
“不知道方先生這么晚了,找曉曼過來干什么?”莊曉曼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穿著便裝的她看起來多了一分嫵媚,少了一絲英氣。
“曉曼你來了啊,我在想,我一個外行去經濟司會不會有麻煩,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塊料。”
看到方凱一臉苦惱,莊曉曼笑了笑,說:“方先生不會是想著拒絕武藤領事吧?還是說,你在擔心自己去那邊遭受排擠?”
苦笑了一聲,方凱說:“當然,我知道拒絕不了武藤領事的好意,最起碼現在不行!我只是擔心貼上某些標簽以后,再想摘出來,就難了。”
方凱不敢說關于自己是地下黨的事情,只能用自己擔心以后這件事來回應莊曉曼的調侃。
“哈哈哈,方先生是擔心自己做久了漢奸,變成真的漢奸吧!”莊曉曼臉上的笑意有著擴大化的趨勢。
“唉,我真的不想綁著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曉曼你說,有什么辦法能擺脫這種局面。”
“方先生不是早就做出選擇了么?你已經是一個好人了,還擔心自己的以后干嘛?”
莊曉曼靠近了方凱,在他耳邊輕吐了口氣,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莊小姐,這大晚上的,你這樣,不太好吧!”
“呵呵,是方先生叫曉曼過來的,怎么,我好心陪你聊天,還成我的不對了?”“系統帶我玩隱形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