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穿越,不然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突然消失不見!
陳秋生想著,連忙剎車,問懷里的杜子菡道:“你哥剛才在哪消失的?”
“后面,直路上不見的,他沒拐彎……”杜子菡聲音有些顫抖地道,事情詭異,她很害怕。
“沒有拐彎?”陳秋生重復了句,仔細望了望前方的路,若有所思。
生活在這妖魔鬼怪層出不窮的世界,遇不遇鬼,其實和回去早晚沒有關系。運氣背了,在些陰暗的地方,大白天也會撞上。
更何況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一些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是普通鬼怪也能出來活動。
——也就是說,陳秋生用來嚇唬兩小的話靈驗了,他們遇鬼了!
確切一點說,是他和杜子菡遇鬼了。
之所以說是他和杜子菡遇鬼,而不是消失不見的杜子豪遇鬼,卻是因為他看出來了,自己和杜子菡這是遭遇了鬼打墻。
理由就是,前面這條路,他確定來前沒走過。
也就是說,這條路是鬼怪幻化出來,杜子豪沒走這條路,自然就沒有遇鬼,遇鬼的是他和子菡兩個。
“鬼打墻,有好意也有惡意:好意是前方有危險,鬼把你留在原地救你一救;惡意是要把你引到危險的地方。也不排除鬼怪惡作劇……”
陳秋生回想了下這前任看過的茅山鬼怪談,目光微微閃動。
“無論那布置鬼打墻的鬼怪是好意還是惡意,都得盡快破開這鬼打墻。”陳秋生想道。
好意說明前面有危險,杜子豪在前面,必須去救,惡意和惡作劇,那沒說的,早破開早好。
“子菡,不要怕,一個小小的鬼打墻,我分分鐘……”陳秋生自信滿滿地安慰道,不過說到一半,他聲音就走調了。
今天是出來玩的,所以他身上什么家伙都沒帶!
沒帶法器,沒帶一張符,就連畫符的黃紙都沒帶,更關鍵的是,沒帶柳葉。
沒帶柳葉,就他那點道行,遇著會隱身的鬼……
“子菡,你閉上眼睛,我做法破了這鬼打墻!”陳秋生下車道。
“為什么要閉上眼睛?”杜子菡問道,陳秋生自信感染了她,她也不害怕了,反而好奇陳秋生如何做法了。
“我沒帶法器、符箓,破這鬼打墻,要用童子尿,你回避下!”
陳秋生道,暗自慶幸自己童子之身還保留著,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
“以后出門,還是帶上些家伙才行!”陳秋生想著,瞪著杜子菡道:“閉眼!”
“閉什么眼,我是你未婚妻,看了又有什么關系?”杜子菡道。
“……”陳秋生無語了,不過事態緊急,那鬼還不知道善惡,必須速戰速決,無奈只得掏出家伙來。
看吧,看吧,我又不是花姑娘,被看了也不吃虧!
“單靠童子尿破鬼打墻,只能尿到哪破到哪。要一次性破開,找出正確道路,還得用上金光符才行!”
陳秋生沉吟了一下后,端著家伙,開始放水。當然,他不是一股腦的放出去,而是用尿畫著金光符,一邊尿,還一邊念著金光咒。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陳秋生尿完,不對金光符畫完,金光咒也剛好念完,就見那符上金光一閃。
“啵”一聲響,四周景物扭曲變化,陳秋生發現自己和表妹站在路邊草地上,自行車朝向一條河,離那河只有幾米之距。
“應該是水鬼想找替死鬼!竟然敢找到我頭上……今天沒帶法器,改天再來收拾你!”
陳秋生惱怒無比,端起家伙,對著那河就是一泡辟邪童子尿下去。
“先被我用金光咒破掉鬼打墻,再被童子尿澆,這水鬼,短時間是別想用鬼打墻迷惑人了,明天……叫師父來收了它。”
陳秋生甩甩家伙,塞回褲襠,將自行車推回路上,帶上表妹,就朝長門鎮飛奔而去。
“表哥……”再次上路,小表妹就轉頭過來。
“噤聲,天黑不要談論這些東西!”陳秋生道。
“不是,我是說你那東西好丑,像個棒槌!”杜子菡道。
“嗤——”
陳秋生一腳踏空,腳在地上馳出一大截,方才重新踏上踏板,穩住搖搖欲墜的單車。
“童言無忌!”陳秋生心中道了句,加快速度朝前追去。
疾行了三里地,終于趕上了杜子菡,而見其無事,陳秋生松了口氣。
“端著弟弟畫符念咒……這要是讓師父知道,非得被扒下層皮來不可。明天見了師父,可不能實話!”
放下心來后,陳秋生開始思索如何向師父說自己撞鬼這事。
那河寬廣,陳秋生可沒本事把水鬼找出來,需得九叔幫忙才行。
這水鬼竟然惹倒他頭上,不把他拉出來修理一頓,實難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端著弟弟畫符念咒,也算是道術創新,說是別開一道也不為過。只是這道的名字,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