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幽暗的密室中,陳秋生赤果著身體,盤坐在一方蒲團上,果露的肌膚上,有奇異的朱砂條紋,似圖騰,又是符文。
運氣數周天,調整好狀態后,陳秋生開始按電光耀體術功法所載,以意念引導真氣,構筑一獨特磁場,引動游離四周的電元淬體。
“滋……”隨著功法運轉,四周雷靈涌動,化點點銀色電光顯現出來,撲向赤果果的陳秋生。
“嗤嗤……”無窮電光將陳秋生包裹,彼此碰撞間,一道道細小的電弧,擊打到他身上。
這每道電弧的電壓雖然微弱,不足對人造成傷害,但成千上萬這樣的電弧擊打在身上……那感覺,像是萬千螞蟻一起咬下一般,麻軟酸痛,只一下,就讓陳秋生痛呼出聲,停下功法。
功法一停,那些匯聚而來的電光,迅速隱沒。再看陳秋生,此時的他,臉白勝紙、一身汗毛炸立,冷汗淋漓,正打擺子一般抖個不停——渾身每寸肌肉都在顫抖!
過了好一會,陳秋生才停止發抖,他吐了口氣,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聚集游散電光淬體便如此痛苦,以后不斷增強電弧威力,痛苦豈不成倍增強這還只是體表,以后用之刺激竅穴、經脈等敏感要害部位,豈不痛死?”
最后,陳秋生得出一個結論:這閃電奔雷拳,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煉的,深得某老夫子“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之言論(忘記是孔子還是孟子說的了,見諒見諒)。
喘息定,陳秋生再次盤坐好,運起電光耀體術,引來電光淬體。
這次他多堅持了下,多接受了三息電弧加身的無上感覺,直到痛得意識恍惚,功法自動停止才結束。
“噓……”抽搐般的顫抖結來后,陳秋生噓了口氣,看著身上出現的一些細小黑點、一陣皺眉。
摸了一把臉蛋,原先光滑水嫩的肌膚,粗糙了不少,立知電光耀體術,除了讓修煉者痛外,還極傷皮膚。
“難怪石堅那么丑!”陳秋生嘀咕一句,心道修煉之余,必須要注意保養才行,牛奶浴什么的,也是可以的,萬萬不能變得像石堅那般丑。
嘀咕完,陳秋生繼續修煉,密室中滋滋的電弧聲,不斷響起。
一日修行下來,陳秋生憔悴了不少,主要是皮肌變得粗糙,還布滿黑點,看起來像蒼老了幾歲一樣。
運功調息一陣,陳秋生起身,腳下一軟,差點躍倒,卻是全身筋骨都被電酥了。
陳秋生晃昆悠悠走出密室,去浴室洗了個澡,感覺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到客廳中坐下,任婷婷立即將提前三天便開始準備,如今剛剛燉好的十全大補湯端來。
“舒服……”喝了大補湯,熱氣游走全身,蒼白肌膚恢復了些血色的陳秋生,發出一聲呻吟,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再不想動彈。
“你煉的是什么功,怎么搞成這副模樣”任婷婷滿臉擔憂的問道,同時伸出一雙柔嫩小手,輕柔的為其按摩。
“不可說!你只需知道是種極厲害的功法就行了!”陳秋生笑道,微微嘆了吃道:“可惜,這功法修煉起來,很是痛苦,又傷皮膚,不然倒是可以讓你也練練。”
兩人正在你儂我儂的說著話,李清玲走了過來,對二人道:“我要離開了!”
“離開”任婷婷破了下眉,問道:“你無親無故的,離開這里你能去哪?”
“我想回祖塋看看,我總覺得我爺爺還沒死,我想找他!”李清玲道。
“這兵荒馬亂的,你一個漂亮女人出行,太不安全..“任婷婷道,卻是這幾個月來,兩人朝夕相處,感情好得不得了,不舍得對方離去。
“我可不是不諳世事的弱質女流。”李清玲道,手中出現一道白氣,眨眼化作一枚冰錐,揮手冰錐飛出去,刺入一棵觀賞樹中,瞬間將之冰封。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任婷婷繼續勸道,就見李清玲拿著一顆銀色丹丸,往臉上一抹,臉色立即變得蠟黃,姿容瞬間下降十倍,陳秋生簡直不敢直視。
“現在,怕是沒人會浪費暗箭害我了。”李清玲颯然一笑,轉身道一句“我去也”,便飄然離去。
“嘖嘖……”陳秋生噴嘖嘴道:“竟然沒說怎么報答我這個救命恩人就走了,真是人心不古啊!
“你想她怎么報答你”任婷婷挑眉問道。
“你猜”陳秋生笑嘻嘻的反問道。
“笑得那么,準設好事!”任婷婷冷聲道,按摩用的手狠狠在其肉多的地方擰了一把,轉過身去不理他了。
“啊……”陳秋生慘叫一聲,告饒道:“好了,逗你玩的呢,你還當真了,下手這么狠,你這是要謀殺親夫當寡婦啊!”
兩人打鬧一陣,任婷婷一臉憂愁地道:“你說她能找到她爺爺嘛?”
“這個不好說,雖說以前的人不可能活這么久,但修道之人,卻是不能以常理推之,不過有一樣,卻可以確定。”陳秋生道。
“什么?”
“她爺爺要是活著,那必然是個老怪物!”陳秋生道,卻是不由想起其留在墓中“以后必有重謝”幾字,暗自泛起嘀咕:那李希安,該不會真還活著吧?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秋生一直閉門不出,勤修電光耀體術。
讓陳秋生欣喜的是,《玄素經》很神奇,每晚練一練,他的肌膚,就能恢復光滑水嫩,其調理身體的功效,超乎他想象地大。
此外,經由電光耀體術淬煉過的肌膚,比前堅韌了太多,鈍些的刀,根本無法破皮,而恢復水嫩后,更瑩瑩閃著玉質光芒,讓其像個無瑕璧人。
如此一來,身上并未出現什么明星變化的陳秋生,也就沒有對外宣布閉關,每早都會去九叔在鎮上的新宅給其請安。
這一早,陳秋生采完東來紫氣,正打算去九叔那,就見文才滿頭大汗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文才,你怎么來了”陳秋生倒了杯水給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文才后問道。
“師父要去幫人驅邪,說對手是個難纏的鬼嬰,讓我來叫你去幫忙!”文才連喝了數杯水才說道。
“什么樣的鬼嬰,竟然連師交都搞不定另外鎮上也沒鬧鬼的傳言出現啊!”陳秋生驚奇的問道。
“聽師父說,那可不是一般的鬼嬰,是個多次被人墮胎,怨氣深厚的尊嬰惡靈,利害的緊,今晚必須趕去將之收了,不然大事不妙!”
“今晚趕去?鬧鬼的地方在哪?”陳秋生問道。
“太平鎮,坤元師叔以前鎮守的鎮子,他去茅山后,便讓鎮民有事來找師父,這不,就有人找上門來了!”文才攤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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