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突起鬼霧,并出現詭異的送葬和出嫁隊伍,這百分百是撞邪了。
念英感覺如墜冰窟一般,只覺冷氣嗖嗖,寒意由內而外,連忙抱住陳秋生。
“別怕,這只是幻境,把眼睛閉上就沒事了。”陳秋生安慰道,是的,是安慰,這可不是幻境,而是真真正正的邪物來襲。
陳秋生結印在眼前一抹,即開了法眼,靈光熠熠的雙目一看,發現送葬、出嫁的,都是些被點化了的紙人邪靈,不過棺樹和花轎,卻是真的。
那棺材和花轎,散發著綠色幽光,鬼氣森森,竟然都是鬼道法器,鬼氣還很重,貌似鬼氣侵蝕時間不短,八成是些積年老鬼的東西。
見念英依言閉上了眼,陳秋生雙手虛握成爪,掌心后天,法力按照閃電奔雷拳運氣路線行走,數息后,四周雷霆之力如同受到召喚般,朝其雙手匯聚過來,化兩條電蛇落在他雙掌之上。
“哈!”陳秋生吐氣開聲,雙手在身前劃了兩圈,左手掌朝前一推,一道電光橫掃出去,那些迎面而來的送葬隊伍,在電光下,盡皆化作青煙消散,棺材哐的一聲,砸在地上。
陳秋生迅速轉身,右手順勢推出,電光如同海浪般沖出去,出嫁隊伍亦如送葬隊伍般煙滅,只剩大紅花轎落到地上。
“呼!”陳秋生四下一掃,見沒有邪物以后,深呼一口濁氣,將法力收歸丹團,雙手中的閃電,慢慢消散,隱沒不見。
陳秋生剛將法力散去,那花轎和棺材突然飛沖過來,陳秋生連擋都都來不及擋下,就被棺材撞到,他邊上的念英,則被花轎撞到,雙雙消失不見。
兩人消失以后,一個身穿喜服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棺材。她雙手一托,棺材和花轎便并在一起,離地而起,朝遠處飛去。
卻說陳秋生被棺材撞到后,便落入了一個非常狹小又黑暗的空間中,入手是木頭質感,陰氣森森的,立即知道,自己被人用邪法移到了棺材中。
“秋生,你在哪?我好怕。”念英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陳秋生立即道:“念英,你別怕,我就在你下面,馬上便上來。”
安慮過念英后,陳秋生將手放到棺村板上,摸索一會分辨出大頭后,用力往小頭推去,然而棺材板卻紋絲不動。
見此陳秋生取出兩把匕首,刺入棺材縫中,使勁一撬,匕首都斷了,棺材板還是一動不動。
“該不會上了棺材釘吧”陳秋生心中嘀咕,放出神念探查。
一番查探后,陳秋生發現棺材并未加釘,之所以打不開,卻是棺中陰氣太盛,內外氣壓相差巨大。外面陽氣下壓,里面陰氣氣收縮,使得棺材板死死被吸附住。
知道是什么原因后,陳秋生立即咬破中指,在棺蓋上畫了一道純陽符,劍指點勅過后,符箓放射出紅光,陽氣大盛,一下改變了棺中氣場。
陳秋生再次拿出兩把七首插入棺材縫中,使加一撬,棺材板即移開一條縫,他將手伸進去,一推便將棺蓋推開。
念英果然在上面,她的待遇卻是比陳秋生好上太多,困住她的是花轎,可比憋屈的棺材要高端大氣上檔次。
“秋生,我好怕。”念英撲到陳秋生懷里道,小姑娘長這么大,卻是頭次遇到這么嚇人的事,臉都嚇輕了。
“別怕,一切有我。”陳秋生抱住念英,輕聲安慰道。
“色狼!”念英抱了會,突然一把推開陳秋生,臉色蓋惱地道。
“情難自禁,哈……”陳秋生躬著腰,有些尷尬地道,暗道自怎么越修道,定力越差了呢?
“現在怎么辦了”念英焦急的問道。
“小小一頂花轎,困不住咱們的,不用擔心,看我破它。”陳秋生道,用手指上殘留的血液,在左手掌心畫了道掌心雷,往上一推,掌心紅光一閃,血色電芒沖起,嘭一聲炸響,花轎頂蓬立即被打得四分五裂。
“我先出去看看。”陳秋生說了聲后,取一道雪符在手上,雙腳一蹬,即飛出花轎。
“啊?”陳秋生躍出花轎,入目是看不到邊的水,驚呼一聲后,連忙祭起紙蝶,緩了緩下墜之勢后,連忙劈空打出一掌,借反震之力落回到棺材上。
“想不到就剛剛那么一會的時間,我們便被人搬運到了長江之上。這應該是五鬼搬運的手段,厲害了啊。”陳秋生驚嘆一聲,將目光轉向后方雙手上閃爍著五色華光,打扮得如同新娘的女仆身上,笑問道:“你是要送我們過江嗎?”
“我是要送你們入海!”女仆冷笑,將舉著的雙手放下,離水三尺的棺材花轎立即朝水面落去,噗通一聲,砸在水中,好在棺材中空,沒有沉下去,只是順著江水,快速朝下游漂去。
“著!”陳秋生劍指夾著天雷符,往那冷笑的女仆一指,一道拇指粗細的電芒立即飛射出去,準確打在女仆身上。
“啊……”女仆發出一聲尖叫,渾身冒煙地跌落水中,不過沒死,如同一條大紅鯉魚,快速朝岸邊游去。
“算你跑得快!”陳秋生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符灰甩掉,取出七星劍,將被釘死的花轎劈開。
“咱們怎么到了江上?”念英出來一看,立即滿臉震驚地問道。
“那女仆干的,不過不用擔心,她剛被我用雷法打傷,不會再來了!對了,你會不會游泳?”陳秋生解釋了下后問道。
“我不太會,要是在這游泳的話,肯定被沖走!”念英道。
“那沒轍了,只能劃船了。”陳秋生道,若他一個的話,倒是可以祭起紙蝶,用電光神行步飛到岸邊,但加上念英,只能老實走水路了。
砍了兩塊木板當槳,奮力將“船”往岸邊劃去,等到岸邊,兩人都已筋疲力盡,而且往下游漂了百多里,遠遠離開了去往東都村的路,計算了下,沒有便利交通,到東都村至少兩天,再從東都村到大帥府,又得要一天……
“遭了,我姐后天便要生了,怎么辦?”念英焦急的問道。
“放心,小事情,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我開壇聯系蔗姑!”陳秋生道,往最近小鎮趕去。
到鎮上吃了東西,兩人找到客棧住下,陳秋生即開壇,用千里傳音之術聯系蔗姑。
蔗姑很快發現震動的水缸,湊過去一看,瞧見陳秋生,立即問道:“臭小子,找我什么事啊?”
“蔗姑,大喜啊!”陳秋生開口便是道喜。
“什么喜事,你又娶姨太太了?”蔗姑問道。
“……”陳秋生噎了下后才道:“不是我,是你和師父,現在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只要把握住,多年夙愿,馬上就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