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之前許宣還有一絲絲遲疑,現在他恨不得立即讓魏叔渝死!
大唐律法治不了魏叔渝。
魏叔渝害死了那么多人,大理寺這種衙門去斷案,結果是受害者與加害者顛倒過來了。
顛倒黑白,莫過于此。
大唐國運如何消弭,無外乎這種事情。
許宣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大善人,但魏叔渝這個逍遙法外的大惡人,是他給救回來的,也該由他終結。
魏叔渝見許宣不說話,以為許宣拿不出來丹藥,便說道:“沒有就算了。”
許宣暗中詢問系統:“有沒有助興的丹藥?”
合歡散,售價20靈石
“有沒有副作用?”
有,不可經常服用,連續服用多次,會導致精氣外泄
“他媽的,副作用越多越好,購買一瓶。”
支付成功
許宣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晃了晃,神秘兮兮的笑道:“有是有,不過有些副作用。”
魏叔渝一把搶過小瓶,“有用就行,是藥三分毒嘛,我有心理準備。”
他上下打量許宣幾眼,突然問道:“你這么大了,還沒嘗過鮮吧。”
“什么?”
“非要我說那么明白嗎?”
許宣知道了,“沒有嘗試過。”
魏叔渝道:“走,哥帶你去快活快活,告訴你,等你嘗過女人之后,絕對忘不了,給個神仙都不換!”
他說著,便向外面走去。
傍晚時分,天氣稍微冷了點。
微雨,寒意刺骨。
魏叔渝打了個寒顫。
他咒罵道:“這鬼天氣,壞本公子的興致!”
許宣跟著過去,走出魏府,他問道:“公子知道南市的醉月樓嗎?”
“知道,我去的次數不多,那邊沒有我熟悉的姑娘。”
魏叔渝用手肘碰了碰許宣,“看上那家那個姑娘了?”
“沒看上誰。”許宣擺了擺手。
“跟哥說呀,你救過我,咱們算是過命的交情,看上誰跟我說,哥給你贖出來。”
許宣只是干笑。
魏叔渝見此,更加堅定他的看法,二話不說,直奔醉月樓。
很早以前,許宣聽說過有些路是不歸路。
那時的他不明白,此刻,他知道,魏叔渝踏上的便是不歸路。
醉月樓內。
許宣裝作找嵐姐,進入嵐姐的閨房后說道:“看到跟我一同來的人了嗎?”
嵐姐本能的感覺事情不簡單,問道:“何事?”
“他身上應該有彌散的國運吧。”
“有的。”
許宣嚴肅道:“隨你處置了,只要不把他弄死就行。”
“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嵐姐問。
“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大體上……我后悔救他了。”
“你和小白是怎么回事?”
許宣沉吟片刻,“她想來人間看看,之前沒在人間生活過,我來長安有段時間了,負責帶她玩。”
“你別欺負她。”
“怎么會!”許宣皺眉,“不僅我不會欺負她,我也不準其他人欺負她!”
“記住你今晚說的話。”嵐姐鄭重道。
那天晚上,魏叔渝覺得自己很猛,他吃了整整一瓶合歡散,很是瘋狂。
第二天清晨,是許宣拖著他返回魏府的。
魏叔渝晃晃腦袋,那里面好像有水一樣,重的嚇人。他腳步浮虛,幾乎站不穩。
回想昨夜的瘋狂,這位二公子感覺爽的很,合歡散沒白吃。
許宣見魏叔渝這個樣子,也覺得合歡散給的值。
“許宣,還有合歡散嗎?”
“二公子,不能多服,昨天晚上,你服用的夠多了。”
“哈哈……”魏叔渝笑了笑,“我家里還有一個,嫩著呢。”
“那是自然,嫂夫人恐怕還在等你。”
“她,那個黃臉婆也配,切……”
許宣問道:“不是嫂夫人,那就是侍妾了。”
“我從青樓里贖過來的女子,不配給我做妾,但是嫩啊,又白又滑!”
如果許宣沒有看過卷宗,可能真的以為魏叔渝只是放浪,但他看過那些卷宗,他知道魏叔渝不是放浪。
純粹為了滿足個人的怪異癖好,肆意拆散別人夫妻,甚至殺人滅口!
昨夜魏叔渝那場歡樂,代價是大量精元,怕是要折壽十五年。
“哎,許老弟,還有沒有合歡散啊。”
許宣苦笑道:“沒了,昨天給你那個,是讓你分多次服用的。”
“老弟啊,再給我配,我幫你物色更好的姑娘。”
“配合歡散需要時間,我盡力。”
許宣只是口頭答應,他接下來要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
魏叔渝已經折壽十五年,而且他嘗到了醉月樓的好,總有一天會死在那里面的。
這個日期不會太久。
許宣攙扶魏叔渝進入房間,魏叔渝打了個嗝,滿身酒氣。
倒是許宣,身上沒有酒氣,昨夜也沒有破了元陽。
魏府的丫鬟們知道他們的少爺是什么樣的人,看一身酒氣,站都站不穩的魏叔渝,再看攙扶魏叔渝的許宣。
心里偏向誰,不用說,肯定是干凈俊朗的許宣。
這正是許宣要的結果,將來魏叔渝死了,別人怎么也不會把許宣和醉月樓聯系起來。
將魏叔渝交到丫鬟手里,許宣順勢告退。
他走在長街上,想起后世一句頗為流行的話: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某地嗎?
“你見過千年前的大唐嗎?”
“見過千年前,貞觀年間,凌晨四點的長安城嗎?”
許宣啞然一笑。
沒人能懂。
跨越時間長河,穿過空間壁壘,來到白蛇世界。
世間再難有這么奇妙的事了吧。
走到緣起·漫畫屋,店鋪沒關,天才蒙蒙亮,店內的燈火照出來。
微弱,溫柔。
白素貞伏在柜臺,睡著了,沒有察覺到許宣過來。
許宣躡手躡腳的搬過來一張椅子,坐在白素貞對面,他學著白素貞,趴在柜臺上。
他什么都沒做,靜靜的感受此刻的溫暖。
也許是卸去心防,許宣很快入睡。
約莫半個時辰后,白素貞醒來,沒有起身,也靜靜的趴在柜臺上。
她注意到許宣的眉毛微微抖動了一下,眉頭多了兩條皺紋。
“應是做了什么夢吧。”她想。
白素貞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許宣眉間的皺紋,好像能幫他熨平了一樣。
許宣醒了,但他沒有睜眼,默默感受白素貞指尖的溫度。
有客人來還書,白素貞收回手,對客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許宣。
客人心領神會,將漫畫書輕放到柜臺上,悄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