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世界,迦南學院。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歷練,先后前往了魔獸山脈、蛇人族住宿的沙漠還有加瑪帝國,蕭炎的氣勢更加沉穩許多,當初少年的青澀模樣也漸漸褪去。
一身青色衣衫,蕭炎乘坐獅鷲,在廣闊的天空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后,一座雄偉的圓形宏城,在蕭炎的面前展現出來。
這便是迦南學院。
蕭炎嘴角一翹。
“迦南學院,我來了。”
“嘎嘎嘎,我也來了,迦南學院!”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蕭炎一個踉蹌,差點從獅鷲的身上跌落下去。
蕭炎面部一陣古怪的表情,不過終究是平緩下來,他這段時間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更是面對過斗皇強者。
心態早就不再跟以前一樣,處事不驚。
口氣略帶一絲無奈,又有一點好奇。
“你一段時間不出現,我還以為你死了。”
顧北老神自在地說道,“怎么,很想著我死不成?”
“那倒不是。”
蕭炎正打算和顧北解釋一番,獅鷲的主人,也就是帶蕭炎來迦南學院的學長,對著蕭炎說道。
“學弟,我們一會過經過迦南學院的空中停留所,之后的路,我們就不能送你了,需要你自己過去。”
蕭炎點了點頭,微笑著感謝,“多謝兩位學長。”
待得獅鷲飛往空中停留所,蕭炎再次道謝,雙腿發力一蹬,從獅鷲上翻身跳下!
那力道著實不小,落在地上掀起了一層土灰。
可獅鷲似乎并未受到力道的影響,飛行依然平穩,長嘯一聲從空中停留所飛出,雙翅留下兩道清風。
站在一處空地之上,蕭炎很快判斷出如何行路才能走到迦南學院,不急不慌地走去。
迦南城內的街道由青石鋪成,甚是寬闊,按理來說行走起來尤為舒服。
可實際上城內人流巨大,到了人擠人人推人的地步,熱鬧是熱鬧,可擁擠也是一等一的。
蕭炎行走其中,有些無奈,只得苦笑。
同時他朝著顧北詢問。
“我說,你這段時間是沉睡了?還是怎么了。”
顧北在蕭炎體內,倒是能感受到迦南城市的方方面面,城市內擁擠的感覺讓他會想起了天朝的菜市場。
聽到蕭炎的問話,心里隨便編了一個瞎話,“我的種族,睡覺就能提升力量,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睡覺。”
蕭炎輕咦了一聲,點了點頭,“倒是神奇的種族。”
顧北便輕蔑地說道,“你們人族還需要努力練功才能提升實力吧,完全不行啊。”
兩人交談之間,蕭炎路過一個拐角。
前方不遠,傳來叫罵的聲音,旋即街道上略微騷亂起來,人群馬上圍成一個圈子,指指點點瞧著里面的戰斗。
蕭炎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不想管閑事。
顧北卻大刺刺地說道,“既然我蘇醒了,還需要繞道而行?給我走直線!”
囂張的顧北,熟知斗破劇情,自然是知道前方引起騷亂與蕭炎有一些關系,未等蕭炎發現異狀,率先發話。
蕭炎苦笑一聲,要是平日里,絕對不會去管什么閑事。
但是顧北作為他的恩人,一些小事蕭炎也不想和顧北惹顧北不開心。
摸了摸身后的玄重尺,蕭炎一言不發的緩慢推開人群,走到了隊伍的最為前頭。
忽然聽得叫罵聲音。
“瑪言,別費心思了,憑你拿實力,還想打我表妹的注意?”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不需要他的命,不過卻是必須見紅!”在那道冷笑聲響起后,又是一道有些惱羞成怒的聲音響起,旋即人群中,便是一陣身體接觸的悶響。
這兩道聲音,讓蕭炎的目光沉了下來。
其中一道,他顯然識得,乃是蕭寧的聲音,這人是蕭家人,還是自己的表哥,曾經有些恩怨,不過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在迦南學院被人欺辱了?
蕭炎推開人群,走到人群的最前頭。
看見一個約莫十幾歲的藍衣少年,雙眼之中充斥著憤怒,和周圍幾位男子狠狠以拳換拳,從他身上的斗氣級別來看,應該是都斗師級別。
可圍攻少年的四位男子,顯然不比藍衣少年弱小,四個人聯手完美壓制了他,并且下手狠辣,在藍衣少年露出一個破綻之后,一記掃腿放到了藍衣少年。
藍衣少年砰地一聲摔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雙手護住了腦袋。
四人獰笑一聲,單腿抬起,刁鉆狠辣地朝著藍衣少年的軟肚腦顱踢去!
蕭炎走到人群最前,已經認出藍衣少年就是蕭寧,又豈會讓四人得手?
他身形暴漲,化作一黑黑影。
“砰砰砰”
連續四聲巨響,四人踹向蕭寧的腿發出了骨裂般的聲音,齊齊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腳骨不停打滾。
“滾!”
蕭炎發話,中氣十足。
四個人連叫疼都停了下來,連爬帶滾地扒開人群,逃命似的跑了,回頭還不停地叫囂,“我瑪言一定會回來的!”
顧北則是對著蕭炎說道,“如果剛剛是我出手,我絕對打得他們腳骨分成兩段!”
蕭炎不由得苦笑道,“用不著吧,人家還沒做到那個份上。”
顧北倒也不跟蕭炎爭論,說道,“不去看看你那倒霉的表兄?”
顧北這么一說,蕭炎才記起來自己剛剛救下了蕭寧,轉過身子。
蕭寧才從地上爬起來,他還未看清蕭炎面貌,先是一低頭,雙手拱起,呼吸微微不平穩,受傷不輕,恭恭敬敬地對蕭炎說道,“多謝相救之恩。”
蕭炎一愣,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場景。
旋即淡淡一笑,帶著一些調笑的意味說道,“蕭寧,兩年不見,你倒是比以前少了許多銳氣。”
聽到熟悉的聲音,蕭寧抬起頭來,臉上浮現出驚愕的神情,由于驚訝導致接下來的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蕭炎,是你!”
蕭炎輕笑一聲,曾幾何時蕭寧跟自己作對,兩人比武場上見真章,形同水火。
可是如今他鄉遇遇,反而覺得小時候的種種事情頗為幼稚可笑。
淡淡笑道,“怎么?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