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李歡都不知道,他也沒興趣了解。
哪怕蜘蛛俠黑化,只要不來舊金山,一切都好。
沒過幾天,他值夜班時又碰到了搶劫,這回是個小個子,掏槍的速度卻不慢,估摸著是個新手,臉上還帶著幾分緊張,眼神死死地盯著李歡,生怕他暴起反抗。
李歡只能放慢動作,盡量不嚇到對方。他雖然能活很久,但被殺還是會死。
第二天,陳太太來交班,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日常撥了911,把情況一說,就沒再管了。
反正她知道警察只是記錄一下,都不會上門來了解情況。
上一次李歡還好奇為什么,陳太太只能告訴她這里是華人超市。
沒想到,這次報警沒多久,竟然有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懶洋洋地走進超市。
“是你報警嗎?什么情況說說看。”女警察挺著肥肚子,問道。
陳太太趁著李歡還沒走,趕緊讓他跟警察交代一下情況。
情況很簡單,把監控視頻擺出來就毫無問題了。
兩個警察甚至沒有多跟李歡說幾句,直接拷貝完視頻就走了。
有點奇怪啊,李歡疑惑著上了樓。
下午,他早起床幾個小時,按網上查到的地址出門。
整個舊金山只找到三家武館,信息都是好幾年前的,現在還開不開門都不知道。
轉悠了半天,李歡郁悶地發現,別說武館了,那幾個地方的門牌地址都被市政重新規劃過了。
晚上,他在臉書發的帖子也有了回復。不過都是在笑話樓主,“武館這種東西都是老古董了吧”、“誰還去學那種糟粕”……
沒辦法,李歡只能找找私人訓練中心。
結果還沒談項目,一堆費用先擺在了他面前,沒辦法,子彈也是要花錢的,還有場地費、教練費、會員費……
沒錢寸步難行。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看看能不能搞筆錢。
半個晚上過去,李歡得出結論:搞不到,怕死。
看來在第一次龍變之前,除非奇遇,他只能安安穩穩地當個普通人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被兩次搶劫嚇到了。萬一那些小混混突然走火,什么登神長階,什么龍之魄,全都沒有意義。
哪怕是面對人造仙人體秦始皇,他都不會覺得像這樣恐懼中帶著憋屈。
這大概就是擁有的越多,越害怕失去。
無聊中刷著網頁的李歡突然看到一條有意思的消息,環球日報的調查記者埃迪·布洛克因為揭露一名連環殺人犯名聲大噪,但沒過多久,真正的罪犯被蜘蛛俠抓到。
埃迪·布洛克被環球日報解雇,灰溜溜地跑到舊金山,“投奔”他的異地戀女友。
雖然沒有報社再跟他簽署合同,但他還是會追蹤報道各種城市的陰暗面,沒有報紙刊登他的消息,他就通過自己的臉書、推特,甚至YouTube賬號發送自己的調查結果。
有人罵他是個蠢貨,專門搞事,只為自己的名聲;有人說他堅持本心,即便犯了錯誤也應該被原諒。
李歡只注意到他的名字和異地戀女友。
把這些信息連起來,蜘蛛俠、埃迪·布洛克、舊金山……一部大片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毒液!
于是,他趕緊在網上找了找關于最近的太空計劃。
果然,有家生命基金會回收了他們的太空調查飛船,但是回收失敗,整艘飛船落在了馬來西亞的婆羅洲森林保護區。
這件事情發生在月初,他穿越過來的時間點。
再仔細回想,他現在住的公寓似乎就是埃迪·布洛克和女友分手后屈居的破房子。
確定了這里就是毒液電影的世界,李歡覺得松了一口氣,這總比未知世界好。
而且毒液電影中,除了上演一場飛車大戰,其他劇情并沒有影響到普通市民的生活,他茍一茍,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至于共生體毒液,他完全沒有想法,那東西和導致蜘蛛俠變異的蜘蛛毒素差不多,都講究一個匹配度。
李歡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和毒液相配合,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了。
不過知道了主角和劇情,他說不定可以利用這些來搞點錢。
早上,陳太太來接班,李歡知道她就是電影中被小混混連續搶劫的可憐店主。
不過再等一段日子,毒液成為舊金山的守護者,她就不會遇到這樣的麻煩了。
“看什么?”陳太太被李歡盯得莫名其妙,沒好氣問道。
李歡聳聳肩膀,“沒什么。”
“臭小子年紀輕輕想什么呢,還戴美瞳,你怎么不干脆化個妝呢?”陳太太在電影中就是碎嘴,和埃迪混熟了以后沒少嘰歪他。
這半個多月她和李歡熟悉了許多,平時也念叨了不少年輕人要好好過日子,找個女朋友早點結婚之類的話題。
美瞳是黑色的,用來掩遮掩李歡的白眼,這是在出租屋的抽屜里找到的,所以他覺得,如果不是巧合,這世界真的太讓人怠惰了。
下了班,李歡回到旁邊的舊公寓樓。
路過三樓的時候,看到右側的房間有人在搬家,他伸著脖子瞧了一眼,果然是一臉苦悶的埃迪·布洛克。
“有什么事嗎?”埃迪回頭看見探頭探腦的李歡,走過來問道。
“沒什么,我住在樓上,剛剛下班,看到有人在搬家,你需要幫忙嗎?”李歡向上指指,又熱情地問道。
他知道埃迪是一個內心充滿正義的人,為人也很客氣。
埃迪勉強笑了一下,說道:“謝了,老兄,我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不麻煩你了。”
李歡點點頭,說道:“好吧,有什么需要幫忙可以說,住在這地方的都是差不多境遇,互相扶持是應該的。”
埃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李歡上了樓,吃完帶回來的早飯,悶頭睡覺了。
下午五點,他醒過來準備去吃晚飯,下樓的時候碰到準備出門的埃迪。
“老兄,喝酒嗎,我請你。”埃迪主動邀請道。
他剛剛失戀,沒了工作,心情很是苦悶,主要是想喝酒,并不在乎邀請的是誰。如果不是碰巧遇到李歡,他就一個人去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