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繞路走,縣城周邊的喪尸還是超過了杜遠的想象。
一路下來,少說也殺掉了二三百個喪尸,餓貨本體儲存不下這么多的高品能量,又催生出一個專門的儲存器官,將多余的高品能量壓縮成能量晶體,存儲在里面。
原本餓貨在同等級別的飛船形態下,會有各種的附屬設施,有專門的儲存器官來存儲物質和能量,但是經過了墜落事件以后,餓貨除了核心的分化系統和處理器還存在,其它所有設施都被摧毀,杜遠只能通過處理器的推演,一個一個的增加新的器官設施,來進行完善。
新出現的能量儲存器官外表也像一個黑色的長方體箱子,和生化獸孵化室一起,并排放在了車斗上。
回到住所的時候,吳作果然在門后等待,同樣等著他回來的,還有孩子已經睡覺的謝瓊芳。
“遠哥,你要是回來的晚,和我們說一聲好不,不然每次都會覺得你回不來了。”
吳作一臉哀怨的說道,他是真的擔心杜遠一去不返。
“回不來,你們就自己想辦法活下去,現在四個人都進化了,有了活下去的資本了。”
杜遠看著吳作和謝瓊芳說道。
經過這幾天的實驗,杜遠大致弄清了幾個人的進化方向。
謝瓊芳和董華是一個類型,主要的進化方向是力量,謝瓊芳力氣已經差不多是成年男子的兩倍,董華更可怕,他的力氣幾乎趕得上杜遠,相當于四個到五個同齡人。
董玥的進化方向是速度,全力奔跑的時候,短距離內和謝瓊芳不相上下。
至于吳作這個好吃的大廚,他的進化方向是整體進化,也就是力氣,速度,還有耐力等方面,整體比以前的自己強化了一半,沒有短板,但也沒有長處。
杜遠看著面露喜色的兩人,心底卻在嘆息,自己是殺喪尸最多的,卻是唯一一個還沒有產生進化征兆的人,不僅如此,前兩天還被進化喪尸的吼聲一擊致傷。
“對了,我有個事想要問你們,前天晚上,你們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沒?比如頭疼胸悶什么的?”
杜遠一直想要知道為什么同樣是在進化喪尸的吼聲范圍內,自己受了那么大的沖擊,卻沒聽說吳作等人發生什么事,只是被其它事情耽誤,沒問出來。
“前天晚上?沒事啊,挺好的,就是聽到有雷聲,你回來告訴我們是軍隊,就這些了。”
聽吳作說完,杜遠又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謝瓊芳。
謝瓊芳點點頭,說道:“和吳老弟說的一樣,我也沒有什么感覺。”
“這樣啊……”
杜遠聽說兩人都沒有感覺,自己就低下頭去,努力思考自己到底有什么和兩人不一樣的地方。
“遠哥,還有事嗎?”
吳作看到杜遠好久沒說話,只是呆呆的出神,就輕聲的問了一句。
“啊,沒事了,你們去休息吧。”
杜遠揮手讓兩人先去休息,自己仍舊思考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杜遠和做飯的吳作打了個招呼,開車直奔滿縣。
經過一晚的思考,杜遠明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既然自己沒有進化的資質,那就讓餓貨盡早進化,只要餓貨足夠強橫,自己就算是不能進化,也足以在這個末世好好地活下去。
杜遠來到滿縣的時候,喪尸們正在排排站定,面向東方,吸收朝陽的能量。
他一個念頭發出,餓貨身側又伸出兩把四米多長的大刀,旋轉成兩個刀盤,向著喪尸沖去。
滿縣的人口比平縣多了幾倍,喪尸的數量也比平縣多了幾倍,來這里收割喪尸能量,要比去平縣效率高很多。
杜遠沿著昨天晚上走過的道路慢慢收割著著。
現在餓貨車身空間不夠,攜帶的生化鼠數量少,殺得太快,來不及吸收的高品能量就會散發到空中,白白浪費掉。所以杜遠并沒有選擇喪尸密度更大的縣城中心,仍舊在郊區活動。
餓貨的能量表指針緩慢又堅定的轉動著,數值一格一格的穩步上升,只要指針指到一百,就表示餓貨有了足夠的能量進行下一步的進化。
“嗯?”
將所有事情交給處理器,自己時不時的指點一下方向的杜遠,發現了遠處一棟樓的外墻上有個東西在飄動,仔細看時,發現是一塊白布,上面用黑色顏料寫著大大的“SOS”,底下還有一行小字,離得太遠,看不清楚。
“餓貨,看看。”
杜遠給餓貨簡單的下了個命令,餓貨在處理器的操作下,調轉方向,向大樓開去。
離得近了,杜遠這才看清,小字寫的是“八樓會議室”。
“八樓會議室?”
杜遠摸著自己的下巴,自從末世以來,他就沒刮過胡子,現在下巴上已經長出一層粗硬的胡茬。
“就是說里面有人,去不去看看呢?”
杜遠盯著餓貨的方向盤,自言自語道,其實他腦海中已經直接對大黑狗下了命令。
現在他已經不用通過餓貨,也可以指揮少數生化獸。
大黑狗接到命令,立刻趴在地上,等八只生化鼠爬上了它的后背,站起身來,如同一只黑色的利箭,向前飛奔而去。
杜遠靠在座椅上,閉上了雙眼,借用了大黑狗的眼睛,查看著一路的情況。
幾分鐘后,大黑狗來到了大樓前,按照杜遠的命令,從大門進去,拾級而上。
每到一層,就有一只生化鼠跳下來,到處跑動,檢查情況并且警戒。
等到大黑狗來到八樓,會議室的時候,里面的人還在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的杜遠,就連原本在門外警戒的曾勇,也走進會議室,和鄭菲三人站在一起。
黑狗悄悄的將門推開一條小縫,身上最后一只生化鼠嗖的從門縫中鉆了進去,跑到角落,看著四個人。
“有四個人呢,真不少。”
杜遠睜開眼睛,說道。
生化鼠鉆進會議室的時候,他的精神鏈接就從大黑狗轉移到了生化鼠身上,通過生化鼠的眼睛,他看清了會議室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