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并不知道還有其他人在關注著自己,他也不想知道。
因為他面前,出現了一只攔路虎。
這并不是一種比喻,而是杜遠面前出現了一只真正的老虎。
這只老虎體長四米多,高度更是超過了餓貨的車頂,一身黑黃相間的花紋,正站在道路中央,琥珀色的眼睛緊緊盯著餓貨,粗大的尾巴在身側輕輕的拍打著地面。
看到老虎以后,杜遠悄悄的控制餓貨開始后退。
餓貨本車的長度才四米多長,其中還包含著駕駛室,車輪,車斗等部位,車身重量不過三噸多些。
而這只老虎看起來就有兩三噸重。
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武力值以后,杜遠決定暫時避讓一下。
讓他比較迷惑的是,這邊臨近海邊,并沒有太多的森林樹木,這只老虎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看到餓貨后退,老虎慢慢的踱了幾步,給了杜遠一個深沉的背影,去得遠了。
杜遠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控制餓貨繼續上路。
如果剛才和老虎打起來,餓貨不一定能定會輸,但是落不下好處。
老虎本來就是頂級的掠食者,現在又有了體型和重量的加持,對上餓貨,很大幾率會出現勝者慘勝的局面。
所以杜遠沒有仗著餓貨這個外星高科技飛船和老虎硬剛,而是選擇避其鋒芒。
離開老虎以后,杜遠又往前開了十幾分鐘,已經能夠遠遠的看到黃馬市了。
迎面忽然吹來一股風,風中有著淡淡的腥咸味道。
黃馬市離海邊不過二三十公里,海風吹起的時候,整個市區都會彌漫著淡淡的腥咸味道。
杜遠離開獅城以后,就將窗戶打開,至于會不會引來喪尸,他并不在乎。
現在聞到這股腥咸味道以后,他精神居然微微一振。
從保州市出來的時候,他就想到海邊去看看,想不到在獅城一呆就是十多天,現在終于就要看到大海了。
正在興奮的杜遠,忽然用力將方向盤一轉,餓貨頓時沖下了道路,跑到了下面的草地中。
一道黑黃相間的巨大影子,落在了餓貨剛才的位置上。
如果杜遠不是及時改變方向,沖下道路,這個影子將會落到餓貨上。
草地上的杜遠看得分明,這道影子,是一只巨大的老虎。
“餓貨,分析下,是同一只嗎?”
杜遠敲敲方向盤,說道。
餓貨會記錄下所有看到的事物和事情,包括剛才在路面遇到的老虎。
連續幾次進化,餓貨的資料庫的容量已經大到不可想象,完全可以永久保存下遇到的所有事情。
瞬間,對比結果就出來了。
是同一只。
“好陰險啊。”
杜遠看著路上的老虎,擔驚受怕的說道。
當大老虎離開的時候,杜遠以為他和老虎只是偶遇,分開以后,就不再見面。
想不到這只老虎一直跟在餓貨的后面,將自己的身軀隱蔽在草叢中,伺機而動。
更可怕的是,餓貨的眼睛耳朵竟然沒有接收到一絲絲的征兆,而超聲波系統沒有開啟,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身后的老虎。
老虎一撲不中,卻也不繼續追擊,而是若無其事的緩緩走開。
“欺人太甚,想要繼續埋伏我嗎,沒門。”
杜遠看到老虎這幅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想理你,你居然還找上門來了,餓貨,啟動拖車。”
一直拖掛在餓貨車后的拖車,立刻和餓貨分離開來。
分離開來的拖車,伸出了四肢觸手。
這四只觸手看上去遠比餓貨本車的觸手粗壯,形態也各不相同。
一只觸手被黑亮堅硬的甲殼所包裹,一片片的甲殼一層壓一層,如同古代的魚鱗甲一般,層層疊疊,在保證了防御力的情況下,又不影響觸手的靈活性。
這只觸手的尖端,是一面圓圓的盾牌。
這個盾牌的材質和魚鱗甲相同,不過外面刷上了一層藍白相間的油漆,中間還有一顆小星星。
看樣子,這只觸手主防御,盾牌的涂裝只是杜遠的惡趣味,和戰斗力無關。
和盾牌觸手相鄰的一只觸手,同樣覆蓋了密密麻麻的甲殼魚鱗甲,不過這個觸手上的魚鱗甲顯得比較細小,只有上一只觸手上甲片的四分之一大小。
這只觸手向前一探,從餓貨本車上抽出了一把四米多長,寬大厚重的骨質長刀來。
這把長刀平時存放在餓貨本車上,等到拖車需要時候,從本車上取出。
這只觸手主攻。
還有一只覆蓋著同樣細小甲殼魚鱗甲的觸手,不過這只觸手比前兩只觸手粗壯了一些,觸手的末端也變成了個一個直徑五十厘米的骨質大錘。
這個大錘,是餓貨將自身的骨質極度壓縮以后制成,硬度堪比一些寶石,而且韌性極高,重量也比普通鋼鐵重了許多。
這只觸手主破甲。
前三只觸手都是從拖車的正面伸出。
不管是主防御,主進攻還是主破甲的,都是正面戰斗。
而最后的這只觸手,是從拖車的后端伸出來的。
這只觸手雖然比本車上的觸手粗壯一些,但是和前三只觸手比起來,就大大的不如了,不僅顯得纖細,而且長了許多,有前三只觸手的三倍長,上面卻光禿禿的,一片甲殼也沒有覆蓋。
這只觸手伸出來以后,仿若一只尾巴一般,從拖車的車后高高的翹了起來,在觸手的末端,有一個微微彎曲的長針。
這個時候,長針的末端正在緩緩凝聚起來一滴清澈透明的液體。
不過,杜遠并不敢小瞧這滴液體。
這是餓貨根據蝙蝠毒素,蜈蚣毒素,還有喪尸毒素混合推演出來的一種新型毒素。
這種毒素不僅對生物的神經,血液,細胞有著強烈的毒害作用,而且喪尸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不過,杜遠還沒有進行過實驗,不知道這個一定,能有多少。
這只觸手,主毒,加長纖細的體型,正是方便這只觸手在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給敵人致命一擊。
在伸出四肢觸手以后,拖車就在本車的控制之下,運刀成盤,運錘生風,高高舉著一個圓圓的盾牌,向著老虎沖了過去。
車后的毒觸手,則是搖搖擺擺,隨意的甩動著。
長針上的那滴毒液,落在了附近的草叢里。
不一會,落點附近的青草就枯黃了一大片。
這種毒液,也可以兼職除草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