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何首領。”
眾人言談正歡,一個人忽然撞開餐廳們,大聲叫道。
“出什么事了?”
何一丁立刻站起身來問道。
現在是非常時刻,事情自然比吃飯重要。
“我,外面又出現紅色的月亮了。”
那人喘息了一下,這次說道。
“什么?”
桌上的眾人全部站了起來,一些人嘴里的食物都顧不得咽下。
晚上時候,為了不讓燈光透出去,引來喪尸,基地內所有的房間都會把窗戶遮擋的嚴嚴實實,所以屋里的眾人并沒有發現外面光線變化。
“走。”
杜遠輕喝一聲,帶頭走了出去。
眾人紛紛離席,跟在了他的后面。
樓外,一輪血紅色的月亮正在冉冉升起,此時堪堪到來到圍墻的墻頭。
“什么時候開始變成紅色的?”
杜遠問道。
“幾分鐘前,”
報信人回答道,“月亮剛升起來的時候和往常差不多,都是黃色中帶點紅色,我們原本以為升起來就好了,誰知道過了一會兒,黃色褪去了,反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杜遠點點頭,來到了月光下。
“這種感覺,和上次的一樣。”
他心里默默想道。
而且,杜遠在一瞬間已經聯系上了一旁的餓貨,收到了餓貨的分析,確定了自己的感覺。
本來以為血月只是偶然事件,想不到隔了四十多天,杜遠再次見到了血月。
只不過,上次的血月是在農歷二十多出現的,現在卻提前到了十六。
“杜遠……”
何一丁在后面叫道。
“沒事,可以出來。”
杜遠回身招了招手說道。
后面的眾人猶豫了一下,只有鄭菲,何一丁,程露和陳英航來到了杜遠的身旁,其他人仍舊站在門內觀望。
“什么情況,他們為什么不出來?”
杜遠奇怪的問道。
“他們在害怕。”
何一丁說道。
“害怕什么,這是好事啊。”
杜遠不解的說道。
“上次血月,我們這里有十幾個人變成了喪尸。”
何一丁在上次血月的時候,正在被追殺,就算知道血月的作用,也不敢出來。
“怎么會變喪尸呢,那個時候我帶了幾百人出來曬月亮,也沒見他們異變啊。”
杜遠奇怪得說道。
“這就不知道了,但那次以后,我們就對血月敬而遠之,準備隨時躲避,當然,后來也沒有再遇到過。”
杜遠回頭看了看,果然,幾乎所有人的人都躲在了建筑物中,除了他們幾個正傻傻的站在路中央。
“不應該啊,”
杜遠奇怪的說道,“我感受和分析過,上次的月光,明明是可以幫人進化的,怎么還會讓人變成喪尸,他們有什么不同嗎?”
他剛回來的時候,發現基地內的人體質普遍比楚鴻聚集地的人弱,他一開始以為是環境和食物的原因,現在想想,應該是少曬了一次血月。
“具體情況也說不清楚,但變成喪尸的那些人,都體弱多病,要不就是重傷未愈的人。”
何一丁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暗自慶幸。
他在血月出現的時候,剛好符合重傷未愈這個特征,如果那時候曬到血月,估計也會變成喪尸。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感謝把他藏得很好的小唐。
“這樣啊。”
杜遠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何頭兒,曬一晚上血月能夠讓人增加大約一倍的體質,喪尸增加的更多,如果不讓人曬血月的話,恐怕進化速度會遠遠落后于喪尸。”
他和何一丁說道,眼睛卻看向了陳英航。
自己這邊他能管,但是軍隊那邊,就只能提供這個消息了,怎么做是他們的事。
陳英航看到杜遠的動作,卻沒有任何表示。
“可是,確實有變成喪尸的風險。”
何一丁猶豫道,“萬一異變了,我們倒是沒什么,殺了就行,可別人見到會變成喪尸,肯定不敢出來了。”
“陳英航,你剛才說變成喪尸的,都是些體質較弱的人?”
杜遠忽然回頭問道。
“不錯,還有受傷的人。”
陳英航點頭道。
受傷的人,指的肯定不是被喪尸傷到。
“他們一直在外面嗎?”
“不太清楚,但是那些人由于體質原因,沒辦法外出,只能找一些內部的清掃和建筑等工作,勉強糊口,要說的話,應該是一直在外面。”
“這就說得過去了。”
杜遠想道,上次血月時候,他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讓其他人來到月光底下,接收照射的時間,撐死了一個多小時。
還有一部分老幼則躲在了屋內,沒有出來。
“何頭兒,這樣,你辛苦一下,讓所有的進化者都出來,每人在月亮下呆三個小時,再找那些身體強壯的人,讓他們也曬一個小時的月亮,至于身體較差的人,讓他們見見月亮就行。”
杜遠交代道,“如果誰有不適,立刻回到屋里躲避。”
“我知道了。”
何一丁點點頭,“那其他人呢?”
他說的其他人,就是不屬于己方直屬勢力的人。
“其他人,”
杜遠想了一想,“你把消息傳出去就行,怎么做讓他們自己決定。”
“好的。”
何一丁說完,帶著一旁待命的老馮離開了。
“陳英航,你看……”
交代完了自己的事情,杜遠又看向了陳英航。
“謝謝你們的款待,我該回去了。”
陳英航上前,和杜遠握手說道,“我會將你的決定上報給唐師長,看看他怎么決定。”
“慢走。”
杜遠也不多說,目送陳英航等人離開。
末世后的人為了躲避陽光,大多晚上活動,但血月升起來后,路上已經基本見不到人了。
沒過多久,路上就開始出現一個個的人影,挨家挨戶的敲門,動員大家出來曬月亮。
可是發生上次的事情后,基地內的人大多對血月起了畏懼的心里,何一丁派人動員了許久,也才只有十分之一不到的人走了胡來。
這些人也并沒有像杜遠說的那樣,在外面待夠一個小時,而是出來露個臉,就躲了回去。
至于杜遠他們的直屬勢力,倒是老老實實的按照杜遠的命令站在了外面。
在獅城東南方向,六七百公里的地方,一個五六米高,腰圍四米多的高大喪尸正在生產,見到血月升起,它的身體一身抖動,將剛要產出的喪尸收了回去,然后調整角度,努力伸展身體,最大程度的接收月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