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州市離海邊雖然不算太遠,但也算不得很近,將近兩百公里的直線距離,真實路程可能更遠。
開車的話,大約需要三到四個小時才能到達。
由于父母的工作比較繁忙,所以杜遠只在小時候被帶著來過海邊一次。
等到長大了以后,由于種種原因,他也再沒到過海邊。
不過,這次杜遠來到海邊,并不是為了情懷或者什么,純粹是來找資源的。
海邊的城市一般比較發達的,城市內的喪尸也會比內陸多一些,集中一些。
加上海洋那豐富的物產,杜遠覺得,在海邊能夠得到更好的發展,能盡快的讓餓貨進入下一個進化的階段。
不過,當他再次看到大海的時候,他知道了,所說的物產豐富應該沒錯,但是并不是在海邊。
要想獲得豐富的收獲,就必須要離開海邊,到海里去。
“出海啊,餓貨,你行不?”
杜遠左右看看,說道。
餓貨下過水,而且適應的還不錯。
不過,那是在水庫中的時候。
水庫里的水平整如鏡,沒有風,根本不起浪,餓貨在水里根本沒有翻車的危險。
但是大海就不一樣了。
海面從來就沒有平靜的時候,無風尚且三尺浪。
遇到起風的時候,泛著白沫的海浪能夠將巨大的油輪打翻。
餓貨的體量,只能算個小舢板,在無風的海里都有翻車的危險,更被說那隨時可能出現的暴風臺風。
其實杜遠未必不知道這個事情,只是對于進化的渴望,讓他忽略了這些早就知道的常識。
雖然下不了還,杜遠也不是沒有辦法。
一條觸手伸出,卷成了圓錐狀的容器,從車斗中伸了出來。
容器中,是一只只細小的生化獸。
那是餓貨制造出來的,處于幼生狀態的大墨斗魚和進化魚。
墨斗魚原本就是海洋生物,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條墨斗魚進化以后,跑到了水庫中,還想吃掉杜遠,最后被餓貨和杜遠,還有吳作等人,一起分食了下去,變成眾人進化的力量來源。
不過,既然原本就是海洋生物,進化以后,應該也能適應海洋環境。
觸手容器內的另一樣進化魚,則是他在大洋淀的時候,用于同釣上來的那條進化魚做母本,推演出來的生化獸。
這兩種生化獸自從獲得基因推演出來,就沒制造出來過。
因為以前杜遠一直在陸地上生活,偶爾遇到有水的地方,也不會久居,兩種水生的生化獸沒有施展的空間。
這次,杜遠來到海邊,兩種水生的生化獸終于有了施展自己能力的空間。
至于為什么制造出來的是幼生態的生化獸。
水生動物幼年體和成年體的體型之間的差距極大,制造一只成年體生化獸所需要的物質能量,足夠制造幾千只幼年體。
加上海洋里面的物產豐富,幾千只幼年體放出去,估計能回來幾百只。
要是制造成年體的話,就只有一只了。
觸手一次一次的將生化獸送到了海里。
大量的幼年體生化獸,立刻四下散開,捕捉海水里的水草水藻,浮游生物,小魚小蝦當做餌料。
等到體型成長一些以后,就開始捕捉大一點的魚類,蝦蟹等動物當食物。
最后,這些生化獸會長到和母本同樣大小,甚至更加巨大。
一舉變成海洋里的頂級獵食者。
到那個時候,海洋完全可以變成為杜遠源源不斷提供物資的后勤基地。
杜遠沿著海邊一路走,一路潑灑生化獸。
等到潑灑到上萬只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電鰻也是水生的,要不要試試呢?”
他又往海水里扔了上千只電鰻生化獸的魚苗,然后開始在海邊種起樹來。
海水流動洶涌澎湃,扔進去的生化獸稍不注意,就會被帶到十幾公里開外。
幼年體生化獸的通訊器官雖然已經存在,但是受制于體型和能量的關系,不能在稍遠的地方和餓貨進行通訊。
所以扔進海水里的生化獸存活率是多少,杜遠心中沒底。
杜遠并不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些水生生化獸身上,所以開始在海邊的沙灘上種起樹來。
現在種樹,已經不用杜遠親自動手了。
一只只老鼠叼著剛從制造間制造出來的生化獸楊樹種子,跳下了車斗。
然后在沙灘上挖個洞,埋了起來。
幾秒種后,一棵嫩黃的樹苗就在沙灘上鉆了出來,抖落了身上的沙土,迎著陽光努力的生長起來。
海水是咸水,只有很少的樹木能在海水的環境中生存。
不過,杜遠的楊樹并不是普通的樹木,而是被制造出來的生化獸。
餓貨可以根據海水環境的需要,對生化楊樹進行一定程度
的基因改造調整,讓楊樹變成可以在海水中生存的品種。
若非必要,杜遠一般不會對動物生化獸進行基因調整。
不過,植物系的生化獸,卻不在此列。
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植物的基因穩定性遠比動物要高。
動物在生存中,往往會出現各種基因的突變體,這些突變體絕大多數無法存活下來。
植物則不同,一方面突變產生的幾率很小,另一方面,即使產生了基因突變,突變的植物也有很大的幾率存活下來,并且堅持到開花結果,留下了后代。
所以,杜遠對生化楊樹進行簡單的基因調整,讓它變成了適應海水的品種。
杜遠一邊等待,一邊在海邊緩慢行駛的時候,一棵棵楊樹就被生化鼠種到了沙灘上。
最開始種下的那棵楊樹,此時已經長到了三米多高,開始在體內積蓄物質和能量,準備供給餓貨。
在種植的過程中,一只生化鼠種下種子以后,沒有繼續回到車上,而是跑到前幾棵楊樹前,咬住一根樹枝,用力吸了起來。
這只生化鼠體內的能量已經耗盡,利用新種植的楊樹,補充能量來了。
從這個時候起,杜遠在海邊正式的不愁吃喝了。
不去管那些老鼠,杜遠正悠閑的開車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轟”
杜遠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的時候,一道十幾米高的水浪,正緩緩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