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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我很快便到了秦如雪佳家的樓下,順著樓梯走到其門前,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敲了敲門。
不開玩笑,我是真的有點緊張,擔心秦如雪仍舊不在家,從而導致這次又白跑一趟。
索性還好,我才剛敲門,里面就有人問是誰,接著便是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看來這次秦如雪在家。
很快,防盜門咯吱一聲就被從里面打開,接著探出一顆女人腦袋,先是掃視了我一眼,極不友好的問了句:“你找誰?”
講道理,秦如雪的模樣和楊哥的介紹差不多,真就長地普普通通,不是屬于那種漂亮的女人,但要說能吸引人的地方,那只有她身上那種給人特殊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怎么形容,可能是氣質,但也可能是其它什么的。
不過,對于秦如雪的待客之道,雖然心里不是很爽,可我臉上仍然帶著笑,覺得這眼前張臉有點眼熟,就想是不是之前見過面。
仔細一回憶,我和她還真有過一面之緣,就是我剛從局子里放出來的那次,在去太平間路上,倆人撞了個對面,當時還以為她是醫院的護士來著。
現在想起來,估計她那次是去祭奠楊哥的,而太平間出現的那束玫瑰花,多半也是她帶去的,至于其中的所包含的東西,就不言而喻了。
“我是楊羽的朋友,他有些東西讓我轉交給你,你簽收一下吧。”說著話,我就從背包中一股腦取出房產證那些東西,有點犯當快遞員時的職業病。
結果,秦如雪并沒有伸手來接,反而往后退了幾步,冷冷地問道:“楊羽的朋友我都認識,怎么沒見過你,你到底是誰?”
“嘿嘿,其實也不算是朋友。”我沒料到秦如雪這么謹慎,居然還認識楊哥的朋友們,看來當初他們感情的確很好,不然也不會把對方介紹給自己朋友。
于是,我又補充了句:“雖然不知道你和楊哥之前的關系到底如何,但這個些東西,全是楊羽留給你的,是他的一片心意。不過至于你收不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雖然東西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假使秦如雪實在肯不收,那楊哥留下的東西也不能沒主,大不了郵寄給他父母,拿來給老兩口當養老金也不錯。
可不管我如何解釋,秦如雪卻始終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說她和楊羽早分手了,還讓我不要開這些玩笑,顯然是把我當成了騙子。
我有點無奈,當即就把房產證這些東西強塞到秦如雪手中,說:“里面有楊羽的信,你還是自己看看,在做決定吧。”
秦如雪本來還有點反感,可在發現楊哥的絕命信后,神色變得很玩味,當即打開來看,絲毫不顧慮我的存在。
楊哥的信我看過,里面寫的亂七八糟的,也沒啥文采可言,卻把秦如雪給看哭了,眼淚霎時間就往瘋狂地外竄。
但這或許這就是真情流露,感動人的,不一定是滿是曖昧詞藻的情書,遺書照樣可以。
真的,不是破壞氛圍,如果有人寫遺書給我送一套馬上要拆遷的房,我估計也能感動的一塌糊涂。
而我最怕看見女人哭,加之和對方還不熟,關鍵又是去世事主楊哥的初戀,也不好幫忙搽眼淚啥的,所以只能那么干看著。
“美女,東西可是交到你手里了!要沒別的事,那我就走啦?”我最后實在看不下去,不就一封遺書么,看了真能哭這么久?
聽見我要走,秦如雪抹了抹眼淚,然后輕聲說了句謝謝,也不和我多客套,更別說請我進屋喝杯茶,不過對我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要好了很多。
我擺擺手,忙說不用謝,只不過是受人之托而已,然后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而這期間,我手機響了好幾次,但因為在和秦如雪說話,就沒接。
所以在等回到車里時,我才發現電話全是沈佳佳打來的,甚至還有她的短信,問我怎么還沒到。
我看了下時間,居然都快到晚上八點的樣子,沒想到在秦如雪家門口耽擱了這么久,趕緊給沈佳佳發短信道歉,借口說不巧碰上車禍,在路上堵住了,現在馬上趕過來。
也不知道沈佳佳對于我這粗劣的謊言是真信還是假信,反正沒抱怨發火,只是回信息問我有沒有出事,然后提醒安全第一,不用太趕,她和萌萌在約定的地方等我。
這回信看的我有點慚愧,不敢再有任何逗留,直接開車往市中心趕,等到了約定的地方,周圍全是吃飯的酒店、餐館,路上的食客老饕更是多的要命。
我找了地方停好車,這才又給沈佳佳打電話,問她現在人在哪兒,我到地方了,可沒看見她人吶。
結果她告訴我已經在一家火鍋店里坐下半天,菜都點好半天了,讓我直接去找她就行。
我后面問了火鍋店的名字,發現那家店就在我旁邊,于是便聊便往里走,結果才走進去沒幾步,就看見沈佳佳拿著電話,和那個小女孩坐在靠窗邊的位置。
她一直盯著門口進出的顧客,很快就發現我,以為我還沒看見她,就對我招了招手,示意她在那。
都看見人了,我索性掛斷手機,三兩步走了過去,在沈佳佳的對面坐了下去。
這本來是四人桌,但多余的那張椅子上堆滿了購物袋,看來今天沈佳佳是放飛了自我,目測沒少破費,都有點不符合她一向節儉的性格。
而在桌面上,已經擺滿了各類菜品,大多少是葷菜,諸如肥牛、肥羊、蝦滑一類的。
“破曉,你看看還不需要加菜?”說這話,沈佳佳把菜單遞了過,一點不和我客氣。
我大概掃了下菜單,價格都貴的離譜,加之一桌子的菜能不能吃完都是問題,就說不用了,但她要是還想加什么菜就加,別管我。
而在我和沈佳佳說話的時候,我發現那個野仙小女孩就呆呆地望著火鍋里早已翻滾的湯底,臉上一副期待和好奇的表情,但是居然忍著沒動筷子。
看著她那副模樣,我就指了指桌上的菜,說:“佳佳,湯底都開了,還不算下菜?”
但我話才說完,一抬頭就看見個冤家,韋昆那混子居然也在這家店里吃飯,手上還打著石膏繃帶,剛從一個包廂里出來,估計是想叫服務員還是什么的。
不過,我也不慫他,就沒打算躲著,沒必要那么畏畏縮縮。
但結果可能是我身上的氣場太強,韋昆剛巧不巧往我這邊瞥了一眼,自然是發現了我和沈佳佳,表情立馬變得跟見了殺父仇人一樣。
我原本還擔心他過來鬧事,可誰知道他比想象中要老實,只是瞪了我一眼,就飛快地逃回包廂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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