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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渡船城中村?你們去那干嘛?”我當即心下一驚,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破曄子。
原本,我還以為今天小奶狗和破曄子是去參加那個都市冒險隊的入隊考核,可沒想到他倆竟然是跑去了小渡船城中村。
而夏蕊就住在那里,破曄子這牛鼻子,不會是中途反悔,忍不住跑去找人家麻煩了吧。
“陳道長,你說還能去干什么,當然是直播唄。”小奶狗說著話,把倒滿酒的太空杯已經遞了過來,臉上笑嘻嘻的。
我聽完松了口氣,之前還答應給人家一個月的時間考慮,這才過了幾天,期限還早的很,不免就擔心破曄子壞事。
“直播?你上次不是才去過么,這次又去也不怕粉絲膩味?小心過氣啊!”我由于待會兒要開車回去,就把酒放在了一遍,打算以茶代酒,同時不忘調侃他道。
小奶狗連忙搖頭,說:“性質不一樣嘛,上次是去兇案現場收集線索,這次是去抓鬼。”
“抓鬼?”我突然想起小渡船城中村的聚陰大陣還沒破除,又過去這么久,不知道滋生了什么厲害鬼類沒有。況且司機小哥之前也不是說那邊最近鬧的厲害么。
而關于聚陰大陣,不是我不想破除,更不是因為忘了。只是它必須留著,不然沒了陰氣的滋養,夏蕊的肉身會很快腐爛,甚至說不定連陰魂都得慢慢消散。
但如果不破除陣法,會讓陰氣一直聚集,特別是到了晚上,影響更甚,反正遲早會弄出禍端,時間早晚的事。
所以,如此一來,我也很糾結,加之最近各種事集中在一起,壓根沒時間去小渡船城中村處理解決。
“怎么,不信?而說起來,這次去小渡船那邊,還是粉絲特別要求的,要是沒破大師陪著,我估計這次夠懸。”小奶狗說到這里,滿臉的后怕之色。
我知道小奶狗不是矯情造作,他不過是理論強者,真碰見鬼,只有鬼抓他的份。
“哎,方林,你還是自己悠著點,至于那些粉絲的意見,不一定得全聽。萬一以后沒有我和破曄子道友幫你,遭罪的可是自己。”我有時候覺得小奶狗是敬業,但有時卻又覺得他較真,指不定會因為這個性格出事,于是忍不住要念叨兩句。
小奶狗擺擺手,說畢竟要吃飯,如果公然拒絕粉絲,兩三次還行,可次數多了絕對涼:“還有,你以為他們真是粉絲,不過是吃瓜找刺激的水友而已。”
看來小奶狗自己也看的很透徹,即想賺錢又不想付出,上那去找這么好的事。
“話說回來,既然是去抓鬼,你們今晚抓了多少只?”我看了破曄子一眼,有點想要旁敲側擊出他的實力來,以便弄清自己與內門弟子的差距。
畢竟有了目標,才能有動力,而經歷了這么多事后,特別是和缺德道人結下梁子后,我弄清楚了個道理,盲目自大只會害死自己,比我陳破曉厲害的人或者鬼,要海了去。
“一只沒抓,全都放了。”不等小奶狗回答,破曄子在旁邊不平不淡地插了句,跟刷存在感似的。
“都是些地縛靈,還有就是被陣法控住的可憐游魂野鬼,本性都不壞,也沒害過人。”破曄子又及時補充了一句。
我的天!我被震驚到了,破曄子今晚簡直快要刷新了我的三觀,他這種道家弟子估計絕對是奇葩異類。
可問題也來了,這么好說話的‘活’,為何偏偏和夏蕊一家過不去,難道背后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
而且,從破曄子這幾句話里,已經隱約顯示了他的真實水平,至少可以和周魔五五開,甚至可以壓制住他,畢竟地縛靈沒那么好對對,比一般厲鬼要厲害很多。
不過,我和破曄子現在還不太熟,點頭之交而已,就不算打聽人家的過去和底細,免得到時候觸霉頭。
而因為道家不禁酒,所以小奶狗也給破曄子倒了杯啤酒,理由是今晚大家必須都喝一點。
破曄子倒沒拒絕,只是臉上的表情有點為難,說自己以前沒喝過酒,怕酒醉后出問題。
“破大師,你看你這話說的,咱們喝又不是白的,啤酒就跟涼白開一樣,哪有那么容易醉的。”小奶狗發揮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試圖忽悠住破曄子。
最后,小奶狗看點的東西差不多都上齊了,于是舉起杯,說大家都先干一杯,提前預祝我們冒險隊考核大捷。
破曄子可能以前真沒喝過酒,更沒上過酒桌,完全不懂其中門道,聽小奶狗叫囂著要干杯,果真就喝白開水似得喝了個底朝天。
“豪爽!”小奶狗還在旁邊一個勁的拍馬屁,自己則只呡了小口,賤兮兮的。
而有了第一杯下肚,破曄子似乎體會到酒精的爽點,都不用我們給他倒,自己就先滿上了。
好家伙!看的我都快傻了眼,有點后悔把破曄子介紹給小奶狗,他倆要是再繼續一起待幾天,估計非得把人家帶溝里去不可。
真的,就算啤酒酒精含量不高,可就破曄子這種一杯接一杯的,照樣得醉,關鍵后面他還覺得這樣不夠,可能受酒精刺激,有點放飛自我,干脆直接吹瓶。
試著想象一下,一個扎著道髻的小道士,卻又拿著酒瓶對吹,這種反差感簡直不要太大。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破曄子很快就有點上頭,后脖頸都喝紅啦。不過他的酒品不錯,不吵也不鬧事,就呆呆地坐在哪里,時不時搖晃下腦袋。
小奶狗則還在一個勁的勸酒,說一箱啤酒都才喝了一半,還得再來。
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腳,又給他遞了個眼神,能有點眼力勁沒有,人家破曄子都喝成了那副模樣,你特么還敢勸?萬一要喝出點事,誰都負不起責。
“酒喝不完就退,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散了。”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夜市的顧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的幾桌還在堅持戰斗。
被我這么一踢,小奶狗才察覺自己確實有點上頭,趕緊就此打住,讓我看著點破曄子,他則過去買單,意思是要請客。
我倒不是怪小奶狗,畢竟他年紀還小,正是喜歡起哄熱鬧的時候,稍微有點氛圍,就容易忘我,很正常。
而我看著醉態的破曄子,心說夢魘的事怕要等明兒才能問了,但總不能讓我熬一夜。
“破曄子道友,之前給你說的夢魘的事,你還記得吧?”我實在忍不住,在破曄子眼前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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