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黃姑娘是天鵝武館的現任館主,她的父親在魔氣爆發中死亡,現在館內就她一個武者境的人,其他的人都是普通人,連武者學徒都沒有一個。
要想保住武館,就只能外招一個武者。但是這個武者不能是光有境界的花架子,還必須有真材實料,不然也過不了年底的檢測一關。
祁峰看完熱鬧,轉身回到了賓館。
第二天一早,祁峰就來到了天鵝武館的門前,敲響了天鵝武館的大門。
一個少年打開了門,問道:“你找誰?”
祁峰說:“我想找你們黃館主。”
少年聽后,轉身就朝著里面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叫:“黃姐姐,有人找你!”
祁峰仔細觀察這間武館,這是一個占地不大的小院,看樣子應該歷史蠻久了,門后的空地上樹立了不少的木樁,這是很古老的訓練裝置。
還有石鎖、拉繩等器具,這也是很古來的訓練器具。
就在祁峰查看小院的時候,一身運動服打扮的黃館主從房間里走出來,她看了看祁峰,說:“我不認識你,你找我有事?”
祁峰說:“聽說黃館主在招收武館的教習,所以我來應聘。”
黃館主又仔細的看了看祁峰,說:“我們招收的是有實戰能力的教習,你可以嗎?”
祁峰伸出了手,說:“試試就知道了。”
黃館主沒有說話,而是對著旁邊的少年說:“小光,關門!”
叫做小光的少年趕緊把大門給關上。
黃館主做了一個手勢,說了聲:“請!”
兩人相距站開,各自做了一個起手式。
起手式在武人切磋時很流行,這是一種表示我已經準備好了的意思,說明可以動手了。如果沒有這個手勢就動手,就表明你有乘人不備的嫌疑了。這是切磋,不是生死決斗,規矩還是有的。
祁峰只是做了一個伸手禮,而黃館主則是一個亮翅的動作。
作為挑戰方,祁峰先打。
一招直拳平平無奇。
黃館主的天鵝武館練習的是象形拳中的鳥拳,鳥拳是一個大類,黃館主的鳥拳叫天鵝拳,和他們的武館名字相應。
天鵝是一種大型水鳥,天鵝拳也比其他品種的鳥拳要更加有力量,攻擊性更強,少了一些靈動,多了很多傷害。
黃館主的天鵝拳就深的其中三味,這也是家族武者的特性。家族武者從小就會學習家族中的武技,從來沒有武者之前不學武技的學院派說話,所以他們的實戰水平往往很好。
黃館主練了十幾年的天鵝拳造詣不俗,進退之間頗有章法,一般的小武者還真打不過她。
她和祁峰交手是幾十回合,她停下了手,說:“不錯,是有資格擔任我們武館的教習了。”
旁邊看熱鬧的小光一聽,頗為高興的說:“太棒了,這樣我們就有兩名武者,可以保住武館了。”
黃館主聽到這個有點臉紅,但是還是直說了:“你應該打聽清楚了我們天鵝武館的現況,我們是一家傳承很久的武館,但是天鵝拳易學難精,一直不溫不火的。”
“前段時間魔人做亂,我的父親不幸去世,他把武館留給了我。而且武館的學徒也損失慘重,現在我們面臨保館的現狀。”
“現在各個武館都缺武者,你完全可以去更大更好的武館,不知道你為什么選擇我們武館?”
黃館主有這樣的顧慮是應該的。天上從來沒有掉餡餅的好事,祁峰哪個武館都不選,偏偏選擇了她們天鵝武館,這本身就不正常。
祁峰說:“不為什么,我只是想要參加鴻德武館的分家立戶大典,而你們又有名額。你們武館人少,我參加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黃館主臉色難看的說:“就是為了這個?那我不能答應了。”
祁峰知道她的顧慮,無非就是怕他在大典之后就走了,年底的保館測試不能通過。
祁峰說:“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們渡過年底的測試。”
黃館主沒好氣的說:“口說無憑,你拿什么保證?”
祁峰說:“我可以立字據!以我的武德作保!”
黃館主沒有說話,她在外面立下擂臺也是這個原因,在眾目睽睽之下,答應加入天鵝武館對一個武者來說也算是一種約束,畢竟武者也是要臉的,如果不能完成承諾,在滄州是混不下去的。
但是祁峰是自己找上門的,就少了這一層的約束,而且祁峰看樣子也不是本地人,這要她怎么能相信。
祁峰想了一下,說:“這樣把,你們不是還有一個指標是十個武者學徒嗎?我答應幫你們培養最少十個武者學徒,這樣總行了吧。”
黃館主越發覺得眼前的人是個騙子了,現在要進階武者學徒,都必須學習《陰氣決》,但是滄州武林一直很排斥這個東西,研究的人很少,到現在都沒有摸索出一套合適的訓練方法,他就敢打包票半年訓練出十個武者學徒?
祁峰誠懇的說:“你也可以繼續招收武者教習,我可以幫你訓練武者學徒,這樣你也不虧啊。你只要包吃包住,我可以不要工錢的。”
黃館主沒好氣的說:“我們武館會差了你那點工錢嗎?”
這話沒說錯,武館雖然是武館,主要是教授武技收費,但是像天鵝武館這樣的老武館,誰沒有一點額外收入呢。
就比如天鵝武館,天鵝武館旁邊的地全是他們武館的,每年收租都是一大筆錢,還有各種投資和參股,天鵝武館看起來老舊,其實他們有錢!
最終,黃館主還是同意了,因為這真的對武館沒有一點損失,如果祁峰真的能培訓出十名武者學徒,那么他們的武館保住了。如果培養不出來,而祁峰又跑了,那和現在的情況也沒差,而且她還能繼續招人做兩手準備。
兩人簽署了協議,一式三份,其中一份交到滄州武館協會保存。祁峰也知道了黃館主的真實姓名—黃娟。
很一般的名字,也很常見的名字。
就這樣,祁峰就住進了武館。
武館里現在人丁單薄,只有館主黃娟,還有一個前館主收養的小孩小光,加上做菜燒飯的阿姨,阿姨是旁邊的住戶,被雇來做飯打掃的,不住在武館。
巔峰時候的武館,有幾個武者教習,都是黃娟的師兄弟。還有不少的武者學徒,加上在武館練武強身的普通人,小小的院子總是人聲鼎沸。
祁峰加入的第二天,祁峰就找到黃娟要求招學員了。半年的時間十個武者學徒,還是比較緊張的,主要是看學員,要是學員不努力,就很有可能完成不了。
天鵝武館畢竟是個小武館,只在周邊有一定的影響力,現在周邊的適齡少年都被魔氣爆發給消耗了,剩下的也不大看得上天鵝武館。
祁峰對黃娟說:“我們這里實行包吃包住,承諾半年晉升武者學徒,如果不行,全額退款!”
黃娟白了他一眼,說:“學生們都要上課,怎么可能住在武館?如果真的有人來,也是年紀大的人都不讀書了。”
其實最好的年紀是1315歲打磨身體,1518歲進階武者武徒。越快進階武者武徒越好。但是這個年紀剛好都是讀書的時候,叫別人住在武館學武是不現實的。
祁峰咬咬牙說:“年紀大也沒問題,反正就是要武者學徒罷了,又不是要武考。”
黃娟這才仔細考量祁峰起來:“你真的有把握讓人進階武者學徒?”
祁峰肯定的點點頭說:“我對《陰氣決》有特別的理解,我有這個自信。”
黃娟也咬咬牙說:“既然這樣,我就去打廣告,將人招收進來!”
于是黃娟就去忙著打廣告的事情了,祁峰也只能訓練天鵝武館唯一的學院小光了。
“小光,平時你是怎么打磨身體的?”
小光擺出了一個樁功,說:“我們武館的天鵝樁功。”
小光的天鵝樁就像是一只肥鴨子蹲在那里,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祁峰說:“樁功雖然是打基礎的好辦法,但是它的見效太慢了。”
小光不理解的說:“師兄弟們都是這樣練的啊,黃姐姐也是這樣練的。”
祁峰說:“從今天起,你不用練樁功了,跟我練廣播體操。這才是適合你們的。”
廣播體操經過各種武學大拿的編撰,絕對是最符合國人的打磨身體方法,特別是對發育期的青少年,效果更加好。
但是有的家族還是相信自己流傳的秘法,這些秘法良莠不齊,有的還需要配合特制的藥物才有效。一點都沒有推廣和普適性。
回到武館的黃娟看見小光正在祁峰的指導下練習廣播體操也沒有多說什么,她也是廣播體操的簇擁,只是她的父親一直不愿意用廣播體操訓練學員,現在父親以前不在了,一些東西也是黃娟說的算了。
祁峰的教導很有章法,連小光這個初學者也很快就入門了。黃娟看在眼中,或許這個人真的可以在半年中訓練出十個武者學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