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時候,西疆降下了第一場雪。
這場雪不是很大,而且還后繼無力,雪花落在地上還沒有半天就融化了。
融化的雪水讓地面變得濕滑,特別是夜間,這些雪水又會重新結冰,讓公路上形成一層冰層使得地面更加滑了。
汽車都換上了特制的輪胎,盡管如此,汽車的司機也更加小心的開車。
因為車上坐著佩佩和莎娜這兩個普通人!
其他的人要是發生一點意外,還能憑借著武者的反應和身體扛過去,但是這兩個姑娘可沒有這樣的能力,要是受傷了,就算祁峰不發火,那二十多個弟子也要把司機給吃了!就算司機也是弟子之一!
冬日下的大戈壁更加荒涼了,可能是雪水的浸潤,雖然外面刮著風,但是并沒有多少揚塵。
天空還是昏暗而低沉的,看起來隨時要下雪的樣子。
這樣的天氣,配合著外面空無人煙的大戈壁,讓人的心情都壓抑了不少。
佩佩和莎娜坐在一起,莎娜抱著小白,佩佩抱著莎娜。怎么看都很和諧。
“你不要喂小白吃東西了!現在他不愿動,吃的又多,會發胖的!”佩佩阻止了莎娜再一次將小肉干塞到小白嘴里的行為。
小白像是一團棉花糖一樣一動不動,只是嘴巴還嚼著肉干。
莎娜眨眨眼睛,說:“但是它肉肉的摸起來很舒服哦!”
佩佩很有耐性的說:“但是太胖也不行的!會有很多病的!等到了天氣熱了,他活動量大了,才能多味哦。”
在佩佩面前,莎娜總是完美的扮演著一個小孩的身份,這個偽裝不僅僅讓她得到更多的關愛,也讓她很流暢的融入佩佩的生活,不像金娜,和佩佩呆了這么久,還只是表面朋友,塑料姐妹花的情誼。
忽然祁峰的耳朵輕輕一動,原來是前面的人給他傳音了。
“祁師,有不明人士出現!”
傳音給他的是一個大武者弟子,大武者是能傳音的,只是距離只有幾公里,如果是黃仁的話,他現在的內力比較雄厚,大概可以傳十幾公里吧。
祁峰看見車隊有兩倆車馬上加速前進了,剩下的車馬上填補了兩輛車的空位,繼續將祁峰乘坐的車給包圍住。
沒多久,祁峰又接到了傳音。
“沒事!是迷路的牧民,不過他們告訴我們一個消息,有一大群野驢要經過這里,可能要堵路了!我已經派人去看了。”
祁峰傳音表示知道。
過了半個小時,車隊停了下來,祁峰下車一看,果然有一大群的野驢在慢悠悠的遷徙。
這群野驢是要到大戈壁的南方過冬的,那里還有一片過冬的草場。
“哇!好多驢子!”佩佩也下車來看。
車隊離驢群很近,只有百多米左右。驢子看見車隊雖然沒有逃走,但是也很警覺的盯著車輛。
也許是龐大的數量給了他們勇氣,還有幾頭特別膽大的野驢往車隊這里走來。
祁峰問身邊的人:“這驢子要通過多久啊?不能繞路?”
旁邊的人趕緊回答:“這群驢子四五千頭的數量,是聚集起來遷徙過冬的所以種群比較大。至于通過的時間不定,可能一個小時,可能一整天!繞路不太現實!驢子的陣線拉的很長的。”
那還能怎么辦,只能等了。
忽然,祁峰心頭一動,大聲的喊道:“戒備!”
然后就飛了上去!
這時候驢群里也沖出了一個人,對著祁峰的車隊就沖了過來!
不僅僅是一個人,野驢群一瞬間飛出了不少的人。
他的拳腳中都有莫大的威力。只是對著敵人凌空出擊,一拳就是一個敵人,打中即死,擦著就傷。
巨大的拳風驚動了野驢群。被驚動的野驢們紛紛撒腿狂奔,千驢齊奔的場景也蠻震撼的,大地都顫抖起來!
有一些被祁峰大進野驢群的敵人就這樣生生的被驢子給踩死了,踩得血肉模糊的。
沒十分鐘,驢子跑的無影無蹤,現場的道路被讓出來了,現場也多了很多尸體。
祁峰從天上落了下來,對旁邊的人說:“去收拾一下,趕緊啟程吧!”
弟子們趕緊收拾,挖個大坑把尸體埋了,然后繼續開車上路。
車上,佩佩奇怪的問:“那些是什么人,怎么會襲擊我們?”
和祁峰呆了這么多年,她的心早就被鍛煉過來了,這點小場面也不會引起她的不適。
祁峰說:“是境外犯罪武者,總是想要搞點大新聞的亡命之徒。”
佩佩說:“連武師都不是,也想沖擊武師的車隊,也有點太傻了吧。”
祁峰說:“誰知道呢!也許就是傻子吧。”
其實這些人都是森林騎士團的人,他們身上綠色的生命能量就可以分辨得出了。這群人悍不畏死,十幾個大武者就想沖陣?簡直是螳臂擋車。
這只是一次試探性的攻擊。他們連武師都沒有派出來,說明他們都沒有盡全力。
車隊在接下來的行程中小心了不少,主要是弟子們加強了警惕。
但是接下來的行程風平浪靜,直接就到了天山城。
到了天山城,穆長老接待了祁峰,其實這件事也主要是穆長老負責的。
穆長老對祁峰說:“圣火教的人催的很急,他們似乎也被追殺的很慘。現在已經有兩個法王死了!”
“他們的人完全沒有能力送他們的教主來到天山城了,希望我們能派人去接應他們。現在他們躲在山區中,利用山區復雜的地形躲避著追殺。”
祁峰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出發吧。”
穆長老說:“這次救援行動,就我們兩個人去吧,人太多了目標也大。”
然后祁峰和穆多仔兩人見到了求援的人。這個人是圣火教的一個大武者,也是向導,沒有他的帶領,穆長老也不知道圣火教的人在哪。
向導的中文名叫韓布,至于他的本名,那是很長一串名字,這里就不提了。反正這里的人都有起中文名的習慣,有的時候一家四口有四個姓,反正起名隨他們喜歡。
韓布看見兩位長老終于肯出動了,激動的跪了下來連連感謝。
看來他們的處境真的很不好了。
山區之內不好開車,反正武師能飛,于是就帶著韓布飛了過去!
但是飛過去也有一個問題,就是可能被地上的哨卡發現了,最終引來追兵。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這么多了,要是有追兵,直接打過去就行了!
事情很不順利,因為在天上飛的話,韓布就不能找到路了!
天上看的路和地上走的路是完全不一樣的。
地面上有參照物,可以知道怎么走。但是到了天空,很多參照物都不明顯了,韓布本人都懵逼了!
祁峰只能不停的帶韓布到地上認路,然后再繼續飛天趕路。
這樣的效率讓他們差不多走了兩天才到了圣火教主藏身的山谷中。
而且不妙的是,由于他們飛上飛下的,已經引起了山中搜查人員的注意,他們已經向著山谷靠近了!
山谷中一個隱蔽的山洞里,祁峰見到了圣火教的當代教主。
這是一個年輕人。現在眼中全是驚慌,看見祁峰的到來,簡直是看到了救星!
山洞里還有不少的圣火教眾,有些是教主的家屬,還有一些是服侍教主的人,也有少部分武裝教眾。
教主只是個武者的修為,而他們的唯一剩下的法王此時身受重傷,怪不得不能帶著教主來到天山城。
這個法王祁峰認識,正是當初追殺他的多多穆欣法王。
此時的多多穆欣面如金紙,這是身受極重內傷的表現。
多多穆欣帶著圣火教的教主跪了下來,對著穆長老說:“求你看在我們多年為鄰居的份上,救救我們圣火教一脈!我們一脈愿意歸順天山派,并獻上我們的教典《無上火焰刀》。”
穆長老扶他起來說:“既然我們來了,就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然后看了看四周的人說:“但是以我和祁峰長老的能力,帶不走你們這么多人!”
四周的人一聽這話,臉色立刻黯淡下來。武師能飛,但是也只能帶一個人而已。帶上教主和法王,其他的人也沒有位置了。
此時年輕的教主馬上說:“不要緊,先帶著我和法王走!他們還可以躲在這里,等我們抽空就可以來救他們了!沒有我,他們不會被怎么樣的。騎士團的人主要就是我和法王兩個人。”
雖然這個教主的話沒錯,但是他這樣當眾說出來,難免讓大家的士氣弱了很多,畢竟這是拋棄他們這些和教主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但是這些人都沒有說話,畢竟真的能和教主一起逃出來人,都是教派的死忠,心中也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一直沒有說話的祁峰這時候開口了,他說:“沒必要這樣,我們可以將他們全部帶走!”
大家本來對祁峰這個陌生的武師很冷淡,畢竟天山派的武師他們都認識,這個武師從來沒見過,可能是新晉的武師,而新晉的武師實力不強,他們理所當然的將穆多仔當成這件事的領頭人了。
但是現在這個武師明顯在質疑穆多仔長老的決定,這讓圣火教的人很意外,更加意外的是。穆多仔長老沒有生氣,反而很認真的聽著這個武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