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倒是有消息楊義臣再次進攻豆子航,燕王大軍也是接連戰敗,如今確是那燕王麾下大將來的求救信,莫不是燕王格謙已遭不測?”
宇文霸抬手指了指椅子,待徐世績坐下后,宇文霸才道:“竇建德做河北尚豪俠我料其多半是做夠了,現在想做河北王也不一定呢。”
徐世績聞言猛地一拍大腿,道:“是也,如果不與之前有截然不同的區分開來,外人依舊還會將其兵馬當做高士達故軍,無論是以后發展還是當前恐都是不利的。”
徐世績在軍事之外現在也是越來越有政•治上的思量了,宇文霸聞言不禁點了點頭,一個合格的軍事指揮家除了能帶兵取勝外還得有一定的政•治思想,只有這樣才能更多的預判出很多戰場外的意外情況,也才能更好的做到防微杜漸和大開大合。
“惠民軍的處境恐與茂公所料不差。”宇文霸想到格謙也不禁微微一嘆,這人絕對是宇文霸想要扶持的一個存在,雖說惠民軍在格謙之后交到高開道手里后發展的也很是順利,但是高開道前期為了生存曾與突厥有著一些的合作關系,當然這高開道也是在一定的地原則和底線之內與突厥合作,其實這些也都可以不管,單純的就格謙的個人魅力而言,宇文霸是真的想幫上一把。
前世,格謙是沒有被楊義臣搞死的,而是被楊義臣活捉,后來楊義臣勸降格謙不成竟放走了格謙,本來這事也就這樣了,但是沒料格謙后來竟然再次帶兵出現在全天下眼前,這也可說是擺了楊義臣一道。
而楊義臣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被虞世基給皇帝參奏了一本,從而升楊義臣的官從而取了楊義臣兵權,楊義臣也是從那一刻起正式退出歷史舞臺的,不過反而因此楊義臣還落得個長壽老死的大善結局。
而那格謙在隨后又蹦跶了一年,最后被已完全成長起來的王世充帶兵于戰陣上殺敗身死。
只是不知曉現在格謙到底是生是死?
若是生時自己前往相助倒還差不多,若是已死••••••如果已死的話,那自己倒是不也可以扶持高開道么?
宇文霸雙眼忽的一亮,高開道這人本就有著一定的能力,也有一定的血性和原則,這樣一來高開道或許還不會再去與突厥合作,而假若格謙現在也僅僅只是被楊義臣捉拿未死,等之后格謙回到惠民軍中自也會與瓦崗形成同盟。
似乎怎么看,出兵對于瓦崗而言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哥哥似乎是想要出兵解惠民軍之圍了。”徐世績見宇文霸臉色的轉換就知曉宇文霸心思了。
宇文霸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哥哥此次欲帶哪些兄弟下山,績這便去著各家準備。”徐世績自也是非常贊同宇文霸出兵計劃的,現在山上真的是渴•求一戰啊。
“此番救援惠民軍步營定是不妥,便輕騎三,四,五營隨軍,另再讓羅士信兄弟,李成龍兄弟,蒲勁松兄弟,以及咬金隨軍即可。”
徐世績越聽宇文霸說到最后臉上神色越是詫異,首先宇文霸一次性調動三個輕騎營的舉動就讓徐世績有些意外,雖說也知曉宇文霸有將新建的三個輕騎營拉出去歷練的想法,但還是有些沒料到,畢竟輕騎營戰力可絕非一般。
之前丹陽城也就王當仁一個輕騎營就沖的楊義臣是焦頭爛額,這次一次性三個輕騎營怕是不把楊義臣給嚇死,嘿嘿。
再者就是李成龍的隨軍了。
要知曉李成龍可是拔山營主要任務是守城,當然攻城也是中堅營,可這次去救援惠民軍步營都沒帶卻帶一個重器營的頭領去干嘛,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對于李成龍頭領哥哥有著別的安排。
宇文霸似是看出了徐世績的猜想,呵呵一笑道:“你剛問王琮是誰,此人據我所知頗有能耐,此時應是那河間縣令,竇建德要稱王的禮鎮就在附近,我欲前往招攬,若是不成,也想讓李成龍兄弟向其多討教些許。”
開玩笑,在那個亂世中竇建德的兵馬絕對算得上是朝廷諸城的噩夢,且還就一個小小的河間縣城能有多精良的兵馬?
能有多厚多高的城墻?
又能儲存多少糧食?
可人王琮就是生生抵抗住了竇建德三個多月,要知曉那還是竇建德稱王后的第一戰啊,軍心士氣都是需要一場勝利來為竇建德稱王做大禮的,這也是為何竇建德最后招降王琮后那么多人都要求竇建德殺掉王琮的原因。
其實,從這一點上還可以看出王琮這個人除了有能力之外還極具有膽量,要是不然最后也不可能敢去投竇建德了,這種眼光絕對是世間少有的,只是后來這王琮在做了瀛洲刺史后似乎就沉寂了下來,就又跟之前一樣不顯山不露水了,可見這王琮還是一個不爭之人,一心只想好好的打理自己轄下,為百姓做事實,此次不能招攬到瓦崗,要是能讓李成龍與其學到一些守城本領也是一件幸事。
宇文霸簡單將自己了解到的王琮一說,徐世績也很是歡喜,現在山上跟之前一樣,戰將不缺了,就缺行政上的官員,這事魏征找過宇文霸好幾次其實是想要宇文霸將黃君漢還給自己,可一直沒成,后來干脆給徐世績施壓,想從徐世績這里尋到突破口,徐世績只好答應給魏征找補些賢才來,這才將魏征給安撫好了。
此次哥哥若真能將那王琮給招攬上山的話那絕對會讓魏老道高興壞了的,嘿嘿。
“績,覺得哥哥真是胸曉天下人物也。”徐世績沒有即刻轉身去傳令反而把椅子往宇文霸跟前挪了挪,那一張臉上更是笑意盈盈的樣子,一時間,又讓宇文霸想起這小子剛上小碭山那段時間對自己的那種‘諂媚’的樣子來,心都不由一緊。
這小子要是換做后世絕對的好基•友啊,還純正的那種!
許是徐世績瞅見宇文霸那看向自己略帶有些‘嫌棄’的眼神后才終于把椅子放了下來,但是身子確是前傾的壓向宇文霸,讓宇文霸不由往后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