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達曼對于西突厥兵馬還是有著絕對的掌控力!”一直在一旁看戲的柴紹此時終于是冒出了句話來。
宇文霸聞言望了柴紹一眼,也輕輕點了點頭。
作為后世人的宇文霸自是知曉這個達曼對于突厥的重要性,可以說其是突厥無數可汗中影響力足堪前五之列的了,其能力與領導力自是非同一般!
“按原先部署,呼酉縣,霍左雒縣以及烏審縣三處靠東北方向勿需派常駐兵馬,只用兩隊游弋兵馬在三縣邊緣巡游便可。”宇文霸看著盛彥師道:
“具體人員安排一切由盛將軍做主,另外,速派出一部分兵馬去往寧夏邊緣處接應魯明星將軍船隊送來的遷徙百姓,務必保證百姓生命安全以及家事物件,此番長途遷徙也是苦了他們了。”
魯明星是知曉這個計劃一切的,在得知薛華明兩萬兵馬被徹底牽制在呼酉縣以及盛彥師深入西突厥腹地的消息時,魯明星就知曉此番戰事的最終走向定然會跟哥哥預料的一樣,于是乎,在做出妥善安排后就已經返回瓦崗與徐世績開始動員山寨中的一些軍士家屬。
然后隨即在城中貼出布告來,第三步是迅速的將訊息傳遍至大信國地盤的各處城池百姓,并允諾,只要合家遷徙過去,每家耕地十畝,并且送與一只羊,一匹馬,每三戶人家可共有一頭耕牛,而屋舍更是已經修葺完成,也是每戶人家直接可得勿需任何錢物去置換。
并且,呼酉縣有很多礦場,作坊,學堂,農閑時可以做工賺些銀錢,所有人家兒女凡是愿意念書的可勿需任何費用進入學堂。
這些條件一出,頓時轟動整個大信國轄下范圍內每一個地方,幾乎所有人一天到晚都在議論這件事,三三兩兩的商議看到底去與不去。
而至于這些近乎天方夜譚的承諾卻是沒有一個百姓會懷疑,雖然如今大隋朝的百姓莫說屋舍,土地,牛羊馬匹了,便是不被餓死都是上天保佑了,可大信國百姓就是相信,原因無他,乃是大信國長久以來一直秉承的言出必行!
一些大信國本地的百姓,或是后來從外地遷徙到來早的那些大都不愿意拋棄現今當下的生活,畢竟,眼前自己守著的已經是令很多人羨慕的生活了,沒必要再去折騰。
而那些才剛到大信國轄下的外地百姓們一時也還沒有安定下來,而因為長久以來都有外地百姓在往大信國的區域內遷徙,尤其是瓦崗金堤韋城以及滎陽郡城范圍內更是人多的都快無法插足了,是以,這些后來的百姓也就會有別的想法了。
于是乎,再次遷徙到呼酉縣便成為這部分百姓的最佳選擇,尤其是聽說信王如今就在呼酉縣等著大家去時,一個個的心里更是亢奮之極。
而徐世績為了更好的推動百姓遷徙之事,說服自家父母也要前往呼酉縣落足,而徐世績的這個做法立即引得好些將領紛紛效仿,于是乎,大信國好些軍將的家屬也開始了遷徙之路。
這樣一來,更是惹得百姓再無懷疑,畢竟人家大信軍將的家屬都要遷徙過去,甚至大軍師都要去呢,自家百姓些還擔心個甚啊。
于是乎,之前好些不想去的百姓也都改變了決定打算遷徙過去了,而一些善于捕捉商機的走商更是看準了這樣一個巨大的商機,早早的開始了布局,各種生活必需品迅速開始購置運輸,一批批的往呼酉縣而去。
路線,當然是走水路進入寧夏境內,然后從添只村到呼酉縣,霍左雒縣以及烏審縣,因為遷徙的百姓實在是太多,將所有的兵員運輸艦以及海鯊號都用來運送百姓一次也僅有萬五之數。
因為百姓們大多還拖家帶口甚至帶著不少的物件,因此更是進一步壓縮了人員運送的空間,一次最多八千之數便再也不能添了。
魯明星粗略一估計,怕是要將所有要遷徙的百姓全部運送過去至少得跑四個來回呢。
看著眼前異常忙碌的麾下以及紛亂的百姓,魯明星心頭是又高興又有些愁緒,高興的是如此這般大的遷徙計劃竟然這般的順利,愁緒則是這百姓們的熱情太高了啊,一個個的都嚷著要早些過去。
都想著早些過去的肯定會分到好的土地好的屋舍,于是乎,魯明星又只能派出大量軍士去與百姓們細說,無論前后過去的百姓所分到的屋舍土地都會是一樣的,因為屋舍修建的樣式大小都是一般無二的,至于土地那就更不用擔心,因為三縣地緣遼闊,便是再多出一半的遷徙百姓來土地都是分不完的呢。
“大后方啊。”徐世績站在瓦崗山上望風亭前看著城中那些正在搬家的百姓也是長長的吐出口氣來。
“是呀,沒想到一向廖無人煙的大西北竟然會被哥哥給做成了我大信國將來的大后方。”王慶悄然的走了上來先是一句話出口,引得徐世績回頭往來后,王慶才朝徐世績拱手作禮。
王慶是山上元老級別比之徐世績都更早上山,是以,兩人也早已都熟透了,很多規矩在私下里也都簡化掉了,當下徐世績望著王慶一笑,點了點頭。
“進亭里坐坐吧。”徐世績指了指亭子。
兩人進入亭中落坐,王慶竟也似先前徐世績一樣的深深出了口氣才又道:“哥哥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是毒辣,今番那盛將軍也是這般,我的個乖乖,竟然似那古時霍去病一般奇襲了突厥王廷俘虜那許多人馬,而哥哥借此更是直接將三縣據為我大信國領地,震動整個天下也!”
王慶說話時眉飛色舞,簡直興奮的無以言表,自從大信國與西突厥簽訂三線條約的消息傳到瓦崗后,留守山上的將領無一不是亢奮不已,人人都為如今大信國的強大而感到歡呼。
畢竟,這是一場對突厥的完全大勝啊!
“還有那羅成羅將軍也真是了得也!”王慶說完又是長長的吐出口濁氣來,似是深有為羅成的一展本事而寬慰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