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帥只要有自己的想法就好。”尚師徒的話很簡短,說完就閉上了嘴朝眾人略微的拱手示意。
眾人還有些不確定尚師徒話完了呢,當下不由略微一詫,不過卻也有人立即想的通透了,隨即也附和道:“尚將軍此言甚是。”
眾人回頭看去,見是周法尚,只聽周法尚又接著道:“在副帥來之前我軍對于江南水軍可謂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最后的大戰也是在雙方相持了兩個半月之后不得不勉強而為之,當前我軍態勢比之當初更為不利,再這樣的情況下,只要副帥有琢磨的心思說不定就還真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也未曾不可。”
周法尚這番話絕對說到了眾人的心坎里去,想起之前長達兩個半月的對峙,眾將真的是有苦難言,尤其是這些本就是岸上奔馬的英雄漢子們更是覺得憋屈,甚至就是最后的大戰眼前的這些個大將也是一點都沒用上力,簡直整個過程都是在看水軍的表演一般。
所以說,此刻,眼前這些將領們心中對于當前態勢的改變的那種期望值,絕對是超出了所有的一切期盼!
不由得,眾人對于李靖這次出艦有了無限的期待來。
正午時分。
李靖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終于回來,然后直接就帶著魯明星前去見徐世績,然后三人在徐世績帳中說了一會話后,當李靖再次出來時,立刻就傳令眾將中軍帳點兵!
中軍大帳內。
李靖坐于帥案之后,神情肅穆的掃看了帳內眾將一眼,目光所到之處幾乎皆是當前早已聞名天下的將領了,雖說李靖心理素質很是過關,但是此刻卻也難免有些許的激動。
想自己至今仍是未有一分的功名,可是宇文兄哦不,那信王竟然如此的信任于自己,這絕對是對自己最大的支持與鼓勵了。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看好我李靖,我李靖也絕不會給你丟臉的,此番這一計就看那文士弘是否中計了!
“魯明星將軍,本帥命你迅速挑揀出五百艘破損船艦若是沒有也想法鑿破敲毀總之湊齊五百艘之數,這些船艦無論大小只要能夠漂浮在江面上就行。”李靖的話出口立時讓所有人都一怔,即使是魯明星也是一鄂。
在之前進入徐世績帳中時李靖只是向徐世績確定自己是否擁有直接下令調遣軍將的權利,是以,魯明星也并不知曉李靖到底有何計策來。
“末將領令!”魯明星跨出一步上前躬身領了令。
“魯明月將軍可是負責糧草輜重?”李靖又點出魯明月來。
魯明月上前立在自己兄長魯明星跟前,道:“稟副帥,正是!”
“好,本帥命你將軍中所有金銀珠寶摻雜在糧草之中分別裝于五百艘破損的船艦上,每條船艦勿需裝滿,可多可少,下面放精糧和金銀財物,上面用馬草雜物遮掩。”李靖掃看了兩兄弟一眼,目光落在魯明星身上道:
“你們二人速速去辦,兩日之內務必辦妥,然后將船艦送往今日吾與魯明星將軍點出之處放置,只留一百士卒看守即可。”
大帳內頓時爆出一陣的議論聲來,程咬金更是早已忍不住了,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李靖取代了徐世績的元帥位置本來心里就窩火,但是想到徐世績也確實是重病突發即是這李靖沒來徐世績幾乎也是不能再領兵作戰的了,是以,程咬金之前還一直克制著自己。
可是這個時候一聽李靖要將五百條船艦都裝上金銀財物還有精糧,更離譜的是還要給江南水軍送去,這不是投敵是什么?
“姓李的,你莫不是想要陷我大信大軍不成?”程咬金怒極跨出列來,雙眼瞪著李靖大聲吼道:
“你把金銀財物全都裝了船士卒若是知曉必將軍心不穩,你把精糧撞了船大軍將士還吃什么怎么活來?你這個賊人派來的奸細老子一斧頭劈”
“咬金,不得無禮!”羅成眼疾手快竄出來一把從后面抱住程咬金,可是莽漢在這一刻有些不管不顧了,被羅成抱著依舊往前挪著腳步朝李靖走去,這時,大帳內的眾人也才緩過神來,紛紛上前拉住程咬金,這才把程咬金給控制住了。
“程咬金聽令!”李靖淡然的掃看了混亂的大帳內一眼,突然大喝一聲,眾人不由一怔,心說這個副帥還真有意思呢,當前這么混亂也不理會,也不做的解釋反而直接下令來。
“聽你個屁的令!”程咬金兩個膀子一甩,最后將羅成的雙手也擱開,不過卻沒有再往李靖而去的打算,冷聲的朝著李靖哼了一聲,神態極其傲慢。
“羅成將軍聽令!”李靖見程咬金不理會,當下自己也不再理會程咬金,直接點將羅成。
羅成自從上到瓦崗后就一直在改變著自己的性子以及脾氣,又經歷過四明山被陳棱俘虜以及呼酉縣的生死大戰之后,此時的羅成已經是一個極為老沉且穩重之極的存在了。
“羅成聽令!”羅成側身朝著李靖躬身做領令狀。
“小騾子你”
“誰再敢在中軍帳中任意說話便著親軍給本帥轟打出去!”李靖突然拔高音量發出一聲吼來,直將程咬金給喝的一愣,緩了一下后剛要開口再鬧卻被翟讓一把拉扯到一邊去,低聲道:
“咬金不可再胡鬧,直等副帥布下命令來再看情況如何也不遲。”
翟讓的身份可不同一般,乃是當初第二個相投宇文霸的人,便是程咬金這個莽漢也知曉自家兄長都很是敬重翟讓的,是以,當下程咬金也只得乖乖的俯首而立,不過那望向李靖的目光依舊很不以為然。
李靖此刻那里還會理會程咬金,忽然發現魯明星魯明月兩人還在帳中,當下朝二人道:“兩位魯將軍可先去辦好自己的事來,最遲兩日,當然越快越好。”
魯明星和魯明月本想再聽一聽,可是現在又直接被李靖點名,兩人自是不好再呆了,環視了大帳中人一眼,也只得先行告退出了中軍帳,各自去做的事來。